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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功劳不是军功,实在是很难得的事情,所以奕劻当差的劲头是风风火火的,一点儿都没有怠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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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尴尬之人(二)
如今更是接了恭亲王一半的差事,主管总理衙门,这里面的权柄何其之重,如果要用后世的职位来比较的话,总理衙门大臣就是等于美帝的国务卿,对外的商贸外交关税甚至一部分的海外驻军派遣等,都是由总理衙门来决定,所以总理衙门大臣位置等同于军机大臣,权柄说起来,远超于一般的军机大臣,恭亲王为何在洋人哪里威信极高,就是因为有总理各国事务这里的差事,如今也轮到了奕劻,所以奕劻很是满意,对于这个职位十分满意,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是否需要入直军机,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正在发了一份交通部准备购买新型内燃机的招标文书下去,让各国来看一看,合适的来投书,一般来说,都是用英国的机器设备比较多,他们的机器十分先进,虽然只会出售一些不是最新的设备,但是在中国国内用,已经足够了,何况曼彻斯特的火车行业巨头“三个火枪手”的商人也已经早就把孝敬献上,于情于理都应该给英国人。
不过是一会儿,苏拉来禀告,说是英国大使求见,寻常的国家使节想要不预约时间就见中国的国务卿真是做梦,但是英国大使与旁的国家使节不同,国与国之间,也是分三五九等的,大国强国和小国弱国当然是不能一概而论,如今也只有英国、德国和奥国三国才可以直接说来求见奕劻的权力,听到韦德大使来了,奕劻点点头,说道,“请大使进来。”
带着圆顶帽的韦德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奕劻也十分客气,站了起来,朝着韦德拱手,“大使先生难得来找我,真是稀客稀客啊,快请坐,上茶,不,”奕劻连忙说道,“应该是给大使先生上咖啡。”
“谢谢总理大臣,”奕劻伸手请韦德坐下,奕劻也不倨傲,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两个人就坐在了一边,韦德当然还是先东扯西扯的说了好多废话,什么天气啊什么游乐啊什么中英商贸的趣事啊,说了一大堆,奕劻知道英国人的性格,所以也很耐心的等着韦德说到正题,过了一会,韦德终于说明了来意,“请问总理大人,您是否听说越南那边最新的消息?”
“越南那边的消息很多啊,却不知道大使先生说的是哪一件。”奕劻笑眯眯的说道,“这些日子越南哪里可没有一天是空的啊。”
“我指的是越南国王新登基的事情。”
“哦?”奕劻微微一愣,韦德从他表情来看分析,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这是外交场合,任何人的表情都不足以断定他是否知情,“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奕劻摇了摇头,提高了声音,“来人,”外头进来了一个苏拉垂手听吩咐,“去理藩院和法国股哪里瞧一瞧,有没有越南新国王登基的事儿!”
苏拉退了下去,奕劻对着韦德说道,“越南这些年国主换来换去,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他其实早已知道这事,却不知道韦德为何因此事而来,故此让苏拉来打一打岔,整理一下思绪,他并不是有急智之人,所以需要时间来思考,“却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大事发生,能够惊动了大使先生您呢?”
有时候谁说话,就能反映出他站在谁的立场,韦德微微点头,“是的,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我必须要告诉总理大人一点,那就是越南已经声明退出中国附属国,转向了法国,已经和法国签订了合并协议了。”
“什么!”奕劻夸张的尖叫了起来,“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如今的风向,谁还瞧得不清楚,那就是真眼瞎,地下的民众早就被报纸京剧舆论风潮等怂恿的激昂无比,寸土必争,万国来朝,这原本就是中国威严所见,何况也有人多次横向比较,说明宣宗文宗时候,诸藩属朝贡是多少跋扈目中无人,且来的次数也少,自从英宗皇帝以降,藩属来京,无人不敢谦卑恭顺,这样大国民骄才使得各国臣服,任何一个大国都有这样的心思,毫不掩饰,这是人心。
另外一个就是后心,慈禧太后这么多年,对于藩属国是不太管,但是也一直很重视,决不允许任何藩属国在明面上和外国人勾三搭四,比如克什米尔上那个国家,奕劻都已经记不清了,居然敢随同阿古柏作乱,搂草打兔子,顺便就灭了他,中英俄三国分其地,浩罕国主不拿出土地来孝敬漠西蒙古诸部,也别指望大军帮助其复国,因为他有前科在,至于类似苏禄琉球世代恭顺,自然无法可说,从来都是优抚的,苏禄汗世袭“仪亲王”,这是很大的尊荣,入朝参见,只需要跪拜帝后就成,而其余的藩属国,只不过是郡王头衔,也就是享受郡王待遇,如果排班朝见,苏禄国要排在第一位,听话给糖吃,不听话就吃巴掌,而且这个巴掌绝对打到疼,越南国出现这样的行为,接下去绝对会收到最为严厉的惩罚,这是毫无疑问的,大家都会以为对外对藩属国要宽和要厚待,对不起,这个可不是如今老佛爷的风格。如果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奕劻也别干活,趁早回家养老得了。
“宗藩关系虽然不是总理衙门管着的,但是我多少知道一些,这事儿,不是越南一个国家说了算的,按照光绪三年颁布发行的《大清宗藩条例》里面明确的说明,脱离藩属国的地位,需要先征得中国的认可,之后中国发出旨意,宣布其脱离藩属,而后他爱怎么地就怎么地,万万没有这样的法子,如此一来,谁都有样学样,”奕劻摊手,“日后我们这些藩属国还怎么管理?贵国在世界上有许多的殖民地,按照我的愚见,和我们的藩属国的意思差不离,也绝没有说让藩属国的人自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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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尴尬之人(三)
“贵国家大业大,更是远超我大清,这事儿,若是将来大家都这么学起来,可就是不妙了,所以,越南这事儿,我虽然不知道,军机处肯定是要下旨申饬的!”
