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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投降了朝廷,可以凑起来开一桌麻将。
这对饱受噩耗困扰的朝廷来说,当然是个大好消息,一边是加紧对史朝义的进攻,另一方面开始筹划派遣人前去受降。
但是对远在江南的永王来说,事情就大不妙了,朔方军、河东军将星云集,多是能征善战之辈,随便一个抽出手来,别说那些乱民流寇,就是永王这点家底全搭上去,也不够人家看的,不由他不加紧布置,立即发动,图的就是能够迅速席卷江南,然后据长江之势为险要,配合荆楚水军的地利之长,将北方军队拒于水上,然后是割据或者是分治,就看情形在说了。
可惜的是,蝴蝶效应的翅膀,同样也扇到了江陵,显然比历史上更兵强马壮,底气更足,腰杆更粗,并没有因为失去杨太真而陷入反复的消沉与回忆不可自拔,因此身心都很健康的玄宗老皇帝,还是挥动他伟大的手,很豪迈的在南方某处画了一个重要的圈,于是什么阴谋诡计,某些人的王图霸业,就全化做灰灰。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我明明是跑来看热闹的,却也被人当成重量级的棋子,好好卖弄了一把。
众叛亲离,身陷囫囵中的永王,不是没有最后反抗的手段,实际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但是深受打击的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深究背后的东西了,似乎是因为老皇帝积年累月的盛名和强势,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深了……
我可以体会到他那种万念具灰的心情,身边倚为干城的重要人物纷纷反水,儿子以下克上不说,既然连已经退休的太上老皇帝帐下禁军的头号人物,都可以在他眼皮底下登堂入室的活动了个把月……
说是刚好是擅离职守溜跑来旅游的碰上,决计是没人相信的。天晓得底下还有多少人是可以相信的,又有多少人,是其他别有用心的存在,所派来的棋子。
不过既然老皇帝不给他机会把江南搅乱,却也留下了他的身家和性命,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无论这是出于维持天家仅存的一点亲情和体面,还是纯粹想给另一个儿子留点悬念什么的。
但不是人人都满意这样的结局,比如从受人尊敬和景仰位置上,并且自以为攀附上一棵大树,热切想让自己的身家和名位在树荫下水涨船高更进一步,却因为树倒了,变成高价悬赏通缉而在逃的残余猢狲们,
不过,他们没有了官方的身份和光环后,也就是丧家犬一般的结果,他们将因为自己所参与的事情,受到加倍的清算,比如江南所在几大势力,已经心开始照不宣的联手绞杀……害者的名义下,也已经开出了足够让人疯狂追杀的悬赏……
还有就是一些讨厌变数,并且痛恨意外的上位者。当他苦心积虑准备的一切,全成了无用功的时候,只能说什么呢。
第三百零六章 悸动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天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的脸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相信那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飘扬在小小内廷中的,赫然是一首新曲《江南》,宽袍敞衣的肃宗,也不戴冠,就这么斜靠在被称为沙发的新式软塌上,闭着眼儿,似乎在细细品位其中的韵律。去了那身日常华美而繁复的冠戴,他也不过象一个居养得体的富家翁,自从接得大位以来,他很难得有这么小小休憩的轻闲。
据说这首曲调,还是董兰庭按照新七弦谱亲自调乐定音的琵琶曲,出现在成都的私宅里才不过几天,就已经有人原样照搬的出现在西北内廷之中。
据说那个家伙虽然身远在外乡,但每过年节。都回给家里的女人们,捎去一些别出心裁地特别礼物,哪怕是一首感赋的诗文,或者一节新做的小曲,一盒时令新鲜的枣酥,都能让家中的那些大小女子们,哭哭笑笑的念上好几天。
说实话,对这个多才多能的佳婿。他始终有看不透的地方。直到听说那个家伙。将长安曾经服侍过叛贼首脑地一群容资上佳地女人,假公济私地全充进自己的府邸,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却将所有的弹劾,都压就了下来留中不发。
虽然唱词很是直白的露骨,但他就喜欢这种古乐府风声朗朗生生的调调,仅仅是这种片刻的轻憩。也很快就被低低一声“大家”轻唤所打断,不由他有些恼怒的半睁眼一线,却是最亲信地内官李辅国,蹑手蹑脚的走近前来,躬身垂手,切声道。
“南边……息”
片刻之后,一声叹息。
“父王啊……好心思啊。
几乎与永王惊人相似的语气和声音,同样回荡在内廷中。显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肃宗并没有太多欢欣鼓舞的表情,却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苦笑着重重坐下来的。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
“大家”直到旁边李辅国柔软的嗓音,重新唤回他的失落“该有所决断了……
“真要走到那一步么……”
还是叹息。
“老奴愿引荐一人,当有大用……
他声音突然低垂下去,
“颁内旨,传司勋郎中李叔明进见……
