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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找到这两处,主要还是因为这两处因为开采量和持续时间的缘故,在世界历史图册有所标注,其他的甲州金山,箱根银矿什么的,就只能靠有限的历史记述去慢慢找寻碰运气了。
石见当地的郡司上下收了半车的唐帛谢礼,毫不在意的将这些远离京畿的边远地区大片沿海山林土地,直接划为“唐泊地”,为往来海岸线上的唐船晒帆补水之用云云,当地黎庶百姓良贱具不得入。
鹿儿岛就更简单了,只要和太宰府大哥招呼,就可以筑城建邑以“打击走私”。连迁地安置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把这些渔民抓起来,送到山里开矿坑去。
最初还是直接将金银粗坯分批少量的运回国内,后来为了减少成本和功夫,从各地通过水路运送来的金银粗锭,被集中到鹿儿岛,在军队监管的相对封闭环境下,由大陆轮换派遣过来的工匠,进行重新熔铸,压制成大唐乃至周边国家流通的各色金银币。
按照计划,
除掉生产运输维护方面的费用后,这批金银币其中两成左右,作为驻军和工匠们这些参与者的分红和补贴,以及用在在日本国内作为就地收买劳力丁口,田产土地、特产物资等商业活动结算手段,以及结交权贵公卿的花费。事实上连日本大量流通的开元通宝、乾元通宝,泰兴钱,都是在这些沿海岛屿上铸造的。
另一部分约占五成,通过海路南下运到海南府收藏起来,作为南海会社发行各色票据,经营的外围诸多飞钱票号的保证金。剩下的三成才作为海外邑司的收益,输送到大陆上来入私人腰包。
这次却是正好赶上西北用兵急用钱,所以连同输送海南的那部分,也被临时周转了过来。
第五百八十六章经营,面首
第五百八十六章经营,面首
长安城中,太阳西斜,薛景仙面前摆着几份专门挑拣出来的文牍,有例可循能够自行处置的都已经签发,这些是必须呈请大人备阅或是裁断的。
首先是一份关于军屯庄可能遭遇突发状况的报告。
起因是军府屯庄的统购统销制度,由于有大量外围和下线财力和物力上不断输血的支持,因此哪怕在灾荒或是丰年贱价之世,除了计划内的指标外,也可以以一个较好的价格,处置这些军屯户受伤多余的粮食,因此很多原本不属于军屯户的乡民,也开始把粮食转售给他们,以获取比低迷的市价稍微搞一点的收入。
原本属于被剥削最外围的傍户,居然因此变成了上下转手牟利的食利阶层。但更不满意的显然是那些家大业大的田主和大小粮商们,虽然转售军屯只是乡民个人自发的行为,但积少成多也已经影响到他们在谷米市场上长期维持的传统和惯例上。
之前先是部分地区的佃荒,然后又是被迫间接提高麦价,于是鼓噪起来,似乎在暗中酝酿着什么,地方上的眼线特地突出警告。
其次是一份来自海南邑司,请求扩大对南海自垦团,投入和扶持力度的报告。
这些自肯团顾名思义,他们是中小型自发性的垦拓团,主要由小有身家的退伍老军和小商人组成,以同乡为单位,由南海府根据信用记录作保,由南海各大商社贷给启动的款项,然后他们从内地招募或者说诱拐那些流民或是破产的农户,或是从同乡中拉羊,然后登船出海到某个初步勘探的岛上进行开荒,
所有前期的生活物资以及耕牛种子农具等生产资料,都是南海府免息佘给五年,然后然后逐年分期用指定种植的经济作物来偿还,如果遇到灾荒和困难还可以顺延和减免。
一般情况下,一个小型垦托团就可以构成一个到数个拥有相当自治度的移民村落(屯),然后若干个村落构成一个拥有基本围墙和集市的镇(据点),然后以开拓的田土和产出预期为担保,向南海会社申请更多的借贷,以扩大生产投入和修缮水利道路等公用设施,购买更多的驯熟土奴,并同时可以要求建立团练和启蒙学塾,由南海府派出训练人员和初级教师,图进一步发展。
用官样的话说,这些武装开拓者,带去了众多粮食和经济作物种子,和先进的农耕纺织技术,对当地人融入中华民族的大家庭,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
此外还有一份是,朝廷对南平、南海等新开拓地区,派出了分巡道御史的报告,虽然按照官面上的说法,是为了向归化没多久的蛮荒之地,宣示天子恩泽威德,按照惯例,有明面上的巡查御史,就会有暗中活动里行御史,比较令人担心的是当地钱监的问题。
大唐司农寺名下管辖一百六十七路钱监,光是南平、海南、安南三路钱监的实际产量,就顶的上其他所有加起来的钱监所出,说到底还是造币来钱快,不但投入产出周期极短,获利极厚。不过南平和安南都是属于整个利益集团内的合伙性质,不管上游还是下线都要分掉不少利益,只有海南的才打算个人收入的大头,再加上倭国的收入。
也是那位开府大人,能够以个人投入,有效掌控和维持这只越来越庞大的军事集团,并不断输血推动那些看起来异想天开的项目和事业的最大一笔财力支持。
但是这些年眼红这些地方利益的人,可是被挫败了也着实不少,借这个由头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终于下了决心,把这几份东西,放进精铁的匣子里,封印上加急的火漆和印契,再盖上枢密院形制的封条。
作完这些,他稍微活动了一些有些僵直的筋骨,已经多少年了,曾经的陈仓县令,正当壮年的须发,不经意间被岁月染白了杂半。
但他无疑是令人羡慕的,作为曾经是这个国家庞大官僚体系最底层的一员,他有幸见证并追随了一整个时代的传奇和辉煌,现在这个传奇显然又要达到另一个全新的高度,他却有些忧虑起来
