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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西凉军骑兵遍布战场,我军的粮草将难以抵达,不若趁此机会,撤军回到广阳郡中,依托坚固的城池,和西凉军一较长短,野战飞我军之所长,西凉军人数虽小,皆是精锐。”
袁绍听到这番话,有些意动。
“田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冀州军不及西凉军?还是被他们的骑兵吓怕了,不要忘了,当初在幽州战场上,能够与西凉军精锐骑兵相较的白马义从,就是败在我军手中,且我军有上谷郡广阳郡为依托,就算是西凉军有十万人,也难以攻下,反倒会损兵折将。”许攸道,他不能看到田丰在袁绍面前的地位高涨那么一点,只要是威胁到自己的谋士,就绝对不能手软,他向来是以冀州军第一谋士自称的,何况而今冀州军有着大好的局势,稳压西凉军一头。
“元皓之言何意?”
“主公,田大人日前曾在营帐中劝谏主公让沮大人出使西凉军,至今未归,田丰之心,不可测也。”许攸阴测测的说道。
田丰勃然大怒,指着许攸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只知道挑拨是非的小人,难道就真的忍心看到数万冀州军大败?”
本来袁绍还心向田丰,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什么叫做数万冀州军大败,他最听不得的便是冀州军不如谁。
“嗯,田丰,你是什么意思?”袁绍语气中有些愤怒,并没有称呼田丰的字,而是直呼其名。
看着袁绍的面色微变,语气愤怒,许攸心中一喜,顺着田丰的话说道:“田大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西凉军虽然强悍,但我军同样不弱,为何要惧怕他们,若是人人都如同大人这般,临阵畏惧,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算了。”
袁绍怒道:“不要吵了,来日向西凉军邀战,让他见识一下我冀州的儿郎!”
田丰见袁绍说的决绝,拱手告辞而去,许攸则是神色喜悦,将田丰在袁绍面前压倒,让他感觉到无比舒畅。
沮授出使西凉军,田丰事后看来确实是一招败棋,贾荣在天下人面前的名声并不怎么样,也不在乎多挖一个人才,想到沮授一身才华,在冀州军中只能作为出使之用,田丰心中暗叹:“或许在西凉军中会更好吧。”田丰和沮授是身怀大才之人,当初投靠袁绍也是看了他四世三公的家世,再加上袁绍待人有礼,这样的人物值得投靠,没想到成为了而今的局面。
袁绍邀战,贾荣自然是求之不得,斗将,己方有吕布赵云黄忠之辈,斗兵,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冀州军都不是对手,虽说对方有数万,西凉军只有一万人,他却是丝毫不在乎,战斗不仅比拼的是人数众多,还有士兵的精锐程度以及士气。
袁绍没有确定兵种,只是确定了人数,冀州军出战五千人,为了显示西凉军的强大,贾荣仅仅出战了四千人,指挥者乃是高顺。
一次性指挥四千人的部队,对高顺来说是一个挑战,自从当日在函谷关将汉帝放走之后,高顺在军中被逐渐埋没,不得重用,直到吕布为先锋之后,才再次出现在贾荣的面前,这次的两军对决,派高顺出战,倒是出乎了所有将士的预料。
高顺统御的步兵八百人,并不逊色于陷阵营分毫,当初高顺李顺镇守函谷关,李顺对高顺就颇为推崇,双方士兵互相竞争,高顺始终未落下风,行兵打仗训练士兵皆是有度。
五四一章:田丰献计
指挥四千人,高顺夷然不惧,他明白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就能重新走入西凉军的核心,不然就只能泯然众人,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将领,这是高顺所不能容忍的,论行军作战之章法,高顺自问不输于他人,虽然统御的士兵多倾向于防御之后进攻,但高顺却有着一颗不断进取的心,在西凉军中学习到的的确很多。
四千人中有五百人是骑兵,骑兵的将领竟然是马超。
