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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中国儒学之士(主要为屡试不第的秀才),更有诸多熟悉拼音的太监宫人被请出海外,学习中文之余更练习中国官场礼仪,尊为上宾,衣食无忧,这算是母后皇太后灵光一闪为解决国内剩余劳动力,推动大中华文化圈的小贡献。
二月二十三日,赐药给朝鲜国王。
二月二十四日,赐历书给安南,琉球等国,并给丝绸锦缎等若干。
二月二十六日,遣官告祭历代帝王陵寝。孔子阙里。暨长白山、松花江、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之神。
这一日等到各国使节拜别皇帝并皇太后,才退朝,同治皇帝就绕过屏风,对着慈禧太后埋怨道,“皇额娘,听说武将军在藩属面前出了大彩头?怎么不叫儿子去瞧瞧,这样的大热闹,儿子可是没见到过,那一日七叔说了起来,儿子才知道。”
皇帝尚武总是好事儿了,慈禧就着安德海的手站了起来,含笑点头,“不过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给那些使节们见识下世面,免得以为天朝无人,天朝再无人,教训他们是够够的,”慈禧拉住同治皇帝慢慢走出养心殿,绕了个弯,就准备起驾储秀宫,“皇帝你要瞧还有什么不能够的?”
安德海笑嘻嘻地回道:“是啊,皇上,健锐营里头都是皇上的忠心臣子,都是南边平叛,北边杀洋鬼子过的,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好汉呢!”
皇帝朝着安德海皱眉,又对着慈禧恭敬说道,“那皇额娘您和七叔还有老五太爷说一声,免几日功课,也让我去瞧瞧?”
“功课是免不了的,”慈禧太后笑眯眯地说道,同治皇帝脸皱成一团,满脸苦涩,“清明节也快到了,我叫内务府办的事儿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放一天的假,皇额娘带你出宫去。”
“哦?”皇帝这才有些开心,“是什么好事儿?还请皇额娘示下,儿子也有个准备。”
“无需准备,”慈禧太后摆摆手,“你啊,既然如此喜欢舞刀弄枪的,皇额娘也告诉你,国朝向来是文武并重的,你身子骨弱,等身子好些了,架子练起来了,这江山还是要交给你的,你皇阿玛就是身子弱了些,你以后这骑射也要多多练习,总要和圣祖爷一样文武双全才好,”慈禧太后扶住同治皇帝的肩膀,正色说道,“等到你亲政了,皇额娘这千斤的担子也就放下交给你了。”
“儿子知道了,”同治皇帝也连忙收敛笑容,大气不出,垂手听命,“皇额娘这是先回宫歇息,还是去?”
“本来想去你读书的地方瞧瞧,可是不得空,一会子东北的事儿要和你六叔商议,你让你额娘去盯着你,”慈禧太后伸出了护甲,轻轻戳了同治皇帝的额头,“别以为你和那些小太监的玩闹皇额娘不知道,因是年下,正月里大家都热热闹闹的,皇额娘这才当做没发现,老五太爷早就说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太过了,要裁抑,你自己个也得知道有数。”
一番说教,同治皇帝心里早就叫苦天了,不过碍着亲娘的面子,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唯唯称是,等到慈禧太后说完了这句,连忙行礼告退。
同治皇帝上了撵轿,用手抹抹额头上的细汗,“哎哟,皇额娘实在是太会念叨了,这一会子的功夫,把朕的汗都念出来了,”张文亮在边上捂嘴偷笑,“万岁爷,母后皇太后可是要请皇太后来盯着万岁爷的功课的。”
“没事儿没事儿,”同治皇帝在撵轿上摇头晃脑,翘起了二郎腿,抬撵轿的太监们稳健有力地朝着东边行去,“额娘最是疼朕了,从来都是朕说一不二的,她都从朕,到时候朕说了算,嘻嘻,功课么,叫奕祥去读便是!”(未完待续。)
二十七、英烈长存(上)
二月一十八日,谕:议政王军机大臣等、寄谕吉林将军景纶、署黑龙江将军特普钦。东省官兵,素称劲旅。近来调赴各省军营之吉林黑龙江马队,每以幼弱西丹充数,以致剿捕不能得力。实属不以军务为重,嗣后遇有徵调。该将军等务须选派精壮官兵。驰赴各路军营。听候调遣。毋得仍以幼弱西丹充数。致误事机,更需练就精兵,护北疆安定,不使圣心忧之。将此各谕令知之。
。。。。
“静宜园已经筹备妥当了?”慈禧太后把手指放进满是玫瑰花瓣的热水里浸泡,如此反复再三,将手指浸泡地通红,再抹上玉膏,这是宫中保养手指的秘方,等到把手用白纱布包好,慈禧太后命冯婉贞翻着奏折,闲闲地问安德海。
“已经料理妥当,就等着那一日母后皇太后和皇上御驾亲临,”安德海对着皇太后第一次正式叫自己个当差的差事十分上心,“正殿已经拓宽为十三间,宝座也已经撤下,匾额前些日子也挂上去了。”
“很好,兵部那边的名单?”
