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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了下台阶,走进了牡丹花丛和乱党之中,迎着那些带着血迹的长刀走去,“好啊,本宫就在这里,束手就擒,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先动手!”
几个人被皇后气势所摄,果然懦懦的不敢上前,豫亲王怒喝,“一群废物,到了这个时候,早就月缺难圆,覆水难收了!”但是几个人还不敢动手,豫亲王自己自然不好亲自动手,他看到了萎顿在地的塞尚阿,突然来了主意,“嘉顺皇后位份尊贵,奴才们不敢动手也是寻常,罢了,那就先让皇后娘娘看着别人罢!”
他挥挥手,“塞尚阿大人这会子在这里,也是有缘,先送承恩公上路!请嘉顺皇后相送!”
嘉顺皇后脸色大变,塞尚阿用手指着豫亲王喃喃自语,“奸贼,奸贼,”随即被士兵们拉了出来,跪倒在地,一个士兵刷的一下,雪白的尖刀就从他的后心刺到了前胸,塞尚阿只觉得后心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尖刀,正欲用手去抓,那刀刷的一下抽了出去,另外一个人手起刀落,把塞尚阿的头颅剁了下来,雪白头发的头颅飞上了半空,血浆喷射了出来,那血迹溅到了嘉顺皇后的裙摆上,嘉顺皇后如遭电击,跌倒在地,鸣翠尖叫“娘娘!娘娘!”扑上去抱住皇后,片刻之间,黑色的血液从皇后的裙摆之中渗了出来,鸣翠摸了摸皇后的肚子,满手都是鲜血,她又尖叫了起来。嘉顺皇后喘着粗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嘉顺皇后似乎是一朵怯生生的白莲花,哆哆嗦嗦的在血海之中凋落着,豫亲王看了看皇后的模样,知道这里的一个心腹大患已经解决了,哈哈一笑,“派几个人盯住咱们的皇后娘娘,可不许她不小心死了,咱们去找叶赫那拉老妖婆,算总账!”
一行人前往澹泊宁静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小队的八旗护军营,却都被他们斩杀了,走到舍卫城的时候,睿亲王德长的队伍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三哥,”德长有些羞愧,“我迷路了,这园子太大了,找不到瑛贵妃那个汉女的地方!”
“罢了,找不到就找不到,”豫亲王这时候也觉得在牡丹台耽误了太久的时间,若是这个时候慈禧太后有什么别的动作,出什么意外,可是抵挡不住的,“只要咱们先拿下了叶赫那拉氏,别的人都好说,一个汉女,不会有什么大妨碍的!”
两队人马扑向了田字房,路上又斩杀了不少八旗护军营的士兵,一路疾奔,这时候才是月上中天而已,到了澹泊宁静正殿面前的大门,只见是大门全开,里头的过道和中庭挂满了灯笼,睿亲王看着豫亲王,“这是玩哪出?”
本格微微一笑,“咱们这位母后皇太后,以为读了几本兵书,就来搞空城计这一套?可惜我不是司马懿,她也不是诸葛亮,如今园子里可没有什么得力的军队了,差不多已经被咱们这几百号人都杀了,外头的人,进不来,被东太后堵在了大宫门,她就是摆上一个晚上的空城计,谁也不怕,走,咱们进去!”(未完待续。)
三十九、血染凤阙(一)
大队人马进了澹泊宁静殿,中庭之中果然点满了灯笼,太监和宫女们并成了两排,拿着蜡烛台和桌腿之物,哆哆嗦嗦的站在中庭,对着来人做出了防备的架势,睿亲王哈哈一笑,“就靠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宫女儿们,就想拦住我们?母后皇太后您也太天真了吧!”
豫亲王拦住了前进的士兵,眯着眼看着坐在正殿前穿着全副大红色绣金线缀满东珠和翡翠吉服,头顶带着赤金闪闪发亮凤冠的慈禧皇太后,她浑身闪闪发亮,贵气逼人,在檐下端坐在宝座之上,她身边站在唐五福一个太监,他对着进来的两个亲王喝道,“两位王爷漏夜入园子拜访母后皇太后,为何不跪下请安!”