看到这种情形,众将讶然,看向贾荣的目光也包含了一丝不解,难道在贾荣眼中,马超的地位比高顺还要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在西凉军中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战斗成绩,突然出手,却受到这样的重用。
想到黄忠的事情,许多人将目光投向了战场,当初黄忠也不过是一个不出名的营将罢了,就能一跃成为一军统帅,攻打代郡,高顺为何不能如此,这一战,若是高顺能够取胜,以后其在军中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高。
两军对垒,高顺居于阵中,周边保护他的是最精锐的步兵,有八百人,装备和陷阵营差了一筹,但放眼整个天下,却是超级的装备。
袁绍方见西凉军仅是出战了五百骑兵,统兵将领并不认识,心中大定,让文丑亲自出马,以求能够一战将劣势搬回来。
文丑看着对面帅旗,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因为高顺已经不再骑乘战马,以步战对决,放眼看去,就算是文丑也很难找出这支军队的统帅。
文丑暗笑不止,可见西凉军的统兵将领没有什么经验,步兵居于前方,只要让骑兵冲杀,将对方的战阵冲破,后面的步兵一拥而上,即使西凉骑兵有再大的能耐,也唯有败北一途,将骑兵放在侧后方,这样的统帅他是第一次见到。
咧咧嘴,文丑手中的长刀随意的挥舞了几下,大声吼道:“骑兵随我上前!”
六百骑兵跟随着文丑杀向高顺所在的中军,雁形阵,在战场上,能够很好的刺穿步兵的阵营,从而败敌,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这是无可争议的。
高顺冷声道:“拒敌!”
身前的八百士兵动了,一个巨大的战阵结成,不同于陷阵营的是,高顺的步兵中只有盾兵枪兵和刀兵,极大的增加了士兵的防御能力。
厚厚的盾牌落在地上激起了阵阵尘土,步兵以手中的盾牌为依托,试图抵御骑兵的冲锋。
正在冲杀的文丑见此,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以步兵阻挡骑兵的冲锋,莫非西凉军的将领是脑袋秀逗了,想出这么卑劣的招数,文丑还没有见过哪支步兵能够抵挡住骑兵的冲锋,就是冀州军中精锐的大戟士也不例外,他们只是士兵将对方的速度拖慢之后,贸然杀出。
五百西凉军骑兵没有任何动静,在没收到高顺的命令前,马超不能有任何举动,看着冲杀而来的骑兵,马超嘀咕道:“高顺啊高顺,本将军看你如何抵挡骑兵的冲锋!”
让众人诧异的情况出现了,骑兵杀至,步兵没有任何的退让,盾牌依旧架在地上,前方的骑兵以千钧之势意图将步兵的阵营撞开。
连人带马撞向步兵,场上的众人只看到盾牌稍微摇晃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反观冲杀的骑兵,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不过在这样巨大的冲击下,盾牌后的步兵也有些吃力。
在盾牌上,有一个支腿,支在地上之后,能够最大程度的阻挡骑兵的冲锋,这也是西凉军盾兵的一个小秘密,陷阵营的士兵也是同样的配备。
接连三波骑兵冲锋被阻挡了下来,文丑的脸色大变,前方倒地的骑兵成为后方冲杀骑兵的最大障碍,能够将骑兵的速度减缓下来,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只能成为步兵的靶子。
“杀!”高顺冷声道。
一支支长枪从盾牌的空隙之中刺出,措不及防的骑兵被刺得如同筛子一般,在高顺的一声令下,枪兵齐齐收回手中的长枪。
如此反复几次,阵前已经倒下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尸体,而后盾兵收起盾牌,缓缓前行,如同坚固的堡垒,每一次出手,都会有骑兵落马,在文丑眼中一击可破的步兵俨然成了骑兵收割者。
看着大乱的冀州军骑兵,在高顺的命令下,马超动了,五百骑兵,以雷霆之势,杀入冀州骑兵之中,一个冲杀,将对方混乱的阵营杀了个对穿,熟悉的分割杀死,不过半个时辰,文丑手中的骑兵仅有百余人,狼狈的逃回冀州军中。
骑兵作战之时,高顺自然没有休息的道理,在骑兵开路的情况下,轻易的将冀州军杀的人仰马翻,人数众多,并没给高顺带来什么麻烦,步兵身上的重甲,极大的保护了他们的生命,一个个如同杀神一般,闯入冀州军中。
身后的步兵趁机一拥而上,局面已定!
