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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可以掌握的就只有船侨酒吧而已!
不管了!先去了再说吧!现在他只能赌一赌,赌凶手还会在船侨酒吧寻找猎物。
船侨酒吧里面还是热闹无比,独身一人的御楠就显得有点孤单。
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走向酒吧老板面前,开门见山的说:「老板,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老板在吧台後面睁著一双快要被肥肉掩埋的小眼睛:「警官,什麽样子的人物对你而言叫可疑?」
老板这话可是重重敲了御楠的脑袋一记。是啊!他一直都没有对凶手做一个确切的分析,茫茫人海中,他该如何找出这名残酷的凶手?
想到这里,御楠迅速的将他所得知的资料组织一遍。
第一个疑点,犯人如何能够让被害者一同跟随他到偏僻的菅野寮?菅野寮离这里也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再加上这里算是闹区,用强行胁迫的手段也太引人注意了……那麽,如果是被害者自愿跟他走的呢?
两名被害者经过秀树的调查应该是没有关联性,那凶手也应该不是两人所共同认识的朋友……如果说是在酒吧里,搭讪的机率很高。两名被害者的年龄,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五岁……会吸引这个年龄层的年龄,普遍来说为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长相应该不差,谈吐或许很迷人。
「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长相不差,算是迷人的类型。曾经跟女孩子一同离开酒吧?」御楠把想到的跟老板说。
「这种客人在我们这里多的是,我不知道何谓可疑。」老板冷冷的瞄了御楠一眼,继续他的工作。「不过,倒是有个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他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到吧台上。
茉莉花的香味!
御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拆开信封,抽出那张洁白的卡片。
亲爱的鹰村警官: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希望在这美好的夜晚,
心爱的你能够找到我。
「可恶!」什麽心爱的你、美好的夜晚啊!他是在玩游戏吗?
信封里头,除了那张卡片之外,另外还多了一个一枚透明的袋子,袋子里面是一撮长长的,染成酒红色的头发。
是女孩子的头发吗?难道这是……
「老板!今晚是不是有一个女孩,长发,发色是这个样子的,已经离开了。」御楠叫住老板,将透明袋子和里头的长发展示给老板看。
「哦!你说她啊!如果我跟你想的是同一个人,她是店里的常客,但是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她跟谁一起离开的?穿了什麽衣服?还有,这封信是谁拿来的?」他有点急,讲话的速度也快了。
「如果是我说的那女孩啊……她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背心和牛仔裤,一个人走的,离开快要一个小时了。这封信我没瞧见是谁拿来的,他只有留张纸条,要我转交给前来盘查的警官而已。」老板匆匆回答完御楠问的问题,又去忙他的。这个时段的酒吧,生意真是好的不得了。
「谢啦!」御楠几乎是用跑的离开船侨酒吧。
酒红色长发,深紫色背心、牛仔裤……虽然有个目标,但是还是不好找。
很快的打定主意,便驱车前往菅野寮。
第二个疑点,为什麽被害者明明没有遭受困绑的痕迹却不挣扎?是因为他无法挣扎,还是困绑的让他们都无法察觉?
第三个疑点,被害者如何处理凶器和染血的衣物?虽然菅野寮地处偏僻,但是穿著一身沾满鲜血的衣服在路上,不免吓坏许多路人。凶手行事谨慎,必定不会犯此基本的错误。
第四个疑点,凶手挑选被害者的动机。如果说是凶手只是为了满足他杀人的欲望下手的话,其实可以不必拘泥於船侨酒吧的客人啊!这样子不是比较容易被掌握行踪吗?还是说……凶手跟船侨酒吧有什麽过节?使得他非得从船侨酒吧里面挑被害者不可?
怎麽想也想不通,在他伤脑筋的同时,车子已经离开市区,往更偏僻的菅野寮高速行驶。
就是这儿了!命案现场用黄|色的布条围住,绿油油的草地上还可以见到白色粉笔人型和褐色的斑斑血迹。负责封锁现场的警员已经撤离,或许,这里是凶手绝佳的犯罪场所。
他在路边把车停住。这地方还真大!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这个时间,要署里调派支援已经是来不及了,但是他还是先拨了通电话回署里要求增加支援,然後自己徒步找寻凶手和那名女子的身影。
远处教堂传来凌晨两点的钟声,四周暗的不像话。御楠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也渐渐看的清周遭的一切动静。
空旷的草地,安静的只有御楠一个人呼吸的声音,还有风吹过叶梢凄凉的悲鸣。
附近的大楼几乎都已经废弃,晦暗……说不出来的阴森。
走过第一个命案现场,御楠向第二个命案现场走去。他想要找出其间的关联性,藉此推出凶手可能犯案的地点。
第二个命案现场是废弃的大楼内,大楼周遭也已经用黄布条围住了。
空无一人的大楼。御楠眯起眼睛仰望著这栋老旧的建筑物,会是在这里吗?凶手胆敢在同一个地点连续犯案吗?
