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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就急急追进了钦安殿:“二哥,听说你把玄儿夫妇打发去了城外?这是怎么说的?这朝廷上还一堆事儿等着玄儿呢,你快别胡闹了吧!”
虞帝惊异于范信芳的无礼。真是没见过这样当臣子的,他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分毫——现下还不是可以肆意展露拳脚的时候。“无他,不过是为子嗣计罢了。你不必多想,也告诉众臣工,让他去歇息几日,无事不必打扰。”他道。
“如何就无事了?他手上的那一堆事哪件是不着紧的?如今交给谁接手?”范信芳啰啰嗦嗦道:“陛下真是想起一桩是一桩,可知这下面做事的人有多么辛苦?”
“这原本就是朕的分内之事。”却听虞帝道:“你一件件细说于朕。”
范信芳神色惊疑,似是不敢相信景泰帝能有这般的勤勉。他依言将政事一一道来,而“景泰帝”细听端详、从容决断,件件妥当不说,时有让范信芳拍案叫绝之处。不说周玄,便是范信芳他自己,都不能如此才思敏捷。“陛下今日,竟似换了个人也似。”他赞叹不已。
就是换了个人啊!俄什么时候有这么勤快了!!老三亏咱是兄弟,这点子事儿你都不明白哥?景泰帝欲哭无语。
政务处理完了,范信芳满脸欣慰地离去了。吴用这才上前通禀:“太后娘娘请陛下前往长阳宫一见。”
老娘不是个好糊弄的,且她还会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说不定她能看破他!景泰帝心中复燃起希望。
虞帝则以为逢太后也是过问周玄的事儿,准备也和应付范信芳般应付她。岂料一见面逢太后就抡着拐杖往他身上抡:“怎地我听说你今儿个强抢了个民女?还是从你儿媳妇手里抢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对,揍死他!败坏俄滴名声!景泰帝狂叫给他娘助威:若是俄,如何会动抢,再怎么着,也得骗的人家心甘情愿才是!
“并非如此,太后请听朕说。”虞帝与逢太后陪笑道:“太后哪里听得这样的谣言。那虽是个年轻女子,却并非寻常女子,乃是道法高深的高人。不信太后尽可问一问楚王妃。朕是想着,请她施法,为太后医好这腿疾,并祈福延寿。这高人有些拿乔是真的,故而朕叫人强请了来,正在说服于她。”
“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腿太医院看过多少次了,说是骨头都坏了,绝无治好的法子,这高人当真能行?”逢太后一听和缓了脸色。
“这高人修的乃是先天玄妙之术,非是凡夫俗子的药石之术所能及万一的。”虞帝便舌绽莲花、云里雾里地与逢太后分说道法玄术,却是把逢太后说的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叫好。且赞虞帝:“老二啊,你这真真是有心了,真真是孝顺娘!”
老娘啊,你也算是装神弄鬼糊弄人的积年,如何这般轻易就给人糊弄了去?景泰帝仰天长叹。
“如何?见到了?就你那当皇帝也叫当皇帝?你也就是有那等狗屎运,臣子忠心得力,儿女孝顺上进,身边没有一个人藏奸。”回去路上,虞帝还嘲讽景泰帝:“至于你自己,你看,你做只猫儿,有的吃有的喝,想睡睡想玩玩,朕再给你寻几只美猫伺候着,和你做人的日子有什么不一样?”
“。。。。。。俄才不是那样没用的窝囊废,你才是!!”景泰帝恼羞成怒,手爪并用,抓咬虞帝的手。
“你敢咬,朕就把你的牙一颗颗剪断,就和你爪子一样。”虞帝阴森森道:“唔,还是拔掉好,拔来的痛快,啊哈哈哈。”
景泰帝的嘴停在半空。他看着自己的爪子——刚已经叫虞帝命吴用给齐根剪掉了。再想想给拔掉牙的惨状,景泰帝只觉着背上冷飕飕的:俄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子事儿不值什么,可这是宝贝儿的身体啊!对这么可爱的宝贝儿做这样残忍的事儿,也只有这死鬼能有这样狠心!!
