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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葛罗一样这么认为,在这么遥远的国度,举目无亲,万事都要小心,特别是单独行动,必须要万分小心,这才是正确的。(未完待续。)
四十五、游击战法(十)
不多会,运粮和取水的队伍不约而同地回来了,为首的北非阿拉伯裔骑兵高傲地告诉葛罗和额尔金,他们取水的时候又遇到了偷袭的中国农民,法国军队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他们,丢下了十多具尸体狼狈地逃跑了。
“干得好!默罕默德!”葛罗大喜,转过身子挺起胸膛学着自己的手下高傲地对着额尔金说道,“看来中国人已经没有心的招数了,只要我们有些准备,中国人就没用!”
额尔金点点头,心里默默对葛罗的骄傲翻白眼,也没多说什么,吩咐烧饭的士兵开始烧饭,等面粉拌成糊的军粮烧熟之后(自诩美食家的葛罗皱着眉头),额尔金喝令大家不许先吃,而是拉过了那个通译,指着锅里的面粉糊,“你,先给我吃一口试试看!”
那个通译苦着脸上前,从锅里头捞了一调羹吃了,一时半会没什么变化,额尔金却还不放心,叫印度的士兵先吃,印度人宛如小媳妇般委委屈屈地开始了试吃工作,大家肚子对咕噜咕噜叫地看着印度人狼吞虎咽,那个传令兵饿的受不了了,自己可是一直在四处奔波传递消息的,“伯爵大人,我们也开吃吧!”
额尔金看着众人没有中毒的迹象,点点头,吩咐大家开吃,那个传令兵给额尔金倒了一碗慢慢的糊糊,“大人请吃。”
额尔金吃了一小口,居然味道还不错,其实也是真饿了,于是也就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马匹的饲料还没喂过?那就赶紧找人喂!”额尔金指挥着那个传令官,传令官委屈地看着锅里为数不多的面粉糊,只能屈从在额尔金伯爵的淫威之下,抱头去安排粮草了。
吃完午饭,额尔金拍着肚子满足地指挥大家启程,英法联军吃饱了饭。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火枪兵站成竖排,骑兵翻身上马,整装待发。为首的锡克族骑兵刚刚翻身上马,胯下的马一声哀鸣,软着腿朝着一边倒去,那个锡克族骑兵的右腿嘎达一声,被压在马肚子下面。可见是腿断了,额尔金回头一看,自己的胯下健马也哀鸣一声,马屁股里面喷射出许多脏东西,软软地倒地,还好额尔金身手矫健,双手一撑,跳下了坐骑,虽然落地有些仓皇,还好传令兵连忙扶住。额尔金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骑兵的坐骑接二连三地倒下去,不少马边吐着白沫,边狂拉稀,现场臭不可闻,不少人把刚刚吃下去的午饭全部又吐了出来。那个传令官哆哆嗦嗦地对着额尔金说道:“伯爵大人,可能是中国人送来的草料有毒。。。。。不过幸好不是全部马吃了有毒的草料,有些喂的材料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你该死的居然没有检查草料?”额尔金平静地问着那个总是带来厄运的传令兵,这次居然没有发火。
“我检查了,先生。可是马从来不吃有毒的东西,我给您的坐骑喂了一把,看它吃的很开心,我就以为没有毒了。”
“愚蠢的东西。巴豆这种泻药是吃不出来的,”额尔金决定要给这个传令兵一个好看,“把他拉下去,就地枪毙!”那个倒霉的传令兵哀嚎着被拖了下去,“火枪兵注意,注意敌人突袭!大家休整一天。等马养好了身体再出发!”
大家苦着脸站在全是粪便的临时营地里,额尔金咬牙切齿。“这些中国人没有好的火枪火炮,就算我们的骑兵一时半会派不上用场,他们也不敢来正面面对我们的火枪!中国人,不要给我正面决战的机会,到了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养心殿。
杏贞放下恭亲王递上来的奏报,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十分高兴,“好!侵略者已经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这些民间的乡勇,每一个都是大清的士兵,都是大清的斥候!只要这么骚扰,逆夷自然心烦气躁,心烦气躁漏洞就多,漏洞一多就可以给我们分而击之的大好机会!”杏贞对着地上的一群王大臣说道,“如此,我们才有可能打败逆夷!”