敏锐的第六感驱使他越过布条,大楼门前凌乱的脚印,应该是案发後侦查的员警留下来的。他走进大楼,无声的攀著破损的楼梯把手,一步一步前往第二起命案的发生现场。
和第一现场一样,沉静的粉笔人型静静的卧躺在地上,颈间的血红像是他的泪水,无言的在泣诉他悲凄的遭遇。沉闷的血腥味是死亡的气味。
御楠在布满灰尘和零乱脚印的地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踪迹,那踪迹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眼尖的御楠留意到了。
几乎是立刻,他转向跟随著那抹极淡的足迹,那抹痕迹像蜿蜒的蛇,曲曲折折上了楼梯,来到了四楼。
这已经是顶楼了。御楠推开半掩的门,头上那弯细细的上弦月伴著疏疏落落的几枚星斗,微暗的光芒诅咒般的洒落在寂静的顶楼。
他的手心带著汗,移向怀间的枪。
他握著枪缓步的在顶楼移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他老觉得鼻间一直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凶手会不会在这里出现?他很紧张。手心不断冒著汗,湿湿黏黏的,连额头也滑下汗珠。
「啪答!」他一脚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在水滩中掀起涟漪。
水……?
自然而然的,他的目光移到了脚下波澜未平的水滩……
「!」这一瞧让他著实下了一大跳。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白皙的颈子俐落的画上一条三寸长的伤口,从里面泌出的液体缓缓的汇集成一个血红色的水滩。他想他应该一辈子都忘不掉,女人的脸!他还没断气,仍睁著惊恐的眼无助的望著御楠,酒红色的头发被血沾黏在脸上,紫色的领口被染湿了一大片。她努力的想要呼吸,却只能在颈子的破洞构成一个又一个的血泡。她的嘴像是鱼一般开阖著,诡异的咕噜声不断的从开阖的口中溢出。
她没有挣扎……画面看起来好诡谲!
一刻也不容缓,他蹲下身伸手按住冒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则抽控拨电话叫救护车立刻前来。
我不想死……女人的嘴无声的呐喊,藉由唇形,御楠懂得了女人的想法。
「救护车就快到了!你不会死的!」
我不想死!一直到最後,女人还是不断的重复著这四个字,直到他终於在御楠眼前断气。
「不要!你不要死啊!呼吸……不要放弃!」御楠摇晃著女人的尸体,吼道。
「啊啊啊啊───」
死了!她死了……自己终究没有救到她!为什麽?他明明就不希望有人牺牲哪!是他害的吗?是因为他没能及时阻止凶手吗?
缓缓的放下女人的尸体,沾满双手的血是他的罪恶感。他看见了躺在角落的一枚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信封,被血浸红了。
亲爱的鹰村警官:
请原谅我不得不爽约,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见面的。
染血的信封不再有茉莉花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血腥味无情地嘲笑著他的无能。
愤怒的将信封连同卡片撕成碎片,雪花般飞散在凄凉的夜风中。
四月十日·凌晨五点三十七分·法医处
验尸的结果出炉了。
魁拿著验尸报告从房间里面出来,他坚持这次的验尸过程不让御楠参与。他的理由是死者在御楠面前断气已经给御楠很大的冲击了,不能再一次让他受到打击。
「这一次的死者跟之前的是一样的,都是颈部……」魁一出来,就先跟等候在门外的御楠报告验尸的结果。
「为什麽他要杀了她?为什麽?她跟他一点瓜葛也没有啊……」御楠显然还是没有恢复理智,他蜷曲在椅子上,翡翠般油绿的眸子里不断的溢出晶亮的泪珠子:「魁……我救不了她!她就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
「我的手……都是她的血!」他颤抖的伸出双手,虽然他的手早已经清洗乾净了,但是留在他心中的震撼却怎麽也摆脱不了。「她明明不想死的……是我杀了她……是我!」
「这不是你的错,御楠!听我说。」魁把资料夹放到一边,用力扳住御楠的肩,让他正视自己:「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魁……可是……」御楠揪住魁的衣襬,眼眸里只有受了伤的神情,他无助且依赖的看著魁。「我想保护她……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不断的有人从我面前死亡,我……」
「你一直都很认真的想要保护别人,我知道。所以请你忘记悲伤,赌下你身为刑警的荣誉,把犯人找出来。」
「我……」
魁定定的看著御楠:「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办的到。」
御楠怔了半晌,然後用力的点点头。单纯的他,似乎从魁的话中恢复了干劲。
「是啊!只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
这麽容易受伤的你为何要选择当刑警呢?「人真是一个脆弱的生物啊!知道吗?我一直深深的有这样的感觉。只要稍稍一不注意,就丧失了在世界上呼吸的权利。」魁抬起头望著粉刷的雪白的天花板,看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是什麽样子的心情。「真的很讽刺……人总是自称自己为万物之灵,但是,一把磨得锐利的金属却能轻易的夺去他的生命。」
魁镜片後的焦距重新调整放回御楠身上:「你想听听验尸报告吗?一样是颈部的刀伤,你应该很清楚了。就像之前所勘验的两名被害者一样。」
「没有困绑的痕迹……对!没有困绑!」女人的脸实在太过震撼了,但是御楠还是有留意到其他的地方,包括仍是自由的四肢。
为什麽他不挣扎?
御楠没记错,那女人的确是有充分的理由和空间挣扎的……究竟是为什麽?
「为什麽?究竟……魁!有没有被害者没有遭受困绑却无法挣扎的方法?」
「欸?没有遭受困绑却无法挣扎?或许凶手所下的药物是我们无法检测出来的……不然……」魁思考著,「我知道中国有一种叫做点|穴的功夫,好像也是可以达到这样子的效果。但是,有可能是这样子的吗?」
「点|穴?你是说武侠小说里会出现的那种吗?难道这次屡屡犯案的凶手会是武功高强的点|穴高手?这有点……偏离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