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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商人们,票号和银行,总不能没法子修理他们罢?”
胡雪岩正欲开口说道,却被阎敬铭插嘴先说了,“额中堂,且别忙,你说的事儿,到底真不真还是一回事,我知道你昔日在上海滩折戟沉沙,这里头就有你的老乡晋商和洋人们的功劳,若不是西圣下令让户部拨款救你,只怕现如今你已经是万劫不复了,这些道理我也懂,却不见得局势有如此的难,你说句老实话,难道你就没有存了公报私仇的念头?或者是借这个机会,把你的阜康票号,”
阎敬铭一番话说的十分诛心,胡雪岩显然早就有了准备,面对着阎敬铭的诘问也不以为忤,“我知道中堂大人会如此说,觉得下官信不过,这也是寻常之事,阜康票号到底是归属于下官的,虽然如今我不在自家的票号做事,这瓜田李下,多年来一直都是有人说闲话的,为了以绝后患,所以,”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折子来,双手恭敬的献给了阎敬铭,“下官早就想了一个极好的法子出来,就等着中堂大人批准了。”
阎敬铭一手抽着烟,一手接过了折子,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才一看就脸色大变,连忙把手里的水烟袋放了下来,“你这里头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西洋各国的银行里头,不可能有任何一个银行没有国家的参与,可咱们这些票号钱庄,没有一个有国家的参与,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没有朝廷的统一管理,那么银行里头,就没有大的话语权,大清银行不可能就只是管着发行货币,别的事儿都要一应的管上,若是管不上的,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出现,中堂大人说我是公报私仇,下官原是俗人,一朝得势,自然就要把令来行,这些人我是要报仇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又不是圣人,如何会用德报怨,孔圣人尚且说以直报怨正道也,这是一点,但当然这也是为朝廷办事,公私两不误,最合适不过了。”
“你的意思是要所有的票号都要朝廷来管着?”饶是阎敬铭老于财计之事,这样大胆的消息,还是被震惊到了。
“不错,只有将所有的票号钱庄尽数纳入朝廷管理,让朝廷来管着,这发行新币的事儿,才能顺顺利利的办下去!”(未完待续。)
二十七、先公后私(十)给sosoyin!
“只有把票号钱庄全部归到中枢来管,才能真正的统一银钱之事,户部和大清银行才不会继续成为大商人眼里不屑一顾的橡皮图章,将来才能真正的把银子集中起来办大事!”
胡雪岩睁大了眼睛,“下官是知道这里头的事儿的,以前隐忍不发,一来到底都是同行,不好做什么反叛的事儿,二来呢,自己个也有产业在外头,瓜田李下,若是对着票号的同行下狠手,比如阎中堂这样的想法,世人都会如此认为,我虽然不在乎,也问心无愧,不过要顾及到朝廷的大计,故此忍耐至今。”
胡雪岩担任这个“大清银行”的行长,外头的非议从未听过,首先自然是胡雪岩的身份,本朝虽然是宗室亲贵任命大官的极多,但是从未有一个宗室亲贵一跃之间就从白丁成为了朝廷大员,要知道八旗亲贵当着品级极高的内大臣以及领侍卫大臣或者是内务府大臣,这些听起来十分体面,而且品级极高,都是从一品上的,但是,这些大臣的职位不是带着走的,也就是你当了内大臣,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自然是享受从一品的俸禄待遇,但是你离职了之后,对不起,这个从一品的俸禄你就不享受了,而正经的外朝,六部九卿这些职位是不同的,只要到了这个职位上,就算你调任,原来品级的俸禄待遇还是不变的,当然了如果你贬官了,就不在此例。内大臣以及领侍卫大臣或者是内务府大臣这些还有一个问题,是十分辛苦的工作,要执勤守卫点卯随扈,听起来,好像什么大臣大臣,挺威风的样子,可实际上,不过是高级御前侍卫和家丁罢了。俸禄高,但是好像等同于加班费,忙的要死,还压力极大,万一关防有什么问题出现,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这些看似尊贵无比的大臣,此外太监宫女万一拌嘴生事,倒霉的是内务府大臣,所以这些大臣的差事当然有其优势,那就是可以经常见到皇太后或者皇帝,可这些世袭罔替的贵族来说,如果不想加爵位,干嘛要这么上赶着呕心沥血地辛苦当差。
特别是慈禧太后垂帘之后,对于八旗亲贵,当兵的欢迎,内务府的工厂里做事欢迎,内大臣什么的,只要想干也都欢迎,但是外朝的正经职位,没有好好的历练的人,想当大官是不成的,饶是载凌也是许多差事都历练过,虽然不是从部院里头最底层的笔贴式做起,但是起码这员外郎、郎中等等中层的职位都是做过的,所以能够从宗人府再做到礼部的侍郎,再出任如今的山河总督,八旗的身份是有些作用,但是作用不大,在外朝来说,红带子和黄带子的官儿,比以前少了许多,更多的都是八旗底层这么些年新式的科举当官当起来的穷人家子弟,而且这些年四海升平,这个意思是什么呢,那就是没有一跃千里的军功可以分享了,这样的话,按部就班又重新成为了官员升官的普通凡事,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一介商人,居然被慈禧太后拔擢为正二品的侍郎品级一样的银行行长,之后更是宠幸有加,又加封了户部尚书衔,这个意思就是享受从一品的尚书待遇了,这样的殊荣,怎么会不闹出物议纷纷。
