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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贝疲倦的上了马车,合上了眼睛,但是他想到了什么,迅速的睁开了眼,对着同马车的几个官员慢慢的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中国人会比我们早知道沙皇陛下身亡的消息?”他严肃的说道,“国内传来的消息是昨夜爆炸之后沙皇陛下还没有离世,但是已经封锁了消息,直到今天早上离世了这才对外发布了消息,这些中国人,”韦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他有些震惊于中国人的情报系统了。“他们的消息比我们外交途径还要灵通!”
。。。
“什么?”“哎哟!”
前一声是带着疑惑的惊喜尖叫声,随即就是一声痛苦的尖叫,慈禧太后猛地站了起来,正在用簪子给慈禧太后插在左边发病的宫女猝不及防在慈禧太后的耳后从上到下画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那个宫女脸色吓得惨白,连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请罪,“奴婢该死,西圣恕罪!”
慈禧太后脸上夹杂着痛苦和喜悦的表情,她用手摸了摸耳后颈边的血迹,一阵刺痛,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指尖上还有血珠一颗,颤颤巍巍,鲜红无比,发散着妖艳的光芒,李莲英轻轻打了一下那个宫女的头,低声呵斥,“瞎了你的眼睛,居然让西圣的凤体受了伤,我看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慈禧太后用手边的折子抹上了那点血迹,摇摇头,“好了是我不小心,不怪她,快起来吧,你别吓坏了小孩子。叫太医进来候着给我包扎。”
那个宫女这才镇定下来,白着脸出去叫太医,慈禧太后放下那个染上血的折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慈禧太后开心的大笑,“俄罗斯的沙皇居然死了?真是天助我也!”
慈禧这才相信自己是一个穿越者拥有着“天命”这玩意,“俄罗斯皇帝被刺杀身亡,那么可见的未来之内,这种非正常的权力交接必然会产生极大的风波,这是我们的好机会,小李子,”慈禧果断的开口,“立刻吩咐郭嵩焘,之前和俄罗斯的谈好的条款一切都无效!然后叫他们先把北海的土地让给我们,不然什么都不能谈。”
“嗻。”
“叫军机们都进来,我们去勤政殿。”慈禧太后挑了挑眉,真是有如神助,俄罗斯死了皇帝,那就是意味着根本不用在意俄罗斯的态度,这样对于北海之事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慈禧太后涂上了一些云南白药膏,也不包扎,急匆匆的到了勤政殿,军机们都已经到了,甫一坐定,慈禧太后就宣告了这件事:“俄国皇帝亚历山大二世遇刺身亡!”
军机大臣们一时都有些惊讶,恭亲王连忙问道,“属实吗?”
“属实,”慈禧太后摊开了手里一直拿着的册子,念道:“二十四日,俄罗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在圣彼得堡遭人民意志党人员用炸弹炸断双腿,二十五日早上,医治无效死亡。”
这可绝对是大事!当然了以前的中国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因为他们从来不会睁开眼看世界,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左宗棠率先说话,“臣请太后即刻下令废止和俄罗斯的谈判协议。”
“我已经下旨了,郭嵩焘这时候已经停止了和俄罗斯的谈判。”慈禧太后点点头,“至于之前所说的两国平等交换北海和克什米尔领土,我准备不再继续按照这个条件和俄人谈判。”
“太后,”李鸿藻出声劝谏,“国与国之间,需用信义,若是出尔反尔,只怕是在诸国之间行事有损无益。”
“国与国之间,更多的是需要考虑利益,而非信义,”慈禧太后凛然说道,虽然说着利益,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道貌岸然,“如果还抱着以前君子之国的方式和外国交往,只怕是被吃的骨头一点也不慎,比如英国,可曾和我们讲信义?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说让我们撤出就撤出,军舰说扣就扣,这可是不会讲什么信义的。李师傅你的文章做的是好,可对付洋人,靠着信义是行不通的,或者说,将来若是咱们中国强盛了,那么对着小国谈一谈信义也是可行的,比如鄂格,我不就是让他去越南谈信义廉耻了吗?”
李鸿藻沉默不语,慈禧太后也不就此事再说什么,“再者两国未曾达成正式协议,谈不上背弃盟约,英国人在几件事情上给我们太大的压力的,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这些日子想了想,实在是没办法,也只好是先拿着克什米尔打发英国人,那么和俄罗斯的谈判自然也就无从谈起,若是这样,只怕是北海之地要尽数收入囊中也是痴人说梦,谁知道想瞌睡就来了个枕头,真真是天助我也,俄国皇帝身死,必然有大风波,我趁火打劫一番,想必俄罗斯也要让步。”
“太后圣明,”左宗棠连忙拍马屁,“臣以为,单单靠着郭嵩焘进行谈判只怕效果不大,还应该让十二镇再派出去几镇在漠北乌里雅苏台唐努乌梁海等地进行威慑,借此来尽快拿下北海之地。”
“如此甚好,”慈禧太后赞许的点了点头,“我亦有此意,俄罗斯人昔日就趁着英法两国进犯之时趁机讹诈,想要攫取东北龙兴之地,”慈禧太后微微眯眼,眼中露出尖锐的光芒,“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未完待续。)
二十、见风转舵(二)
俄罗斯的变故刚好给了慈禧太后台阶下,这样体面的退出俄罗斯的谈判,又可以从北海咬下一块肉来,慈禧太后这时候窃喜之余,却还是有些郁闷,毕竟要和英国人让步,“总理衙门那边要人和英国人交涉。”她环视众人,点了左宗棠的将,“朴存公,你去和英国人谈,看看他们的底线在那里,是愿意和咱们平分呢还是怎么着。”
这不是一件舒服的差事,毕竟要向英国人低头,让出自己的利益,左宗棠原本是想要推辞的,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微臣遵旨。”居然也就这样接下来了。
慈禧太后点点头,“爱德华眼下何处?”