就连贾荣也没有料到高顺会采用这样的作战方式,以步兵的精锐将对方的骑兵抵住,而后依靠己方骑兵的优势,冲杀对方的阵营,取得胜利,这种胜利方式,危险不可谓不大,若是步兵一不小心没有抵挡住骑兵,高顺面对的将士己方大军的溃败,就算是己方的骑兵再次上前,也很难挽回败局。
不过但凡出此招式者,胸中定然有充足的信心,手中的兵力并然是精锐,这一战,文丑败得也不冤,他想要用骑兵冲杀高顺,中规中矩,在战场上,骑兵本来就是步兵的克星,没想到遇到了堪比陷阵营士兵般的存在,变态的步兵直接抵挡住了骑兵的冲锋。
袁绍脸色低沉的看着大败亏输的己方士兵,派遣颜良带领大军冲杀一阵,才堪堪挽回败事。
斗将斗兵冀州军皆是落入了下乘,在贾荣看来却是理所当然,论武将对方不及自己,论士兵的精锐,更是难以抵挡,如何能胜。
首战得胜,西凉军士气如虹,贾荣也带领大军上前冲杀一阵,斩杀冀州军上千人,收兵回营寨。
在战场上,很少会出现双方主动约战决一胜负,在通讯技术落后的古代,想要在广袤的战场上捕捉住对方骑兵的身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当他们一心躲避,就是出动上万人,也很难将上千人的骑兵剿灭,除非有足够的兵力围攻对方的城池,让对方不得不迎战。
袁绍首战失败之后,按兵不动,双方斥候的交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冀州军的斥候始终是差了一筹,每次都是败北。
中军大帐内,袁绍脸色低沉,目光扫视过帐内的众人,冷声道:“冀州军精锐近十万人,难道比不过区区西凉军一万人,对方的骑兵不断在我军的范围内游动,不知诸位有何谋略可将它们消灭。”
短暂的沉默之后,田丰出言道:“主公,西凉军在我军范围内活动,无非是为了侵扰我军的粮道罢了,不若以粮草引诱。”
袁绍起身道:“元皓快快说来!”
田丰详细解释了一番自己策略,听的袁绍双目泛光,这个计策的成功率很大,截断粮草对一支大军来说是无比致命的,想必西凉军也明白这一点,当大批的粮草出现在骑兵的视野时,他们焉能不动心。
“此事就交由元皓来办,若能取胜,你当居首功!”袁绍拍案定音。
田丰拱手称诺,许攸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没想到田丰因为一个计策,再次进入了袁绍的视野,论谋略,许攸不及田丰多矣,但是论拍马的功夫,就是十个田丰也不及一个许攸。
“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袁绍大方的说道,击败西凉军骑兵意义重大,正如之前田丰所说,粮草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无比重要,若是西凉军骑兵真的有意粮道,则冀州军的命运堪忧,数万大军,粮草的消耗不是小数目。
“主公,此事干系重大,还是。。。。。。”田丰环顾了一眼左右。
袁绍会意,下达了逐客令:“诸位若是无事,就各自回营吧,小心戒备,防止西凉军偷袭营寨!”
许攸不满的看了一眼田丰,告辞离去。
从袁绍大帐出来,田丰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走的步子也欢快轻盈。
一支粮草队伍缓缓的行进着,负责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