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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宫女是这些年陆续选进来的有些文化水平的,平时担任的事儿算是慈禧太后的秘书角色,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年纪的宫女,她朝着慈禧太后微微一福,“回西圣的话,没有那边的折子。”
“现在这些折子到底还没有电报快了,”慈禧太后翻了翻,也不想理会别的琐事,“请大格格过来。”
荣寿公主就住在勤政殿附近的上下天光,过来极为方便,慈禧太后叫她过来就是懒得自己写字,一头倒在炕上,就着玻璃窗外的阳光看着折子,看完一份,让荣寿代为朱批,她看着荣寿坐着笔直在写字,不由得笑道,“我的儿,真是辛苦你了。”
“皇额娘什么话,儿臣能够帮上忙,是儿臣的福分。”荣寿公主笑道。
“你的小子也有大了,不如就放在皇帝身边,跟着皇帝一起读书罢,先让他跟着皇帝几年,”一边的宫女拿着樱桃喂给躺在炕上的慈禧太后,另外一个给太后扇风,她懒洋洋的说道,“过几年,再把亲贵大臣适龄的孩子都招进来,和皇帝一起读书,免得皇帝一个人在宫里头无聊。”
荣寿公主身子微微一震,“是,这是华哥儿的福分,儿臣谢过皇额娘。”她十分明白这个陪皇帝读书的事儿是一个体面,更是把这些亲贵的后代一概绑在皇帝身边的最好方式,自己当然是无所谓,毕竟是太后的养女,生父又是恭亲王,但是将来自己的儿子能够跟着皇帝,见面三分情,这家族就能够昌盛下去,外头人谣言说皇太后不喜皇帝,单单就此事就绝非如此。
“皇额娘到底是心疼皇帝的,”荣寿公主笑道,“如今就赶紧给皇帝准备好书童和马夫了。”
“都是自家亲戚,说什么书童,”慈禧太后吐了一口樱桃核,笑道,“你阿玛帮着文宗皇帝,帮着我,你也帮着我,那么华哥儿自然也要帮着皇帝,一个好汉三个帮嘛。”慈禧太后把手支着脑袋,歪着头问荣寿公主,“八旗的事儿,你阿玛似乎不太乐意的样子,我倒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
荣寿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知道这些?我回府去,也只是问些家常的事儿,别的政事儿,难不成我还和阿玛谈吗?”
慈禧哑然失笑,“你说的是,是我问道于盲了,载澄在我这里头当差,倒也老实本分,比以前,”慈禧太后有些唏嘘,“到底是年纪大了,稳重些了。”
“载澄他没人管教,到底还是怕着皇额娘的,所以在御前正经极了,”荣寿笑道,“也不知道是。。。。。。”话说了半截,李莲英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西圣爷,乐梅城破,刘永福对李威利下了战书,说要择一地点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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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欲取姑予(三)
“决一死战?”慈禧太后慢慢的站了起来,“乐梅虽然是小城,到底也是升龙府左近的屏障。这个黑旗军,是怎么想的。”
荣寿公主也站了起来,看着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微微思索,随即发号施令,“把王恺运叫来。”
李莲英鞠躬一下转身出去,荣寿公主福了福,“儿臣先告退。”
慈禧太后点点头,荣寿知道轻重,轻易这种事情不能掺合,等到荣寿出了门,李莲英又转身回来,慈禧太后对着李莲英说道,“唐景崧有没有来报?”
“来了,电报里不能长篇大论,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欲取故予!”
五月的天气,不仅是北京城之中热,南国亦是水沸木燃,满目都是火烧之势,红河水旁,硝烟弥漫,间或有乡民的痛苦呻吟之声,如今这样的灭国场景时候,还会有谁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惨痛声慢慢消逝,无数人渐渐的不再发出呻吟,默默的死在了这个乱世之中,有的人会借此乘风而起,藉此名扬天下,有的人却会昙花一现,就此泯然众人。
升龙府一带是最好的平原,土地肥沃,一年三熟,平原地带意味着无险可守,小小的土包绝不能算的上是军事防守要塞,那么说来,两军相遇勇者胜,只能是硬碰硬,用兵力和武力来决定胜负,来决定彼此的生死。就算有一些河流把平原分成了零零碎碎的几块,但是李威利是绝不会承认这种地形是阻碍法国军队进军攻击黑旗军的不利因素。
雨季的红河水十分汹涌,河水弥漫上了堤坝,把一些低洼的土地淹没臣了沼泽,法国人在高处扎营安顿起来,白色的炊烟慢慢升起,和不远处那些升腾的黑烟相映成趣,传令兵踩着湿漉漉的泥水地面进了李威利将军的营帐,今天一个上午都在下大雨,原本要行军进击黑旗军的计划被迫取消了。传令兵走进了营帐,对着李威利说道,“将军阁下,士兵们已经马上就用好午饭了。”
“那我们在半个小时粥出发,”李威利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对了对时间,“我们需要在明天早上之前到达指定的地点。”
“好的,将军阁下!”
