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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望着扶着侍女手,缓缓离去的巴音塔娜的背影,牙咬的紧紧的准备晚上拷问高进一番。
回过头来,台下又是四个人快马疾驰而过,从容有备,但又急匆匆一副去追人的模样。
必勒格好不容易找到扳回一局的机会,大声笑叫:“看看,看看,想必是哪家的奴才昨夜喝醉了,睡到了别人家的帐篷里,刚被放出来,连上衣都不曾穿好。”
“草原上的婆娘,怎么可能懒呢。达林太,昨夜你营地的帐篷门可曾看紧了?”,必勒格嘲弄向着达林太哈哈大笑。
草原上的女人从早上眼睛睁开,就要挤奶、做饭、烧茶、管牲畜、照顾老人孩子。而草原上的男人早上起来,喝茶,是一天最重要的功课,喝两三个小时并不算长。
放牧、盖房这些重活由男人完成,但在迁徙到新草场工作完毕的平时,他们是不会做这些家务的。
插汗虎墩兔和台上的男人都是知道这点的,也都知道那达慕是草原年轻男女互相认识,一起“混帐”的大好时机,纷纷淫…荡的哈哈大笑。
还是布扬古贝勒给达林太解了围,大声道:“现在无事,就让舍妹给插汗和各位贝勒煮一壶好茶。”
大家都知道草原第一美女才艺无双,立刻安静下来,看着几个侍女搬上一套煮茶的工具,戴着半面面纱的东哥,款款而出,在几个美婢的簇拥下,开始演示明国的茶道。
一堆草原上的土豪,在东哥带来乐师弹奏的古琴声中,瞪大了眼睛,看东哥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个个如痴如醉!
这边宁静的掉下根针都听得清,赛马那头,跑的心焦的王闻土在尘土中压根看不清死胖子在哪里,打马在人群中跟着跑,心中大骂:“听见美女就没影了,什么尿性?”
王列山等四人还在更后面,用了块布蒙了面,大叫:“靠,啥也看不清,尽是吃土来了。”
杨文鼎一边打着马鞭,一边冷冷道:“要想不吃土,跑第一便可。”
王列山愣了一刹,急忙打马追去。
人群中的高进,搏命的催马,丝毫不留马力的一路前冲,很快就冲到了马队中游,密密麻麻的看到四面八方都是马。
虽然路上一些凑热闹的骑手和一些耐力差些的马陆续退出,但是还是有一大半人骑着马努力往前。
高进跑着跑着,惊讶的就看见了第一梯队开始有人坠马,靠,整了半天,今天是暴力赛马!
同样愤怒的是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他们各自带了一百名骑士准备拿个第一,结果发现对方的人总是堵在自己的马前。
不等二个贝勒发话,手下的奴才们纷纷主动为主子们排忧解难,甩起手边的套索,掏出准备好的木棒,甚至是腰刀的刀背,把身边的对手搞落马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第一梯队中的其他骑手有的中招,有的主动降低马速,回避纷争。
而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两人眼里都要冒火,个个心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有人敢抢!”
两人使劲打马,在身后侍卫的簇拥下在辽阔的草原上划出两个平行向前的箭头。箭头的尾巴是滚滚的烟尘,和烟尘里的万马奔腾。
高进一咬牙,从两条平行的箭头之间打马插了过去。
今天这马这么能跑,高进仔细看着自己的坐骑,似乎是昨晚哪个贝勒一激动拿来换了焰火的座下马,心内赞道:“真是好马!”
嗖,左边飞来一个套索。高进向右一个镫里藏身,躲了去。刚想坐起来,右边又跑上来一骑,抡起木棒就欲直直的砸下。
高进在疾驰的马上脚尖点地,借力伸直腿,就似后世体操里的侧身摆腿,直接踹中那骑手的胳肢窝,直接把那骑手踹的向右后飞了出去。
借着跳起往回的余力,高进稳稳的坐回马背,两腿一夹,又前进了一段,如此这般的在第一梯队中腾挪躲闪的向前。
王列山一伙已经不跑了,正和放弃比赛的其它骑手一般,躺在赛马的路径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刘贤学整理着燧发枪,呵呵笑道:“根据牧民的喊叫,我们已经跑了半截路了,要得第一,不是还要跑回来,我们在这里等就好,不必再去吃灰。”
王列山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嘟囔道:“你也不早说,那还不如在终点等了。”
“非也,这里离终点和起点各一半路,庄主若有事,自然是从这里更加方便救援,而且王队官在前面,以他们的本事,若有事跑回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刘贤学说毕,王列山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成。
被四人一致看好的王闻土,正在草原双箭屁股后面万马奔腾的团团灰尘中,挣扎前行,前方,三岔口在望。
东西双沟在三岔口人字型会和,又被称做大小青沟。
在终点的位置,按照那达慕的老规矩,插了一百根绑了红布条的水曲柳木棍。十来个插汗虎墩兔的骑士远远的在一旁看着作为见证。
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算是到了三岔口,也就是说,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有资格成为争夺第一名的勇士。
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卯足了劲,带着还在马上的手下直冲了过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走了九十八根,掉头就往回跑。
看着面前的棍林,一下就只剩下两根了,高进急忙探手抓去一根,眼见着另一根在面前被一张套索套住,快速的被拖了去。
高进急忙打马,加入第一梯队的尾巴,身后追着一大群没抢到棍子,准备从拿到棍子的人手上抢棍子的粗汉。
各家贝勒派出的骑手,开始发力,上千匹马追着第一梯队一百匹马。赛马场中的散户已经明显被这几十个小集团给比了下去。
就连第一梯队,马也明显要慢,后面追着的马刚才节约了马力,现在爆发着,开始“抢羊”活动,只不过羊被替换成了现在抢的棍子。
不怕你精锐,在上千匹马的海洋里,每个有棍子的人都要面对十来匹马的追击,连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都要努力的左躲右散,躲避各种形式的攻击。
队形散了,两只箭头带出的队形,如一大坨狂舞行进的马蜂一样,散乱却向前。
王闻土吊在马群中央,努力的一次次左右张望,终于在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高进,这厮,居然也在跟人群后面追着别人抢棍子!
