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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亮有些傻眼,大小姐这是打算另起炉灶?
大当家和她是两父女,少当家还小,做什么就分你的我的,难道说……
他想到一个可能,问道:“小姐,大当家是不是不愿意投奔杜帅啊?”
若是那样,势必影响到大小姐此次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商路,而且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上陈佐芝那伙人,怪不得大小姐要拉起人马来单干。
明月并不隐瞒他:“我爹怎么打算的尚不清楚,大约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我不是要同他对着干,只是不想什么都由他做主。”
“那要是这样,我就跟着大小姐好了。”
明月展颜一笑,笑容十分璀璨:“多谢高亮叔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不叫高亮叔做违背良心的事。”
这话高亮相信,他呵呵而笑,道:“大小姐,说到招兵买马,你弄几十个我这样的还有可能,巫晓元不是寻常武人,有钱也请不到啊。”
明月吐了吐舌头:“这我知道,就是那么一说。”
明月又问了问高亮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当初他做镖师那会儿也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其中有一部分现在尚有联系。高亮也答应帮明月拉些人手来,毕竟乱世中武人生存也艰难。
送走了高亮,明月又把隋顺叫来。
这次隋顺没跟着大家去密州,做为明月的心腹,他被留在了尧镇,等着联络汪宝泓。
“大小姐,汪少爷回尧镇多日,就等着见您。”
明月点了点头:“知道了。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他和他的堂叔到金汤寨来做客。”
这次能做成生意,汪家出了不少力,不说茶叶是半卖半送的,眼下又负责销货,人家还特意叫有着做买卖经验的老掌柜跟着跑了一趟,明月既然赚了钱,势必要有所表示。
汪宝泓接到邀请后来得甚快。
明月带着高亮出寨门迎接,就见汪宝泓穿了件鸦青色的平素绡绸衫,微微含笑,双目顾盼生辉。
大约因为跟江流远读了几年书的关系,少年文弱中透出一点风/流,离远深施一礼:“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明月点点头,客气道:“汪少爷别来无恙,令堂叔呢,先前做生意多得他照顾,还没有机会当面道谢。”
汪宝泓回道:“他原本是要来的,不巧白州新进的一批货出了点小问题,只得先去处理,等忙完了再来拜会大小姐。”
明月摆了摆手:“客气了。还是等有机会我去尧镇吧。”
听说是白州那边的货出了问题,明月寻思着与己无关,没往心里去,往山寨里让客:“汪少爷,请。”
汪宝泓着意打量了明月两眼,含笑道:“我的老师是您的堂舅,大小姐要么叫我宝泓,要么我托个大,您叫我一声汪兄,这汪少爷听着实在太别扭了。我听老掌柜说,这一路上十分辛苦,大小姐在密州病倒了,很是担心,现在身体可是大好了吧?”
明月从善如流,当即改口:“多谢汪兄关心,已经没事了。”
到了聚事厅,分宾主落座,高亮在旁相陪。
汪宝泓这次来是代表汪家和金汤寨商谈进一步合作的,明月也有意加深双方的关系,一拍即合,很快就定好了高亮再次去密州的时间以及要带的货。
明月又问了问彰白两州海商走私的情况,话风一转,问道:“而今买卖不好做,连累着镖师们也没了生意,汪家经商多年,可有认识讲信义为人靠得住的江湖好汉?我最近要招揽些人手,汪兄可帮我散出风声去。”
汪宝泓“啊”地一声,望着明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来我们金汤寨虽不能大富大贵,好歹无需违背良心做事,我定会善待大家,尽力帮着大家挣一个出身。”
“哦。”汪宝泓目光灼灼望住明月,“我没理解错吧,大小姐您是要自己招揽手下?”
明月笑了一声:“虽然眼下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也可以这么说。”
汪宝泓点头:“我懂了,先把人诓来了再说。”
明月和高亮都笑了起来。
汪宝泓亦表现得十分兴奋:“我说今天见着大小姐怎么觉着与以前有些不一样。”
高亮奇道:“哪里不一样?”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汪宝泓笑道:“你不明白,我在大小姐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胡说八道。”高亮不相信。
明月不以为忤:“有野心是好呢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如此也说明我们家没有托付错人。”汪宝泓抚掌而笑。
其实老掌柜自密州回来,已经跟东家报告了此行的情况,汪宝泓也因而得知明月同密州军的一些高层交情匪浅,这对汪家而言无疑是个极为重大的好消息。
事到如今,汪家人早打消了联姻的念头,一个有野心的隋明月无疑更值得他们投资。
同汪宝泓这次见面之后,不管是明月的计划还是山寨的发展全都很顺利。
进到八月,陆续有江湖中人前来投奔,明月接触之后留下了其中一部分,高亮也准备待中秋节过后天气凉爽了,便率商队再次出发。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唯一令明月觉着不踏实的是谢平澜自去了京城便再无消息。
第109章 出气筒
时间越久; 明月越觉着不安。
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多少总该有风声传出来,至少巫晓元、连丰他们会给自己送个信吧。
这日中午明月小憩; 刚刚迷糊过去便猛地惊醒,梦到什么全未记住,只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洗过脸换了衣裳; 还觉着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不由怔怔出神,觉着这不是个好兆头。
预感这种事,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天下午明月先是看了一会儿弟弟明城跟高亮练武; 明城自从被巫晓元悉心教导过之后,慢慢对习武有了些兴趣,这令明月颇感欣慰,跟着又陪了一阵母亲和外婆; 看她俩指挥下人们布置院子,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到时怎么都要庆祝一下; 应应景。
即使找了这么多事情做,也没令明月开怀。
总觉着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半下午的时候; 军营那边有人回山寨,悄悄送了封信过来。
信是白策写的。
明月看完了信后气不打一处来; 脸色铁青,手都抖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把信撕个粉碎的冲动; 缓和了语气,对送信的寨丁道:“我知道了,帮我跟白先生说,多谢他相告,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请他无需挂念。”
那寨丁老老实实听着,连声应是。
把人打发走了之后,明月又把那信重新看了一遍,皱着眉想了想,起身去找娘亲江氏。
“娘,这些事情叫外婆做主就好了嘛,您来一下,我有个账目的问题想向您请教。”她随便编了个借口把江氏单独叫到屋里。
知女莫过母,江氏一看明月的神色就知道不对,关了门,小声问道:“怎么了?”
