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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同样早起的田明,命令丁四把所有的心腹手下从火堆旁踢醒,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
不一会,人员集中已毕,数数还有四百七十八人,晚上成群结队的走了将近五百多人。
丁四哀叹的禀告:“大当家,哦,田队官,走掉了五百多。”
田明不以为意的拍了拍丁四的肩膀,走到众人面前望着面前站立的人群。
“既然你们昨夜没有走,那就是还要跟着高家庄干。昨日张夫人给了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但是如果再犯错,就会受惩罚,现在后悔,要走还来的赢。”
田明停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群没有人离开,大笑,突然看见城门楼上红旗急摇,急忙大声道:“想活命的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从现在起,不努力就要丢命。”
众人正惶惑着,只见田明用手一指众人背后,抽刀大喊:“备战!”
田明的五十个手下立即调转刀背,驱赶着这些迷茫的劳役快速的捡起刀枪棍棒列队。
约莫二三千脸上画的花花绿绿,腰间裹着皮裙的野人,腰间挎着短刀,背上背着弓箭,在远处鼓噪着。
劳役们登陆后,不是没有遇到过野人,但是都没有这次的多。以往每次遇到,都是放几声鸟枪,就惊走了,被杀的人都是木寨没建成前,夜里放哨被野人摸了哨。
野人酋长见这次登陆的不速之客多,本来想等到外来者大疫后才发起攻击,要知道登陆者都是“十来六死三回头”,剩不了几个。
昨日木寨大火,酋长得了消息就近召集了二三千手下准备晚上来占便宜,很顺利的猎到了五百多人头。
劳役们心惊胆颤的看着野人群中最前面的几百人走上前来,每人手里举着长矛上都挑着一个人头。
上前的野人,将一个个人头丢弃在田明列的小阵二十步外,大声的吼叫着示威。
城门楼上,张金莲带独孤信等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张金莲本来只是想吓吓他们,没想到引出了这么多野人,野人的数量远远大于预期。
独孤信道:“张夫人,属下愿带手下一百火枪手前去救援,驱走野人。”
张金莲皱眉道:“若你陷在阵中,又有谁救得你?”
独孤信无语,白天香心中一阵失望,又知道这是事实。
张金莲大声道:“集合所有劳役出寨,告诉大家,要在远离乡土的地方活下去,不团结去抗争就是死。”
白天香激动的泪如雨下,转身拜张金莲道:“夫人,吾愿为先锋,前去解救。”
张金莲大声道:“吾与你同去!”
牛厅长在旁急眼了,道:“千万不可!让老夫前去也不能夫人去!”
张金莲淡然一笑,向左右行礼道:“若少爷在此,必身先士卒。金莲不才,虽然不能陷阵,但愿随前锋出阵,不能堕了夫君的志气。”
众人无语,俞野农上前,将身上甲胄脱了递给白天香。
张金莲着了甲,向俞野农行礼,道:“还请俞教头带一百庄丁守好庄门,看好寨子,防止宵小之徒趁机作怪,后路全在此。”
俞野农郑重行礼,大声道:“喏!”
田明一众被好几百野人慢慢的压迫,后面的野人也围了上来。
丁四举着腰刀着急的大喊:“田队官,怎么办?”
田明大骂:“还要怎么办,别人要你的脑袋,你给吗?”
“兄弟们,拼一个够本,拼两个挣一个,大家都是带把的,不要当孬种!”,田明努力大声激励士气。
野人们冲了近前,弓箭如雨。田明阵中立刻就倒了一片,活着的人基本带伤。
丁四腿上中了一箭,扶着腿大声喊道:“田队官快走!兄弟们拼了”,勉力带着兄弟们举刀向前,准备死战。
最前面的野人迅速举起长矛,冲进已经有点散乱的阵中。
本就是临时拼凑的阵,立刻散成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群体。若不是有五十个田明的亲兵作为骨干带着一百多亲附的劳役拼死顶着,早就全军覆没了。
田明战的辛苦,混乱中砍杀了几个野人,又劈断一根伸来的长矛,感觉力气都已耗尽,向着门楼大声叫道:“天香,带好我们的孩子。”
轰的一声,就如大喊芝麻开门的效果一样,门楼处发出巨大声响。
第164章 捡起石头冲
卷过大风一般,寨门突然大开,从里“吹”出一群人。
野人酋长和手下看到了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景象。
一个肥胖但彪悍的女人,手举巨斧,大力扭动着、嘶喊着、奔跑着,带着黑压压的一大群挥舞着各色棍棒、斧头,镰刀、锄头的男人从寨子里面冲了出来。
最让酋长气恼且感觉可恨的是,有人是空手跑出来的,居然在路边随便捡了块石头还冲在前面,太不把自己的勇士当回事了。
酋长转身向自己身后的近千勇士呐喊一声,举起长矛哇哇大叫的向寨子指去。
哇呀哇啦,野人勇士们也呐喊着扑了出去。
两支队伍剧烈的碰撞在一起,棍棒与长矛齐挥,石头与弓箭齐舞。鲜血,惨叫,怒吼,还有男人们拥挤在一起并肩战斗,舍身忘死的互相掩护。
从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空中俯望,一排歪歪扭扭的战线,不停的变幻,一个个生命在这一次简单的群殴中逝去,瞪着大眼留下一个个牵挂或被牵挂的孤独亲人。
田明和手下见来了援兵,精神大振,呼喊的向寨内突出的人群靠拢。
