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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说不定会睡不著呢!」
「废话,那药效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还差点下不了床咧!」
「今天只好再另外找猎物了……啊──想到就觉得可惜!那小男生体格不错哪!吃了药之後一定威猛如虎……」女孩们吃吃窃笑起来。
不知道魁算不算是倒楣鬼,被这些女孩子盯上,还在酒中被下了药……
那药……当然是春药啦!
御楠在晨光沐浴中醒来,他发现困绑的束缚已经解除了,但是手腕间还是留下了一圈困绑之後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看样子,可能要几天的时间才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魁躺在他旁边,安详的睡脸一点都察觉不出他昨夜的失控。
「呜……」腰间和股间的酸疼,御楠差点连站都站不住,发软的双腿勉力支撑著疲累的身躯,他用他能够达成最迅速的速度穿上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几乎是逃出魁的家……御楠驾上车子,直奔警署的方向。
怎麽可以!想起昨夜的一切,就彷佛有一只大槌子狠狠敲击他的脑袋。他和魁是朋友啊!事情怎麽会脱轨变成这样?
下身的抽痛仍在一股股刺激他的道德感,即使他当魁是朋友又如何?即使……在他搞不清楚的思想里,对魁抱持著一丝丝的好感又如何?事情已经演变的令他无法思考!亲密的肌肤接触……昨夜到底是怎麽了?他只记得他很恐惧,盘旋在脑海里的,是十年前那张不愿记起却又无法忘记狰狞面孔,与魁似乎饱含深情与欲望的脸交杂在一起,他开始分不清两者之间有什麽不一样。
他彷佛还可以听见魁在他耳边轻喃低语,紊乱的喘息声……
不行!到底在想什麽?……
恍神之间,他竟没有留意到前方的绿灯已经变换灯号,依然维持高速的行驶……等到察觉的时候,一台连结车已经庞然挡住了他的去路。顿时,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死神!
「叽───」刺耳的煞车声音几乎震聋了御楠的耳膜,千分之一秒感官的连结,他踩紧了煞车,出汗的手心紧紧的握住因为突然煞车而颤抖不已的方向盘,灰白色的柏油路上被印上了两抹如同长蛇般焦黑的痕迹,痕迹末端,是御楠相距障碍物不过十公分的座车,和车上惊魂未定的他。
与死单挑的特技,路人全被御楠危险的行径吓的目瞪口呆。
御楠靠在座椅上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後想到什麽似的,扭转方向盘,驶离原本往警署的道路。
十分钟後,他出现在秀树的病房。
「哟!你终於想到要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这号人物了哪!」病床上的秀树肩膀包扎著绷带,手背上还连著正在注射的点滴。看起来挺有精神的,果然是打不死的蟑螂啊!
「我来看你死了没有。」御楠冷冷的说,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到秀树床边。「看样子,那颗子弹对你来说没什麽大不了的嘛!」
秀树不满的嚷嚷:「御楠,你真的很狠心欸!我都已经躺在这里了,你还净说风凉话!」
「让你休息还不好啊?」因为秀树的公休,让他得一个人查案也就算了!他真想把昨夜的帐算道秀树头上……
「你一大早在气什麽啊?」秀树知道御楠现在的情绪非常非常的不稳定,所以还是少说刺激他的话比较好。
「没有。」这种事,他又该如何跟秀树说呢?不如就当作没事吧!
御楠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逼他说。秀树只好撇撇嘴:「没有就算了!那就别一大早摆付臭脸来触我霉头,我说御楠大少爷,小的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您啦?」他说的怪声怪调的,御楠果真被他那付鬼样子惹的连笑意都憋不住。
「你倒好!在这里乐得清閒。」虽然口气还是差强人意,但御楠的脸上已经明显的有笑容了。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啊!我才不想躺在这个半死不活的鬼地方呢!」
「你也知道这里是半死不活的鬼地方啊?谁叫你这麽不小心!」琉美的声音伴著他的身影飘然入室。他显然已经听见两人之前的对话了。
琉美,她怎麽来了呢?她的出现显然让御楠很吃惊。
秀树嘿嘿乾笑:「你们两还真有默契,前一个人的屁股还没坐热,後一个人的脚已经踏进来啦!」他说的很轻松,但背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了。琉美一来,代表他没好日子过啦!
他想的果然没错……
「来吧!秀树,说来听听,你今个儿怎麽躺在这种半死不活的鬼地方啊?」琉美在笑……但是,怎麽越看越可怕?
「这是意外……是意外……」秀树僵著笑容,琉美怎麽这麽恐怖啊?
「是吗?……你这样子要怎麽保护小楠啊?小楠办案子的时候这麽冲动,你竟然被一颗小小的子弹打中,就变成这样要死不活的!到时候小楠遇到危险的时候怎麽办?」琉美好像纯粹把秀树的存在当成是御楠的肉盾一样。
「对不起嘛……」
「啊呃……琉美、秀树,我还有事,先回警署了。」御楠眼看琉美发飙,便聪明的先走为妙。
「小楠!」琉美忽然叫住他,让御楠紧张的停下脚步:「不可以太累唷!」全世界他唯一关心的,就只有御楠而已。
女人……果真是可以迅速变化的生物啊!前一秒他还可以如同恐龙吼叫般质询秀树,後一秒……他竟然可以温言软语的对御楠说,要他别太累?
