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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跟着誉王妃十几年,在王府里的身份说是下人,却已是默认的小半个主子,有着自己的住处。琳琅要去找她,还得是先打听好了玉珠的作息,而后恭敬地去敲门的。
“哟?世子妃?”玉珠见到琳琅,不失惊讶,“您怎么来奴婢这了?”
抬眼又见到跟在琳琅身后的满春,玉珠表情便有些意味深长了:“世子妃该不是来找奴婢算账的吧?”
“玉珠姑姑说的哪里话?”琳琅微微笑着道,“琳琅只是来拜会您一下,顺便送上谢礼。”
说罢,她又问:“不知姑姑是否说听过,琳琅的舅舅,也就是苏子和太医?”
“苏太医德高望重,奴婢自然听过。”玉珠打量着琳琅的神色,寻思起她怎么会问这个。
琳琅道:“舅舅虽已出去云游,他的昔日同僚却对琳琅娘亲颇为照顾。时不时会送些补品与驻颜膏来。”
她抬手奉上了一个小盒子:“娘亲用的节俭,余下便放在了琳琅这两盒。此物虽比不上宫廷御用,却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好东西。琳琅见玉珠姑姑生得端庄,只是眼角抵不住岁月,多了些不该有的细纹,才心想着不如将这个拿给您一盒,算作表达先前受您指教的谢意。”
说完,又给了满春眼色,示意她道歉。
满春自然委屈,但碍在主子的面儿,还是上去行过礼,表示自己再不会冲撞王妃。
琳琅也跟着道:“往后在府内的时日还长着,姑姑莫要吝啬了指教,好让琳琅能早日熟悉府中规矩,好好伺候世子。”
在王府内久了,小恩小谢受的哪里会少?玉珠已经习以为常,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琳琅的谢礼,眉眼带笑的说了一番客气话。
回去时,满春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琳琅一向接受能力强,对此已经可以视若无睹,继续走自己的路。
隔阂这东西,很好生出来,却轻易抹不掉。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在身边留一个能稍稍信任的丫鬟,希望这次下来,满春能明白她的心思。
明白,她并非任人欺凌,并非没有脾气,并非,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对自己好的人。
她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开口,不能表现得像那些初来乍到就能大开金手指的前辈们一样。
想着想着,又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琳琅转头问:“满春,归宁的帖子送回去后,我爹那边没回信吗?”
在正事上,满春倒是从不含糊:“回主子,李丞相没有回信。”
琳琅嘴角一挑,“那回礼都准备好了吧?”
“王妃说过,此事无需世子妃操心,您的职责是在归宁时照顾好世子。”
照顾好世子,才是艰巨的任务。
据说傻子已经几年没出过王府大门。上一次出去的时候,傻子就跑丢了,王府发动所有人力找到时,傻子险些把一个无辜路人的胳膊咬下一块肉。
虽然现在看着傻子不像这么残暴的,琳琅还是为这次出门悄悄捏了一把汗。
万一傻子受外力因素,发起狂来,她一个人拉不住吧?
“对了!”忽然想起一件事,琳琅问,“我记得,先前谁说过,归宁时好像是有人要陪着我和世子一起的?”
满春道:“王妃不放心您一个人带着世子出去,所以当日,二爷也会跟着一起!”
琳琅抿了抿唇,半垂着眸子若有所思:“你们二爷不是长年在外么,竟是……和世子感情出奇的好呢。”
第018。琳琅起疑·主仆摊牌
病愈如同被下解禁令,琳琅和傻子又宿在了一起。
仍然是没有抗拒的份儿,琳琅在黑暗中被折腾的浑身发软。
但她却愈发觉得哪里不对。
按理说痴傻如低龄儿的症状该是持续的,不存在白天傻气十足,夜里却像正常人。
且傻子白天时不时就要找话来说,夜里却总是一言不发。
力量又大的出奇,招招直中要害,每次都让她反抗不得。
可惜每次结束之后,她都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当做傻子的精力和智力全用在了这件事上。
临归宁之日,天快亮时,一直记挂着回去事宜的琳琅竟然没眯一会儿就醒了过来。醒了就再难睡着,她翻了两次身,干脆下地去外头传唤满春。
“主子……?怎的今日这么早?”满春揉着眼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琳琅耸肩:“激动得睡不着,麻烦你去烧桶水来,我想先洗个澡。”
满春点点头,出去了。
傻子有个好习惯,就是不愿意让人伺候他穿脱贴身衣物,反倒比那些抬起胳膊就要夫人伺候的大男人要自立。
往常琳琅对此也会避开视线,这次不知道怎么,洗完澡之后,她忽然就把目光落在了半个身子埋在被下、露着臂膀的傻子身上。
悄然坐回床边,捏了捏傻子胳膊上的肉,又悄悄摸上他的腰肢,琳琅发现傻子的肉竟然还挺结实……
忽地眯起了眼,琳琅抽出他一条胳膊,摊开他的手掌。
上面还真结着一层薄厚不一的茧子。
“是我多疑了?”琳琅低声嘟哝,回忆起夜里对方将手在她身上摩挲时的触觉,头皮隐隐发麻。
就在她壮着胆子要把傻子身上的棉被掀开时……满春敲响了门。
“主子,您既然已经起了,不妨就去白月楼与二爷一道儿用膳吧。”
琳琅心虚的站了起来,掩饰掉尴尬的颜色过去开门:“就不麻烦叨扰二爷了吧。”
满春的言语里带着几分拘谨:“但是二爷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您的那份……”
“啊?”
