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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就是商议这个事儿,下了旨,皇太后就转身离开了,不一会群臣也纷纷散去,一个礼部的侍郎对着翁同龢说道,“尚书大人,您瞧见了没有,”他悄悄的朝着礼亲王一干人伸出了手指头点了点,“纸糊三阁老,现如今也是如此啊!”
翁同龢微微摇头,“这有什么法子,且看将来吧。”
礼亲王卷起了马蹄袖子,洋洋得意的离开了养心殿,他又不是傻子,外头的这些谣言,不用亲耳听到,猜测都能猜测到几分,“今个的事儿办的痛快,这么一下子就过了,”他对着孙毓文笑道,“可外头的名声,咱们是烂大街了,这个倒是难办啊。”
不仅仅是孙毓文,军机处所有成员都跟在礼亲王后头,听到了礼亲王这几句话,各自脸色不同,“王爷,前人有句话,叫做:笑骂由他,好官我自为之。”孙毓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前朝如何,我不敢讲,可在本朝,皇太后英明神武,手创洋务大业,洋务是新党,那么自然就有旧党,旧党的人骂来骂去,太过寻常了,在他们看来,洋务的一切都是毒害中国之物,必须要全部废除,那咱们都是办洋务的,自然是肉中刺眼中钉了。咱们若是在翰林院写写字喝茶画画,那想必是绝没有人骂咱们的,这是名仕风雅,或者是内阁里头修书,爱去不去,想干不干都没人搭理。可咱们在军机处,天下的事儿都要一一涌过来,那里能够不得罪人的呢?就瞧着今个好了,胡雪岩的这个方案,只怕是天下的钱庄十之八九都要反对,可这的确是对朝廷对国家有好处的,饶是如此,还怕什么人骂吗?名声不好听,可咱们第一个听命君上,第二个问心无愧,又怕什么骂名。”
张之万也接话说道,“孙中堂的话而没错,是这个道理,太后理政多年,可是有什么私心吗?也非桀纣之君,对着母家管理甚严,做事公允,心怀仁德,这些,是无人不佩服的,既然皇太后如此英明,咱们何须为了邀什么名声而去做什么强项令?”
孙毓文对着张之万笑道,“咱们王爷哪里还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拿着外头的话来打趣咱们呢。”
“还是莱山知道我,”礼亲王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兴致勃勃的对着军机处的手下说道,“外头的话是难听了些,可我倒是不在乎,大家说说看,世人都把咱们和恭亲王那一届的军机相比,说咱们不如他们,可咱们办了多少事儿?现在有这个发行新币设银行监管的事儿,之前办了制造军舰的事儿,还有比如学校这些一样样的事儿,朝廷的变化可比前二十年要来的更多啊,这自然首先是皇太后的功劳,可咱们也没有闲着嘛,皇太后的意思,我倒是清楚的,她已经有了一套想法,咱们只要跟着她,听她的旨意当差就是了,何况,大家伙也瞧见了,皇太后不怕事儿!”(未完待续。)
二十九、德皇威廉(二)
“发新币监管票号又新设银行,这三四件都是最难为的事情,一样都是十分艰难了,何况三件事儿一起办,一起来操持,外头的麻烦是成倍的增加,别的人要是如此早就是放弃了。”
这又说到前朝的一个笑话可以提一提,说明宣宗准备在棋盘大街边上准备新设一个练武场,那附近老早就有了许多的居民住着了,户部和工部来禀告,这些人拆迁到别处重新给他们房间居住,需要多少的时间,和多少的经费,明宣宗一听就马上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他觉得太麻烦了,扰民不说,还要浪费许多的时间,这样也被文人们称赞实在是宽容之仁君,当然,某种角度上不扰民兴师动众的确是宽仁,但是另外的角度来看,怕麻烦就不建设,是不是另外一种不作为的怠政呢?
礼亲王的意思很清楚,君上若是怕事儿,那他们就含糊得过且过的过就是了,像比如慈禧太后这种不怕麻烦愿意找事情办的人来说,礼亲王等人也好办,遵旨办事当差就是。
“皇太后不怕事儿,咱们还担心什么,”礼亲王笑道,大家伙这才知道这一位被世人讽刺为昏庸的人,才是真正聪明绝顶的厉害人物,“骂声再多,也不碍事,安心当差就是,何况皇太后也不是独断的人,这个方案,到底可是咱们议出来的。”
“王爷说的极是,接下去就等着,”许庚身叹道,“就等着看把新币发出来,多多少少等到不怎么缺银子了,这局面就好了。”
这一届军机处,算是在今天开诚布公的谈了谈,大家伙以前可能有的别样小心思,今个算是解开了,几个人边走边谈,一起回到了军机处的两层值庐里头,“说到这个局面,”礼亲王说道,“外头的局面如何了?倒也要好好关切着,德国那里,不知道这个会开的怎么样。”
这就是要问专门管理外交事务的军机大臣郭嵩焘了,郭嵩焘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咱们这里削减了北洋水师购买军舰的费用,柏林会议那头顿时就有了反应。”
“国与国之间,到底是不如小门小户的,”礼亲王摇摇头,叹道,“小门小户我不买就是不买,那能把我怎么地,但是在国家里头,咱们不买,倒是结了冤家了!”