豫亲王哈哈一笑,“奴才等怕是也不能请安了,今天特来送皇太后去九泉之下和文宗皇帝,英宗皇帝一家三口团圆呢!”
“大胆!”唐五福大喝,太监的声音原本就是阴柔,尖叫之下分外高亢,“你们放肆!母后皇太后还在病中,”唐五福压低了声音,带上了哭腔,“你们居然敢,居然敢!敢来逼宫!母后皇太后可是文宗皇帝的妻子!英宗皇帝的母亲!你们居然敢,居然敢趁着皇太后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来逼宫!”
“就算是皇太后又有什么,昔日大妃阿巴亥那样尊贵的身份不也是殉葬了吗?”豫亲王吩咐下去,将田字房团团包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走脱,“母后皇太后也是劳累这一日了,日后永远不用再劳累了!”
唐五福流着泪,扑通一下跪下来磕头,“两位王爷,两位祖宗,就看在先帝爷的份上,留太后娘娘一条生路吧,这会子就在重病之中抬起来强忍着病痛来见王爷们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还晕倒了一次,这都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呢,王爷们已经进了园子,想必这天下就是王爷们了,为何不留一条生路——太后娘娘也熬不了多少时候了!”
宝座之上的慈禧太后瑟瑟发抖,的确是不能说话了,睿亲王微微沉吟,“三哥,要不要就看管起来算了,看她的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行,”豫亲王断然拒绝,“你还不知道这个妖妇的能力,只要给她一口喘气的机会,她就能翻盘,昔日肃顺那样跋扈,她一个假死,就让他们滚蛋!外头鬼子六还有丰台大营、讲武堂都是她的人,今天她不死,就是咱们死!事不宜迟,今夜就要做好这件事儿,等到早上,发了她的遗诏,再让东边儿的出马,这一下就全齐活了,她必须要死,不过这会子,不妨逗她玩玩!”
“要我饶母后皇太后一命倒也无妨,”豫亲王假模假式的考虑了一会,继续隔着太监和宫女们的人墙喊话,“把皇太后之宝交出来!”
“这!”唐五福恼怒的说道,“这是母后皇太后的印玺!你们拿去也没用,拿去做什么!”
“唐总管,你打量我们都是傻子呢?”睿亲王嗤笑,“母后皇太后这么厉害,把外头的人耍的团团转,无非不就是靠着皇帝拿了一个虎皮做大旗吗?!若是没有这个印玺,她怎么临朝,怎么称制?老实交出来,我们或许还让她自生自灭,不然,嘿嘿,别怪我动手了!到时候玉石俱焚!”
“这印玺不在此处,”唐五福的眼神在火光之下躲躲闪闪,“收在了勤政殿那里!”
“你打量我们还是傻子?这印玺盖上去的东西就是诏书!”睿亲王一声怒喝,“再不交出来,老子给你好看!左右,把这些太监都杀了,再去杀了叶赫那拉氏!”
“好好好!你们等着,千万不要冲动!”唐五福举起手安抚众人,他伏在慈禧太后耳边急切的说了什么,慈禧太后只是摇头不肯,唐五福又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过了一会,慈禧太后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声,只好点点头,唐五福站了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两位王爷,太后娘娘同意了,只是请王爷们稍等,奴才这就进去拿出来给王爷们,不过王爷们必须老实等着,”唐五福脸上露出了凛然之色,“若是你们对着皇太后不敬,奴才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太后之宝敲碎,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豫亲王就是为了拿到这个“慈禧皇太后之宝”才如此在这里浪费时间,若是和昔日汉朝王政君太后对付王莽一下把传国玉玺摔坏一角,那就不美了,不过政变冲突内里如何血腥如何暴力,表面上总是要有所传承的,起码在外人看来,慈禧皇太后身子不适,驾崩之后把印玺交给两位铁帽子王代理朝政,这才是完美的,要堵住悠悠之口嘛。
夜风暖洋洋的吹过豫亲王的脸,他哈哈一笑,十分得意,只觉得万事都十分顺遂,“也就依你,你没出来之前,我就先放过母后皇太后一马!”
