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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军奔忙而不能制。其始自京畿、鄜、坊至于、陇皆有众附之,至是长安西门之外率为敌垒,贼兵力所及者,南不出武关,北不过云阳,西不过武功。
而分小队四出征收劫掠的,在四乡发动起来的民军不停的骚扰袭击下,往往惨没而逃的,以至于上于百人以下小队的人马,已经很少再出现在离长安远一些的地方。甚至连叛军传令的信士,也有屡屡给人截杀的。
但这些人的作用,也只是只是无法忽视麻烦和威胁而已,民军的性质决定,难以对相比数量庞大的叛军起到决定性的战果和作用。
虽然这些义士民军,很有些规模了,但自身的缺
明显,纪律和战斗力有限,集合起来的作为一只军队有限了,而且比不得游击军的老人,打顺风顺水战可以,要是一遇逆境,往往溃散的也快,因此除了在乡里打打埋伏,只能作为游击军的补充和辅助力量。
因此,罗先始终保持一贯精干的规模,形成了民军大量骚扰,游击军不时突袭破坏要害的局面。
这些新成军的几支队伍中,多数非正科教授的,缺少学历和经验的同时,也对新事物接受的很快,没有那种正统的排兵布阵堂堂正正决胜的无谓想法和无聊情结,什么方式有利什么法子好用,礼那种无聊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在乎的,给叛军制造的很大的麻烦。
其中,自然不免也有些地方拉锯的残酷,出现少数整村整乡被加倍报复叛军屠灭的事情,却进一步促成了更多的义军产生。或者说对将来的期许,压过了叛军手段的恐怖。
而我指使在那些敌占区,号召百姓毁路埋坑的不合作运动,也大有市场,很是轰轰烈烈的。许多叛军的据点,往往一夜之间,发现必经的道路上布满了各种竹签、陷坑,这就是所谓人民战争的好处,那些数目庞大的百姓,虽然没多少战斗力,但是利用人海战术的优势,给叛军制造些大量的麻烦,却是绰绰有余的。人可以绕着走,但是作为军队必须的车马滞重,就没办法无视了。
最能激发这些百姓的,还是对参与或者协助官军抗击叛贼,可以免除一定徭役,乃至按照贡献免除税赋三五年到十数年的空头期许。只要人活下来,就有这么一个希望,如果叛军能够一直保持压倒性的强势,这些手段未必能有们看的见的地方继续作战,这一点点简单而朴素的期许,就成为许多人坚持下去的希望。
罗先也很会做人,据说西北方面的几路人马中,已经有好些人,明里暗中和他接触,给了不错的期许和条件,欲纳为己用的,这位资助的兵器甲仗都客气的收下来,任何收编的要求都被婉言敬谢。
还多次来书呈言,队伍增长的过快,请谴军伍经验丰富之将士往协理事务要求。每有战功必提到我的名字。这般心态,我却是省得,还书勉慰过“战功皆将士血拼而来,不必为我锦上添花的”纭纭。
而作为协战的一部分,那些义军头目,以授个出身,为子弟谋为名,很是送了些家族子弟的,到后方操练授学的,说是为子侄谋个好前程,也有变相的送质和为将来打算的意思。
但是前方打的太顺了,顺利的我反有些不安了。面对已经改变的历史轨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数,我心中并没有太大的底子。
我倒希望有选择的败上几场,毕竟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是很可笑的。我现在是拿他们练兵,倒宁愿多受点挫折,也不愿意助长骄胜之心。
