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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抚了抚胸口,冷哼一声,“柳生小姐,就不要假惺惺了,我安不安的,难道你还不知道?”
柳生樱子潇洒一笑,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李大人何须如此,柳生绝没有陷害大人之心,若是有害大人的心思,我现在已经早就去顺天府控告李大人你,“柳生樱子阴阴的勾起了嘴角,“泄露国家机密了!”
“大胆!”李大人的脸上肥肉迅速的抖动着,他大声的呵斥了一句,又随即低声喝道,“不是上一次张佩伦邀请我们去梅亭居,我喝醉了,才让你们这些日本女人拿走了我的半本电报!不然我那里来的机会会泄露机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柳生樱子微微一笑,对于李大人的怒气冲冲十分理解,“如果不是大人你的疏忽,樱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来和大人在这里秘密的见面呢?”
“你别以为宣礼处不知道,”李大人冷冷的说道,“皇太后的宣礼处,刺探着全国的消息,北京城更是什么事儿都知道,你做事隐蔽,可别人也不是傻子。”
“这点我并不担心,日本,我们也是有很好的情报机构的,对抗和互相暗算,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请不要担心,我们也是聪明人,李大人,你在丢失了半本电报之后,和我们接触了几次,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的家里,想必,宣礼处并没有发现你的渎职,不然李大人你应该早就已经生死不知,无声无息的死在某个地方了吧?”
李大人脸上的肥肉又抖了起来,显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被你拿走了半本电报密码,这是一个天大的罪过,如果被人发现,我一定会上菜市口被凌迟处死!日本人得了便宜,怎么还来烦我?你都说要谨慎,怎么地,还来不怕被宣礼处的探子发现?”
“这些只怕还不够啊,李大人,”柳生樱子对着兵部电报房的李大人说道,“我们需要的更多。”
“我们需要整本密码本!”
“你做梦!”李大人怒气冲冲呵斥道,“这是兵部指挥北洋水师的密码本,如果我这样告诉了你那就是叛国!我还是中国人!”
柳生樱子丝毫不在意,“可我要提醒李大人,你已经犯下错误了,这一点,我只需要把电报本送到顺天府去,大家就会知道,这一位和和气气的李大人,电报房的李大人,居然是勾结日本人的叛贼,到时候,你自然就是叛国贼,不仅仅是你,全家都要一起杀死吧?清国的刑法真是残酷无比呢。”
李大人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流了下来,“你是在要挟我吗?柳生小姐?”
“绝不是,我只是向您阐明一个事实,既然您已经给了我们半本密码本,那么为什么不一次性的把整本秘密本交出来呢?只要您交出来另外半本,那么我们就马上离开,绝不会有任何再来骚扰的行为。”
“我不相信你,”李大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你们已经得寸进尺很多次了。”
“那请问,李大人,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事情,证明我们的诚意呢。”
“哎,一步错,步步错,”李大人心灰意冷的摇摇头,“上了你们的贼船,就下不来了,你说的没错,柳生小姐,我现在不能回头了,若是回头,只怕是万劫不复,现在就指望着你们不要暴露我了,也罢,给另外半本的密码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您请说,”柳生樱子大喜,“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第一个,你们想要密码本,就是要对付北洋水师,你先准备好打败北洋水师之后我暴露的风险,准备好一支队伍,到时候把我全家运出京城。我要去东京隐居。”
“这完全没有问题,”柳生樱子一口答应,“我可以答应您。”
“第二个,我要三十万两白银,不,不是新币,”李大人冷冷的说道,“如果我去日本,新币不能用,我要英镑,对,三十万两英镑。”
这是大约一百万的新币了,柳生樱子丝毫没有犹豫,“完全没有问题。”
“马上到账。”
“这?”柳生樱子微微迟疑,“不能等到去东京之后再支付吗?”
“柳生樱子小姐以为我是傻子吗?”李大人不屑的冷笑道,“到时候还能我说了算吗?现在我拿了钱,还可以打点一二,将来不至于逃不出中国,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还可以花上一段时间。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要存在外国的银行里头!”
“这也完全没有问题!”柳生樱子答应了下来,“请给我三天的时间!”
“请抓紧点,柳生小姐,”李大人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你不小心点,不抓紧点,那么我们可能一起死,如果我被发现了,那你也一定逃不走,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您说的完全没错,”柳生樱子鞠躬,“我完全赞同您这一点。请您等我的好消息,三十万英镑,马上就可以奉上。”
“但是我又怎么能证明您给的电报密码,是正确的呢?”
三十五、一泻千里(七)
“但是我又怎么能证明您给的电报密码,是正确的呢?”
李大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柳生樱子,“我还以为柳生小姐是日本如何出众的人物,才能够统领在清情报机构,如今瞧见,倒也是简单的很了,不过如此,贵国的英杰都是这样的吗?”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权衡就是,我要了价钱,又要把家里人托付给贵国,自然是要事成之后才去日本的,贵国可以想一想,想通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信我的。”
柳生樱子见到李大人如此说话,这才慢慢微笑,一鞠躬行礼,“是我错怪了李大人了,请您不要介意,只要您把电报拿出来,我马上就可以达成你的要求。”
“希望你说话算话,”李大人冷冷凝视柳生樱子,“你可以离开了,如果不先把三十万英镑打入外国的银行账户,我可以支取之后再把剩下半本的电报给你,不然的话,我宁愿自尽,也不会听信你们这些狡诈的日本人的。”
如果李大人没任何条件,就答应了梅机关的要求,柳生樱子倒是有些担心,这个剩下半本的电报,到底还有没有用,可李大人摆出了一副臭脸又拒之千里的样子,柳生樱子倒是相信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没有必要,就不需要再见面了,宣礼处现在越发的厉害了,只怕稍有不慎,你死了是白死,我,”李大人嘴巴哆嗦了下,“可还不想死。”
柳生樱子满意的重新翻墙离开了,她这时候心情极好,在道观的后院里头到处逛了逛,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潜行化妆回到了梅亭居,美子已经在等候多时了,“柳生小姐,大使先生传来了最后一道命令,要求我们‘丹鹤’马上要得到那最关键的一样东西!如果得到这样东西,我们在清国的任务就大功告成了!”