看着每次都是远远的吊着,连棍子边都摸不着的庄主,王闻土大怒,太丢人了,急忙催马上前,准备给庄主抢一根回来。
半道上休息了片刻的王列山一伙,看见一大群人骑着马闹哄哄的奔了回来,急忙上马,汇入马群中,认真的找寻庄主和王队官的下落。
出发点的木台上,东哥煮茶已毕,美婢们一杯一杯的端给插汗和各大贝勒和福晋。男人们眼里看着美女,嘴里品着香茶,一种很爽的感觉。
各家的福晋喝完茶后,立刻本能的看紧自家的老公,马上由对东哥的羡慕和赞叹,变成了心里暗骂的——骚狐狸!
苏泰大福晋此刻与平日里暗骂的狐狸精们,插汗的其余五个福晋结成了坚强的战斗堡垒,围着虎墩兔轮流发嗲,弄的虎墩兔骨头都轻了几两,感觉今日自己的女人们真有爱。
布扬古贝勒看到了妹妹的巨大魅力,哈哈大笑:“舍妹献丑了!赛马的勇士快要回来了,看看今日倒底那族的勇士是能得到第一。”
第147章 争风吃醋
众人的注意力随着布扬古贝勒的吆喝,转向台前狭长的草原。
科尔沁大沙地老贝含珠一般,抱着大青沟万顷绿地。狭长的草场绿草如茵,清香的草木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碧绿闪光的野草在微风中摇摇曳曳,一片宁静中,远远的一片烟尘腾起。漫游在附近草场上的牛、马和羊,感知到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抬头张望。
台上众人的情绪明显高了,尤其是对赌了马的贝勒们,明显就更激动了,离座来到台边,急切的张望。
马群里,很多人的棍棍已经被抢走了,也有很多棍棍已经被抢了好几倒手了。
王闻土带着高进在马群中晃来晃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一名刚抢到一根棍子,猫头转马头躲避的汉子手里抽了一根,得意洋洋的准备递给高进。
不知从哪飞来一根套索,一下套住了棍子,嗖的一下,就拉走了,王闻土气炸了,怒吼一声。
伸出准备要接棍子的一只空手僵在空中,高进顺着突然出现的套索看去,原来是一个年轻的汉子。
高进认出这汉子就是刚才用套索取了第一百根棍子的人,长的虽然不出众,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是倒也精干。
那汉子美滋滋的取下棍子,横放在马上,而马背上,已经有五六根棍子了。
“莽古尔岱,把你的棍子给我!”,刚被抢走棍子的巴噶达尔汉贝勒带马快速靠了过来,大声向刚抢走王闻土手中棍子的年轻汉子大叫。
“莽古尔岱!”,高进的眼立刻红了,大吼一声,伸手邀了下王闻土,拍马就向莽古尔岱冲去。
在人群中边跑边四处张望的王列山听到了熟悉的一声巨吼,发现了王队官,接着又看到了高进,急忙做个手势,带着杨文鼎等人冲了过来。
巴噶达尔汉贝勒接过莽古尔岱递过来的几根棍子,带着十几名手下拍马向前,紧紧的咬住广略贝勒褚英的马屁股。
褚英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混战太混乱了。褚英的手下左突右挡,无奈来抢的人太多,现在也只剩下了七八个手下在身边围着,有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棍子。
巴噶达尔汉贝勒一直像影子一样的跟在褚英的背后,让褚英恨之入骨。而莽古尔岱不紧不慢的跟在父亲队伍的最后面,准备伺机再弄一两根柳木棍。
插汗虎墩兔看着烟尘,开心的推开还腻在身上的乌云娜福晋和苔丝娜伯奇福晋,微笑着走向东哥,道:“还请草原明珠东哥格格给今日跑得第一的勇士戴上花环,献上美酒。”
插汗部落的四个侍女,被走必勒格招呼上台来,分别举起采了鲜花编织,缠了五彩锦线个头环,胸环,马环和酒壶、酒杯,向东哥示意。
东哥抬媚眼、放流光,微微一笑,做了礼,答道:“东哥遵插汗令!”
虎墩兔心神荡漾,盯着看的呆站了小会,方感到失礼,顿了顿神,想起手下一大早谈论东哥这次有可能改变婚约,重新许婚的流言,可看看布扬古贝勒也没这意思。
一句求婚憋在口中,来回几次,终于说不出口,硬生生吞进肚子。
虎墩兔转头走近台前,观看着越来越近的的马群,心内踌躇满志,暗道:“成吉思汗的子孙,黄金家族的最后传人,待吾统一草原各部,天下入吾毂中。”
虎墩兔意气风发,高进带着手下正一起“发疯”,不明就里的王列山等人,跟着愤怒的王闻土,撵兔子一样撵着莽古尔岱。
顾着护着主子,和褚英手下大打出手的巴噶达尔汉贝勒的随从,可没功夫管手里没有棍子“形只影单”的莽古尔岱。
被高进六个人追着的莽古尔岱,很快就被围住,高进怀里衣服和裤筒里慢慢抽出一长物,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