那……不是等于让她非去不可吗?
琳琅面露为难:“二爷是一个人吃饭无趣吗?还要叫上我……”
满春摇头:“是奴婢先前以为主子不习惯早上饿肚子,又想您不好在世子睡觉时用膳,才去过问了二爷的意思……二爷正巧也要用早膳,才答应的。”
顿了顿,满春勉强笑了一下:“若是主子不想去,奴婢就去二爷那边知会一声……”
“站住!”琳琅低喝一声,拦住了转身要走的人。
又往屋内看了一眼,脸色微沉,压低声音道:“我也没说不去。”
满春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吼了那么一下,有些愣神,随即又道:“那奴婢候着世子醒来。”
“我会尽快回来。”琳琅道,“在这之前,你且好好想想,我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以及咱们还要不要维持这个主仆关系吧。”
她是寄人篱下,但还没混到事事要看一个丫鬟脸色的程度。有误会,成,她道歉,也在想办法调解,相信很快就有效果。
所以满春若是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她也只能换个方法解决,看看能不能申请换个丫鬟。
毕竟她深知,与身边之人貌合神离的会带来什么灾害。所以刚才说的重话,她从开口就没后悔过。
“主子……”
见她神色肃穆起来,反倒多了几分威仪的气势,满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琳琅看也没看一眼,转身便走。
第019。曾经见过·过问病情
白月楼里,邵煜白像是早起刚刚锻炼过。
墨发束起、布衣裹身,热气还未散尽,此时他正在拿布巾擦手的模样,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琳琅不敢盯着他太久,被人引着走到他对面,目光顺势落到桌上的饭菜,矮身行了一礼。
“坐吧。”邵煜白端起了还没动过的碗。
琳琅想了下,照常坐下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王府的伙食不错,无言间两人将饭菜扫了个精光。
放下碗,邵煜白抬眼看她:“为何闷闷不乐?是齐儿招惹了你?”
“没有,一些无需劳烦二爷的小事而已。”
琳琅将碗筷摆正,微微一笑,想说多谢款待,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成了询问。
“倒是琳琅想问二爷,世子他……并非生来就是痴傻的吧?”
邵煜白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琳琅抬起了自己的手掌:“看手,和身段。世子手上生着许多老茧,该是早些年运用兵器所致。近年却因为改为握笔,使得一些茧子至今也没消去。”
“还有就是,世子看似单薄,肌肉却比普通人要结实些许,这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会有的模样。”
邵煜白听她说完,点头赞扬:“你倒心思缜密。确实,齐儿是因几年前在北暨城中受到了创伤才成了这幅样子。并非生来如此。”
“北暨城?”琳琅心里一紧。
邵煜白颔首,并指出:“你也去过。”
千齐国有一城,名北暨,两面环河,乃是边关要塞。邵家祖辈长年驻守在那,邵齐身为新一辈的长子,去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琳琅不自觉的绞起双手:“二爷怎么知道我去过?”
邵煜白的指头敲了敲桌面:“当年致使苏太医带着侄女到北暨城支援的那一场惨烈败仗,便是我带着人打的。”
“……”
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琳琅道:“但当年,我与舅舅前去时,二爷似乎并不在北暨,我们也没见到,所以……”
“我在的。”邵煜白忽然道。
“呃?”
邵煜白哼笑了一声,手指拨弄了一下放在碗上的筷子:“而且,我们分明见过很多次。只是李大小姐不记得罢了。”
这嘲讽中带着丝丝鄙视的语气……
琳琅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可能是因为大将军那一次打了败仗,略……略显衰颓,所以琳琅目不识珠,没认出来?”
邵煜白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写着三个大字:继续编。
琳琅的额头都冒出了汗。
为什么会心虚呢?不该啊,当年她还特意打听过传说中的邵大将军在何处,可得到的答案不是“不在军营”,就是“不知所踪”。
看她半点印象全无,邵煜白不再坚持,吩咐出将将“客人”送走,并且提醒了一句,等到邵齐醒后用过午膳就出发。
跟着出将往外走的时候,琳琅还观察了他好一阵子。
看得出将浑身不自在:“世子妃,属下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琳琅干笑了两声,摆了摆手,挪开视线道:“没,我就是想看看你眼不眼熟。”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出将道:“属下是四年前才开始跟随将军的,早年并不在北暨城,世子妃自然没印象。”
“这样啊……”
琳琅心说你们家将军我看着也没印象啊。
面上却表现得有几分遗憾。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世子是何时病的?之后便没医治过吗?”
出将摇头:“何时病的属下不知,但医治是定然医治过,只是,一直没有显著的成效罢了。”
琳琅点头,已经见到齐物居,转头冲着出将微微一笑:“多谢出将大哥告知,后面的路我自己就可以走,您请回吧。”
出将颔首。
“世子妃不必客气。”
回身没走出多远,就见到邵将军暗中观察似的的站在齐物阁院儿外的树下。
出将快步走上去道:“如主子所料,世子妃果然过问了世子的病情。”
“如何问的?”
出将擦汗:“像是随口问的……”
邵煜白眸色微沉:“我知道了。你去将东西再清点一遍,随时准备出发。”
第020。三人归宁·琳琅危机
通常归宁,都是丈夫携妻子带着回礼一起。
然而誉王府情况特殊,王爷夫妻怕琳琅一个人搞不定傻子,便安排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