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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价格来收购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让法国人在苏伊士运河的权益最大化。(未完待续。)
三十一、磨刀霍霍(一)
南边的战事似乎没有影响到一丝一毫北京城之中的歌舞升平,三月份的亲蚕大典如期举行,陪同慈禧太后出宫前往先农坛祭祀的瑛皇贵妃朱氏带着惠庆公主一同去了如今的母家,承恩公阿鲁特氏崇绮的府中。
崇绮等人自然是跪迎,只是朱元秀到底腼腆,不好意思说些亲近的话,崇绮又是道德君子也说不出什么拍马的话儿,又拘着君臣之礼,越发不好意思,气氛有些尴尬,到底是惠庆公主溥俣胆子大,毫不认生在崇绮的身前身后跑了许久,又看中了爱新觉罗氏袖子上的兰花图案,对着皇贵妃说道,“额娘,你瞧着这兰花,倒是和皇祖母花房里头的像的很。”
有了小孩子打岔,这气氛也活络了起来,朱元秀原本也是亲切的人,只是这义亲是太后的主意,之前不熟悉,所以有些生疏罢了,皇贵妃对着崇绮喊了一声阿玛,又朝着爱新觉罗氏喊了一声额娘,又让惠庆公主喊外祖父母,惠庆公主笑嘻嘻的不肯喊,“这两位老爷太太我不认得,怎么能喊呢?”
崇绮对着皇贵妃恭敬的说道,“公主古灵精怪,不叫也是无妨,皇贵妃娘娘能够驾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且臣寒鸦之姿,邀天之幸,得与贵人结亲,公主乃是英宗皇帝遗腹之女,地位尊贵,焉能认臣下为长辈,实在是不敢承受。”
“阿玛您客气了,”朱氏说道,“说到孝哲皇后那里,您也是公主正经儿的外祖父。”
崇绮没来得及说什么,管家就连忙上来禀告,“老爷,太后娘娘凤驾到了!快准备香案接驾吧!”
崇绮慌得什么一样,“怎么?西圣怎么突然来了?”他对着瑛皇贵妃说道,“之前可曾说过要来?”
“不曾说过,阿玛。还是速速接驾吧。”
一群太监走了进来,也不行礼,到处站定,几个黑衣太监到了各处地方巡视了一番。发现未有什么异常,于是都又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期间未有一点咳嗽说话声,为了迎接皇贵妃,崇绮等一家人早已按品大妆。如今倒也便宜,只是肃容候着凤驾,只有惠庆公主笑嘻嘻的看着那些太监,“这些黑衣的太监们一在,我就知道皇祖母要来了。”
不一会,慈禧太后就到了崇绮府上的正堂,今日是祭祀桑蚕的大礼,往日皇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宫祭祀,顺便透透风,当然。本朝的西圣是没有这种顾忌的。。。。。。
她今日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吉服,卷着宝蓝色的马蹄袖子,带着五凤暖帽,身上挂着五串东珠朝珠,踩着花盆底就着李莲英的手,进了正厅,崇绮等人跪下行礼,就连惠庆公主也是老老实实的行礼,慈禧太后笑道,“怎么这么多礼?要知道。承恩公,你我可是儿女亲家呢。”
帝后出行都是要带宝座的,只是今日急切之间没有准备幸承恩公府,故此。慈禧太后坐到了上首,转过头来,对着崇绮笑道,“今个先农坛那边事儿办好,回宫的路上,恰好经过这里。想着元秀和保保都在你这里,所以来瞧一瞧,”如此说了几句闲话,慈禧太后看到了爱新觉罗氏,问道:“你是端华的女儿?”