明月先让母亲坐了,咬着唇把那封信交给她。
江氏细看那信,神情随之变幻,口中念叨:“是白先生写的啊。咦,你爹要给你定亲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声不响的,也不提前商量一下?费长雍,是上回来咱们山寨的那位费公子么?若是他的话,到也不算差,至少比陈佐芝的侄子强多了,月儿你怎么了?”
白策在信中说道,自从明月离开军前,大当家的就有了给她定亲的念头,他托了人去问远在大化的费长雍,愿不愿意给自己当女婿,原本白策以为费长雍十之八/九会寻辞推脱,这门婚事不可能成,故而没太当一回事,谁知道费长雍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丝毫不害怕陈佐芝猜疑不满,当即就答应下来。
他还说明月若是不满意这桩婚事,需得赶紧想办法,因为听说费长雍那边很快就要遣媒人去行纳彩之礼了。
明月嘟着嘴,钻到了江氏怀里,脸贴着母亲,抱住了她的腰。
江氏感觉出女儿情绪低落,再联想到她刚从军营回来的时候莫名的哭泣,摸了摸她头发,小心翼翼问道:“月儿,你不喜欢这位费公子么?”
明月闷声道:“娘,我有喜欢的人了,您一定要帮我。”
江氏手上顿了一顿,叹道:“月儿长大了,是这几回出去认识的人么?”
“嗯。”
江氏听女儿承认了,心中不禁忐忑。
隋凤这么急着给明月订亲,分明是知道了内情,会叫他如此激烈地反对,不知月儿看中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品行如何,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会对月儿好么,往后有没有前程……
明月自然体会不到娘亲那复杂的心情,她初看信时的气愤劲儿已经过去了,这会儿一心想着怎么给她爹隋凤一点厉害瞧瞧。
既然他这么可恶,非要做独夫,那就叫他尝尝被孤立的滋味。让他自说自话,家里头谁都不要搭理他!
弟弟明城本来就同他不亲,娘亲也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道:“您也认识。”
江氏这下彻底糊涂了,明月最近才在外边相识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也认识呢?
她猛然想到了一个人,脸色大变,失声道:“不会是白先生吧?”
是了,一定是他,所以隋凤才这么生气,毕竟白策一大把年纪了。而白策才会忙不迭地给明月写信,叫她想办法阻止。
这不行,她绝不同意。
江氏虎着脸几下就把那封信给揉烂了。
明月呆了一呆,紧跟着咯咯笑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眼泪都出来了。
“娘啊,您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是白先生。再说白先生是有家眷的,不过是在老家罢了。哈哈哈,不行我肚子疼。”
江氏脸红了,嗔道:“你个调皮鬼,谁让你说我也认识的!”
叫娘亲这么一打岔,明月顿时把她爹抛到了脑后,甜甜地道:“您是认识啊,我不是和梅叔他们在去外公家的路上救了个人么,白先生就是为了帮他脱逃才答应到咱们山寨来辅佐父亲。”
她把谢平澜的情况大致讲了一讲,当然略去了他姐姐姐夫的那一段,最后又压低了声音,同迷惑不已的江氏道:“娘啊,您还记得么,当年在武平坝有个骑马的年轻人救过我们,那个人就是谢平澜啊。”
女儿声音虽小,却像一个惊雷响在江氏耳边。
她问:“你爹可知道?”
明月点了点头,嘟嘴道:“我那时担心爹会对他不利嘛,到是谢平澜自己还不知道。”
江氏浑身冰冷,她明白隋凤为什么非要拆散女儿和谢平澜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隋凤还在为了那事耿耿于怀,不但折腾她,现在还要折腾她的月儿……
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直冲心头,江氏寒声道:“月儿别怕,有娘呢,我这就去军前找他!”
这回轮到明月劝慰母亲了:“找他干嘛,女儿有娘撑腰就够了,眼下咱们有钱有人,大不了另起炉灶,娘帮我管着账,再加上外婆和弟弟,咱们一家四口舒舒服服的,再不用受人闲气。他喜欢自作主张也随他,看他到最后如何收场!”
江氏意外之余又有些心酸:女儿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
细想想这主意是不错。
这么多年,她也真受够了。
江氏点了点头,换来明月一声欢呼。
“娘最好了!”
看着眉飞色舞的女儿,江氏心情亦不由地随之转好,忍俊道:“那位费公子呢,要不要打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