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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明明是你不许僧格林沁先炮击巡游在大沽口外的英法联军,甚至连谭廷襄上奏力陈要对英法两国宣战,皇帝都不许。不打又拉不下脸面求和,这才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杏贞原本是想开口劝谏,转眼想到了别的事情,眼珠子转了几转,点头道:“皇上说的极是,僧王当差不力,自然是要好好申饬,他既然敢藐视火枪火炮,皇上何不多发些火枪火炮给他,让他把大沽口从头到脚都给皇上整顿一遍。让皇上高枕无忧,再也不怕洋人从海上来了。”
“皇后说的极是,”皇帝点头,“是这个理。就让他戴罪立功吧,也不必进京请罪了,就这样批下去吧。”
“是,”杏贞拾起了朱笔写下了对僧格林沁的处罚,见咸丰皇帝依旧是恹恹的,又打点精神来逗皇帝开心。“皇上切勿担心,若不是发逆猖獗,曾国藩等人不能北上勤王,焉能让洋人得意如此?请皇上放宽心,到时候等海宇平靖,咱们料理好家内事,再和洋人扳一扳手腕,什么条约咱们自然也就可以再签了!”
“恩,皇后说的是,”皇帝有些懒散了下来,不复当日杏贞激声鼓励所呈现的斗志,瘫在背靠上意气靡靡,“眼下这发逆确实是心腹之患,前些日子,曾国藩来报,王锦绣攻克溧水,左宗棠攻克湖州,李鸿章也已经围住了苏州,曾国藩的大军已经移驻马鞍山,江北又让荣禄去守住了扬州以防发逆渡江,江忠源自庐州府出兵,守住了江浦,彭玉麟和胡林翼的水师横贯长江,也是很好,前些日子让洋人们闹心,对这些人的奖赏还没定好,如今和洋人的事情了了,”皇帝恨恨不已,“总要让发逆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破了江宁,定然要让洪逆千刀万剐!”皇帝看向皇后,“曾国藩上的折子里说的极好,‘以围攻金陵属之国荃,而以浙事属左宗棠,苏事属李鸿章,陆路属王锦绣荣禄,水路属胡林翼彭玉麟,于是东南肃清之局定矣。’这策极好,还是皇后你说的对,江南之事必然要统于一人,方能克敌制胜,皇后,朕口述,你执笔,直接下诏书给两江。”
“是,”杏贞凝神静气提笔等着皇帝的诏书,原自以为不会大吃一惊的杏贞,还是让皇帝的大手笔吓了一大跳。
“曾国藩节制两江浙闽军务,督办湖广两江浙闽军饷事!”
“胡林翼署理湖广总督!”
“曾国荃授江苏布政使!”
“左宗棠实授浙江巡抚!”
“李鸿章署理江苏巡抚!”
“彭玉麟授长江水师提督!”
“荣禄授江苏提督!”
其余各部得军功者各有封赏,皇帝把那些二品以下的赏赐都一股脑儿地叫杏贞看,“皇后你看着办,每人升个一级半级也就得当了,再发到军机去让军机拟旨来看。”
“是,皇上真是大手笔啊,”杏贞放下了沾着朱砂的御笔,不由得大为激赏皇帝的勇气,看来皇帝的确是被城下之盟刺激到了,拿出了高官厚权来酬功,“且不论曾国藩,左宗棠几年之间从一介布衣到封疆大吏,若非皇上不拘一格降人才,岂能让左宗棠青云直上?”
“眼下局势板荡,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朕不得不如此,必须要连连超擢,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方能让将士用命,百姓归心,”咸丰皇帝眯着眼睛说道,对着杏贞的恭维十分满意,又咬牙说了一个巨大的画饼:“还有,再加一句:‘克复金陵者王!’”(未完待续。)
PS: 荒年,农民向官府报告灾情。官老爷问麦子收成多少,回答说:“只有三分收成。”又问棉花收成,回答说:“只有二分收成。”再问稻子收成,回答说:“也只有二分收成。”官老爷大为生气:“这就有七分收成了,还来捏造欠收吗!”农民又好气又好笑,便说:“我活了100多岁,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灾荒。”官老爷问:“你怎么会有100多岁?!”农民答道:“我70多岁,大儿40多岁,二儿30多岁,合起来不就是吗?”这么一说,引得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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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科场弊案(二)
明清时期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例如清代户部总的执掌是管理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财政等事宜,其机构按地区划分为江南、浙江、江西、福建、湖南、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川、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十四个清吏司,并设有八旗俸饷处、现审处、饭银处、捐纳处、内仓等机构,办理八旗俸饷、捐输等事。其部内的行政事务则由南、北档房、司务厅、督摧所、当月处、监印处分别管理。隶于户部的机构还有掌铸钱的钱法堂及宝泉局;掌库藏的户部三库;掌仓储及漕务的仓场衙门。
肃顺正在户部大堂里高踞于上,大声发作几个清力司的郎中,“南边几个省也就罢了,毕竟是要准备着剿匪的军饷,可是中原湖广一带的督抚们叫苦说没钱,你们就手软了?然后拿这个来回复本官?天下人谁不知?开了厘金,谁都富地流油!就连湖南省这样的小省份,每年的厘金都在千余万之多!别以为大家都是瞎子!”肃顺叫着几个亲近的郎中名字,“去,准备好公文,别以为吃了他们的孝敬就连差事都不顾了!给洋人的几百万不算多,可国库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往日里都指望着朝廷减税救济,今个中枢缺银子,问他们拿一点,倒是叫苦连天了!如今皇上为了钱的事儿发愁,只要本官一说哪里有钱而不肯拿出来,什么巡抚总督,任他威风凛凛,恐怕也做到头了!”
