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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疼爱侄子,琳琅嫁去足够保全咱们李家了。”
李丞相只知是大女儿抢了二女儿的姻缘,这厢孙氏却已不再怪罪,不由得心里一暖,伸手揽住了孙氏:“果真还是你懂得安慰人。”
孙氏温婉一笑,顺势依偎在了李丞相的身边。
哪知此时刚关门的厢房又被打了开。出将悄然钻了进去,低声汇报道:“二爷,方才属下与入相先在王府内探查了一圈,只发现……李二小姐的院子里,有一处不自然。随即,翻出了一个东西的边角。”
“可看出了是什么东西?”邵煜白问。
出将点头,又摇头:“只隐约看见,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那箱子,倒与世子妃嫁来时,用红布蒙着带来的一件随身之物很是相似!”
随身之物?
邵煜白想了想,忽然转头,问坐在床上的邵齐:“齐儿,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傻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整个人都耷拉着发蔫儿。闻言抬了下眼皮,讷讷的道:“琳琅有个箱子,里面装着好多好多瓶瓶罐罐,她拿出来过几个,有的清香,有的药味特别重。”
“箱子……瓶瓶罐罐?”邵煜白倏地眯眼,拍案而起:“我出去一趟。”
出将惊得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主子?稍后丞相便要摆宴纳客了。您这会儿出去是……”
“我这有事,不去了。”
邵煜白提起外袍披了上,直接往外走去:“平阳出将一同看好齐儿,稍后我自会去与丞相说明要出去一趟,明日晌午之前尽量赶回相府。”
“……”
屋内的两个护卫相继对视了一眼。
平阳咂舌:“将军这是怎么了?”
出将摊手:“谁知道呢?自打世子妃嫁了过来,主子话就少了一半,好些事情都不和我说明了。”
他还挺委屈的,感觉自己不受重用了似的。
平阳想了想,忽地拍了一下手:“莫非是与前几日让我借着探亲名义护送走的人有关?”
委屈归委屈,听见这句话,出将还是肃穆的拿手指比在嘴前“嘘”了一声:“仔细隔墙有耳!”
平阳当即捂住嘴谨慎的点了点头。
出将却随之陷入了沉思。
主子行动向来目标明确,唯有在对待李姑娘这一块儿让他始终看不透。
如果只是想借李琳琅之手,找到失踪多年的苏太医,那他何必做出那些多余的行动呢……
如果多年之前真的相互认识,为何如今两人一个全无印象,一个不愿解释;说是并不在意,目光却总是自己都没有意识似的落在那人身上呢……
此时琳琅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无数个丫鬟奴仆在她身边经过,无数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灌入耳中,琳琅看似雷打不动,心里头却挺苦的。
想不通前人所传的“古代是穿越党最好的发挥圣地”到了她这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前面几年还好,后面的十几年却都是在憋憋屈屈的过活。
为了守着一个约定,处处忍让,甚至可以算得上在苟且偷生。
到了现在这种境遇,她只能想办法,在博取傻子完全的好感和信任之后,暗中查一查方法,最好能将他的呆傻症状缓解根治。
届时只要傻子有一点良知,就会对她感恩不已,她也才好把娘亲彻底安顿下来……
“有人不是很有追求,想要吃喝不愁的日子么?怎么如今事情成了,只需跪一晚上即可,却如此眉头紧锁,怨气十足?”
即便蹲下身子,邵煜白也要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琳琅将心思拉回来,抬眼睨着他:“二爷若是闲得慌,大可在这院子里头逛一逛,何必来挖苦我。”
邵煜白垂眸颔首,却道:“我不是来挖苦你,只是看你跪在这烈日之下,不好受。”
“好不好受,也只需跪一晚上便可。”琳琅平静地拿他的话反驳回去,顿了顿,又道,“况且离日落也没多久了。”
邵煜白四处看了看,这相府虽不比誉王府奢华,布置却雅致。
前有花木环绕长廊,后有古树依仗高台,府内的主子丫鬟们穿戴也拿得上台面,这些年说是丞相地位大不如从前,想来积累下的家底还算殷实。
“李琳琅,你想要什么?”
邵煜白问。
琳琅愣了愣:“什么?”
“我是说,你在相府的处境可能不是很好,但以苏侍郎对你的态度,你竟不去求助他,而向外人下跪求药……”
邵煜白蹲够了,活动着身子站了起来,俯视她:“你是否从一开始就把目光定在了齐儿身上,想从他身上得到苏侍郎给不了你的?”
“噗。”
忍不住笑出了声,琳琅掩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仰起头,直视着邵煜白:“二爷问得这么直白,我该怎么答?答错了会有惩罚么?”
邵煜白打量了她一阵子。
“答对了有奖。”
琳琅又笑了笑,半晌,敛去笑容道:“二爷还是不要说笑了,我这正在罚跪,不好与人攀谈。先前二爷赏药赠伞的事情,琳琅一直记着,待到合适的时候,会报答的。”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不如你现在就报答吧。”
邵煜白朝她伸出一只手,手指动了动,分明是邀请的意思。
琳琅盯着那手掌,没回应。
随即,邵煜白将手收了回去。
倒是李丞相,摸着额头的汗快步走了过来:“将军,您今夜不留下了?”
