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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不自觉的就会用处熟稔的语气,却在心里更添了一层防备。琳琅道:“走吧,再耽搁就要来不及看戏了。”
再说下去,她就又要不自觉的卸下防备,将弱点暴露在他面前。
她怕了,这世界的谎言和危险太多,她怕自己轻信了别人,到最后,再被人伤个遍体鳞伤措手不及。
何况是……被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人伤害。
那样的痛,她想想都觉得承受不起。
不知何时开始,街上的行人突然消失的没剩下几个。剩下的,也都是急急的跑着,还有快马加鞭的,嘴里念叨的都是:“快快快,好戏要开场了,这戏班子几年才来一次,可别错过了。”
琳琅听得跟着起了焦急,邵煜白也加快了步子。
“不会来不及了吧?”她提起了裙摆。“是不是我走的太慢了?”
“是啊。”
邵煜白一边答着,一边看着远处皱起了眉头,仿佛已经可以看到街的尽头已经亮着灯开起场:“这会儿怕是来不及在茶楼寻雅间了。”
“哎呀还要什么雅间,能看到戏就不错了!”琳琅来到这边还是第一次看戏,其实一直还挺期待的,此时看见那边都有人拍手叫好了,心底焦急起来,步速竟超过了邵煜白。
邵煜白忽地站定,把急急往前赶的她也拽了住。琳琅一顿,回头看他,眼里全是焦灼:“怎么了?”
“我带着你。可以快些到。”邵煜白道。
“怎么带?你又没骑马!”琳琅皱眉。
邵煜白轻咳一声。
“你可以骑我。”
说着,松开她的手,背对着她低下了身子。
“体恤下属,义务之内。”
“……”
琳琅手心都冒出了汗,所有话都被哽在喉咙里。咬了咬牙才攀着他的肩膀被他背了起来。
“我记得你曾说过,”她咬着牙低低的道,“能够背着我走在夜下是你的夙愿之一,今日实现了。”
“是啊。”邵煜白飞快的奔跑起来。
“那我是在完成你的夙愿了,算是对我爽约之事的补偿之一!”
“好啊。”
眼前已离人群很近,邵煜白却没放下琳琅,而是忽地在墙下顿住。左右看了看,而后抬眼,直接跃起到了墙头上!
琳琅随着风声低呼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呼声被掩盖在戏台上“锵锵锵锵锵”的锣声中,两人已经到了高墙之上,视野极佳。
琳琅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前方戏台子上灯火通明,有人画着夸张的妆容、声音嘹亮的叙述着故事的开始,呆呆的看了许久才道:“书契终结,你我便放过彼此。再也两不相欠,好不好?”
“你会爱上齐儿吗?”邵煜白忽然问。
琳琅短促的笑了一声:“反正不会爱上你。”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叔叔,放我下来吧。”
这一声“小叔叔”,绝对是故意的。
邵煜白暗暗叹了口气,将她稳稳的放在墙头,看她坐下了才跟着坐下。
而此时,平阳正从怀里掏出银票,交给一位紫衣公子:“今日之事,多谢您了。”
“哎,阁下太客气了,促成姻缘这种事情,我和徒儿很乐意做的。两千两足矣消耗,多了我是不会收了。”紫衣人摆了摆手,却把银票推了回去,狐狸眼里全是笑意。
“不过你可得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做事可以运筹帷幄,但也要有分寸,别算计来算计去,算计了最亲近的人,最后反倒伤了自己。”
平阳顿了顿,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
回去将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邵齐,平阳直摇头:“那位先生除去作风太过古怪,说话倒和寻常的算命先生没个两样,模棱两可的,主子听个大概就好。”
这时言晓芳嚷嚷着“让开让开”,端着果盘瓜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随后脚尖一勾,关上雅间的门笑着问:“怎么样?纯良小公子,这边二楼靠窗的位置,能将下头的戏台子看个清清楚楚呢。”
“是个好地方!”邵齐兴冲冲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戏台方向,目光却悄悄的往上挪了一些,刚好能看到正对着戏台的地方,高高的墙头之上,一男一女并排而坐,正专注的在看戏。
苏府,胭脂阁。
丫鬟香儿瞧着自家小姐独自一人在妆台前,睡眼惺忪还要强撑着坐在那的模样,心疼的劝道:“小姐,姑爷今夜说过要处理公务至很晚,怕是不会来了,您还怀着身孕,还是先歇下吧。”
“我没事,再等等吧,”李若溪深吸了一口气道,“夫君答应过我,待我们相处的久了,有了孩子,他就会对我加倍的好的。再等等,他会来的。”
香儿听得直摇头。
她家小姐肚子争气,很快就有了身孕,可姑爷口头上答应了小姐常来,却又总说着事务繁忙,最后还是只剩下小姐一个人熬到撑不住才睡去,这样怎么行?
叹了叹气,香儿往某个方向看了看,替李若溪揉着肩道:“小姐,这会儿戏班子怕是已经开戏了,姑爷本要答应您一起去看呢,也食言了,您又何必苦等着?”
李若溪沉?半晌,继而冷笑一声:“开戏了又何妨,看不到又何妨?”
李琳琅能看到戏又怎样?还不是只能陪着她的傻世子一起,整日对着自己的老相好却得不到!
“没事的,香儿,”李若溪的笑愈发冰冷,缓缓抬起眸子看着面前的铜镜道,“今日有人害我看不成戏,改日她自己就会成一出儿好戏!我就不信,夫君还会一直把她系在心上!”
