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北洋水师护送,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额勒和布原本怕外头人议论慈禧太后欲效仿高宗纯皇帝借巡视之名大肆游玩,但是在这个战时的时候,想必也不会有人愚蠢到这种程度,“王爷您是必然要留守的,只是却不知道要不要安排人监国。”
礼亲王一挥手,叫来了苏拉,“西圣爷这个时候在宣召何人?”
“是七王爷。”
“哦?”礼亲王微微挑眉,“宣了军机,马上又召见醇亲王,看来,监国的就是这位七王爷了。”
“醇王爷?”额勒和布隐隐觉得不妥,“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去南边督战都敢了,还怕什么监国吗?”礼亲王微笑说道,“西圣爷要去上海,那么。。。。。。伴驾的必然有董元醇,筱山,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这是为何?”额勒和布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说道,“这我却不知为何了,我只是知道,荣禄必然是要伴驾的,别人如何安排却是不知。”
额勒和布话音刚落,军机章京就走了进来禀告,“启禀王爷中堂,养心殿传来消息,西圣旨意:醇亲王监国,董元醇、庆海、孙毓汶三位中堂大人伴驾南巡,其余军机大臣留守京中。”
礼亲王得意的笑道,“如何?我猜的准不准?”
ps:月初求下月票。(未完待续。)
七十三、南巡之前(三)
额勒和布十分佩服,没想到礼亲王的这几件事儿都预测准确了,世人皆以为甲申易枢,抨击甚多,不过上任一个月余的礼亲王,他这个军机首辅,就头一个不受人待见,“易中枢以驽马,代芦服以柴胡”用驽马来讽刺礼亲王的才具远远不及恭亲王,但是从这样揣摩上意,袖手旁观,不该管的绝不管,该管的事儿也谨慎当差的角度来看,礼亲王绝对是大智若愚的一类人。而远非外头的人所看的那样是昏庸无能之辈。
“王爷,您怎么知道,这时候会让七王爷监国?要知道,五王爷,包括您,都也是可以监国的。”额勒和布问道,醇亲王。。。。。。。。并不是最好的人选,“您可是诸王之首,又是领班军机,当这个监国是最好的了。”
“领班军机当监国?”礼亲王微微摇头,“这可不什么好事儿,昔日英宗皇帝驾崩时候,恭亲王就想这么做,结果如何?我可不想自己找没趣儿,再者,筱山你以为这个监国是很舒服的位置吗?我且问你,”礼亲王把盖碗磕了磕,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眼下外头最要紧的是越南的战事,那里头呢?”
“里头么,”额勒和布捻须沉思,“寻常来说,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哦,只有一样,八旗的事儿,”额勒和布突然惊觉,“这事儿要趁着眼下时候办吗?”
“八九不离十。”礼亲王笃定的说道。
“可这事儿干系重大,不是小事儿可以用力压下就可以的,王爷和我都是旗人,应该明白这里头的水,太深了,不得不要谨慎啊,眼下和法国人开战,外头不安稳,内里如果处置不当,只怕是内外交困,一起挤上来,就有大风波了。”
“所以要找个更尊贵的人顶缸,这个人,我是当不成的,只有七王爷才可以,五王爷?”礼亲王微微一笑,“他是面带猪相,心里嘹亮,这种得罪人的事儿,是不会干的,他也没有那么的手腕。”
“老七是皇上的生父,当然是最尊贵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怕有什么不忍言的事儿发生,但是我觉得不可能,昔日圆明园宫变之后,宗室之中只怕是没人再有这样的胆子来行叛逆之事了,杀了那么多人,大家伙都是瞧见的,再者,今上的位置是西圣爷给的,这可是大恩,平时难以报答,如今这风雨飘摇的时候,正是七王爷来报恩的好时候了。”
礼亲王继续说道,“何况,天子的生父威望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七爷识相,把八旗的事儿办妥当了,最后得罪了马蜂窝似的八旗子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嘛,筱山,你说是不是,西圣爷这样才会放心嘛。”
额勒和布沉默不语,想着西圣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会做什么曲折心思的事情,应该不至于有借刀杀人之意,可礼亲王这样娓娓道来,的确是合情合理,如果醇亲王和恭亲王一样位高权重,又是满朝贤名,私心想之,西圣也必然会有万般提防的,这是在其位要谋的其政,不得已为之,倒是和品德无关了。
“筱山啊,咱们可要感激西圣爷的恩德啊,”礼亲王佩服的说道,“这样火炭一样的事儿,放过了咱们军机处,可见对于咱们的保全之心,这一点,可是要弄明白,从这件事儿来看,我就可以断定,西圣是不会拿着咱们扔出去当做将来什么不可预测的事儿的替罪羊的,知道了这些,咱们自然要尽心当差,八旗的事儿,咱们也不能袖手看着,”礼亲王吩咐额勒和布,“不能和恭老六一样明里暗里的给西圣爷扯后腿,七王爷要什么给什么,要咱们办什么,咱们自然就要办什么。前线的事儿,咱们不用操心,后头国内的事儿,咱们也不能让西圣爷操心,明白了吗?”
