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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慧妃不敢乱讲,“臣妾请皇上自己个看吧。”
把大的落地镜放在了皇帝身后,皇帝看到了肩胛骨上的疹子,想用手去抓,却被慧妃拦住,“这还不知道是什么,抓破了就不好了,还是叫太医吧。”
皇帝点点头,不一会,太医李德立就到了,先看了背上的疹子,又搭了脉,慧妃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可要紧吗?”
皇帝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慧妃,慧妃自知失言,低头不再说话,“痒就不要紧,微臣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来,吃着试试,消掉了就不妨事。”
“什么叫吃着试试,”同治皇帝有些不满,“到时候要是消不掉呢!”
李德立因为常给皇帝看病,知道他的脾气,赶紧跪下来说:“臣一定让红斑消掉。皇上请放心!这服药吃下去,臣明儿个另外再带人来给皇上请脉。”
李德立姿态从容,皇帝信了几分,“你下去吧。”
如此用了几服药,果然那红色的疹子萎缩了不少,似乎有结痂的意思,皇帝自觉身子康健,去圆明园游玩似乎兴师动众,于是带着几个嫔妃到了三海游玩,到了三海吹了冷风,回到养心殿,第二日却又发烧了起来。
于是又传李德立,“来势虽凶,不过一两天的事,”李德立毫不在乎地说,“皇上是受了凉,这几天天气又不好,‘苦寒化燥火’,所以皇上圣躬不豫,这帖药趁热服下,马上就可以退烧。”
“怎么说?没有那么快吧?”
“只要是感冒,臣的方子,一定见效。”
这就是说,倘不见效,一定不是感冒,这话好象近乎瞎说,而其实意在言外,只皇帝不觉得而已。
出了养心殿,李德立原本从容的姿态一下子就消隐无踪,脸色苍白,心里寻思着什么,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觉得天昏地暗,自己的身子就要跌倒,他连忙扶住了宫墙,恍恍惚惚之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着自己,“李太医?”李德理抬起头来,看到了寿康宫总管唐五福带着两个小太监站在了自己面前,“皇太后问皇上的脉,请您去寿康宫。”
到了寿康宫,皇太后坐在炕上,摆弄着一盆宝石做的牡丹花盆景,“皇上的身子怎么样?烧退了吗?”
李德力原本是站着,听到皇太后问话,身子抖了抖,却没有说话,皇太后不见李德力说话,抬起了头,“怎么回事?”
李德力噗通跪了下来,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太后正了身子,原本低着头的德龄也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地上的李德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太后的话,皇上,皇上大概是见喜了。”
“什么见喜了?”皇太后有些纳闷,“到底是什么?”
“是天花。”
皇太后刷的站了起来,那盆宝石牡丹花应声而倒,摔在了炕桌角,叶子花瓣碎了一地。
慈禧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德龄连忙上前搀住了太后,太后深深吐了几口气,问李德力,“是定了么?”
“十有八九。”
“再叫太医院一同会诊,”慈禧太后慢慢坐下,浑身发软,“快去,即刻!”
李德力磕头而出,太后用力的抓住了德龄的手,“快快快,马上去养心殿!”
慈禧太后到了养心殿,见到太后来了,皇帝还要挣扎着起身请安,被慈禧拦住,“既然是病中,就不要多礼了,咱们娘俩,闹这个做什么。”
“劳动皇额娘实在是不应该。”
“没什么不应该的,”慈禧太后笑道,“李德力我怕他太谨慎了,故此来看看你,”不一会太医到了,“让他们几个都看看,免得看错。”
皇太后从西暖阁里头走了出来,把地方留给了太医们,就坐在西次间的炕上等着消息,但是又心惊肉跳的,于是所幸就走了出来,站在了养心殿的殿门外头,焦急的来回走动,她见到后宫嫔妃一个都不在,对着伺候的陈胜文皱眉喝道,“皇后他们呢?怎么都不在,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皇帝的!叫她们都过来!”
