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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延闷头不语,段展暗自叹息。
“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众人一齐看去,原来是沈阳中卫的老乡绅范家家主范楠说话。
段展心里一阵鄙夷,你爷爷范沉当年因畏惧瓦剌,连兵部尚书都不敢当,被皇上罢免,到你这代靠暗自经商,沟通建州女真,维持了喏大的家业,居然有脸出来,也罢,就听听看。
范楠见众人看着,上前一步,向段知州行礼道:“城中早就听闻有新附的鞑子五百,如果留在城中也是祸害,令一将带他们前去救援。”
“既是派出了援兵,对朝廷有了一个交代,又去了城中一个隐患。至于救成不救成,那就要看时运了”,范楠感觉自己主意很好,笑着请赏的模样,看着段知州。
段展听了,暗道果然刁滑传家,捻着胡须,问众人:“诸位以为如何?”
同知陈辅光(忠臣,后战死沈阳)道:“此计甚好,至少先去了城中的隐患。而且天黑,汝等可以多备火把,列以长队,以吓鞑坦,只是谁去统帅?”
“末将愿率手下五十名护粮骑兵率新依附的鞑子前去救援尤将军,只是末将至少需要十几个锐利的前锋,以防半路就被伏路的鞑子游骑截了”,夏国卿千户单腿跪地道。
段展快慰道:“夏千户忠心为国,吾定当禀告朝廷。何别将,你选十几个前锋调用给夏千户。”
何世延见众人有了主意,心里也安定了些,忽然想到今日入城的胖子,道:“今日下午,率劳役入城的胖子,嗯,不,是……”
何世延想到在一众官员前叫胖子不妥,但又想起自己光顾着去取首级,啥也没问啊,正支吾间。
夏国卿道:“听劳役们送回的负伤的军士道,今日阵上最后那些明军是海州卫吴游击手下的亲卫,不归我们隶属。恐怕多有不便。”
众人下午都在城头看着那队明军,印象颇深。
“无妨,此人现在何处?师爷,你带衙役将此人速速寻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段展说毕,拱手向四周或坐或站的本城头面乡绅道:“各位,辽东的饷银,朝廷又有三个月没发了。诸位都是沈阳城中的大乡绅,要催将士上城舍命守卫,段某还请各位解囊助饷,以安定军心。”
在场的乡绅和属官纷纷表态愿意捐银,连范楠也当场捐助了五十两。
段赞看看一下已经收到现银接近千两,合计府库里的银子,也够抵用一阵。
回头对何世延道:“何别将,速去放炮敲钟,集合军士上城守卫,告诉上城守卫者,明天中午会发一个月饷银。喧哗不从者,斩!城中即时开始宵禁。”
何世延从段展身上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令行事。
城墙上号炮齐发,城中钟楼警钟长鸣,街道上满是乱跑的人群,商铺们急忙关门闭户
保长敲着锣鼓大声宣布军士上城,民户闭户,实行宵禁。
满城灯火,满城惶恐。
此时,妓院里,刘贤学等人已经享受过了快乐的人生,正忙着和吃喝完毕的王闻土等人,准备着远行的装备。
十五个人聚在后院,有的人安装火药枪,擦拭刀具,有的人整理着马匹的行囊,和各种物事,不约而同的是,都竖起耳朵听着老…鸨房里传来的动静。
“庄主这么厉害?难道吃过虎鞭。”,王列山大声感叹道。
“虎鞭这么有效,下次我一定要弄条吃吃”,张星火接着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所有人都决定有空去弄条虎鞭试试。
段展的师爷带着衙役,寻了城里包打听的混混,打听到下午入城的军士包了家妓院,指了路就奔过来打门寻人。
砰砰砰,快开门!急促的砸门声响起!
第136章 赏金
王闻土一行听了撞门,习惯性的操刀而起,拥到前厅。
大茶壶仔细听,门外叫门有保长的声,忙上前打开房门,保长在前一把推开大茶壶,呼啦冲进来七八个衙役和十几个衙役的跟班,最后是段展的师爷。
饿虎一般的衙役习惯性牛气冲天的冲了进来,班头走在前方,高声叫道:“海州卫的军爷在不在?我们大老爷有请!”
十二柄刀,三杆鸟枪,迅速组成了个半月阵。久经沙场,这群庄丁现在已经被磨砺成了精兵,啥都会了。
师爷和班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都不是傻子,一眼看出:此阵,有杀气!立刻驻足。
王闻土等人习惯了高进做主,可是高进正忙着呢,两边只能默不作声拖着。
僵在现场的两边三十个人,一起听“天籁”之音!
不一会,混混们都受不住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往后退去,只求远点,不要当众出丑。
师爷没有办法,只好抱拳大声道:“沈阳城段知州,有请海州卫的军爷们到城门一叙,有紧急军情。”
一声女人的凄厉叫喊,余音淼淼,所有的男人寒毛竖起,****跳动,院里的女人们纷纷笑道:“老…鸨今个遇到对手了。”
不一会,老…鸨的房门大开,首先三个样貌枯槁的中年仆妇,光着身子,裹着床帐,红着脸蛋跑了出来。
在场的衙役们一下从火炉掉到了冰窟,生理立刻全部恢复了正常。大伙全被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人,连枯树皮一样的货色也要,居然一要就是三个,真是至色无色。
然后老…鸨房门口,出现的是院里的粗蠢小丫头月月。
衣裳不整,头发散乱,红晕一直红到粗短的脖根的小月月,先是用布帕捂了下厚嘴唇,抖动着腮帮笑了笑,然后卷起粗大的兰花指,大声道:“浴桶散架了,大茶壶,快搬个新的来,小茶壶们快打水过来。”
小月月说完,抛了个浓厚的媚眼,道:“臭男人们,看什么看,本姑娘年轻貌美,如花年华,可是很多人想追求,可是很多人在追求的哦!”