“嗯,事出突然,不得耽搁太久。”
琳琅听着两人的话,有些不知所云。
只奇怪刚才邵煜白还在不疾不徐的与她对着话,怎么眨眼就换上了一副凝重面孔。
李丞相显然是想让邵煜白留下,毕竟因为他在,晚宴的菜色都更加丰盛了些,他还想和对方多喝几杯,问问他有没有成亲的意向,好不好替友人的女儿搭个红线什么的。
可邵煜白突然就说有急事,还是关于明曲郡主的,他又不好拦着。
毕竟明曲郡主的父亲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惹不得惹不得。
为防万一,李丞相道:“将军怕是不知,小女琳琅当年虽与子和一起修习过医术,可这孩子不争气,子和走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那些。您若是带着她,恐会为事情添乱。”
邵煜白直接道:“郡主只是身子不适,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以琳琅如今的身份,便是做的不好,也没人敢罚她。”
李丞相:“……”
这话说的,让他的老脸更挂不住了,好像琳琅有错在先,他罚了反倒是他的错。
可是吧,琳琅如今嫁到邵家,便是誉王府的世子妃,身份的确不一样了。
将军爱屋及乌,对此事心有不满也是应当。
这么想一下,李丞相觉得心里头没那么难受了。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琳琅跟将军世子相处的好,他这当爹的多少也能捞到些好处。
想来想去,他露出了些许慈父的笑意。
“那琳琅,你就不用跪了,去跟着将军办事吧!好好儿回忆回忆你以前怎么做的,别给子和丢脸!”
突然一下子,自家爹对自己说话的态度都好了不少,琳琅打从心里的不适应,甚至看着邵煜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我想接着跪,不想出去办事行不行……?”
要办什么事都没和她说,那就准没好事!
李丞相的老脸分分钟绷了回去:“不行!”
邵煜白见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伸手扯住了琳琅的袖子:“事不宜迟,走吧。”
就琳琅那能被满春撂倒俩的小身板,邵煜白提着就走了。
“慢走啊!”李丞相在大门口招手。
但在他们走后,李丞相转身却生出了几分疑惑。
他想不明白,距离上次邵煜白从北暨发来帖子请琳琅过去做军医,已经过了将近七年之久,邵煜白怎么还没放弃?
再者,打从七年前太医院首座苏子和医死宫中后妃,自请辞去职务外出云游之后,琳琅也被吓得再也没医过人,邵家军里就算女兵占了一半……也不至于缺一个半吊子医女吧?
“阿福,”伸手招来管家,李丞相面色凝重,“我问你,若是你在七年前看上了一个丫鬟,想招她给自己办事,结果人家家人没答应。等过七年有了机会,你又带着那丫鬟走了,是图个什么?”
福管家半张着嘴想了一会儿,吸了吸口水道:“那肯定是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只要想办事儿,七年不嫌晚啊!”
李丞相顺着他的话一想,脸色都变了,一巴掌糊在福管家身上:“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副管家一脸莫名的走了。
李丞相却敲着手掌,原地渡了两圈,才烦躁的甩了一下袖子。
“来人,叫夫人到我书房一趟!”
另一头,琳琅直接被扔在了马背上。
邵煜白也不客气,自己坐在了琳琅身后。
两人共乘一骑,琳琅的后背几乎完全都贴在邵煜白的身上。加上他双手握着缰绳,手臂将她环绕在怀里,这么亲昵的动作,琳琅心里一万个别扭,浑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语气自然也有些恼怒:“二爷究竟要做什么?”
她只想好好安顿下来过日子,不想这么快就被人说成不守妇道,拉去浸猪笼。
邵煜白垂眸看了她一眼,直接骑着马离开丞相府。
“你不想要委屈求全的生活,我可以帮你。”
说是有事着急,可踏雪跑起来却慢慢悠悠的,散步一样。眼看着两人即将要上大路,届时定然会被许多人发现,琳琅急了:“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我自己选的,无需二爷挂心。您要是真心为我好,不如将我放回丞相府跪着!”
“嗯?”邵煜白在转角处勒住了马,出了这个巷子就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大道。
琳琅见有转机,扒着邵煜白的胳膊就想下马。
然而邵将军藏在织锦衣衫下的肌肉哪是她能扳动的?只需胳膊往那一横,琳琅想挣都挣不开。
仿佛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动物,挣扎在自己布下的陷阱之中。邵煜白道:“我自然不是真心为你好。帮你,我也要图回报的。”
不再给琳琅挣扎的机会,邵煜白双脚一夹马腹,踏雪直接避着大道,往另一条巷子冲去!
来到这里十几年,琳琅坐过轿子骑过马,见过骆驼撑过竹筏。
然而自诩见过大好河山的某人,却在主城之中,巷子深处,险些翻了船……
第027。目的不纯·关心则乱
踏雪格外机敏,竟然能欢快的穿梭在各个巷子里,每次快要撞墙时总会及时的转弯,吓得琳琅眼睛一路上就没停用过语气词。
“唔……”胃里一阵翻滚,终于是要忍受不住,琳琅撤去捂着嘴的手,扭头冲着邵煜白大叫:“你能不能慢点!我要吐了!”
邵煜白闻言,扯了扯缰绳,马速即刻慢了下去。
挑眉冷笑:“忍不住放飞自我了?我以为你永远都会是那副柔柔弱弱,细声细气的模样。”
琳琅抱着马脖子趴在上面,喘了几口粗气,听见这句话,脑子里“嗡”的一声。
放……飞……自我?
如此新颖的词汇绝不会原创于这个时代。琳琅被吓脱缰了的心跳缓慢下来,却开始一下比一下沉重。
这个人,果然见过她。
在很多年前让她能够无忧无虑生活的北暨城,那个如今她每次回想起来都会忍不住难过的伤心地。
侧过头直起身,琳琅神色冷漠了下去:“二爷若是想知道家舅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