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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说杀了高进的,可以上天国,有四个仙女来陪伴!”,基布摇摆着手中的开山大砍刀,“为了仙女,杀啊!”
叛军们打了强心针一番,又聚在一起,这时候高进已经带着马队杀了过来。
基布带着身边的心腹,高举着开山大砍刀迎了上去。
两将相遇勇者胜,基布相信自己的勇猛,高举着砍刀,看准了风一般过来的黑影和马上那个死胖子,出其不意的奋力将刀先掷了出去。
刀,去势如电;枪弹,无影无痕;谁更准,谁最狠!战场在高进和基布的眼里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高进在马上做了个蹬里藏身,整个的钻到了马身一侧,在颠簸的马背上击发了射向基布的一枪。基布甩刀后立即往旁边一扑,躺到了自己一个心腹的背后。
一轮交锋,谁也没打到谁。基布的心腹顺手把手中的长枪做标枪飞了过来,长枪被高进甩狼牙棒磕开,正好一枪爆了那心腹的头。
心腹的脑浆飞了基布一脸。基布顺手从倒下的心腹身后取下了一支标枪,哈的一声怒吼,扎向近在面前的高进。
高进没有躲闪,只是一错,将标枪夹在自己腋下,急拨马头。桃天一个扭头向基布撞了过去。
基布虽然壮实,仍然像一块破布一样的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一时喘不过气来。
高进的马过去了,葛大牛等人的在后面,二十匹马快速踏过。待高进带人转回来,基布已经被踩的稀烂了。
高进枭了基布的首,插在长柄眉尖刀上,心中叹气,在这个年代,枪对刀没有绝对的胜算。
主将一死,叛军的气焰立即低落了下去,在高进的马队的袭扰下,开始后退。驿站里主动跑来助拳的三百多男男女女也到了,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是声势浩大,一下鼓舞了剩下百来人的木字营和葛大牛手下的几十名侍卫。
叛军开始崩溃,七八百人一起向着嘉义城逃了回去!
高进驻马看着叛军逃跑的方向,心中疑惑。
葛大牛问道:“庄主,追不追!”
“你带马上的侍卫追,记住如果败军逃进嘉义城,不要跟进去,回来报我。”,高进话音未落,葛大牛带着人呼啸而去。
“萧晓,传我口令,调李得胜盐字营一千人,布袋水营五百人,一级战备,二个时辰后到达驿站。那个,驿站站长,你这个驿站还没起名字对吧?”
“喏!”,萧晓得令后迅速派通信兵去了。
高进问身边能和偶像一起并肩战斗而笑的满脸褶子的驿站站长。站长忙不迭的回答道:“三个驿站都没取名,说是等庄主来,还请庄主赐名?”
“就叫龙门驿站。”,高进没有一点犹豫。
“谢谢庄主赐名!”,驿站站长高兴的应了。
众人简单收拾了战场,先回了驿站。
高进脱了头盔,坐在驿站内的烽火台上,一边给拐子铳重新装药,一边注意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城外。
半个时辰后,葛大牛带着二十骑,快速的进了驿站。
跳下口吐白沫的马,葛大牛跑上了烽火台,大声禀报:“庄主,叛军全部逃进了嘉义城,进城后还关了城门。但是沧云旭还在北门把守,嘉义城北门也还可以进,不过有叛军堵着北门正在攻门。城中情况不详,只看到有浓烟。”
高进抬头道:“干的不错。葛大牛,你那二十骑在此休息,待李得胜的盐字营和王新的水营到了,带他们走嘉义北门进城。萧晓,迅速将驿站中的壮丁组织一下,随我们一起去北门。”
此时的嘉义城,普通住家纷纷闭户。王启年站在内城的城墙上,忧虑的看着外城的大火和浓烟,向身边的李妈道:“叛军势力太大,有些刚归附的部落和平日里就不善的一些泼皮作乱,搞成这个样子。”
“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上街堵路,还有放火的,怕啥,这次的房子都不是白送的,他们爱烧自己的房子,让他们烧去!好像我们短了他们的好处。需知若是没有我们看顾,他们还光着屁股在蹲草棚子。一群没良心的废物!”
骂的不过瘾,李妈坐在王启年身边接着骂:“堵路是坚决不可以的,进儿说过,自由的定义不是无限的,不能以自己的自由损害别人的利益!”
“田明和白天香带了一千五百人躲在祭司府,陈大海和亲信三百人在自家里据守。外面有将近四千叛军和一万暴民,人数太大了。”,王启年盘算的精细。
“预备队在哪里?”,李妈皱着眉头。
“巴雅尔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过来,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包围了。不过刚才驿站那边传了信号,说是有敌袭,希望进儿还好!”王启年认真答道。
第233章 乱局
葛大牛带着二十骑,一路砍杀着只顾仓皇逃回城里的叛军。
二十里路啊,每个骑士砍的刀都卷了刃,沿着驿路一路都是人头和背后被豁出一个看得到内脏大口的叛军士兵。
七八百狂奔的叛军被追杀了一半,剩下远离驿站逃跑的,最后逃进城里的只有不到三百人。
城里的叛军,基布是分了工的,有的围内城,有的占城门,有的负责抢祭司,听到逃回来的叛军带回基布已经战死的消息,所有人心中凉了半截。
没有了领头的,也没有什么有见识的后续者。开始还有几个叛军的小队官想会和在一起继续攻打祭司府,可田明和白天香夫妻档将祭司府守的牢牢的,叛军丢了一地尸首后知趣的散去嘉义城的大街小巷去砸门抢掠。
看叛军和暴民分散到了嘉义城的各个街巷里,出击火候已到,王启年令王列山带着马队出内城北门突击出城,查探刚才外城北门传来的一级集合令是何情况。
马队三百,排了三人三马的纵队,整整排了一百排。看着浩浩荡荡的马队,穿着重甲信心满满的王列山,高举手中的长柄眉尖刀,大喝一声我们走,英姿飒爽的率先向内城放下的吊桥拍马而去。
马踢刀砍枪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王列山的马队就势不可挡的一直冲到了北门下,顺利的击破了叛军的封锁,来到了沧云旭驻守的北门。
王列山还没来的及驻马发问,城门上就传来沧云旭歇斯底里的大叫:“列山,快出城,城外是庄主的一级集合令!”