“请娘娘恕微臣多嘴,”陈孚恩调整好了心态,不是专门挑刺,而是细细地看计划之中的漏洞,“这些骚扰虽然能让洋人分心,但到底是阻不了洋人朝着北京进攻,毕竟咱们没有火枪!”陈孚恩倒也不是一味的酒囊饭袋,杏贞点点头,“陈大人但说无妨,议事就是要集思广益,大家谈论着办,除了给咱们争取时间之外,军心涣散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本宫已经准备好伏兵了,李鸿章的淮军火枪营已经在了天津卫!”
地下众人悚然而惊,除了早知道的恭亲王以外,别的人一脸的震惊,陈孚恩呆道:“可是之前的勤王旨意?”
“正是,李鸿章虽然没赶上通州之战,毕竟也不是白来一趟,已经星夜派人去天津传旨,趁着洋人被弄得焦头烂额,寸步难行的时候,抄着近道火速驰援京师!陈大人,”陈孚恩躬身听命,“速速下发兵部命令,沿途官府不计任何代价,定然要保证淮军行军速度,违令者就地免职~!”杏贞杀气腾腾地说道,陈孚恩称是。
“吏部,”杏贞吩咐吏部尚书,“全庆,将杀敌的赏格会同户部速速发放,有了甜头,人家才敢提着脑袋跟着你干!”
“刑部尚书赵大人,你去盯着户部,户部尚书不在,只好劳动你了,去盯着有人推诿不肯给物资的,即刻解拿刑部大牢,并会同顺天府、五城兵马司负责城内治安,严防宵小作乱!”
“工部将前些日子制好的铁丝网运至前线,并将六宫女子,还有外头妇人参与做的丝绸背心都一并运去,并叫工匠继续打造火药,铁丝,虽然火药不及洋人厉害,可蚂蚁多能咬死大象,多一个火药或许就能多杀死一个洋人。”
“国难当头,正要诸君齐心协力,方能抵挡住洋人,”杏贞坐在皇帝日常坐坑上,目光炯炯,神色凌然,“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着武云迪和李鸿章能不能早日汇合了!”(未完待续。)
四十六、壮志凌云(一)
关门清修数日的青云观终于又大开山门,山门前的牌坊下,一队的马匹在安静等着,排成两列的大车上的物品被扎地整整齐齐,边上都是些神色彪悍的汉子笔直站立着。
山门外是几株亭亭如盖的龙爪松,虽然已经进了秋天,可松树不同别的树,依旧挺拔苍翠,天空瓦蓝一片,白云朵朵,天边还有几只飞鸟越过,发出了阵阵清鸣声,正是天高云淡,宜出行远游的好日子,点姚道长全副豪华装备在身,阴阳八卦寿仙道袍,头戴紫金冠,手持白玉如意,五柳长须梳地整整齐齐,领着一帮徒子徒孙齐齐躬身,身后还有道童吹奏着十八般乐器,“无量寿佛!贫道恭送大人旗开得胜,青云直上!”
李鸿章穿着便服怡然自得地走出山门,身后跟了一群淮军的将领,李鸿章点点头,对着恭敬无比的点姚道长笑着说道:“道长乃是方外之人,奈何对我这红尘中人如此多礼?”
“方外之人亦是活在红尘之中,”点姚道长洒脱一笑,把玩着玉如意,倒是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贫道虽然已经修得无上道果,只因还在红尘之中,这些徒子徒孙,还有这基业,总是要找贵人照拂,贫道看大人红光满脸,此去必然青云直上,封侯封公,若是不赶紧拖住贵人,那贫道也就白修炼这些年了!”
李鸿章哈哈大笑,身后的吴长庆暗暗嘀咕“老滑头”,被张树声推了一下就不言语了,李鸿章笑道:“这是借你吉言了!”