一个商人贸然登居高位,当然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胡雪岩有布政使的捐官在身上,这么硬要掰扯道理,倒也勉强算得上,只是这个贸然当上侍郎的位置,到底是让许多人不服,再加上又是大清银行这个新设的部门,如今洋务办了这么多年,大家伙都清楚,什么衙门是最有钱,最有前景,那就是新设的部院,比如之前的理教院,掌管天下僧道尼教等人,每年的教务会议,理教院尚书被僧道尼们簇拥着,众星捧月,简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何况十分的威严,旧年有东正教主自持上帝使者,不听世俗朝廷管辖,入京叩见理教院尚书之时不甚礼貌大发厥词,又在北疆借故生事,理教院一道赦令,东正教三年之内不得入中国传教,已经在中国的,勒令归国,为了此事,俄罗斯外交部让驻华大使出面都不好使,最后东正教主不得不发出声明,“一定在中国政府的管理下合法有序的传教”这样才恢复了昔日的交流之权。
教育部自然不用多说,第一败家子的名号不是闹着玩的,这银子是海水一半的流出去的,还有交通部和铁道部,还有邮政部,这些,可都是最红火的部院,新设的部院第一个有钱,第二个从无到有,容易干出政绩些,许多年没有新设部院,刚新设了部院,虽然只是二品的部院,但是也好歹是一个比什么鸿胪寺太仆寺要位阶高一些的,大家伙眼红极了,没想到,这个位置居然给了一个商人。
越南大胜后,皇太后的威信如日中天,她下达的旨意无人敢违背,但这个昔日的东南蚕神想要成为天下的财神,众人艳羡之余,不免要好好审视一番,想要当这个行长,自己家这里头的票号如何处置?胡雪岩十分的乖觉,上任之前就将自家票号的所有业务都交付给了自己的儿子,孤身上任,私底下如何命令自然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如此表态,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之后主持银元的发行铸造,算的上是勤勤恳恳的,但是似乎也没多少水花可表露出来,别的部院在洋务开始之后,都是一日千里,发展的迅捷无比,而大清银行这个最有可能有所大作为的部院,不能是说没有发展,但在大家都是如此迅速发展的情况下,那点发展就不见得多少厉害了。
所以当然,胡雪岩的压力是极大的一方面要承担着没作为的庸才之名,世人都说胡雪岩这样的财神,还是做生意才能做的兴旺,想要当官,官运是不够的。(未完待续。)
二十八、新币银行(一)给sosoyin!
这话里的意思,自然就是让胡雪岩赶紧辞官别做,老老实实赚钱去就是了,想要在银行的位置上帮着朝廷赚到多少钱,只怕是不能够的。另外一耳光方面就是要被质疑有假公济私的嫌疑,慈禧太后出手解救阜康钱庄之后,基本上在浙闽两江一带,朝廷的许多经济上的事务,比如债券发行,比如税银的征收入库,基本上都是阜康钱庄在操作,这么看来,的确是有胡雪岩借公家之权,来肥自己的可能,这个谣言一直让胡雪岩不胜其扰,他的性子和左宗棠很像,都是当差不畏惧流言的,但是流言太多,影响自己的心情是小事,影响到朝廷的大业,影响到自己个的成就,那就是不好了。
一个当差不利,一个中饱私囊,两个烦恼一直困扰着胡雪岩,于是趁着这次的好机会他准备一次性都打发了,“这票号统一归属朝廷,这是必然要做的,若不能都听着大清银行的号令,这个大清银行也没必要存在了,皇太后昔日下旨成立这个银行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这是诸票号钱庄之母,任何票号钱庄都需听大清银行号令,不是只是面上的尊崇,新币的发行,横竖外头的钱庄都要反对违抗,还不如趁着这样的好机会,一股脑的定下规矩,遵守规矩的,自然是兴旺发达,不听命的,关张倒闭就是!”胡雪岩继续说道,“条例我已经准备妥当,中堂大人您看着若是可行,就请上奏给西圣吧!”
“这,”阎敬铭饶是号称胆大妄为的主儿了,但是见到胡雪岩这样的方案,也是心惊肉跳,“我虽然在山西和晋商相处的极好,可这也只是私交,割舍了就割舍了,算不得什么,可你这里头,头一个,就要朝着自己的阜康钱庄开刀,这是你的基业,可是舍得?”
大家伙听得不太清楚,云里雾里的,只是听到阎敬铭这样的话,难道是胡雪岩要丢下阜康钱庄?胡雪岩难道是圣人吗?
胡雪岩点点头,这个时候他洒脱无比,任何人在做好了决断下定决心的时候都会洒脱无比,他开口笑道,“世人都觉得这财富非要独享不可,我却不是这么认为,任何存在地窖里的金银那只是死物,中堂大人最是清楚,金钱,要流通起来,才是最有价值的时候,我把阜康钱庄献出来,中堂大人也明白,我并不吃亏。”
大家这时候是大吃一惊了,难道胡雪岩所谓的这个拿自己开刀,就是要把阜康钱庄献出来,孙毓文连忙第一个就开口阻拦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胡大人,你为国效命的心思,咱们大家伙都知道的,无论如何,阜康钱庄献出来是您的私产,若是把私产献出来充公,外头的人,会如何想?难不成朝廷也和长毛逆贼一样吗?万万不可,这会影响到西圣的圣名的!”
许庚身也十分感动,没想到胡雪岩居然有了这样的魄力,不过感动之余,也不免长叹,官场上想要成就一番作为出来,实在是比商场上难多了,胡雪岩是有心气的,也想干成一番事业,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想着把自己的产业捐出去了。
“各位中堂大人误会了,”胡雪岩微微一笑,“下官也不是大公无私的圣人,名和利两件事儿,下官都想要,何况还有子孙需要照拂,这个方案,于公于私,都是便宜的方案,故此我先拿出来朝着阜康钱庄用,若是成了自然是最好的例子,若是不成,那么下官也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头,干耗着什么了!”
阎敬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