不一会合宫嫔妃都到了,就连慈安丽贵妃都到了,乌压压的站了一堆人,皇太后也不说话,仰着脸看着殿角的飞檐,不一会,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出来了,对着皇太后跪下,“启禀太后,皇上确实是见喜了。”
皇后呀的叫了出来,嫔妃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刷的变白了,慈安目瞪口呆,“这是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见喜了?”
“这,请娘娘恕罪,微臣也不知道如何。”
“我就问你们一句,要不要紧?”慈禧太后盯着地上的太医,一字一句得问道。
“不要紧不要紧,只要痘都发了出来,就不要紧。”
率直叫“出痘”,忌讳叫“出天花”,据说这是胎毒所蕴,有人终身不出,出过以后,就不再出,此为呱呱坠地直到将近中年的一大难关。凡事要从好处去想,难关将到,自是可虑,但过了这一道难关,便可终身不虞再逢这样一道关,也是好事,所以讨个口采,天花要当作喜事来办。
于是慈禧太后,随即传出懿旨来,换穿“花衣”,供奉痘神娘娘。
“不要紧就好,不要紧就好,”慈禧太后用力的拧着帕子,悬着的心下了一大半,“你们要好生用药,辛苦一些日子罢!”(未完待续。)
三十、殷鉴不远(三)
皇太后温言宽慰了太医们,那一厢的皇后却是忍不住了,整个人软软的倒下来,鸣翠连忙扶住,“娘娘,娘娘!”于是乱成了一团,“快扶进去,”慈安太后连忙说道,宫女和嫔妃们把皇后伏了进去,就安置在偏殿,太医准备诊脉,却被悠悠醒来的皇后拦住了,“皇额娘,”皇后含泪看着慈禧太后,“这可怎么办?”
“没事的,”慈禧太后之前又惊又怕,现在稍微镇定了一些,见到皇后如此,心里也十分难受,让太医退下,上前握住了皇后的手,“你放心,只是出喜,没什么大碍。”满殿的嫔妃都在,慈禧太后转过头,“皇帝的身子都是你们照顾着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乱,免不了是你们的责任!”
五个嫔妃连忙跪下请罪,“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暂且记下,且看皇帝的身体,今日起,嫔妃们轮流伺疾,只记住一点,不要胡缠着皇帝,”太后声音发冷,“让圣体乏累,明白吗?”
“是。”
皇后到底是还没经历过大风浪的,只是坐在炕上默默垂泪不已,慈安太后脸色也是惨白,定定神,上前说道,“痘母元君宫里头是有的,我去宝华宫上香。”
这也是尽人事的一种方式,慈禧太后点点头,“你去吧,若是要出宫料理,自己拿着牌子出去就是,皇后,你先定定神,”慈禧太后对着皇后说道,“六宫的事务还要你来处置,不要乱了神。”
皇后点点头,站了起来,还是有些摇摇摆摆,鸣翠连忙扶住,“儿臣知道了。”
一群女人出了养心殿,殿外内奏事处的人拿了折子过来,太后本意让皇帝罢了看折子,只是一时间还觉得不需如此大动干戈,无言退下,准备走回寿康宫。
云贵妃和丽贵妃跟在慈禧的后头,丽贵妃见到皇太后的脚步越来越慢,走路越来越歪,知道不好,连忙上前扶住,云贵妃一看太后的脸色,“啊哟”叫了出来,“太后您这是怎么了?赶紧叫太医!”
“不,不用,不用叫。”慈禧太后哆嗦着嘴,脸上惨白一片,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只是心里怕的很,没别的事儿。”
云贵妃有些不解,就算是天花也不用惧怕成如此,毕竟皇帝的身子一向康健,“娘娘,皇上吉人天相,定然是无事的,太医们也这样说的。请娘娘放宽心。”
“我放心不下,”慈禧太后摇摇头,“你们不知道,”不知道历史上的同治皇帝也是得了天花,也是得了天花才去世的!