几个郎中苦着脸称是,肃顺吩咐钱法堂及宝泉局主簿:“旧年准备好的金钱。也做一批出来,眼下也管不得值不值钱,先发出去,能把银子都留出来才是最要紧。”
“是。大人,”那个钱法堂及宝泉局主簿颇为精干,朝着肃顺拱手行礼,“母钱已经准备好了,就准备让大人看过。再批量做便是。”
“很好,”肃顺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着八旗俸饷处的掌事发号施令:“秋天该发的八旗丁银先缓一缓。。。。。。”那个掌事自持是个觉罗氏的红带子,没等肃顺说完,就忍不住插嘴了“尚书大人,恕属下无礼,自从咸丰七年开始,这八旗的丁银就一直拖欠,去年年底的就没发过,这八旗的老少爷们原本就是怨声载道。看着下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个儿要是大人您再拖上了几天,他们能把属下这百来斤膘肉吃喽!”
“哦?”肃顺右边眉毛轻轻一挑,倒也没有发怒,“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按照你的意思儿,这事儿是办不了了?”
看到肃老虎这样平静的态度,那八旗俸饷处掌事自觉得脸,脸上依旧做出了苦相。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正是呢,大人,这笔银子可不能再拖了。”
“那真是可惜了。看来是要缓一缓,”肃顺摇摇头,惋惜不已,从桌案上一叠黑色的册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本,略微翻了翻,“那也只好别的方式来凑银子了。福瑞,”肃顺叫着那掌事郎中的名字,“咸丰三年,从八旗府库里面拿了五百两,四年七百两,五年一千两,六年少些,六百两。。。。。。”
福瑞脸上的苦相消失了,带而取之的是忍不住流下来豆大的汗珠,耳边同僚的眼神和窃窃私语都已然听不见,福瑞惊愕地看着在上首云淡风轻继续说话的肃顺,“啧啧啧,这么些年,本官还不知道经常拖欠丁银的八旗俸饷处居然还是油水衙门,福瑞大人你可真是厉害啊,本官佩服地紧。。。。。。”
福瑞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却又强自嘴硬,“大人这些话从何说起,属下并没有中饱私囊,大人冤枉我了。”
“冤枉?嘿嘿,”肃顺不屑地冷笑一声,“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你,这些账目都清清楚楚的,不过,当然也要给你一个机会,来人啊,”肃顺叫了亲兵,“去抄了福瑞的家!看看他家里有多少银子!”
原本被亲兵死死按住的福瑞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肃顺,你别得意,我是宗室,轮不到你来管着我!抄家也论不到你!”
“我自然不会杀了你,放心,福瑞,”肃顺眯起了眼睛,这是他极怒的标志,亲近的人连忙把头低下去,心中怦怦直跳,“打你几个板子还是成的,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不许打死,打完把他拉到他自己家门口,看着本官怎么抄他的家!”
福瑞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出去,肃顺继续刺激他:“八旗的丁银不能拖,只能是先拿你家的钱财一用了,等熬过了这阵子,国用不那么艰难的时候儿,本官会把钱还给你的,放心去吧,福大人。”
福瑞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肃顺瞧着堂上一干神色各异的属下,冷酷地继续说道:“平时里吃拿卡要也就罢了,本官权当看不见,大家素日里当差辛苦,也要养着一家人,如今还敢违背本官的意思,不肯为国尽忠,福瑞这就是将来不好好当差的人下场!内务府之前的事儿你们没看见,那就随意至此了?什么时候也让你们观刑看看下场!”
众人唯唯诺诺,肃顺见群雄雌伏,不由得志得意满,转过头,瞧着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只是半闭着眼养神的的户部汉尚书,心下一动,开口笑道:“翁大人,您以为本官这样处置如何?”
户部汉尚书是翁心存,就是日后两代帝师翁同龢的父亲,江苏常熟人,肃顺向来好权最喜揽事,不爱边上有人掣肘,自他就任户部满尚书以来,深受皇帝器重,反而把早任职的翁心存架空了,翁心存听到肃顺的话,慢慢地睁开了眼,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肃顺大人处置的极好,想必福瑞把官司打到皇上那里,也是没理的,大人请放心,回头上折子咱们同上便是了。”(未完待续。)
PS: 县官夫人与学官夫人、武官夫人闲谈,说皇帝给她们丈夫的封号是什么。县官夫人说:“我们老爷称文林郎。”学官夫人说:“我们老爷称修职郎。”武官夫人想了想说:“我的老爷是黄鼠狼。”县官、学官夫人惊问得此称呼的来由。武官夫人说:“我常见我老爷下乡巡视各兵营回来时拖了不少鸡,当然是黄鼠狼了。”
三十四、科场弊案(三)
“翁大人客气。”肃顺虽然跋扈,却也不傻,到底也明白人敬你一尺,你要还人一丈的道理,这些面上的事情总要过得去的。
一时间散了衙,翁心存心里挂着刚才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寒食帖模本,和肃顺说了几句话,就离了大堂,边上的亲随连忙跟上,穿过了一个过堂,人来人往的户部大堂被抛在了身后,那个亲随是翁心存从常熟带来的老家人,见着自家老爷表情古井无波地漫步走去,心知翁心存心情极差,扭头瞧瞧左右并没有什么别的人,忍不住出声为翁心存抱不平:“老爷,这肃顺也太跋扈了,老爷和他都是户部尚书,今个处置地下的人,事先是一点都没和老爷打招呼!这。。。。。。”
“好了,隔墙有耳,噤声,别说了,”翁心存转过一道游廊,举手拦住了老家人的唠叨埋怨,“皇上如今红着眼盯着户部,要银子,谁能给皇上弄来银子,做些什么,只要别太出格儿,皇上根本不会在意,本官身为户部的主官,自然要全力支持,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明白了吗?”翁心存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