柏林,未明斯特皇宫。
曾继泽正坐在偏厅里头耐心等候着,会议已经召开了一个多月了,各国吵吵闹闹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会议的安排也十分的随意,想去就去,不想去到处和各国私下会谈也是可以的,曾继泽已经请见了好几次德皇威廉二世,但是都被德国外交部拦了下来,只是说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不得空。
原本在柏林会议的开幕式上说的很清楚,德皇十分乐意见到中国代表团,但是自从接到了中国国内传出的消息之后,德国外交部长十分不满的直接对曾继泽提出,“这样擅自取消掉接下去几年的订单是一件十分突然,并且让人难以接受的行为。”
购买军警的合同谈判,下订单,支付预付款,开始修建军舰,然后进行验收审核,再运到中国来,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大概需要三到四年的时间,如果暂停了接下去三五年的军舰订单,在这三五年之间,对于德国经济没有什么损害,但是再接下去三五年,等到需要投入资金建造军舰的时候,那个时候德国的经济就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特别现在德国的通货膨胀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失去了一个稳定的高收益的赚钱途径,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当然曾继泽对于国内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国内财政的危机也是存在的,那这种情况下,当然要必须减少有关于在海外直接付钱买军舰的这种对于国内经济没什么直接作用的举动,但是他这个时候不得不还需要进行严密的周全和温和的解释,“这只是我们国内的一部分官员单独的想法,并没有形成正式的圣旨下发。”
这种解释有些苍白,但是总比没有解释来的要好,外交部现在暂时对中国人失去了兴趣,除了基本的礼节之外,失去了亲切的招待,这还只是仅仅一国的问题,其余的国家,哎,不提也罢。
所以拜见威廉二世的安排被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被德国外交部通知前来和威廉二世会面,饶是如此,也在这里等了大概三十分钟了。
曾继泽不骄不躁,边上的安澜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德国人这也太无礼了,”他不悦的低声说道,“把咱们晾在这里,一点也不顾及外交礼仪!”
“稍安勿躁,”曾继泽慢慢的说道,“他们这样对待我们,说明还是想要和我们交谈的,不然大可说拒绝见面,德国目前来说,还是有求我们的,那么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稀奇的,安大人,现在发怒,是毫无作用的,等会有人来了之后,可以适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安澜听明白了,于是他也不再着急,拿起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又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一群穿着军装的侍从打开了大门,外交部礼宾司的一个官员走了出来,“皇帝陛下驾到。”
随即闪在了一边,曾继泽和安澜站了起来,德皇威廉二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外交部长,德皇对着两个人点头,又伸出手握手,曾继泽只觉得他的手十分有力,“再次感谢你们的远道而来,两位先生,”威廉二世伸出手请了一下,曾继泽微微鞠躬,“谢谢您的邀请,这一次来,第一个是要向皇帝陛下递交我们大清国皇太后殿下送给德皇陛下您的私人礼物。”
安澜转过头拍拍手,一个盖着红色天鹅绒绸布的小推车就被侍从推了进来,曾继泽把那个绸布掀开,上面赫然是一个雕龙描金的五彩大瓷盘。(未完待续。)
二十九、德皇威廉(三)
这个瓷盘倒也而不算太大,只是上头的花色有些讲究,是用浮雕的形式,在瓷盘里头把德意志的版图,用高高低低的等高塑起来,当然,不可能太准确,毕竟不是自己国内的地理如此的详尽,不过大概是花的很清楚的,除此最中间的德意志版图之外,其余的四个角落,分别塑上了非洲、亚洲、美洲和欧洲的地图,不过远远要比德国的地图要小,这样团团的把德国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中间,威廉二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德国地图下方的两行字,一行是中文一行是德文,上面写着“德中友谊地久天长。”
他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曾继泽说道,“皇太后殿下送的礼物,我十分的喜欢。”
“德意志必定成为全世界范围内最强的国家,任何大洲都必须要体现出德国的利益,”曾继泽说道,“这是我们皇太后殿下亲自对我传达的指示。”
这是摆明了,大清国会和德国在国际事务上站在一块的标志,威廉二世虽然对于中国了解的不多,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这个远东古老国家的皇太后,在中国的地位和自己的外祖母维多利亚女王在英国的地位是差不多的,她的话就是可以直接决定中国的外交政策。所以原本有些冷淡的德国外交部长脸上原本僵硬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感谢皇太后的赞美,”威廉二世请曾继泽等人坐下,四个人各分主宾做了下来,“如果贵国能和德意志达成全面的同盟关系,我十分乐见这样的情况发生。不过,”侍从端上了咖啡,威廉二世喝了一口咖啡,“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认为是对于两国的关系没有好处的,比如这个有关于贵国国内主管海军的大臣,提出了暂停购买军舰的意见,这种意见,”威廉二世挑了挑眉毛,“我是不太愿意看到的。”
“是,”曾继泽点点头,“这件事情是我临时得到的消息,首先我必须要说,这仅仅是我们中国的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大人自己的意见,并不能代表中国官方最后的一个认定。”
“对不起,但是贵国的李鸿章大人,”外交部长适时的插上话了,“是主管中国海军事务的大臣的,他的意见,我认为根本不是私人的意见,应该就是贵国官方的一个决定了,如果接下去马上听到贵国的政府同意了这个建议,我是完全不会感到惊讶的。”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曾继泽说道,外交活动的首要法则就是要睁着眼说瞎话,任何已经心知肚明的决定或者答案,在没有被披露前,绝对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一定要态度坚决,坚定的否认,“目前我没有接到任何国内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进一步定论。”
德国外交部长继续说道,“那么贵国接下去采购军舰的事宜,是不是不会发生变化,中德两国之间是十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