奕劻圆滑的很,几句话就把韦德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现在这些洋人最喜欢说的就是什么民族自决权,对不起,如果你要谈这个,那么你全世界所有的殖民地,都不是你英国民族的,那么请大家伙自己自决一下,到底要不要服从大英帝国日不落女王的领导,这很简单,殖民地都是被吸血的,谁乐意给被人吸血?中国对待藩属国已经是很仁慈很仁慈了,只要你表示恭顺臣服并且每年按时报到,中国根本不会干涉你内政的事情,你想叫谁当国王就谁当国王,想要改朝换代就改朝换代,如何暴政如何倒行逆施都没人管你,只要你按时来北京朝贺就成,如果有外敌欺负于你,中国还会给你出头,近的例子就不必说了,就说前明万历皇帝,如此怠政,国力也衰败了下去,可为了朝鲜,也是挽着袖子和日本人干起来,可见中国人的宗藩体系远胜西洋各国的殖民地体系。
韦德虽然被堵住了话语,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说,“咳咳,我一定程度上不反对大人你的看法,只是我需要声明我们外交部交代给我的一个意见,我们英国外交部认为,既然越南已经声明脱离了贵国的管辖,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认可越南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那么越南想要做任何事情,贵国都不应该进行干涉,越南想要并入任何一个国家,也是他们自己的权力,任何国家也不应该干涉。”
“但是法国确实在干涉了,”奕劻迅速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时候苏拉把越南的奏报拿了进来,他煞有其事的看了一遍,“法国军队直接攻打顺化王城,在大殿上杀死了越南的兵部尚书,而且还逼死了国王,甚至虐杀了一位中国商人,后来换了一个国王才被迫同意销毁中国赐给的金印,被迫被法国兼并,”他把折子放了下来,戏谑的说道,“这显然不是越南人民自愿的吧。”
韦德不准备和奕劻继续就此事展开辩论,开玩笑,他的中文虽然说的不错,但也远远还没达到和中国人辩论那么高的水平。如果用中文和中国人辩论,这完全是自取其辱的行为,韦德是不会上钩的,所以他微微一笑,“总理大人,我并不是和您在这里进行辩论的。”
“当然,”这时候侍从送上了咖啡,奕劻伸手一请,“我在听大使你的解释。”
“这是我们外交部官方的通知,”韦德喝了一口咖啡,随即站了起来,“我们认为在越南已经明确表达了立场的时候,贵国应该不能够干涉越南地方的自主决定权,这不仅仅是我们这么认为的,”韦德微微鞠躬,“我来之前已经联系了德国等几个大使馆,他们和我的意思一样,和英国的态度是一样的,我们认为,贵国应该马上宣布同意越南脱离中国的管辖。”
这话就说的很清楚了,奕劻之前的马虎眼现在也没必要继续打下去,“贵国的意思,是想要联合西洋各国一起对大清施压吗?”
“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请总理大人不要误会,”韦德和煦的说道,脸色却是对于奕劻的话表示了肯定,“我们的意思,只是在尽量客观中立的第三者立场上,谨慎的对于贵国提出一点友好并且有利于帮助促进各国友好关系的建议。请您斟酌一下,”韦德居然会用“斟酌”这个词,“我可以等到您的答复吗?”
“当然可以,”奕劻欢送着韦德下了台阶,虽然脸上露出了笑意,但是眼角却是不停的抽搐着,显然他已经很生气了,他见到韦德走出了总理衙门,再也忍不住,拉下脸来,朝着台阶下啐了一口,“妈了巴子的英国鬼子,”他把手笼在了袖子里,冷哼出声,“出尔反尔,原本说好两不相帮的,没想到今个这里不知道被法国人灌了什么迷魂药进去,要连带着各国一起压我们大清来了!”
他最贴近的师爷就站在身后,见到奕劻生气,连忙劝道,“东翁勿恼,这事儿,轻易小看不得,英国人居然是忍不住跳了出来来帮助法国人,更为奇怪的是,德国原本与朝廷交好的,今日怎么也被他们拉了过去,要知道,德法一直是不和的。”
“没有什么不能被拉拢的,”奕劻冷然说道,“咱们这里头见的还不够多?只要利益给的够多,他们这些洋鬼子,可以跪下来叫你亲爸爸!”说到这里似乎奕劻也觉得失言了,微微一咳嗽,避开了话题,“郭嵩焘不在北边,这些事儿,我搞不定,你把英国股和德国股的章京一起叫来,他们知道这件事儿,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宫里头吧。”
“这?”师爷有些回不过神来,“东翁的意思是请示礼亲王?”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有人交代就成,这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各国一起来的压力,”奕劻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总理衙门如何应对,还需要请示礼亲王。我虽然不太知道内里,却也知道,居然请了英国人出面,看来咱们在越南干的还不赖,只是不能太过于得罪各国了,如今和法国人开战,别的国家能够不得罪,咱们就暂时不得罪,不然四面楚歌,可不是闹着玩的!”
奕劻做事是很迅速的,连忙收拾了马车,就进了西华门,朝着隆宗门外的军机处三层楼房行去,奕劻是有特权的,径直到了礼亲王的值房外面,礼亲王正在见进京述职的陕西巡抚,听说奕劻来了,连忙让那个巡抚退下,奕劻见到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