柳生樱子卸下了长袍马褂,点点头,“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上次在梅亭居喝醉酒被我们拿到了半本密码本的兵部电报房李郎中,嘿嘿他,已经上钩了。”
“真的吗?柳生小姐!”美子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李大人提出了什么条件。”
“他要求三十万英镑,可恶,这是一个十分高昂的价格!”
“但是如果能够得到剩下半本电报的话,是一个非常合算的价格!”
“是的,美子,你说的不错,如果是真的电报密码本的话,别说是三十万英镑,就算是三百万英镑也完全值得,电报被我们掌控,北洋水师就好像是刺身上的金枪鱼,任人宰割了!但是我只是还担心一点,这个电报密码的真实性!”
“这个我觉得不用担心,”美子说道,“要知道,李大人的性命完全掌控在了我们柳生小姐的手上,他不敢做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您的许可范围下,更多的争取自己能够争取到的利益,如果他没有要求这么高昂的金额,我也会担心这个真实性呢。”
“而且,电报密码本的真实性,可以非常快速的进行检测,只要我们拿到了完全的密码本,那么肯定就可以第一时间掌控到北洋水师的动静,真假性一下子就全部知道了!”
“你说的不错,美子,”柳生樱子下定了决心。“那就马上筹钱,准备好交换这个帝国命运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吧!”
“哈伊!”
八月初一,北京,原本是烈日腾空,天地俱热的盛夏景象,过了午后,闷雷阵阵,乌云密集,不一会,狂风大作,居然下起了暴雨来,所幸刚不可久,暴雨倾盆,水气一泄,顿时又晴空万里起来,傍晚的天气十分宜人,圆明园之中,福海波涛起澜,勤政殿内,君臣又是在议事,当然商议的还是日本的事儿。
“李鸿章上了折子,言明,”额勒和布指着勤政殿之内的东海黄海朝鲜地图,“他先在天津坐镇,之后再去山东威海,指挥北洋水师,新军入朝鲜,以及朝鲜各地防守之事,由荣禄主持。”
皇帝微微皱眉,“海陆协同,原本是正常之理,但这两厢分开,会不会有些指挥不灵?”
“这倒也不至于,”额勒和布解释说道,“虽然是海陆协同作战,可到底这水师和新军还是有区别的,李鸿章并不是推诿,而是新军昔日创建就是武云迪和荣禄主持,两人指挥新军必然是十分顺利的,李鸿章主抓北洋水师多年,他自己去亲自调度,这也十分妥当。”
“何况如今和昔日在越南打法国人不一样,昔日海陆作战,是因为海上若是被法国人打进来,两广浙闽腹地不保,所以要格外谨慎一些,如今渤海是咱们中国内海,新军北上,用火车可以迅速的到达盛京,日本就想要在朝鲜登陆增兵作战,也只能是在釜山,”额勒和布指了指朝鲜半岛的最南端,“其余的地方,靠近中国的黄海,他们是别想登陆了。这里可是一个巨大的时间差。”
“这个时间差运用如何,还要瞧一瞧汉城那边如何,”李鸿藻摇摇头,“袁世凯在全州之部已经被日本人击溃,接下去,如果汉城边上的牙山保不住,叶志超和聂志成守不住牙山,日本人长驱直入,我们的新军再快也快不过他们!”
李鸿藻扑冷水的,说了扫兴的话,皇帝点点头,“叶志超也是淮军出身的宿将,想要让他用直隶的团练军打败日本人,这是难得,但是只要守住牙山,想必也是没问题的。何况,他也是新军出身的军官了,底下比如聂志成这种,都在讲武堂历练过,守住牙山不成问题。”
“若是汉城不失,自然是没有问题,”额勒和布摇摇头说道,他很不看好叶志超等人,同样对着其余的人也很不满意,“载漪罪过极大,丢了汉城,使得朝鲜南边,眼下咱们的兵力就不占优了,而且还丢了闪电炮如此威力极大的武器给日本人!请皇上下旨,速速将载漪拿下,不要再让他在朝鲜晃荡了。”
皇帝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载漪也是能干的,之前就吓住了日本人,多少也保了几日汉城,何况汉城也是袁世凯的职责在,载漪若是有责,袁世凯也是有责任的,咱们如今且不用谈这些,毕竟载漪等人还未归国,如今就算是下达了处罚的旨意,也无法落实,不如就让他们戴罪立功?”
“皇上圣明,”礼亲王连忙说道,“真真是仁德之君啊。”
“何况如今李鸿章主管对日作战,一概的处罚任命,还是要听他的意思,”光绪皇帝微微一笑,“咱们就无需越俎代庖了,要紧的还是要管理好后勤的事儿,翁师傅,”皇帝对着翁同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