初期取奇不备的优势,终是会被叛军反映过来的,倒时候日子就不大好过了。以关中广阔大地,作为游击战的战场是足够了,但是以我两军三部的人马填进去,面对十几万叛军就不够看了。我手上的力量看似庞大的数万正军还有更多的义勇民壮夫役为后备,但多数是训练了不过几个月的新军,而且叛军里面很有些后世的能人,包括那个屡屡击败名将封常清、哥舒翰、高仙芝,甚至郭子仪的崔佑乾等人,出奇的手段和同样的新战术占得的上风,也许第二次就未必见效的。希望通过轮战入关,迅速成长起来。在将来错乱的历史大潮中,成为我一个重要的筹码。这些将校,便是我的种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变局与输诚
午间的日头似那婆姨笑的眉眼,温温煦煦晒的人懒懒的,老旮眯着眼睛,口中叼着草根,嚼着那青涩的滋味,有些妒忌的,看着穿上新衣甲的小三,不,现在正式从军算条汉子,应该有大号,得叫他刘家三郎了,正在马上手忙脚乱的拉控着缰头,不被颠下来,不时招惹出阵阵暴笑。
可惜游击大人的官军喜欢收年少的最后没有家室牵挂的,特别是与贼军有血仇或是杀贼最多的优先,听说还是蜀中的某位大人定下的规矩,如自己这样本乡土,只给了附军团练的身份,光看那小子的光鲜衣甲和齐全的备马,将来的待遇,肯定却是天差地别。
无奈自己除了握惯了锄头,没能学点武艺,要不学那些胆大一些又自认有些技艺的浪荡子弟,纠集起来跑到那些州县里去,拿命抽冷杀贼军的小头目,再拿兵甲和首级到南边去换酒食钱粮杂货,也不错。乱世人命贱,也许最不缺少的,为一口吃,就肯拿起家伙去博命的人。
相比之下,这儿还算地好的,刚抢割完粮食,麦田新割的香味,还散逸在空气中,夹杂袅袅桔杆焚烧的烟气,是农家人最喜欢的醇厚。
还没脱壳的粮食,早一车车一驮驮的运进山里藏起来,不让那些贼军糟蹋了,官军还给打了凭条,说是将来要如数拨还的。虽然对被征去的东西不抱太大的指望,不过相对动辄杀人抢东西烧房子的贼军来说,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到南边去,据说那里靠这些个凭据,起码可以让你不至于饿死。
这些日子跟着官军打埋伏,打贼军的秋风,学会了许多东西,包括将亮堂堂的甲面用烟灰熏的老黑,却只是好夜半砍人暗处埋伏不晃眼等等,也见识了许多行行色色,却又装配各异的部伍,他最喜欢的是那些满脸煞气的军将们所特有的,不知道用染的花花绿绿蒙布,这东西耐磨不怕水,往地上一伏,班驳的一片就老远看不出人来的……
本乡的老团头,正在给新入义勇训话,声声传来“瓜个娃子的,军中不比地方,有三条规矩是最根本,私掠者杀、**者杀、烧杀者死,所有财货兵甲登载归公,再按功劳分配,听明白了没”?
(这却是针对地方的民军义勇,他们不适合太过严格而复杂的军规,因此只定了斩禁三条,当然,严禁私掠只是针对普通百姓,为了适当的鼓舞士气和斗志,至于贼军所属官员将属和附贼的大户,都不在此列的,尽管如此,还是符合百姓秋毫无犯的心理底线,而且按功劳和斩获统一分配,有利于控制部队,避免因为士兵一窝蜂的只顾私掠,而忽视号令散乱为敌所乘。)
“将来……的大小,还要减免了钱粮税赋的”说到性质高涨之处,脸上上新结的疤痕涨的老红。
“官军回来免钱粮”想到这句传的极远的民谣,让他心头再度一下滋滋的冒火热灼起来,虽然和大多数人一样,投军只是为了口能管吃饱的,但要是有命侥幸活下来,典卖了这身家什,该给置些什么,再加上省免下来的钱粮,再买个粗脚大手的婆姨……