琉美说这是不迁怒的最佳表现,可秀树怎麽看都觉得他有点人格分裂的倾向。
秀树自然不敢把想法跟琉美说,他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嗯。」御楠点点头,飞也似的冲出病房,远远的把琉美珠连炮似的责难抛在後脑杓。
咦?他怎麽听见琉美说了一句「你是小楠的护花使者」之类的话?护花使者……如果秀树是「使者」,那他岂不是变成「花」了?他堂堂大男人欸!为什麽要被琉美形容成是花啊?虽然真的很想知道,但御楠不敢踏回病房去询问琉美这句话的意思何在。
在秀树的病房待不到五分钟,御楠又回到车上了。
握著方向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上那儿去。
还是回警署吧!即使思绪再混乱,他也一定要尽快揪出凶手才可以!
打定好主意,便驱车前往警署的方向。
(10/10待续)
「鹰村学长,今天比较晚喔!」年轻的警员在警署门口遇上了刚停好车,准备要进门的御楠,他相当反射性的跟御楠打招呼。御楠在署里人缘相当好,这全都归功於他直率的性格。「柏木法医已经在里面等你好一会儿了呢!」
「魁?」他为什麽要来?御楠想起昨夜……
「御楠……你来了?为什麽先走?」可能是听见年轻警员与御楠的对话,魁慢慢的踱步出来,停在御楠面前。
为什麽先走?这应该要问你吧!要不是你……御楠还是很不平衡。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在他面前,而脑中又不断浮现昨夜与他的种种,这要他情何以堪!
「我去看秀树了。」
他冷冷的丢下一个答案,继续往警署内走去。
年轻警员大概是看御楠今天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能闪则闪,还告知左邻右舍千万别去招惹处於暴风状态的御楠,这倒是让御楠图了一整天的清静。不过这已经是後话了。
「御楠,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说呢?你昨天晚上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吗?」御楠停下脚步,微怒的瞪著他。魁在开他的玩笑吗?非得要他把昨夜的状况说出来?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记得後来我们到我家去……头痛死了!一定是宿醉的关系。」魁的脸看来很苦恼,他揉著太阳|穴,眼睛布满了血丝。「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生气的事情啊?」
这叫他怎麽说的出口?说魁昨天酒後乱性侵犯了他?「没事……什麽事情也没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哪!
「可是你刚刚明明就在生气啊!」
「没事啦!我只是有点烦而已。」他口是心非的说道。天啊!他好想哭……
「查案归查案,心情还是要放轻松点啊!」魁拍拍御楠的肩膀,叮咛著。你怎麽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哪!现在就连走路都不舒坦,这他可以怪谁?
「不要碰我!」御楠失控的大吼,怎麽?当魁碰到他的那一刹那,昨夜的、十年前的不愉快的回忆一股脑儿拳往他脑袋里钻,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袭御楠的脑门,一阵翻腾彷佛连胃酸都在抗议。拨开魁搭在他肩上的手,他的举动惹来署里众多好奇及错愕的目光。
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对於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魁,根本不知道御楠的情绪起伏。
「对…对不起……魁,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都怪他一直惦记著昨天的事情,才……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魁还是很体贴,在御楠的印象中,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那昨天那个像是野兽般占据他的男人是谁?不是魁……那他是谁?
「嗯。」是该好好歇息一下,他的思绪真的是一团乱!「魁……有些事情,我得自己想想,让我静一下好吗?」他现在真的不想看见魁!一看见他的脸,就忘不了昨夜在他耳边温热的喘息。
「……」没有说话,魁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有需要的话再跟我说。」
他不会看见,魁眼中流露出来的苦涩。
「咦?」御楠从睡梦中惊醒,发现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面前堆满了案件的相关资料,乱七八糟的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他从白色的小山後面抬起头,越过一片狼藉望向墙上悬挂的钟。凌晨十二点多了……自己竟然睡了这麽久、这麽沉……
署里还有人在值班著,除此之外,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
「鹰村学长,这里有一封你的信喔!」御楠披上外套准备离开,在警署门口被值班的员警叫住。他递了一枚信封给御楠。
带著一点疑惑,御楠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精致的卡片,淡淡的茉莉香味参染著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他迅速打开卡片。
里面的字让他的脸变了颜色。
亲爱的应村警官:
用你的智慧找出我是谁吧!
我会在今夜再度血祭一只被神遗忘的羔羊。
没有署名,这是连环凶手给他的预告信!
「这是谁送来的?什麽时候?你有没有印象?」御楠捏紧了信封,转头问值班的员警。信封上头没有邮票,是某个人亲自送达警署的!
「呃……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以前,我去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了……」
一个多小时以前……?如果凶手真的打算要在今也犯案,一个多小时的准备已经是绰绰有馀了!那意味著一件事──如果他再不快一点,很可能就会让世间再多一缕冤魂!
可恶啊!竟然挑衅他到这种程度!送预告信到警署……我鹰村御楠今天一定要将你逮到!
可是……他该从何下手呢?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会发预告信给他,凶手会大胆的在相近的地方犯案吗?凶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两次的犯案几乎没有留下什麽线索,御楠可以掌握的就只有船侨酒吧而已!
不管了!先去了再说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