话音落下,小腹却剧烈的痛了一下,李若溪闷哼一声,忍耐着笑了笑:“你去告诉夫君,我在这等他到二更天。”
“小姐……”香儿咬了咬唇,“您注意身子啊!”
“快去!”
“那……那奴婢再给您煎一副保胎药好不好?”
“不用。”
“小姐……”
李若溪蓦地横了她一眼:“你不听话了?”
身子一抖,香儿忙道:“奴婢不敢!”说罢便跑出了屋子。
李若溪抚着小腹,面色逐渐沉了下去。
注定留不住的孩子,喝药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就好好利用它一下,让它为它可怜的娘亲,做一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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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调整状态,加更的可能不是特别多嘿嘿
还是那句话,提速就加更!
明天11点见?
第051。我是傻子·庶妹求见
当夜的戏,确实很有意思。区别于传统的戏曲,更像是将一些话剧的元素融入了进去,生动形象、妙趣横生,讲得是一段有笑有泪的男女之情,看得琳琅几次红了眼眶。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看见这样精彩的故事表演。”
散场之后,琳琅感叹的拍着手低喃。
“嗯?你方才说在这个什么?”邵煜白正打算往地上跳,听后却愣了下。
琳琅睫毛一颤,随即摇了摇头:“二爷您先下去吧。”
却是有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看了她两眼,邵煜白身子前倾,轻松的跳落在地。
随后朝她张开了双臂。
瞥了那两条胳膊一眼,琳琅转身,一手扒着墙上的棱角,一手贴住墙壁,脚踩住墙面,就要往下爬。
却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威胁他:“你不接着,我就跳下去啦!”
皱了皱眉,邵煜白收了手。安静的看着她往下爬。
琳琅也就真的一寸一寸的小心往下挪去。
只是她个头并不算高,身子也没有小时候的灵巧机敏,手与脚之间拉到了最长的距离,却无法松开最上面的边角,一时间竟卡在了那里,紧张的心跳加速了几拍。
“要我帮忙吗?”邵煜白在下头问。
“不用。”琳琅说完,继续往下蹭。但没想到,上头的手刚松开,身子就开始往下坠,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牢靠,期间手抓了几次墙壁都是徒劳。
“啊——”
整个身子往下一滑。就要从高墙上摔下!邵煜白见状却是突地上前伸出了手,稳稳把她锁在了臂弯里,而后待惊慌散去,将她放在了地上。
“我不会让你跌倒的。”
听见这句话,心里猛地一撼,琳琅弯了弯嘴角,抹着手掌上的灰道:“是啊,二爷今非昔比了。”
之后听闻言晓芳在看完戏后便遇见了自己的家人,而后两人分道扬镳,邵齐被平阳送到了相府外。
琳琅则和邵煜白一起等到了满春和出将。四人与邵齐汇合后一同回了府内,没人会说什么。
夜里李丞相还找了琳琅谈话:“琅儿啊,听说你和世子是与邵将军一同出去的?你认为,今日的相亲如何?”
琳琅摇头:“可能不尽如人意。”
原本看李丞相的神情,就不像是报了多大的希望。听见这句话,李丞相也只是背着手叹了口气。
“爹原本以为,你与璨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是能嫁给他,开始日子可能会苦些,可总有苦尽甘来的一日。”
“毕竟,你这孩子从小就跟子和亲,子和走后,你的倔脾气一上来,除了璨儿,谁也劝不住,为父一直很是头疼。”
琳琅双手端在身前相互握了握,却是在惊讶,李丞相已经很久没和她这么语重心长的说过话。
毕竟她不是真的李琳琅,打小除了舅舅,她跟娘亲可能都不是特别亲。和这位爹,也一直是比较疏远的。没有李若溪那般会讨好撒娇,在府里的日子才过得不是很好。
“这些年,女儿让爹操心了。”琳琅平静的道。
李丞相徐徐的摇了摇头:“爹这一生,做过不少错事。走大运做成了如今的傀儡丞相,报应却是一件一件的来。”
深吸了一口气,李丞相走出屋檐下,望着天边的半轮月亮缓缓叹出。
“早知如此,当年不如承了邵将军的邀请,送你去北暨做个军医,潇潇洒洒。或许你会过的更快活。也好过现在嫁给一个傻世子,碌碌无为在京洛府内,成为一只家雀。”
邵将军的邀请……做军医!琳琅知道这是孙氏的骗局,抿了抿唇勉强笑道:“可是那时候,女儿已经放弃医术了。”
“我的女儿,会轻易放弃毕生所求吗?”李丞相反问了一句。
琳琅倏地心头一沉:“爹……”
“李家能有今日,全靠当初愿意展露锋芒的子和,和后面忍辱负重的你。”李丞相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在了琳琅的肩头。
“是爹无能,连你最后的幸福也没能保证。但是琅儿,你的两个弟弟还小,若是真有一天……希望那时候,你能站出来,帮一帮你的两个弟弟。”
“至于若溪……她的路,是自己选的,你就……”
声音戛然而止,李丞相没能再说下去。只是闭上眼摆了摆手,长叹出一口气。
晚些时候,琳琅与满春一同朝着如意苑走去。路上满春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她夜里遇到的趣闻趣事,只是琳琅起初听到还会跟着一起笑,到后面却归于了沉寂。
满春担忧:“主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顿了顿,琳琅才朝她笑了一下:“没有啊,只是有些累了。”
身子固然疲累,更加心累的却是她的爹竟然知晓她没有放弃医术。且还会向她道歉示好。
她这爹,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一个心地多善良的大好人。今日能够主动说出这些,若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