此时正走在宫墙间的长街之中,突然一阵厉声叫骂传入景泰帝耳中,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分明是刘桂兰的么!
“这声儿是?”虞帝也皱起了眉头。他当猫时候的大部分事情都记得的,尤其被刘桂兰冒犯的事儿更是记得清楚。
“回陛下。”吴用道:“这旁边不是建秀宫么,是元妃娘娘的声儿。就刚才,陛下和丞相议政那会子,建秀宫宫人来报,说元妃娘娘近日看着不甚妥当,宫人们不敢自专,还请陛下看一看娘娘。”
虞帝不想理会那疯婆子。不过低头一看,景泰帝眼睛亮晶晶的,甚是关切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哂:那疯婆子到底有什么好。“便去看看吧。”他改了主意。
建秀宫大门一开,就见院里鸡飞狗跳。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刘桂兰,当真与疯子没什么两样。她绕着院子左突右奔上蹿下跳,十数个宫人四面围捕她,竟是抓不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小二哥,你们凭什么拦我!”她一头把一个接近她的宫人撞倒,并喊道。
“自娘娘被敕令闭门反省后,便一日日地迷糊起来,现如今,自己是谁都不太清楚了。”掌事宫人心惊胆战地禀报。
“甚?俄才几日不见,俄滴桂兰儿怎变成这样了,定是你们这群奴才害俄桂兰儿!”景泰帝一听,恨不得立时把这些没用的宫人都拖出去砍了。可听着自己发出的猫语,顿时心中一阵凄楚:俄和桂兰儿,都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这是老天给俄们的惩罚么?!
却还是恶狠狠直起身子与虞帝四目相对: “你必须好好待俄桂兰儿,叫太医给她看病,否则,否则俄哪怕一头撞死,变成厉鬼,把你这死鬼撕了!”
“哦?你对这疯婆子还真是情深意重。”虞帝不屑地道。这才正眼看一眼刘桂兰。
“娘娘,陛下来了,娘娘快看,陛下来了!”此时建秀宫宫人们好不容易把刘桂兰按捺住,指给她看“景泰帝”。
虞帝矜持地走过去两步:“朕来了,桂兰儿,你还没闹够?”
刘桂兰双目直直地看着他——景泰帝看着,她的双眸再不复之前的精明明亮,这分明是痴呆傻儿的目光。怎会这样?景泰帝大惊。
刘桂兰看了一会儿,却又闹起来:“你们骗人!他不是我小二哥!小二哥你在哪儿?!”
虞帝眉心一皱:这么多明白人没识破他,偏这个疯婆子识破了?!
170、晋江独发
“桂兰儿; 哥在这儿啊,就知道你不会给这死鬼骗住!”景泰帝却是感动的涕泪齐下; 冲着刘桂兰嚷道:“哥现下叫这死鬼拿捏住了; 哥救不了你!你且顾好你自己; 别叫这死鬼害了!”
“哟; 你和这疯妇真是情深意重; 世上少有。唔,朕想到民间有一句话; 破锅配烂盖,说的就是你俩这样的了。”虞帝冷笑。
“破锅配烂盖; 也强过你这烧死鬼配文氏那黑心婆娘!”景泰帝反唇相讥。
虞帝一听给激怒了。 “刘桂兰装疯卖傻; 蛊惑人心; 委实可恶。再让她惊扰到朕,你这些奴才便不必留着这颗没用的脑袋了。”他放声与掌事宫人道。
“你; 你万事冲着俄来; 对女人下手算什么男人!”景泰帝慌了:“桂兰儿你快跑!”