“您放心,娘娘,”丽贵妃扶住太后,温言说道,“我们几个老婆子,会时常看着皇上的。”
“对,一定要看住皇帝!”慈禧太后连连说道,用力的抓住了丽贵妃的手腕,“皇帝一定会好起来的。”
同治皇帝倒是颇为轻松,知道是出痘了,心里就没有了忐忑,见到后头乱哄哄的,太监来报,说是皇后娘娘晕倒了,于是他就连忙又叫人去探望皇后,小李回来禀告,“主子娘娘只是有些头晕,喝了点参茶,眼下没事了。”
“那叫她好生歇息,这几日就不用来朕这里了。”同治皇帝听到皇后没事,这才放下了心,今日还是慧妃伺候,慧妃拿着一碗药汤进来,对着皇帝强笑道:“万岁爷,今日的药得了。”
皇帝点点头,喝了药,又嚷着身上痒得很,慧妃解下了皇帝的小衣,满背都已经发满了密密麻麻的紫色红色疹子,触目惊心,慧妃咬着牙这才没叫出来,对着皇帝笑道,“万岁爷说痒,可这些痘子是不能抓的,臣妾用鹅毛扇给皇上轻轻的拂一拂,如何?”
于是皇帝躺了下来,慧妃给皇帝用鹅毛扇扇了扇,皇帝才昏昏沉沉睡了一会,陈胜文蹑手蹑脚的进来,皇帝却又惊醒了,问陈胜文:“什么事儿?”
“叫起的时候到了……”
“叫五叔六叔七叔进来,朕把事儿交代一下,接下去这几日朕就要轻松一会儿了。”
“今日就不叫起了,叫他们自己个把之前的事儿处置好了,别的事儿上折子吧。”同治皇帝又闭上了眼,面容十分憔悴,原本容长脸颊都凹了进去,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又叫太监去追回陈胜文,“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再传王叔们吧。”
“嗻。”
三王未到,宫门已将下钥,皇帝忽又觉得不必如此张惶,而且入暮召见亲王,亦与体制不合,所以临时又传旨,毋庸召见。但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惇王与醇王,还有近支亲贵,军机大臣,不约而同地集中在恭王府,想探问个究竟。
要问究竟,只有找李德立,而他已奉懿旨在宫内待命,根本无法找他去细问经过,因此话便扯得远了,都说皇帝的体质不算健硕,得要格外当心。独有惇王心直口快,一下子揭破了深埋各人心底的隐忧。
“我可真忍不住要说了,”他先这样表白一句,“顺治爷当年就是在这上头出的大事。”
真所谓“语惊四座”,一句话说得大家似乎都打了个寒噤,面面相觑,都看到别人变了脸色,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那里就谈得这个了!五哥你也不说些好听的,”恭王强笑道,打破了难堪的沉寂,“照脉案上看,虽说‘证属重险’,到底已经在发出来了,只要好好将养,必然是无事的。”
惇亲王也觉得自己失言,于是低头喝茶不再言语,醇郡王对着恭亲王说道,“六哥,您是咱们的主心骨,皇上已经让咱们明日进去,我说句不尊敬皇上的话,您这几日就别奏事了,什么大事儿都往小里头说,万事都等着皇上身子大好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要再和皇帝顶针,若是一不小心再弄出昔日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事儿,影响国事甚坏,皇帝的龙体大怒,也是无助健康的,恭亲王隐隐有些不悦,难不成自己是这样不识大体的人吗?只是他知道自己这个七弟素来都是如此,也不好发作,只能是点点头。(未完待续。)
洪荒版《慈禧传》
洪荒版《慈禧传》慈禧太后站在云端之上,面色慈悲:“我从百年之后来,口含天宪,演尽无数变化,为救天下苍生,立誓要让中华帝国屹立于东亚之巅,成就东帝之万世不拔伟业!”
众人欢呼:至天至圣慈禧圣人!
突然出现西方教教主维多利亚,维多利亚身披白色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