“回太后的话,正是。”
“你阿玛在盛京,你时常可有照应?”慈禧太后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那里冷,过日子可不容易。”
“臣妾时常打发人去盛京送衣物银钱等,”爱新觉罗氏不卑不亢的说道,“父亲虽然是罪人,可身子倒也硬朗,如今七十多岁了,还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端华的身份也是爱新觉罗氏十分痛恨当初造反的两王一干等人的缘故,只要孝哲皇后顺利诞下新帝,那么最为最大功臣孝哲皇后的外祖父,新帝的太外祖父,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罪人,起码可以返京好生养着。
“活着就是好事,”慈禧太后似乎也没有对爱新觉罗氏的态度有所在意,更是问了问崇绮的儿子葆初几岁了,在那里当差,听到在翰林院当差,慈禧太后摇摇头表示反对,“我知道你家世渊源,总是文人气度,但是如今想要建功立业,躲在翰林院里头吟诗作对是不成的,你们家忠心自然不用多说,可这想要干一番事业,总是要朝着外头去的,等到八旗的事儿了了,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好的,你身上也有承恩公的爵位,到了那里都受不了委屈。”
崇绮一家自然感激不已,他也听明白了要解决儿子前途的首要条件,那就是要解决好八旗的事儿。
慈禧太后对着惠庆公主笑道,“保保难得出宫,让你额娘带着,去逛一逛外祖父的家怎么样?我听说你外祖父家里头藏书很多,以后保保可是要当知书达理的淑女呢。”
惠庆公主憨憨的说道,“孙女儿要和额娘一样,也做饱读诗书的才女。”
“好的很啊。”慈禧太后颇为开怀,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等到爱新觉罗氏带着几个人去了后院,这笑容才收敛了起来,“崇绮,”慈禧太后说道,“你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
“奴才知道,是八旗的事儿。”
“你的折子写的不错,虽然有些法子激烈了些,也不是说无法可行,如今就只有一个事儿要担心,就是怎么把你的法子发下去。”慈禧太后看到崇绮有些沉默,“恩?你心里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还是在担心什么?”
“奴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崇绮沉声说道,“西圣天恩,让皇贵妃与我认亲,这也是为了抬举奴才,让八旗上下都知道西圣是看重奴才的,这对于八旗改革来说是好事儿。”
“你知道就好,”慈禧太后点点头,“我欲效仿华佗开膛救人,手里缺一把快刀,而你崇绮就是那把快刀。快刀才能让血少流失,病人才有可能不死,才有可能快些好起来。八旗的事儿,有什么担心,就直接说好了。”
慈禧太后这次来,除了心血来潮之外,更是也要给崇绮涨面子,这样有了面子才有处理这件烦心事儿的权柄能力,“最关键就是要银子,我去拜访了几次宝中堂,他可是从未松口过要给银子,只是说没有,最多只能预先支付两年八旗的丁银,西圣明鉴,若是想要八旗改革略有效果,这点银子是远远不够的。”
“银子的事儿,”慈禧太后默然,“的确是难为。”
“若是没有银子,贸然开除八旗之事,自然也是不成,若是按照太后的意见,这银子还远远不够,”崇绮说道,“大家伙只是为了吃饭,不是造反,太后自然不能灭了他们。”
慈禧苦笑,“我虽然是贵为太后,垂帘听政,但也需要按照规矩在做事,若是平白无故动手杀人藉此来威慑众人,推行八旗改革之事,这是绝对行不通的,就算是暂时强行推行,将来也必有反复。”
“是,所以西圣还需先得到议政王的支持才是,七王爷拿总,再加上议政王,这样就绝对再无什么风波了。”崇绮虽然激进,但是不笨,知道如何能把事情圆满的办好,“中枢鼎力支持,这就绝不会有错。”
慈禧太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且等几日,我给你拉上一个人,到时候你就好办事了。”
李莲英刚才走了出去,这会子又走了进来,“启禀西圣爷,南边来了紧急的军情。”
“什么事儿?”
