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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咱们去老家查出真相来,那时候就别怪我再不容你!”
“你爱信不信,左右我见省信我就够了!”刘桂兰说着往傅见省身上一靠。傅见省也不躲她,看那意思,还真是拿她当娘了。
逢太后见状便皱起了眉:“见省,老婆子我素来佩服你是个有本事有成算的。这疯婆娘的话,绝哄骗不了你。”
“太后有所不知,孙儿年幼在家时,便时常听闻流言说我并非父母亲生,是从外面抱来的。”傅见省声音晦涩,目光复杂:“孙儿的生父,也对孙儿很是生疏不喜。如今听元妃娘娘此言,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
“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刘桂兰得意地道。又催促傅见省:“还叫啥元妃娘娘,叫娘,叫娘!”
傅见省嘴唇动了两下,到底没叫出来。只与逢太后叩首道:“还请太后,允准孙儿在真相大白之前,先接元妃娘娘至孙儿府上居住。”
“你,我看你是油脂蒙了心!”逢太后脸色深沉:“罢了。你既拿着她当宝贝,便把她请回去供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供出什么好来!”
“不是,这,娘,这叫什么事儿么!”景泰帝听到这里动静过来,不满地道。
“什么事儿,还不都怪你!”逢太后拿拐杖敲他头。
“好歹拜堂成礼再没出什么事儿。”夜里,送亲回来的周玄告诉苏凤竹婚礼上的情形。
“今儿这事儿我思来想去,总觉的不简单。”苏凤竹边喂他喝醒酒汤边道:“先说这事儿的真假。我是不信的,如何能够这么巧。你呢?哎,对了,你不是会看人心么,你可看出来婆母的心思了?”
“你还别说,我这本事偏对上我娘就不灵了!”周玄笑道。
“什么?真是,偏有用的时候就不灵了!”苏凤竹撇嘴道。
“不过虽然本事不灵了,但我还是能断定她说的定然是假话。”周玄揪揪她脸:“依着她的脾性,若这事儿当真,她还不三天两头到傅家敲竹杠去。以前我可从没见她提起过傅家。所以决然是假的。”
“好了,那如果这事儿是假的,那为什么婆母知道傅见省身上的胎记,傅见省也说自己从小被说不是亲生的?”苏凤竹又道:“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
“串通好的?你说我娘和傅大哥?”周玄皱皱眉:“可我看傅大哥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再从傅见省这边想想,若是坐实今儿这桩事,对他多少好处?从义子变成亲子,还是长子。”苏凤竹喂完汤,拿手帕给周玄擦嘴:“再加上他的战功,马上就好变成太子了!”
“若当真是娘和傅大哥事先串通好的,那他们怎么搭上线的?”周玄抓住苏凤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爹都查不出来阿奶把娘关在哪儿。”
“所以说这事儿不简单啊。”苏凤竹点头道:“你明天和阿奶说说,查查这宗吧。不然我总不能安心。”
“嗯。”周玄点头:“不过媳妇儿你也不用太操心,娘虽然是疯魔了些,但心里面精着呢!和外人联手算计咱们、让咱们吃大亏的事儿,她万不能做的。”
“那上次叛乱原来是小亏啊。”苏凤竹笑笑。
周玄:“呃。。。。。。”
142、晋江独发 。。。
三日之后; 新婚的周嫣回门。
新人先到钦安殿拜见景泰帝。然到了跟前却见钦安殿门庭若市,候着等待召见的大臣直从殿门口排到宫门口去。“大公主驸马爷且稍等等。”吴用抹着汗对他二人道:“陛下、太后和丞相都在里头; 给刘将军鲁君侯一群人缠着呢; 实在不得脱身。”
“都是来说我和傅见省这事儿的?”周嫣下巴指指众臣子。大婚上这事儿传出去之后; 立刻在朝野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周嫣虽在新婚中; 梁雨又竭力维护; 却也感觉到了这风波之巨。
“嗐,可不是么。”吴用声情并茂地道:“这个一口咬定自己早看出卫王就是陛下的种; 那个哭着嚷着贺他们父子骨肉团聚,还有装着个忧国忧民的样儿的; 催促陛下速速让卫王认祖归宗; 以安定社稷。可把陛下给烦的不行!陛下跟他们说了; 自己敢打一万个保票,大公主决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陛下会叫人去查清真相; 好叫大臣们无话可说。可是在查清真相之前; 谁再敢在陛下面前提一句让陛下认卫王; 陛下就宰了他!——可您猜怎么着,偏有那等刺儿头叫陛下赶紧宰了他; 宰了他他也要说这话!把陛下给气的哟。。。。。。”
“行了,你去伺候我爹吧。我们先去玉华宫和含冰宫。”周嫣扭头便走。
梁雨忙跟上她。“我看着; 怕不满朝文武都在这儿了。”周嫣小声与他道。
“原本卫王便劳苦功高; 若再加上一个长子的名分,那太子决然没跑的。”梁雨笑道:“这里面许多人不过趋炎附势,想博一个从龙之功。二则; 想来也有卫王他自己在幕后推波助澜。唔,楚王境地堪忧啊。原本我看着,陛下是想慢慢打消卫王权势,而把楚王扶上太子位的。”
“我明白了。”周嫣叹息道:“从人家见省那儿想想吧,也不怪人家这样做。他立下那么功劳,又哪儿哪儿都比我大弟强。偏我大弟凭着他的身份死死压着他一头,他如何能服气。现下来了这机会,他可不抓紧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梁雨道:“卫王有功劳不假,可哪儿哪儿都比楚王强,这却不见得。我入朝堂虽不久,却也看的出来,卫王战场上是一把好手,待下面人也宽厚。但他性情未免太过孤僻,又不善言辞不善变通,应对这朝堂委实吃力。而楚王就不一样了。哎呀呀,我只能说他天生的一副帝王心术啊。你是没见着,他是怎么把大臣们玩儿的滴流转,叫人都心甘情愿给他卖力!”