白天香一马当前,身后背的四柄小手斧在两队碰撞前,似同时被甩了出去。四个黑影划着弧线,稳、准、狠,立刻将四个最前面的粗壮野人爆了头。
举起大斧,白天香在何光头领着的百来个手下簇拥下,势不可挡的穿进野人阵中,凿出一条血路,快速的接住了田明一伙残兵。
野人酋长看着自己手下二千多野人和白天香带领的一千劳役混战正酣,颇有胜算,心中得意。就听寨门内又一声呐喊,心道又闹什么幺蛾子,回头看去。
寨门内又涌出黑压压一大群人,明显比刚才这拨人多几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带头冲锋了,倒是黑压压的人群中二个人抬着一人,似乎是个首领。
对面的首领居然是个女人,这怎么可以。
野人酋长狠狠抓住自己的脑袋,恼怒的拔着自己的头发,今天要是打输了,传出去是输给了两个女人,哪里还有脸面出来混。
抓紧手里的长矛,野人酋长招呼身边最后的四五百最精壮的勇士,向寨门冲出的第二拨人杀去。
第二拨出击的是张金莲,带着简单装备了棍棒的三千劳役。
坐在高高的步辇上,张金莲身后绑着高家庄的大旗,呐喊着:“是爷们的跟我上,打赢了,放假三天。斩首三级就不用做劳役”,说毕大力敲打着面前的一面大鼓助威。
所有的劳役们都打了鸡血一般,把这些日子的怨气好好的发泄在这些满脸鬼画胡,穿着小皮裙的野人身上。
扑上来的野人勇士虽然骁勇,但是被激发了戾气的劳役们六个打一个,凶猛异常。
野人酋长也没有办法,捅倒了几个劳役,也随着手下败退下去。
张金莲在步辇上坐着擂鼓,李得胜带着二十几个侍卫前后左右护着,四面都是跟着向前的劳役,神勇无比的一路追击。
二千多野人们逐渐收缩成一团,和四千多劳役两阵分明,战况陷入了胶着。
野人酋长收缩了队形,粗略点了点,伤亡了三百多人,着实是个大败仗,立刻召集手下的长老商议还打不打。
战场一下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双方对峙,互相用互听不懂的语言大骂。
趁着空档,白天香带着田明和二百多手下,聚集到张金莲的步辇前赤心护主。
张金莲停了击鼓,令白天香和田明二人派人整理队伍,准备再战。
这时候,寨门处又是传来一声声嚣叫,花了颇长时间整队、找武器,等待出击的劳役们,兴奋的举着各色的武器,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打群架。
正在激烈争论去留的酋长和长老们就如天天看到流淌泉水的山洞一般,已经对寨门会冲出大群的人麻木了,众人只是快速的一致决定,跑。
酋长和长老们带着手下扭头就跑,张金莲一看对方要溜,大喊一声追。
大平原上,八千劳役追着二千多仓皇败逃的野人,撵兔子一般撵了十里地,追斩无数。
胜局已定,声望高涨的张金莲鸣金收队,收拾战场,论功行赏。
此战不算晚间自行离开的五百多人,战死五百余人,重伤两百余人,伤八百余人。
因为张金莲的一句话,没有俘虏,斩获野人首级一千五百级。
野人酋长元气大伤,带着一半带伤的手下仓皇远遁。
世界安静下来,一切都转化为大战后的收尾工作。
独孤信带着一千人在寨外处理尸首,白天香带着何光头在寨中巡逻,田明忙着安慰被陈若虚医治后,大声喊痛的丁四。
牛厅长带着写家书的先生,转行坐起了录功的人。拿到三个人头的劳役兴高彩烈的排着长队,准备改行做庄丁,没有拿到的懊恼无比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砍几个来。
管后勤的劳役管事则忙着准备丰盛的酒菜,准备召开庆功宴。
寨子里,张金莲坐在大堂,和俞野农一起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俞野农禀报:“按夫人吩咐,李得胜带着五个侍卫,骑马在周围巡视,记录地形。”
“海船已经派回去了,夫人给老夫人的信让船长王闻金贴身携带。他是王闻土的弟弟,外号叫花叔,除了人花点,做事倒还牢靠。”
“属下带人在码头上临时搭了一些帐篷,可以满足若虚先生隔离的要求。”
张金莲微笑,定了定神,道:“你也辛苦了。其它倒是无忧,就是海船回去的时候不要遇到夷人的船才好。”
“少爷来前曾交代小心澎湖方向洋夷的船。我们此次前来就遇到,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摆脱掉。少爷实在是睿智。”,张金莲打心里的佩服。
俞野农回道:“已经和王闻金说了,他会先靠着岸边向上,再回长江口。”
“俞教头,等王闻金这趟船来回至少十来天,这次有斩首的人都会挑出来,趁着这个时间和李得胜好好的编练一下,以后护寨,就要以这些人为先了”,张金莲思索道。
“喏!”
俞野农大声应道,同时真心很佩服眼前这个寡妇出身的女子,心中感叹,为什么有人看不起寡妇!
眼前这寡妇分明是个有才、有容,分明是奇货可居,还是高庄主厉害,这样的狠角色,收的服服帖帖。
被人背后叨咕的高进并没有打喷嚏,而是正在插汗虎墩兔的王帐吃散会宴席,含着根牛排骨笑的合不拢嘴。
那达慕大会的摔跤和射箭冠军都出来了,各家的射箭好手也得到了表彰。
插汗虎墩兔刚才和妹妹喝酒一高兴,从各部落里抽了二百年轻的摔跤射箭好手,送了妹妹做护卫。
高进是乐开了花,这样的好人才正好去台湾用上,那边的南岛语族里有不少不开化的蛮子,最爱猎头,可是凶猛。
那达慕大会胜利的召开,团结的结束,众贝勒的福晋们也是轮流上场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