“陈尚书亲自督阵,早早把名单送上。”
陈孚恩实在懂得做官,慈禧点点头,“那就等那一日吧,之前御史上了不知道多少道奏折,说本宫不思节俭,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倒是靡费银子去大兴土木。”
“这些无用的杀才,”安德海义愤填膺,“主子的心思哪里能如此的浅薄,就知道乱吠!”
“没事,这事儿原本是本宫保密的缘故,”慈禧摇摇头,大度一笑,“本宫说到的事儿,必定要做到的。”
德德胜门外,人流攘攘,一个挂着湘潭府灯笼的马车缓缓停下。一个把辫子盘在脑后的年轻人掀开马车帘子,好奇的盯着高耸入云的城墙,啧啧称奇之后,连忙跳下马车。手朝着车厢伸去,“娘,快下来,这京师真是繁华极了!”
““三儿,慢着点。”车厢里钻出来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五十多岁老太太,就着自己儿子的手下了马车,老太太用手搭着眉上瞅了瞅“德胜门”的字儿,又低头环视一周,看到有几个小贩子在官道附近卖杏花,“三儿啊,我怎么心里老是不踏实呢?怎么会有人把咱们从湖南老家接了出来,过了几千里了都怕是有,到这个地方来?不是有人骗咱们吧?”
那那个被叫做三儿的儿子兴奋得左看右看,不耐烦地对着自己母亲说道:“娘啊。前头赶车的那个差爷不是都说的极清楚了?这次来,是叫咱们参加一个仪式。”
““啥仪式啊?我可听不懂,出来这些日子,实在是不踏实,”那个老妇人进了德胜门,看着往来官道上的男女,衣着华贵,瞧着自己一行人面露鄙夷之色,低头不安的抹了抹身上的粗布衣服,老妇人念叨着。被自己的三儿子扶着朝内走去,“官府啥时候性子这么好了,还让咱们这么一路白吃白住来……”
那那个被叫做三儿的年轻男子满不在乎,听到自家母亲的絮叨。忍不住瞪直了眼睛,口气也有些不好听,“咋不能了!咱们家跟着曾大帅打长毛贼,这快七年了吧?爹爹和大哥一起去的,那天是九月初三,我记得清清楚楚。重阳节都没过,就去曾大帅的营里投军了,这么一去就是毫无音讯六七年,直到,”三儿的声音哽咽了,回想往事,老妇人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回来就是讣告了!爹爹和大哥死在了芜湖,”三儿的眼睛通红,“尸首掉进了长江,找都找不到了!我们家一下子就没了两个男丁,爹爹和大哥是最疼我的,没想到连我婆姨的酒都没喝上,这么大的功劳,咱们就是白吃白住,怎么当不起,娘,咱们当得起!”