唐五福进了正殿,一顿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盏茶的时候,睿亲王有些不耐烦,对着豫亲王说道:“这个死太监想做什么?不会是闹什么幺蛾子吧?”
豫亲王看着瘫软在宝座上的慈禧太后,心里生出了一阵不祥之感,不过还是安慰着睿亲王,“无妨的,一个死太监能闹出什么动静,园子里没有兵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把他叫出来!”
士兵们一阵威吓,鼓噪起来,唐五福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红木匣子,他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主子娘娘,我这就把印玺交给两位王爷了。”
慈禧太后拉住了唐五福的袖子,连连摇头,唐五福一脸无奈,跪了下来,“主子娘娘,这是没法子的事儿呀,王爷们都在这里了!”
睿亲王有些不耐烦见到两个人磨叽,挥了挥手,一个士兵刷的把一个宫女砍翻在地,其余的人连连尖叫,朝着后头退去,却又强忍着恐惧,继续保持着防御的架势。(未完待续。)
三十九、血染凤阙(二)
太后这才可能意识到这些人是敢杀人的,于是低着头不再发一言一语,唐五福走下了台阶,把那个红木匣子放在了地上,又连忙跑回到了人群之中,“印玺就在这里,你们拿去就是了!”
一个士兵拿起了红木匣子,献到了豫亲王和睿亲王的跟前,豫亲王看了一眼宝座上低头的慈禧皇太后,哈哈一笑,打开了匣子,只见在明黄色绒布包裹之中有一方莹润温和剔透的黄玉,上面雕刻着龙凤齐鸣的模样,一个金黄色的绶带安静的放在尾部,豫亲王拿起了玉玺,反过来一看,上面用满汉文字刻着的阳文,“慈禧端佑皇太后之宝”。
果然是慈禧御宝!两个人看着这个印玺的眼神顿时火辣了起来,没有这个石头疙瘩,一份诏书都发不出去!豫亲王志得意满,哈哈一笑,让亲兵把玉玺收起来,“别弄丢了咯。”豫亲王缓步上前,伸了伸懒腰,“这会子说了这么一些话,想必母后皇太后身子也乏了,不如就由奴才送母后皇太后好生歇息,永永远远的歇息,如何?”
“你这个小人!”唐五福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又气又急,“王爷!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主子娘娘交出了印玺,您就放他一条活路吗?”
“本王可是没这么说过,我只是说,印玺交出来之前,不会对母后皇太后不敬,你既然已经交出来了印玺,自然,母后皇太后也不必继续活着了,”豫亲王得意的看着宝座之上瑟瑟发抖的慈禧太后,“您都死了夫君,又死了儿子,一个老寡妇还留恋这个世界做什么呢?到九泉之下,一家团聚吧!”
他一挥手,待命的士兵们就冲进了人群之中,开始了屠杀,这些只是负责洒扫的太监宫女们有什么战斗力,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唐五福还横在宝座之前不许众人接近,却被一刀砍中了后背,咕噜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慈禧太后一个人继续坐在宝座之上,叛军们围住了宝座,却无人敢动手。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睿亲王上前排开众人,“看我的!”他走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只见到那个慈禧太后嘴角古怪的挂起了笑容,凝视自己,他打了一个寒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起那个宝座之上的太后,把她掼到了台阶下,,“三哥,这,这个太后,是西贝货!”
“什么!”豫亲王大步上前,一把拉住那个太后,把她头上的凤冠拉下,把她的头发抓住,让这个太后的脸庞朝向自己,浓妆之下的女人果然不是素日里见到的慈禧太后!
豫亲王心里怒火万丈,这些贱婢,居然借着夜色玩这套玩意,穿了耀眼的衣服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