看着昂着头扭着肥大的屁股回屋的肥丫头,班头实在忍受不住了,和衙役们一起大口大口的吐了,这位爷,这口味太让人尊重了。
师爷强压住胸中的翻腾,转身看往大门,反复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奇人有奇事,奇人有怪癖。有才之人的毛病,全部都叫雅趣。嗯,好雅,好雅。”
怕什么来什么,师爷刚自我催眠,有点恢复正常,就听见后面那粗蠢丫头道:“那个刚才说话的人,进来下,这位军爷找你。”
师爷如遭雷轰,捂住迅速翻江倒海的胸口,拖着沉重的脚,低头不敢看笑颜盈盈相迎的小月月,穿过王闻土让开的缝隙,挪进老鸨的房内。
走进屋内,师爷就看见满屋狼藉,虽然焚了香,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味道。床上躺了一人,似乎是昏死了过去,身上盖着薄锦被,露出白能光溜的肩膀和大腿。
浴桶里坐了一人,胖乎乎的,但都是实肉。两个刚打水进来的小丫鬟,在替他洗浴。
师爷站在屋中,面向浴桶中的胖子行了一礼,道:“军爷,段知州有请,有紧急军情相商。”
“有何军情,今日不是大胜了吗?刚才还听保长打锣称要宵禁,难道又有鞑子。又有鞑子,尤将军不是在外吗?坏了!”,胖子睁开眼睛,盯着师爷道:“尤将军出事了?”
师爷真心佩服,知道这个是有真本事的,爽快道:“军爷所料不错。”
“不瞒你说,一盏茶前接到尤将军手下报信,尤将军一部被鞑坦包围,形势危殆,段知州特委派我来请军爷这样的勇士做前锋,带一千精骑前去援救。”
“谁是统帅?”
“夏国卿夏千户,素有勇力。”
“何时出发?”
“已在城门集合,单等军爷和你的手下。段知州说了,有重赏。”
“重赏?有多重。”
“每人十两银子”,师爷咬咬牙,出了平时人头赏两倍高的赏格,心道先把人骗回去再说,给不了不管我的事。
“十两?哈哈哈哈”,高进乐的快背过气去,大声喊道:“十两银子别人要我们去卖命,你们干不干。”
“不干!”,楼下一片哄笑,高家庄普遍较富裕,这些庄丁回庄后,不计已经到手的现银,算立功最少的人,也可以拿到几千两。
师爷面如死灰,高进安慰他道:“你速回去,在城门口备好四匹好马,四百斤上好的火药、一百斤散碎铅子、厚纸、四个麻袋,其它不要了。一盏茶时间后,城门见。”
师爷眼睛一亮,难以置信的看着高进。
高进握住两个顺眼小丫鬟的手,感叹道:“国战国战,人人有责,准备更衣!”
除了还晕倒的那个,一屋子的人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贼胖子。
师爷留了班头带了几个衙役,说是陪着高进到城门去,自己带了些人迅速回去复命。
一盏茶时间后,高进带着准备停当的手下,打马狂奔,来到城门。
师爷笑脸盈盈,牵着四匹驮了火药、铅子和各种物质的马。
高进令人把火药和铅子搅合到了一起,厚纸牢牢包了,套上麻袋捆上,装了引线,牢牢的绑在马上。
每匹马一百斤火药,五十斤铅子,整一个移动火药包。
围着看的师爷和夏国卿都看明白了,给高进深深的鞠了一躬,赞道:“有勇有谋,真是将才。”
段展听师爷禀报准备周全,也带着属官和乡绅们亲自下了城门,为夏千户壮行。
范楠今个儿献计又献钱,跟在段展身后,十分风光。段展对范楠的形象也改观了不少。
段展见了高进,高进马上简单行了一礼。段展从师爷嘴里得知这个是有性格的有才之人,倒是不以为意。
站在段展身后的范楠心里咯噔一下,这抚顺所的大茶壶,小小年纪居然去海州卫混了一身好武艺,这下怎生是好。
范楠脸色一变,大喝道:“大胆,见了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居然行礼如此怠慢。藐视上官,该如何治罪?”
段展脸色微变,这可是好不容易找来敢打能打的,又不要钱,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范楠,别在这时候犯贱啊!
嗨嗨,段展干咳两声,准备等军士下马告饶,再做胸有大量,就着下坡把事情了了。
谁知,那军士没有作声,倒是把手中的狼牙棒直接举起,重重的砸在范楠脚前,吓的范楠不敢动弹。
高进当日在抚顺所上王命印的千户所,是被抬进抬出的,所以不认识范楠,笑道:“请这位绅士老爷套上甲胄,杠着这棒子骑上马,上上下下行几个礼。”
范楠脸色憋的通红,一句你、你、你,磕巴着后面又不敢说出来。
段展知这军士说的有理,但是又反感军士的做派,暗道这将来定是个跋扈之人,看在大战在前,装没看见,直接不说话的去看夏千户去了。
范楠好汉不吃眼前亏,跟着走了。
段展语夏国卿道:“预祝夏千户此去马到成功,一定要探到尤将军的情况!回来有赏。”
夏国卿千户应了。
城门上,何世延一挥手,城门打开,回来报信的张百户在前,高进紧随其后,跃出了沈阳城。身后马声隆隆,火龙向黑色的远方延伸。
一口气跑了十里,高进停马小歇,马上就发现夏国卿带的是缩水的部队,寻了夏国卿一说道,发现更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