那点姚打蛇随棍上,“大人今个春风得意,不如给这青云观题诗一首,也让小道留些念想。”
“今个倒是没有什么诗意,”李鸿章摇摇头,点姚原本欢喜的脸色僵了僵,“不过道长既然说了,本官也不能不承你这些日子的情。笔墨拿上来吧。”点姚连忙奉上纸笔。
李鸿章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几只白鹤飞过,鹤鸣阵阵,“那便提首旧诗吧。”笔下龙飞凤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李鸿章丢下毛笔,笑道:“李商隐这诗确实不俗。”
点姚小心翼翼地把李鸿章的手书叫人放好。对着李鸿章稽首为礼,“多谢大人赐下墨宝!”
李鸿章正欲说些什么,外头几匹健马奔驰进了山门,淮军士兵连忙拦住喝问,李鸿章也就不说话,望着地下的人,为首的骑士半跪下,禀告李鸿章:“抚台大人,京中的旨意!”点姚心里默念“果然是二品的官!还是巡抚,不是空桶子京官!”
李鸿章接过了密封的卷筒。撕开一看,眉毛一挑,“本官收到了,你这就回京禀告,淮军即刻出发,前往目的地!!”
“喳!”
李鸿章收起了脸上原本淡定的笑容,镇定地挥手让大军开拔,朝着点姚点点头,“道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点姚不敢阻挡。连忙退下,和合观的道士俯身行礼,“无量寿佛,恭送大人!”
热河避暑山庄。
“杀洋人。保中国。。。。。。”肃顺放下京中三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嘴里喃喃自语,殿内一片寂静,焦祐瀛直着脖子偷偷看着折子上的消息,穆荫喝着茶不说话,“嗨。”端华不屑一顾地说道,“皇后真会扯起虎皮做大旗!皇上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印玺,让她在京中照顾那些太妃太嫔罢了,可是她倒是好,狐假虎威,指挥起外廷的事儿来了!”
载垣也是在通州见识过洋人的娇蛮无礼的,对着这句“杀洋人,保中国,”话,真是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这皇后娘娘倒是有意思的紧,这话虽然有些幼稚,可真心痛快,就是该杀光这些欺君犯上的逆夷!”
“话虽如此,可形势还是有些不妙啊,”匡源担忧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毕竟都是些泥腿子,骚扰地了洋人,又不能真的就地歼灭,把洋人阻挡在北京之外,怕是不能够,也就是拖延片刻罢了。”
杜翰在捻须沉吟,他是咸丰皇帝杜受田的儿子,深受皇帝器重,今年刚刚升了工部侍郎,又在军机下行走,他没说话,只是在低吟,肃顺眼里跳动着莫名的光芒,“罢了,皇后这么会胡闹,皇上也肯的,咱们做奴才的还多嘴饶舌什么,且让她去吧,叫章京把折子递上去就罢了。”
“老六你不去进谏吗?”端华奇道。
“进谏什么,在密云的时候,我就问过皇上,”肃顺摇摇头,“皇上不置可否,就说皇后要留在京中,圣心已定,何须多嘴,反而显得我和皇后不能相容,倒是让天心不安,何况皇上又让我进了军机,这么大块的牛轧糖,倒是粘的我不好意思睁开嘴了。”
载垣点头笑道:“吃人家的嘴软,真是再对也没有了,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们更是要置身事外了,”和端华调笑了一番,又看了看殿内,军机大臣少了一个人,“文博川呢?”博川是文祥的字。
“他正在外八庙那头,不知道做什么东西,”端华不在意地说道,“他是恭亲王的铁杆,是看不惯咱们的,这军机处也是少见他来。”
载垣不以为意,“不来就罢了,免得站在我们面前使绊子。”说毕就站起了身,“昨个在库房里翻出了好些高宗皇帝置办的戏袍头面,好家伙,简直亮瞎了我们的眼,比宫中的强上一百倍,皇上当场就看的入了迷,今个就在如意洲开戏,老郑,你去不去?”
“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