““哎,话是这么说的,”那老妇人抹了抹眼角,“咱们也去芜湖祭拜过了,虽然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但是这心里就是舒坦,若不是这些官爷带着咱们,咱们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湘潭府,三儿你有了小子,媳妇也乖觉,你老子哥哥的抚恤金拿来,都交给我藏着,如今就盼着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哎,若是你老子还瞧见,那可该多好啊……”老妇人泫然欲泣,那三儿子连忙扶住母亲宽慰,绕过街角就不见了。
一个穿着青衣短打的半大小子好奇得看着伤心的母子二人远去,手里还牵着一匹马,他已经在这个破旧的门口等了一会子了,自家的主人还没出来,那小子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挂着白色对联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接连出来的就是怒吼声。
““不要再给我提那个不孝子!”一个红面的老者愤怒地扭曲了脸,长袍马褂一丝不苟地穿在身子,胡子也是修理的整整齐齐,虽然家中简陋的很,可一花一树,一桌一椅摆放的极佳,可见主人家修养,可这时候这男子涨红了脸,地上一滩水迹,瓷片无数,“不要再给我提那个不孝子,”中年男子怒喝道,“往日里遛狗斗鸡,寻花问柳我都顺着他,”边上一个旗装妇女在悄悄抹泪,“这倒是好,听了上头的怂恿,居然壮着胆子,去找什么洋人,想着光宗耀祖,咱们旗人,横竖有着铁杆庄稼,虽然丁银是少了些,可毕竟是够一家子嚼用的,要他这么一个吊儿郎当,半桶水乡下把式的兔崽子出什么风头,拿什么赏银!”
““好么,把命白白送在通州了!”那个老者一脸悔恨,后悔莫及,“老大你是在旗学里头当差的,我想着老二去学点功夫能打熬打熬筋骨,没想到倒是成了他的催命符!饶是知道如此,就算在面前让我活活打死,我也不愿意他烧成灰回来,”那个中年妇人痛哭出声,“什么劳什子的云骑尉,咱不稀罕!”
““阿玛,”那个叉手恭敬站在庭中的男子连忙扶住自己的母亲,让她坐下,转过头对着父亲宽言劝慰,“阿玛息怒,老二虽然过世,可到底是为国争光了,”那个老者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未完待续。)
二十七、英烈长存(中)
太后娘娘也体恤咱们家,叫吏部给了我一个官身,在总理衙门当差,差事不多,清闲的很,如今我在跟前尽孝,二弟九泉之下有知,知道他轰轰烈烈的事儿传遍了四九城,”那个男子眼角沁出了泪花,他也很想念那个活蹦乱跳做事高调的二弟,“他一定也会含笑的。”
那那个老者呆坐不语,良久才说道,“哼,和洋鬼子打交道的衙门是人呆的吗。”
大他的儿子连忙收了戚容,“这事儿是礼部和兵部、宗人府一同下了文,这倒是不稀奇,可是儿子的一个同僚的亲戚在宫里头当侍卫,隐隐约约听说议政王要同去的,咱们也不是要那个体面,若是万一,万一二弟的名号挂在那,咱们瞧见了高兴,二弟不也是高兴极了?”
那那个老者长叹一声,满脸萧索,“罢了,罢了,既然是官面上的事儿,咱们就去一趟,不然你以后当差难当,哎,横竖清明到了,你二弟坟头也要去祭奠,就赶在一块吧。”
三月三日,清明节,淳郡王代皇帝祭奠文宗皇帝停灵处。
三月四日,初春的香山远没有秋日的热闹,前几日下的细雨让满山草木青葱无比,满山云雾如同仙境一般,原本是极为寂寥的时候,却因谕旨一下变得热闹无比。
从山脚的旗帜迎风招展,烈烈起舞,衣着整洁,铠甲鲜亮的八旗士兵耀武扬威地站在宽阔的汉白玉台阶两旁,一个灰衣小太监提着衣服的下摆利索地往着香山上走着,穿过三个汉白玉的牌坊,朝着候在牌坊下头的一个太监拍拍手,“来了来了。”
那那个太监连忙转身走过牌坊,又走了一射之路,到了静宜园的宫门前头,哪里头已经是乌泱泱的一堆人,那太监绕过人群,到了静宜园宫门口的台阶上。跪下打千,“七王爷,母后皇太后和皇上的圣驾马上就到了。”
太那太监嗓音尖利,传的老远老远的。霎时间,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