“越南的升龙府陷落了。”(未完待续。)
三十一、磨刀霍霍(二)
“这些越南人,怎么连三天都守不住?”左宗棠在自己的值房里挥毫泼墨,听到了一旁江忠源来说的消息,不免摇摇头,把一副字写完了,有些不满意,揉碎了放在一边,吉服胸口上沾满了墨迹,他也不在意,端起茶喝了一口,“若是老夫在升龙府,先第一个就吊死这些不成器的玩意儿。”
“他们闻洋色变,自然就是如此不中用,”江忠源说道,“升龙府一失,北圻可就没有了重镇,那么越南人投降也是可以预见的。”
“越南人怎么办,不重要,轮不到他们说话,”左宗棠捻须说道,“要紧的是看我们大清和法兰西,不然就靠着那个弹丸小国和左右摇摆的国主,可以决定越南的命运?可笑,小国寡民就是如此看的不真。”
“那朴存公就等着看戏不成?”江忠源挑了挑眉,“我自从平洪杨之乱后,就从未再领兵,如今这南边似乎有了战事,倒是有些手痒,静极思动了。”
“哈哈,”左宗棠哈哈一笑,“凭他这么三百号人,也值当我们这天之朝之大司马亲自动手出马?那岂不是抬举了那个李维业,把自己的身份都降了!”
“这些几百号人在越南呆不久的,要不就是被越南人灭了,要不就是增兵,法国人想要占领整个北圻,不过是他们借这个威势来逼我们在苏伊士运河上让步,要不就是想真的趁机吞了越南。”
“这三百号人,在中国自然是翻不起大波浪,但是在越南,只怕也是丛林之虎了,无人可抵挡了。”
“丛林之虎?那也不是李威利的称号,”左宗棠笑道,“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丛林之虎,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李威利。”
“朴存公说的是刘永福?”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刘永福还是堪战的,若不是他没有野心,昔日见到太平军失势就潜入了越南。如今广西的局势还不一定怎么样,他能在越南打下一片天地,保胜城形同藩王,自然是有其能力的,他守不住升龙府。并不是打不赢法国人。”
“法国人似乎在升龙府下面吃了大亏,已经发出十万法郎来悬赏刘永福的人头,另外五万法郎求夺取保胜城,断了黑旗军的基业。”江忠源说道,“看来是恨透了刘永福。”
“这是一点,另外也是作势,做出似乎法国人最惧怕的人就是刘永福一般,这样可以逼得越南国王下令,让刘永福速速出击剿灭法人,正面决战。这些原本是山民的黑旗军,怎么可能是法国人的对手?这也是捧杀的一种方式。”
“那么咱们就等着看?”江忠源说道。
“不然你想怎么地?议政王可是一门意思想着用股份换越南呢。”
“朴存公大约还不知,”江忠源闲闲的说道,“金陵安庆等地军械厂历年积存的军械都已经被宣礼处用条子领走了,却也不知用在了什么地方。。。。。。”
“不用担心了,”左宗棠有些惊讶,随即了然,笑道,“自然有了他的去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罢了。”
左宗棠站了起来。亲随上来给左宗棠穿上朝服,“黑旗军是驴子是马,到底要拉出来溜溜,我们先看着。”左宗棠卷起了马蹄袖子,他对着江忠源说道,“他们若是堪战,那么我们有了底气,在越南也总不能让法国人为所欲为,若是没用。那么,”左宗棠见惯了生死,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冷酷无情的意味,“都死了,也不可惜,咱们还没卷进去,不碍事儿。”
左宗棠这是要去御前参与此事的谈论,江忠源没跟上,“既然议政王一心要议和,那么我这个兵部尚书自然就不用去的。”
“自然不用去,不关你的事儿,何必凑上前去呢?最多让筠仙去打马虎眼罢了,”左宗棠笑道,“你还要费尽心机约束住在桂林的曾老九呢,若是管不住,让人恶虎下山去了越南,到时候可有官司好打了。”
桂林山水甲天下,自然是名不虚传,曾国荃到了两广总督的任上,一年倒有小半年的时间不在广州,只是闲居在桂林,象鼻山下,曾国荃带着蓑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