醇亲王进了养心殿的西暖阁,正准备甩袖子跪下请安,被慈禧太后拦住了,慈禧太后似乎在看着夏守忠拿来的一个册子,对着上头指指点点,“带着些东西去做什么,我不是去圆明园避暑,去前线督军,不要带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七爷,做什么,快坐下,小李子给七爷搬个凳子来。”
夏守忠回道,“这是内务府预备的东西,老佛爷南巡,这些仪仗都是要带的,礼数可少不了,老佛爷虽然体恤奴才们,”他看见慈禧太后皱眉,连忙说道,“可这内务府仪仗司的存在不就是出入执掌仪仗吗?如果这样巡视地方督战南边也不摆仪仗,只怕里头内务府里头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再者,老佛爷南巡,最是要体现国朝威严体面的,如何能够少了仪仗呢?皇家最气派的就是这仪仗呀,老佛爷,这可不能少。”
说了不少话,倒也算是在理,慈禧太后朝着醇亲王笑道,“七爷瞧见了没有,我这里头,太监宫女一个个学的油嘴滑舌的,肆无忌惮的在咱们面前说这些长篇大论,倒叫七爷笑话了。”
醇亲王连忙回道,“西圣爷最是能调教人了,御前的人错不了。”
“也就是七爷您仁厚罢了,”慈禧太后笑盈盈的说道,“罢了,”她对着夏守忠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只是咱们自己的东西,少带些也无妨,轻车简从就好,别给我搞去英国的那一套,衣服首饰带了几船出去。”
夏守忠笑着打千行礼退下,西暖阁里头,不是靠山炕,而是书房的样式,慈禧太后面东而坐,坐在一张极长的御案之后,上面是文房四宝等文具,并一个青龙吐水的龙泉青瓷笔洗,左手边有一大叠黄皮的折子,折子边上的汝窑双耳梅瓶插着一捧春梅,红色的花瓣里头是金黄色的花蕾,枝桠横斜,暗香浮动,点缀着西暖阁里面十分娇艳,慈禧太后等到醇亲王喝了一口茶,方才慢慢说道,“七爷,我要去南边,京中的事儿就交代给您了。”(未完待续。)
七十三、南巡之前(四)
醇亲王大吃一惊,这里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托付监国还是料理军机?这两个事儿,都不是好事儿,都不能去沾染的。他连忙捧着茶碗站了起来,这时候跪也不好跪,只能是用力的弯下腰来,“奴才那里有这样的才能,担当不起这样的重担,如果误了西圣爷的差事,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您这么谦虚做什么,”慈禧太后坐在御案之后,双手合在一块搓了搓,这是她养身的法子,得闲的时候双手搓一搓,按摩按摩手上的穴位,“我去南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起码总要三五个月,说不得看样子,总要冬天才能回来,这朝廷的事儿,礼亲王是位太平宰相,素日里当差办事也算是马虎过得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成,需要有人给他出主意,发命令,我思来想去,总没有别人了,只有七爷你,才可以担当此大任,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给朝廷分忧,帮皇帝分担,所以,这个时候军机处已经明发诏书天下了,你来监国。”
醇亲王手里的茶盏刚才已经递给了宫女收走了,这个时候他那里还站得住,连忙跪下来,“奴才实在是不敢承受这样的重担。”
“不要推辞了,这是决定,我告诉你的决定,而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慈禧太后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天,我应付了不少人,事事如果都要商讨议论,只怕是什么事儿还没干成,法国人已经打到大沽口了,就这么定了,你来监国,不要再谦虚了,我也不是让你看着别人干活当差的,您七爷自己个的要做的事儿,我可是等了许久了,趁着现在这个好时机,正好打理这件事儿,你快起来,”慈禧太后站了起来,从御案之后走了出来,醇亲王也连忙站了起来,“我后日出发,皇帝还要读书学习,宫里头和京师都托付给你了,你伸出手来。”
醇亲王不明所以,只能是把手伸了出来,慈禧太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在了醇亲王的手心里,“这是同道堂之章,”醇亲王大骇,正欲缩手,却被慈禧太后拉住了,她用带着护甲的左手托住了醇亲王伸出的右手,另外一只手强行把他的手连同锦囊合上,然后再松开,“先交给你保管,一切军国大事,都由你来处置,当然了,除了前线,现在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样你不用担心了吧?”
慈禧太后说的隐晦,醇亲王在担心什么?醇亲王不敢用力,只能是接过了装着同道堂之章的锦囊,扑通跪下,“这是文宗皇帝赐给西圣爷的御物,”更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最大象征,虽然光绪朝已经不再用此物为明发诏书之用,但是其的象征之意,实在是太大了,圆明园叛乱,后来荣禄单骑入丰台大营,用就的此章,昔日太后离宫,也就是带了此物,赐给自己,只怕是这里头,有绝大的干系,醇亲王的心几欲要跳出了嗓子眼,“奴才何德何能能够代为保管,”他双手把那个锦囊托过头顶,“请西圣爷收回成命。”
“我拿出去的东西,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收回,”慈禧太后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宝座上,左手托腮看着醇亲王,“我让七爷您来监国,然后又给了你同道堂之章,您是最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八旗丁银改革之事。”醇亲王苦涩的吐出几个字。
“没错,就是此事,”慈禧太后笑眯眯的说道,“前些日子多番准备,方案已经差不多了,原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如今东风也有了,那么就快快的乘风破浪,直挂云帆吧。你也不要担心怕得罪太多人的,军机处的人都归你管,你爱使唤谁,让谁去顶一顶,想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外,您是主事的大将,自然少不了先锋官和精锐突袭的子弟兵,崇绮是一个,载凌么打打边鼓还可以,但是不能够震慑宵小,我帮你物色了一个办八旗不怕得罪人的先锋,单单他一个人,我相信就可以将此事筹谋好一半,帮你挡一半会得罪的人,只是眼下我却还不能和你说,等我到了上海,你等着我旨意就是。我北返之前,一定要料理好此事。”
事已至此,显然慈禧太后是已经决心要让自己做此事,这些年慈禧太后想要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到的,醇亲王也只好放下手臂,将锦囊托在手心,“奴才遵旨。”
“我的年纪也大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