“回太后的话,”景廉汇报:“和亲王现在正在热河游玩。”
“他是耐心极了,就看着我的笑话了,哎,”慈禧太后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交给朴存公,议政王,你把越南的事儿抓一抓,法国人到底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苏伊士运河的股份?若是要请他们拿出诚意来。”
“是。”
“我要亲自见德国大使,总理衙门安排起来,这几天我就要见。”
“嗻。”
左宗棠卷起马蹄袖子慢慢走了出勤政殿,他看着走到前面的恭亲王等人,眼睛迷了起来不发一言,他走到了自己的值房里头,翻了翻折子,随意批改了一些,不一会郭嵩焘也就到了,他走的满脸是汗,“季高兄,你接了英国人的差事?”
“是的,是西圣的意思。”左宗棠喝着茶,笑眯眯的说道。
“这差事可是不好当啊,”郭嵩焘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英国人胃口大的很,怕是克什米尔也要,孟加拉国也要,指不定缅甸也要!这样的事儿你负责了起来,将来若是有对英国人退让的举动,主持此事的季高兄必然是众矢之的,你之前可就已经担任了卖国的称号了。”
“一个称号而已,怕什么。”左宗棠抚须微笑,他把手里的盖碗放了下来,卷起了袖子,给自己磨墨,他提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了“英国,法国”两个字,然后又在两者中间画了两条线,一条线上写了“苏伊士”,另外一条线上写了“越南”,他放下了笔,对着郭嵩焘笑道,“英国人想要克什米尔,是最近的事情,若是咱们不说要给俄罗斯,这地方英国人应该是不会主动想要的,将来若是给,那么给俄罗斯还是给英国毫无区别。所以这里我根本不担心。”
“至于孟加拉国嘛,原本就是牵制英国在印度的举动所用,石达开乃是人中豪杰,我私下认为,若是石达开当了天王,如今只怕是南北要分治!只是他失了时机,也只能在印度之地厮混,不过有李秀成和陈玉成一起帮衬着,英国人有些气急败坏是真的。”左宗棠端起了盖碗,喝了一口茶,“若是英国人能举印度全部之力来对付石达开,那么我们倒是不担心了,石达开大不了进缅甸的深山老林打游击,将来若是实在混不下去,再归国就是。”
“外头的人都以为石达开是荣禄不小心漏出去的,怎么可能会联系上我们丧权辱国呢?这点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这苏伊士运河里面的军舰有些难为啊,”左宗棠啧啧出声,“恭亲王说为了这艘军舰可以放弃其他的,我倒觉得他是说的在理。”
“这事儿好不好看,还是看咱们如何让步。”郭嵩焘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怎么都到了八月天还是这样的热,“英法两国狗咬狗,但是又一定程度上的联合,我们借力打力,苏伊士运河那里的股份只要交出去,就能换来这艘军舰平安回来。”
“这事儿都可以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接下来这个差事?”左宗棠神秘一笑,“我是为了躲了越南那里的差事。”
“越南?季高兄的意思,”郭嵩焘似有所悟,“您要躲开那里的纷争?”
“越南是不能失去的,而法国人就算拿了苏伊士运河的股份也绝不会在越南有所大的让步,法国人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左宗棠微微冷笑,“给了银子还被占了土地的冤大头?西圣心知肚明。”
“那为何还要和法国人谈?”郭嵩焘奇道,“这和俄罗斯谈的变化又不是一样的,起码之前和俄罗斯谈判是想要北海之地的。”
左宗棠在纸上的那个越南下面又写了一个字,“黑旗军”,“云贵总督来报,说这些日子越南的刘永福军事实力大增,接连平息了好几处越南国内的叛乱,我虽然不知道内里,可也知道这绝不是法国人的举动,那么在越南,”左宗棠手里的毛笔虚点了点宣纸上的越南两个字,“除了法国人,还有谁?西圣的宣礼处可是把法越条约很快的送到了勤政殿哦。”
他又写了两个字,“鄂格”。
“西圣拍了这个白痴去,不用说,自然是要办砸了这件事的,就那个脑子读书读坏了的宗室,靠着仁义道德说服法国人?若是真能成,咱们还办什么洋务,建什么水师。”
郭嵩焘点点头若有所思,“难道季高兄你的意思,西圣是巴不得和法国人闹翻?”
“是要闹翻,而且我看着要大闹特闹才好。”左宗棠捏须微笑,“”
“可按照季高兄的性子和手段,自然要看着越乱越好,这才有可能凭借这安抚越南之功和恭亲王抗衡。”郭嵩焘说道,“若是按照恭亲王的性子,必然是要处之以静施之以软的,这样怎么会闹得起来。”
“恭亲王?”左宗棠朝着纸上在越南之上又写了这三个字,“恭亲王是要处之以静,但是这事儿,不是他说了算的,我且问你如今民意如何?”
“自然是要扬我天威,”郭嵩焘微微苦笑,“如今人人皆是如此,总理衙门已经被人称之为二鬼子衙门了,可见市面上的人对我们这些搞外交的人是如何看轻的,只道我们一味逢迎洋大人。”
“民意如此,天意如此,一个恭亲王如何能挡?”左宗棠笑道,“我先躲在一边看戏就好,等轮到我出场了再去也不迟。”(未完待续。)
二十、见风转舵(三)
韦贝疲倦的从俄罗斯大使馆里面走了出来,国内的局势被中国人利用了。果然,因为权力不正常的交接,国内发生了剧烈的动荡,亚历山大三世登基,他是一个谨慎的人,这样保守主义占了上风,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