王列山心中一个咯噔,提马速带着队伍直接穿过吊桥,向驿站奔去。
军心大乱的叛军们,也没人想到出来追杀,只是机械的重新开始了封锁,而那封锁的命令,还是基布下的。
此时,内城北门又是一片枪炮声,城中所有的叛军们听了脸色一变,精锐的火字营出来了。
江石业带了三百火铳手,六人一排,列了五十排,打完一排,后面上一排,只放了三排铳,北门外本已经被王列山马队将队形撞的稀烂的叛军和暴徒,彻底溃散了。
江石业带着火字营犹如压路机压路一般向外城的暴民和叛军们碾压了过去,将一路上遇到的叛军屠的精光。
巴雅尔带着一千预备队跟在江石业的后面,搜索每一个被撞开的门,解救着被砸门进入的住户,同时大喊着:“全城戒严,上街活动者杀无赦!”。
此时,驿站里,王列山激动的下马行礼,朝着烽火台上的高进大叫着:“见过庄主!”
高进笑道:“列山快起,城中情况如何!”
“穿山营和平陆营哗变了,但是都是里农祭司手下的那个基布搞的鬼。田明和白天香在祭司府守着,陈大海守着自己家,都被两营的叛军围住了攻打。”,王列山恭敬道。
“有无队官级别的人参与!”,高进听到里农并无背叛,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目前没发现有队官级的人参与,叛军里除了基布,剩下的都是些小队官,可能是因为我们几个月来了好几万人,引起了这些土著的不满。”,王列山笑道。
高进叹道:“在台湾压根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土著,所有的人种都是从大陆来的,风俗习惯也和海的那边差不多,只不过是来的早和来的晚的区别,最多分先住民和后住民,但先后本质没有区别。”
王列山赞道:“庄主博学!”
高进淡淡一笑,道:“萧晓,带上能战的家丁和驿站的壮丁,去北门!我与列山带骑兵先走一步!”
“喏!”,萧晓大声接令。
六月初下午的台湾嘉义平原,天气晴朗,碧绿的原野托着蓝天,初具规模的嘉义城外驿路上,三百多骑疾行如风。
嘉义城内的祭司府长廊,田明和白天香看着紧闭着的里农房间,两人心内都极其郁闷。
白天香低声骂道:“该死的基布,打着大祭司的名义鼓动穿山营和平陆营的人造反,为什么大祭司不出来声明一下!”
“基布偷走了大祭司的权杖,大祭司有口难辨,出去解释也会被人说因被逼迫而说,真是有理说不清啊!”,田明对里农很有点同情与理解。
“张夫人一直都在超越庄主给的编制,翻倍的扩大穿山营和平陆营,虽然说是为了征战周边,但是这场祸事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白天香有点担心张夫人。
“不会,张夫人刚给庄主生了个儿子,还在做月子,已经一个月没有与外界联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田明很睿智的判断道。
“那我们俩会怎么样,再怎么样也逃不了个驭下不严的罪过。为嘛你营里那么多人跑出来造反?平日你就没发现点踪迹”,白天香埋怨田明。
田明摆脸朝天,一声叹息,“难道是命里不得带兵,带了三次,全哗变了!可我也是完全按老寨主的办法,吃住训练在一起,打起仗来这些兵也是勇猛,但是你也知道,他们身上的野人味道太浓厚了,不是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同化的。”
“哎,最多你辞去平陆营的队官,和我一起做张夫人的侍卫吧!你比穿山营的队官陈大海、副队官高山都强点,他们好像被困在营部的院里,只保住了三百人。”,白天香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可以拉来垫背,心中畅快。
城内的排枪声越来越近,田明道:“我带一千人出去配合平乱,你和周成守好这里。”
“放心去吧!谁敢再来攻打,老娘正好劈死他撒气”,五大三粗的白天香,掏出背后的斧头,气冲冲的叫道。
田明看到暴怒的白天香,心中暗喜幸亏不是针对自己,赶忙转身点兵准备出战去了。
外城城墙上,无锡城内曾大显伸手的三个狙击手王飞、张飞、李飞,猫在一排盾牌兵后,悠闲的给南门城门楼附近的乱军点名。
杨文鼎浑身全甲,拄着根长枪站在三人身后,带着一百科技部的年轻好手准备发起攻击,心中自得,就算要我搞科技宣传,我也找了一百好手。
见南门城楼上的乱军受不了这枪枪催命的压力,蜂拥逃窜。杨文鼎大喝一声:“兄弟们,该是展现一下科技部风采的时候了!排好队形,上!”
不多时,杨文鼎顺利的拿下了南门城楼,重新插上了红瞳的旗帜。
王启年站在内城城楼上,满意的看到在自己面前取了军令状出征的杨文鼎居然真的赢了,非常高兴。低头看江石业进展也很顺利,不但已经平了好几条街巷,还接出了田明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