毕竟这位大人的年纪,对一个号称历经三朝元老之臣来说,未免有些尴尬。显然他还没有将自己归入那些一言一行,可以轻易影响这个国家走向的极少数人之中,这也让中枢的那些大人物头痛不已。
不过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这么一个习惯不务正业的主家,无论是当代天子还是下代皇帝,都可以找到善存之道。早早的退居幕后,由家里和帐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分别适当代理某些领域的态度,就足以……
“是谁,把你带到我身边来……”
我的内室,小慕容正应着《天竺女》节拍跳七婆罗门舞来。
她舒展着美妙的身段,摇曳着手足上的金铃,赤足趟地做出一个姿态曼妙的舞蹈动作,象柔软的蛇类一般,盘绕在我身边耳鬓厮磨,却又滑不留手。
“光着瓜州一地,就弄到钱帛折色43万缗,粮料65万石……还不及那些抄没入官的……”
她贴着我的耳朵吐息道,这是我们特有的汇报工作的方式,总是在一种相当奇特而暧昧的氛围下进行。
“依照这个行情,各州也能凑出不少来吧……”
当然了,在这些数字中,小慕容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比如可以沟通哦
“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在,下次就恐怕没法弄出那么多了……”
我摇摇头道
“这样下去你这位枢府大人破家灭门的恶名,也该在西北各道传扬了吧……”
“我又不需要他们传颂的好名声,这东西值多少么,我只要他们的敬畏战栗,没胆在我过问的事情上闹幺蛾子。这就足够了……地方上豪强世家这种东西是打不尽的”
我再次摇头冷笑道。
“再说什么地方的人心得失,这不是应该天子才操心的事情么……”
“那先由你示之以严峻,再使他人辅之以宽济,你还是真是用心良苦啊……”
小慕容再次挂在我身上,低吟浅笑的点破我心思道。
“等卫军侯到任,只怕地方要欣然悦之了……”
‘我能为老卫他们做的也就这些了……“
“还有牟羽可汗也派人过来了……”
“他来做什么……”
我停下在她身体里的动作。
“听说是请您帮忙找一些会筑城的人……”
原来,回纥那位牟羽可汗,刚刚从内乱和灾荒中缓过气来,就派人过来找援助了,希望派人帮助他在草原上筑城
“好啊,为什么不帮他筑……”
我不暇思索答应道。
“不过得按照我的方式和条件……”
游牧民族从迁徙到定居,是从蒙昧向文明化靠拢的自然趋势,但是以游牧民族的环境和资源,一旦习惯定居后,就不再是游荡的狼,而是被套上项圈的狗,只要主人的鞭子和棍棒足够给力,就会凶猛的扑咬任何一个敌人。
“对了,还有人托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程……”
“这个倒不急……”
既然这一战后,朝中的势力和利益格局,也该固定下来,形成相对稳定的,抓住这一次朝廷议功颁赏一次尾巴,为自己的体系内捞取最后一点好处,那就是傻瓜了。把河西拢右地方给逐一理顺,确保就算不在任上,也能维持一定的利益。
回到朝廷中枢,面对那朝野政治格局,在规则体系内玩为和别人所代表的派别势力争夺资源,沉闷无趣的权利游戏,远没有打败和征服敌人,并享受他们的痛苦和哀戚,来的有趣。
我或许有做权臣的潜在条件,却没有做权臣的心态。这个或者说是我最大的局限性,或是身为穿越者最后一点残留。有打破范畴,不拘一格的决心和手段,却没有掌控一切的长期耐心……
宰相自汉时就为天子之下,总揽朝政第一人,但随着封建王朝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庞大,延续至今宰相的权利已经不仅仅操持于一两人之手,而变成一整个小群体的代称,也延伸出许多差别,
自太宗开始设立政事堂,以中书门下诸省首长、次长合议之处,历代宰相也固定在数人到十数人之间增减。
在政事堂(中书门下)办公的数位宰相中,设秉笔宰相一名,谓之“执政笔”,在处理中书门下日常事务方面具有相当的职权。唐前期为专人,肃宗以后改为轮代,以防秉笔宰相借执政事笔之权,独揽大权之弊。
因此秉笔宰相,又称执领宰相,专任宰相,他往往有权提议奉还皇帝的诏书,或是驳回臣下的奏事。而“诸司官知政事者,至日午后乃还本司视事”,这就是所谓的兼职宰相,比如兼领户部和司农寺等部门的宰相,也被称为度支宰相或者计相;另有省部寺监的主官,特质恩见“参知政事”“参豫朝政”,也可以列席政事堂正常的办公会议,可以被称为“宰辅”或是宰臣。
还有以节度使遥领尚书左右丞,或是恩加仆射衔,就可以够的上宰相的最低门槛,被称为使相,如果加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那就更好了;此外追赠过世或是至修的元老臣子的,三孤三少以及勋臣、散官的头品次品,也可以被比同宰相称为相公,不过这都是虚相之位,徒有其名无其实物而已。本朝的很多宰相门第和宰相世系,就是这么来的。
对皇帝下达的制敕,中书令有“宣署申覆而施行之”的权力。同时,政事堂也有自己的公文体系,计有堂案、堂贴、堂判、敕牒、熟状等数种。
是时,尚书省以成为政事堂领导下的具体执行机构,而尚书省官吏的任用亦由宰臣掌握。此外,对科举考试宰相也同样具有最终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