“玄儿当真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周嫣小小吃了一惊。
“当真。他吃亏就吃亏在到陛下身边时候短。若是如卫王一般,陛下刚起事时就跟在身边,立下的功劳不会比卫王少。”梁雨言之凿凿地道。
“你就哄我吧。”周嫣还是将信将疑。
一时俩人先拜见了陈皇后,后来到含冰宫,果然现下的含冰宫格外的冷清。周玄和苏凤竹带着弟妹们,早等候在殿中,一听他们来,急急迎了出来。
周玄见周嫣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并不为眼下这事儿太过烦恼的样子,牵挂了许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周嫣却也顾不上别的,急急与他们道:“眼下这风波,眼见着是越来越大。虽然已经派了人往老家去查这事儿,可咱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大姐说的是。”在场没有外人,周玄便把对刘桂兰的怀疑说了:“怕是在庙里时候不知怎地和傅大哥串通好了。”
“殿下意思是顺着这条线去查,查找娘娘和卫王串通的证据。”捕快出身的梁雨立刻明白了他意思。
“都说了姐夫不要跟咱们外道,叫我名字就是。”周玄先一挥手,才道:“正如姐夫所言。”
“那还不赶快查去?查了没有啊?”周嫣迫不及待地道。
“已经请阿奶叫她的人查了,然而什么都没查出来。庙里的尼姑说娘进了庙里之后再没见过外人。”周青抢着道。
“那,这。。。。。。”周嫣没了主意。
“我再去那庙里亲自查一遍。我到底当过捕快,别人我信不过。”梁雨则道。
“那也好,我其实心里也存着个疙瘩。”周玄点头:“我与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周青又是急吼吼的喊。又看向苏凤竹:“嫂嫂,不如让那谁也去吧,他诡计多端的。”
“呃,哥哥们都去,那橙子也要去!”周橙便也道,说着扑上来死死搂住梁雨腰。
“凭什么只能男孩子去,我也要去!”周紫不服气地道:“事关重大,我不能袖手旁观!”
“嗐,你也知道这是要紧事,就不要来碍事了。”周青嫌弃地道。
“嫂嫂!”周紫委屈地看向苏凤竹。
“唔,若只你们男丁去的话,这么多人却也打眼,未免打草惊蛇。”苏凤竹便道:“今儿天气也不错,不如大家一起去吧,跟外人只说是阖家出游散心。”
于是朱儿,粉粉,甚至苏勉,都一个不拉,全带上了。“姐夫不是外人,这个是勉儿,这个是兔儿,我媳妇的弟弟其实有两个。”路上周玄从容告诉梁雨他俩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龙鳞卫?他是龙鳞卫?!”别的倒也罢了,然听到龙鳞卫这一茬,稳如泰山的梁雨差点没跳起来。
“怎么了,姐夫?”周玄不明所以然。
“没事,姐夫定然是想起来当年做京兆尹捕快之时,被我龙鳞卫之赫赫武功压的抬不起头来的惨淡往事了。”兔儿傲然道。
周玄看看梁雨脸色:哟,还真是叫兔儿说着了,听这意思,当时双方结的梁子不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下那龙鳞卫也不复存在了,兔儿也不再是他们的人。若是以往有得罪姐夫的地方,我代他向姐夫赔罪了。”周玄便道。
“不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阿玄你不知道,”然梁雨摆出一副防御姿势对着兔儿:“这许多年来我一直在追着他们龙鳞卫,虽是虞朝土崩瓦解了,然龙鳞卫却还残存着相当一部分实力,延续至今。我升了刑部侍郎之后,动用多方力量,才好不容易隐约查到,他们有一个要紧人物,号称月主的,藏在暗处统帅全局——是你吧,以你的身份,决然是你!!”
“嗯?”苏凤竹睁大眼睛,她想起兔儿那般灵通的消息:“兔儿,他说的,可是真的?”
“呃,”兔儿挠挠头:“那时候不是我们天尊大人给母后杀了么,叫我逃了——还有几个忠心于天尊大人的人一起护着我逃的,这后来大家都还互通消息。。。。。。”
“什么几个人,是掌控着残余龙鳞卫的几大星使吧?!什么互通消息,是他们都听命于你吧?!”梁雨捂着胸口,深深吸气。
苏凤竹看着兔儿心情复杂。“哟,不愧是我小舅子,啥时候都不吃亏。”而周玄伸手用力揉兔儿的头:“好样的好样的!”
“小意思小意思。”兔儿骄傲地道。
“不是。。。。。。”你还敢和他亲近!梁雨看着周玄,只觉胸口堵得慌。又听周紫一声惊呼:“啊,兔儿你真是深藏不露,我更崇拜你了!”她看着兔儿,满眼都是小星星。
“小意思小意思。”兔儿矜持地点点头。
“小紫你别。。。。。。”你别当他是好人!梁雨欲言又止。
“你别小小年纪不学好。”好在周青瞪了一眼周紫。
啊,这里总算有个正常人。梁雨方舒了半口气,却见周青又凑近点兔儿,双眼笑的弯弯讨好地道:“这是咱们男人的事儿,兔子,你啥时候为我引荐引荐这些深藏不露、神出鬼没的英雄好汉呗?”
“小意思小意思。”兔儿用力拍拍他的肩。
“带上橙子不许扔下橙子!”周橙挥舞着胳膊嚷。
“咦,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但大家都在夸兔儿,那我也夸夸好了。”粉粉也凑热闹,从自己小兜兜里掏出块点心往兔儿嘴里胸:“兔儿好厉害!粉粉的点心奖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