刘桂兰还真似听懂了他话一般; 猛地张嘴冲她身边宫人挨个咬去。宫人们猝不及防,吃痛躲避; 便让她挣脱了束缚。“小二哥我来救你了!”她虎虎生威地冲帝驾了过去。
“护驾!”几个眼疾手快的太监忙张开双臂拦到前边。岂料刘桂兰一矮身就地一滚,竟从其中一个□□滚了过去,眼见着就到了虞帝面前。
这世上竟有这般毫无羞耻的女人!虞帝皱眉,踢腿想给她一脚把她踹开。偏生在这当口突如其来一阵头晕目眩。便让刘桂兰一把把景泰帝夺了去。
“桂兰儿好样的!”景泰帝惊喜大叫。
“放肆!”回过神来的虞帝如何能容忍刘桂兰在面前如此放肆。他飞起一脚; 正中往外跑的刘桂兰后背。刘桂兰整个人给他踢飞起来,摔落之时; 头又狠狠撞到台阶上,顿时血流满面。
然她在被踢飞之时,已用力把景泰帝扔出去。“跑!”她冲景泰帝喊这么一句,随即昏死过去。
桂兰儿你千万不能有事儿,等着哥,等着哥来给你报仇!景泰帝咬牙切齿,看准宫墙下一个小小排水口哧溜钻过去,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寻着隐蔽偏僻之处逃窜而去,到底把抓捕的宫人远远甩开。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第一要紧的是万不能让他掌控军权!景泰帝脑中迅速做出了决断。他并未逃离皇宫,反是往钦安殿而去。变成猫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飞檐走壁而不为人察觉,他很快回到钦安殿,且喜虞帝一行还没回来。
他掌控禁军和京军的令箭,便藏在寝宫之中。玄儿已经认出了自己,怕是虞帝会对他下手。取了这令箭送给玄儿,让他摆脱软禁,然后就好对付虞帝了。景泰帝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寝宫内外一群宫人守着,倒是碍事。景泰帝偷偷爬上一扇窗子,往里面探头探脑,但见此时里面的人又是格外的多。一群宫女正在把一五花大绑的女子往他龙床上抬:“劝姑娘乖乖听话,能被陛下看上是姑娘的福气!”
嗯?这么快就要淫/乱朕的后宫了?个老色鬼!景泰帝心中怒骂。然再定睛一看,那女子何尝是旁人,却是给剥去道袍装扮起来的明尽道长!啊哟,道长妆扮起来果然与别个不同。景泰帝不自觉便咧开了嘴。
而明尽道长也似察觉到什么,转眸过来,正与他四目相对。
他竟从虞帝身边逃脱了?明尽思量着,万不能让这里人看见,让他再给抓着。
原本她因为失去修为浑身虚弱,并未作无用抵抗。此时她猛地一头撞开身边一人,又用整个身子撞到旁边的香炉上,把香炉撞倒。因浑身都给绑着,一下用力过猛自己也倒在地上,她便顺势打滚,攻击宫人们的下盘。到底是练过武的人,宫人们给她连连放倒。顿时殿内大乱。
这正是机会!景泰帝于是乘机窜入,接着桌椅的遮挡,溜到自己放置令箭的匣子处。好在匣子是靠机关开的,不是用钥匙。虽说猫爪子不甚灵便,但也顺利打开了。没想到的是,令箭相对于猫的身子而言太大了,又是金的沉甸甸的,景泰帝竟没法子把它拿起来,一时急出了满身的汗。
“陛下回宫!” 偏在此时,吴用的声音远远传来。
糟糕!景泰帝心一横,张嘴叼住令牌,忍着猫嘴给撕扯的生痛,硬生生把令箭给叼起来了。又麻溜儿地把匣子恢复原状。
可是已经来不及逃出殿去了。景泰帝无法,只好拖着令箭往床底下一钻。
几乎就是他躲好同时,虞帝走了进来。“这是在说甚?放肆!尔等都退下。”他屏退宫人,然后给明尽松了绑、把堵嘴的布拿了出来:“冒犯道长了。”
“陛下拿了小道来,可是想让小道为陛下寻求长长久久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的法子?”明尽想转移虞帝的注意力,让景泰帝跑出去,因此上来便如此道。
“正是。”虞帝爽快道:“朕现下时时觉着神思不稳,怕是在这具身子里支撑不了多时。唯有请道长为朕多多费心了。”
这样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