永王府这一搅出不少,沉淀在底下地东西,也让许多人地身份不得不大白天下,大名鼎鼎的神臂拳和阑沧剑,居然是为宪部尚书李麟做事的密探,而赤练生为首地八生剑客,则是被江西采访使李希言招募的私人,那位高调出现又高调反水的赵子高,则是江东处置使韦涉派来的双面卧底。
“那你,又是谁的人……”
我正对面说话的,是事变中一直没有出手,却神秘的失踪了一段时间的的小慕容,刚刚从窗户钻近来的她,依旧半纱蒙脸,却坐在窗上,她就是,两条看起来相当修长健美的腿儿,垂在宽长的裙摆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很有种韵律的美感。
“察事厅子,慕容氏见过梁开府……
声音很客气,却保持了相当距离的清冷。
“察事厅”
我眉头皱了一下。
“察事厅的手还伸的真长啊”
随又觉得有些不对,从官方来说察事厅设立不过年把,而当初这位小慕容,却是数年前护送着永王的家眷出现在江陵,
现在看来西北那位陛下,几十年的太平太子也不是白当的,他能一次次躲过当权的杨、李两位权相的侵扎,也不仅仅是靠运气,恐怕永王离开长安的那一刻,类似重要的棋子就已经埋下了。
“你还敢出来么,我最不喜欢就是察事厅的人,不怕着走不出这方寸么”
现在已经不比当日,几个亲军捉生队和便装政要组都已经火速赶到我身边,门户内外自有布置,如果没有实现的特许,她早淹没在暴起石灰钩网强弩的包围中。
“奴自当有一份大礼奉送……
她轻轻丢过来一份名册,我看了看脸色稍缓,的确是一份大礼。听说她不但可以穿堂入室随意出入内院,据说还和永王有些须暧昧的传闻,所以对她宽纵的很,因此就算是永王的私房生活,以她的本事来说,也没有多少秘密可言把。
“可以把面巾摘下来么,我不喜欢藏头露脸,故做神秘的家伙”
我好不掩饰的盯着她的窈窕身段,露出欣赏的颜色,因为她换了身便于上下穿行的束裙短裳,平时被宽大的裳裙所遮掩的美好身段,也充分挺突出来。
“当然了,除非你长相有见不得人的理由”
“奴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大人见量,”
她对我**裸的
似乎司空见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的略一颔
“什么苦衷,难道谁把你面纱揭下来,就要嫁给谁地苦衷……”
我顿时想起一个小说里最常见的情节。
“扑哧”一声她顿时清脆的笑了出来“哪有这般荒唐的规矩,把终生当作儿戏一般,托付给莫明的机缘……不过奴却有情由的,还请大人见谅”
这话却是说的是斩钉截铁的相当坚定。
“算了……
我虽然对她地由身材推及地相貌,颇感兴趣。大可以仗着权势叫人把她抓起来。揭开脸来慢慢看。相信她未必抗拒地了,而且察事厅那群人,也未必敢因为这个理由和我教劲,但这样未免就无趣并且无益了。
“真是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起码我至少肯定,这是一个相当自信而且颇有主见的女人,放在哪里都会闪光的。
“你这样的身手和家世,怎么会为察事厅做事……难道哪位贵人。答应助你们复国么……
吐谷浑前王家的后裔,虽然不符往昔的风光,但起码依靠带着出来的大量旧部和财富,再加上李唐王朝地笼络和恩赏,应该过的不会比任何一个公卿王侯差,如果是出来历练生活,也不用投身到一个名声不大好的特务机构里去把。
“这……::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丝细微的变化。心中嘿然,似乎说到点子上。
“这样说把,我在西北路。也有好些生意……容家也有自己大片的牧场和众多的驼马商队……
把这位喜欢爬窗户的慕容小姐送走后。
我看了看日程安排后,对外唤了一声。
“把季大人叫过来”
“是”
不多久,季广琛一身白衣的前来拜见,永王地幕府已经宣布解散,这些曾为属官地人,大多数都失去了原来的身份,这家伙是个知时务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这么来见面所代表地意义,不过既然来了就表示他的决心。
毕竟当年是智谋将帅科的武进士,代表他同样有抱负和野心,不会轻易让仕途终止在这江陵一个小小的地方,历史上永王起兵后,他也是第一个和朝廷暗通曲款的将领,永王被宣布为叛逆后,有家不得归,多拜其所赐,因此获得继续进身的机会。先是贬出为温州刺史。西道节度使。:i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忠诚,关键看你给出的条件和手段,值不值得他付出忠诚的价格。更关键,他有我所需要的东西。
“我缺少一个水军统将,虞侯第八营,领武学水军分学堂,长驻襄阳”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多谢大人抬爱”。
他毫不犹豫的举身一拜而下,没有丝毫的颓然和做作,仿佛这一切是顺理成章的一般。
作为待罪之臣其中之一,党附永王的记录,将让智谋将帅科出身的武进士,未来的人生会有很长一段惨淡和灰暗的时期。而天下即将平定,作为不甘心寂寞的人,最缺少的就是重新出头的机会……
“禄山北筑雄武城。旧防败走归其营。系书请问燕旧。今日何须十万兵。”
我轻轻念着这一瘸新鲜出炉的诗句,颇有些感叹。
雄武城一破,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场旷日持久却有一波三折的战争将要结束,剩下的事情,就是从头收拾旧河山,如何瓜分战后的利益,连杜甫都专门写《渔阳》诗以滋纪念。
杜老头现在过的满滋润的,本来是挂个头衔养在官学里,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做,就把这位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