且不论前方如何的舍死忘生,成都仁庆坊,龙武军府衙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舒服的倚在还散发着新漆味道的枣枝木摇椅上,眯着眼扮高深,段着本新编的兵法战例注集消磨时间。
再次拿起这封奏捷和事后评估,我叹了口气,长安一场大火,在这秋草枯黄的季节,顺风赶火的引得很快,还烧了不少的民家。而叛军各部的混乱,相互拥塞在街头,影响了救火的时机,以至于好几个坊都受了波及,大片房屋宅第的化做焦土灰烬。
我本意是通过清风明月的网络,将那些人组织起来,以武关为根据,行些暗杀破坏之事,主要是制造混乱,配合游击军的破袭,未想到那些家伙,如此胆大妄为的,居然摸进长安城搞了这一手。其中怕少不了那位严季鹰的影子把,这个家伙似乎行险求胜的事情,做上了瘾头。就酸没有亲自参与,光这个军品流散,少不得要申斥整肃的。
且不论这群疯狂的家伙,是如何把在武关的油品,避过多如牛毛的叛军搜检,大老远穿过游击区的送到长安去,又是如何的走通关系,把几车油半真半假的当作酒送进粮仓里驻军,又如何放倒一大堆人,利用制造贼军火拼的混乱,大多数完好的脱身出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真正有现代特种作战意味的行动,手法上基本可以说干净利落恰到好处,可以作为教科书的典范了,问题是他们做的太好了。”这算是大大成就,大人反为何叹气“又升了一级刚穿上身乌濮细凌绯袍冠戴的,长史薛景仙就曾笑问过。
“老薛,你觉得被烧了粮草的叛贼,吃了这老大的亏
什么反应”
“大人是当心北边吃不住把”他合扇一拍。“不过西北朝廷已经出兵关西
,陈节副陈北兵境,崔节帅据山南进逼关内,叛贼四面敌顾,我等两部三军一州,还不在首要把”
“现在怕已经不是了,,,老薛,你觉得我部聊训年半的,战力当如何”
薛景仙为人老到周密,善谋厉害得失,但在着眼点上,离统帅统筹全局的角度,还是有所差别的。有些东西,还得我自己耳提面示的。
“原来大人是存了练兵的心思”他也不是庸人一点拨就明白了“此外,大人还担心的是三州之地那些经营把,钱监、金砂场都有了些规模了,贼军,怕要损弃了,这倒要详细计议了”……
我本来就是存了用关中的叛军逐步练兵的意思,但是他们这一来,就把把我的计划给打乱了,少不得重新规划计议。被烧掉了大量存粮的叛军,在整体的切身威胁下,只怕要放下派系和纷争,重新聚拢起来,不但是为消灭眼皮底下的隐患,也是为搜掠补给用度,势必大举倾巢而出。
而那位崔圆崔节帅能够接手鲜于仲通、李之后几次天宝战争留下的烂摊子,在吐蕃、南沼两国交相呼应侵攻下,经略有方,未失寸土,也不是偶然了。
进入山南道后,立刻处置一批弃走的官员,宣喻四方,提拔任命了数州的防御使若干团练使,迅速稳定了战线,还一举击溃克复了几处叛军薄弱的城池自此,山南诸道这些年下来,颇有些积谷,在崔圆的手腕下,那些地方豪绅氏族也很是捐纳了一些,倒是不怎么吃紧,
对于其他各路人马连连利好的消息,却表现出了极稳健的作风,不求大功,只求绝对优势的小胜。每复一地,就召见大户头面人物,招募义勇,安排人事,经营布防,虽然缓慢,却相当坚决的,步步为营将叛军的力量出山南道的逼逐,清除出去。看起来中规中举的平淡无奇,却偏偏是稳进的几乎无懈可击。水磨的功夫让汉坡、眉一线伪山南都督安忠直的贼军,也是无可奈何的。
倒是我的两部三军,这些日子来太过活跃张目,反成了众矢之的了。
好在再过一段时间寒露也要下来了,军队行动能力将大受影响,留给我们和叛军的时间都不多了,特别是罗先的游击军,加紧活动,囤积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