远征军的副司令卫维斯放下了手里的羊皮纸,摇摇头,“上校阁下,我要提醒您,这个季节我们出动军队和黑旗军进行对抗,我个人认为是不明智的举动。”
不远处传来了闷闷的雷声,显然,不知道那个角落还在下雨,李威利收起了怀表,“我想你担心的一定是天气的原因吧。”
“是的,上校,这样的天气,十分是不利于对抗,我并不是说畏惧黑旗军,骄傲的法兰西不畏惧任何一个落后野蛮国家的任何士兵,但是我们要保证胜利之余——我认为我们是肯定能获取最后的胜利的!但是我们要保证这些忠诚可靠的士兵们的非战斗性减员损失到达最少。”
“是的,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我们要正视到一点,”李威利点点头,“我们和黑旗军已经经过了不少次数的交战,最近的一次乐梅城攻防战,黑旗军又败给了我们,按照我的分析,他们这次寻求决战,也只是想要孤注一掷,赌徒心理作祟,只要我们趁着一直胜利,士兵们的士气都十分高涨的时候,一次性的解决掉这些难缠的黑旗军,对于整个越南的局势是十分有力的。”
“所以如果黑旗军不来主动下战书,我也要一直咬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有重新积蓄力量的机会,时间是在我们这边的。我们等不起,我们必须要快速解决掉黑旗军。”
“上校你的意思,是配合国内的政治手段吗?”
“是的,一切军事行动是都政治的延续,我们要快速的把北圻地面上所有成建制的武装军事力量全部消灭,这些越南猴子是没有任何用的,我们不需要担心他们会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像碾死一个臭虫一样碾死他们,我们只需要解决好黑旗军,那么我们在远东和苏伊士运河上的利益就能够获得最大化!”
“上校大人,你认为我们会在越南获得什么利益,特别是苏伊士运河股份肯定会归属我们法兰西的情况下。”
李威利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听到副司令卫维斯发问,“我个人认为外交部是不可能为了苏伊士运河而放弃越南的,越南这里是我们立足亚洲的根据地,根本不可能舍得换股份,当然呢,运河的股份也是很重要的,”他和卫维斯一起走出了营帐,上了战马,“我们在北圻的行动绝不是要做什么恐吓,我们是真的需要这个地方!”
“那么我们要怎么和中国人和解呢?”卫维斯说道,“要知道,中国人出卖苏伊士运河股份的前提条件就是要保证越南国的存在。”
“我亲爱的同僚啊,亲爱的卫维斯,当然,当然,中国人是这个要求的,但是要求也是无时无刻在发生变化的嘛,既然中国人的黑旗军无法保住北圻被我们法国人占据了,那么中国肯定要退步的,那么,将来,”李威利圆滑世故的说道,他优哉游哉的骑在马背上,“只要保证越南国王还在位,越南国就存在了嘛,如果中国人需要平静的边境,我们可以红河北岸的土地留给越南人自己治理,这样越南国还是存在的呀,那么中国人自己不敢帮越南人,黑旗军也没用。。。。。。亲爱的卫维斯,你认为中国人还有什么资格提出要让法国人退出北圻呢?我很明白中国人,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卫维斯佩服的摇摇头,“我不可能接受您的讹诈,先生,听到了你的话,我认为你起码可以担任国防部长,而不仅仅是这样的一个上校,试问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必胜的人进行打赌呢?这明显是自己找苦头吃,我的薪水还不想送给您呢,先生,不过我想知道你要打什么赌。”
李威利哈哈一笑,听到了卫维斯的话语,颇为自得,“中国人的性格只要给他留一条退路,那么就不会和我们决一死战,”他高声叫过传令兵,“那个来下战书的中国人还在吗?还在你就告诉他,如果这次决战他输了,那么他只要退回到他们黑旗军的保胜城不要再来干涉越南国内的事务,法国军队绝不会进行追击。”
传令兵下去传达李威利的命令了,卫维斯有些疑惑,“这就是您想要打赌的内容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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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欲取姑予(四)
“你认为中国人听到这样可能给他留着退路的消息,他们会退却吗?”
“他们肯定会退却,而且会在决战之中存着保存实力的想法,如果我们想要把他们全部歼灭,那么黑旗军们肯定要反抗,这种临死之前的反抗,必然是十分惨烈的,我们会遭遇没必要的损伤,所以我们要给他们一个退路,那么有了退路的中国人,决战里面肯定有别的心思,这样我们可以尽快的获取胜利了。”
“真是仁慈的将军,”卫维斯赞美道,李威利冷笑的复述了一遍那个单词,“仁慈?”
卫维斯看到了李威利脸上的冷笑,恍然大悟,“将军阁下,你的智慧比红河水还要广阔!你是想要把中国人全部杀掉吧?”
“当然,我只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中国人,那么屡次失败的中国人就会提前考虑后路,他们在考虑后路,军心就会浮动,”李威利的眼神锐利的扫射四下,“军心浮动了,那么所谓的决一死战就成了笑话,他们肯定要溃散,因为我们承诺了,那么亲爱的卫维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趁着他们溃散的时候马上结束这些在北圻抗拒法兰西的中国人!”卫维斯大声的说道,他现在是对他佩服极了,“将军,我不得不说,可能有些冒犯——真不知道您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哈哈,”李威利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的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却还没有失去理智,“黑旗军以为我们会给他们留一条撤退的道路,但是这条道路,是不可能成为顺利逃亡的路的,那么就让我们成为他们通往地狱的见证者吧。”
李威利的话语刚落,半空之中的乌云,有一道之字形的闪电光芒四射瞬间照亮了红河畔,那闪电巨大无比来势凶猛,劈到了一处也不知道几百年的枯木上,刺啦刺啦,枯木应声燃烧了起来,把这处点缀的更是犹如末世一般。
穿着黑色号服的黑旗军传令兵急匆匆的穿过席地休息的士兵们,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庙宇跟前,那座庙宇的牌匾已经残缺不堪,压根就认不出是什么神坻的居所,那个传令兵也不理会,只是径直进了庙宇,到了大殿之中,对着背对着自己的刘永福禀告,“军主,法国人那里传回来消息了!”
“他们怎么说?”刘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