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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如何?畜生又如何?我只知道你的妻儿现在全部在我手里,可他们能不能活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勋儿。。。”
“哥哥。。。”
詹弘的妻子使劲想挣脱开抓着自己的士兵,奈何再如何都扭不开他们钢铁般的手臂,女儿见如此场景,更是吓得大哭不止。
赫连将军看着詹弘的眼神,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
尚未数到三的时候,詹弘就开了口:“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你们快放开我的儿子!”
闻言,赫连将军立马挥了挥手,那抓着小男孩的士兵立马松了手,但依然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小男孩如获重生般猛地咳嗽了几下,大口喘着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太子在哪里。”
“你在耍我们?”赫连将军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詹弘。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确实之前一直俘着他,就在旁边那个小仓库里,昨天早上你们攻上山来,我命人看守好他,就下山去迎战你们了,结果他居然不见了,这我也是落到你们手中,跟你们同时知道的,或者他趁乱逃出去了吧。”
“你所说当真?”玄韶拧起眉头看着詹弘,“这也太奇怪了,若璟麟真的逃走了,山中山下都是我们的人,他应该立刻来找我们才对啊,而且士兵也应该发现他才是。”
“这我也不得而知,按理来说,他重伤在身,这些日子又不肯吃饭,刚开始闹腾的很厉害,后来渐渐的都没了力气去闹,这样又如何能够逃的远?”
此话一出,玄韶更是担心不已,璟麟居然连饭都不吃,还有伤在身,又是被俘之身,这让他如何承受的住?
可是他突然转念一个激灵:他所认识的璟麟虽然贵为太子,却也不是心短无脑之人,既然已经被俘,那么大吼大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璟麟又岂会这么做,除非。。。。。。除非他有了什么主意,在掩人耳目!
如此想来,玄韶突然放了心,璟麟或许真的逃出去了,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找到部队便不得而知了,是正好错过还是有意而为之?总之,既然没有消息,他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自己要尽快找到他。
“来人,把詹弘和他的妻儿带下去,分开关押,明早回程!”赫连将军高声喝道,如今没有太子的下落,只要先回去复命,另派人去继续寻找太子。
“伯父,你带着詹弘回宫复命,我觉得璟麟总是逃了出去也不会走的太远,就由我带一队人马来找他吧。”
“也好,那你们也多加小心,定要找到太子,带他回家!”
“是!我一定会带他回来。”玄韶即刻带着一队士兵一路沿着山路下山开始搜寻太子。
璟麟避开一切官道和百姓常走的道路,一路向东北方走着,没有目的地。初冬已入,越向北边,天气越发寒冷。
他进入了一片荒野,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漠中他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拂面女子
在那片食物匮乏又鲜有人迹的荒野中,要生存下来都已属难事,而璟麟却没有半分要离去的意思。从进入那里的一刻起,他如同跟自己过不去般,疯狂的习武训练,渴了便去远处找水,饿了就随便寻找这片荒野之中一切可以充当“食物”的东西充饥,他草草当了个棚子,每日只睡三四个时辰,只要睁开眼睛便是无休止的练功。
艰苦又如何?已经经历了那样被俘的日子,还有什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吗?
璟麟这样死拼,一过便是三个多月,彼时已是寒冬。原本已经心境平和下来的他,突然梦见了那次讨伐盘龙寨的情景,因自己的莽撞而冲入山匪的圈套,最终战士们全部战死,而自己成了俘虏。。。。。。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放下,却不想梦境中真实的再现,那段过往仍是他的心魔。
醒来之后,外面飘起了大学,他却也不管,跑到雪地上疯狂的练武,分明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他却汗如雨下。就这样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也几乎没有进食,终于在一记凌空横扫旋身落地之时,他翻倒在了雪地上。
这一倒,整个人便泄了气,没有丝毫力气起身,他也不挣扎,就那样看着漫天的大雪簌簌的落在自己的脸颊、唇上,以及眼中,自从被俘的那天起,他原本黑亮的眸子开始涣散、失去了焦距和温度,直到这一刻雪花的那丝丝冰凉碰触眼眶,他突然眼中涌上热气,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昏厥不知道多久,璟麟稍稍有了一点意识,朦胧间他觉得周身不在潮湿寒冷,自己似乎是躺在了屋内榻上,而眼前似乎有个人影坐在榻前。
努力眯起眼睛看到,是个女子,可她以纱巾拂面,他无法看清那究竟是谁,想要开口问问,却发现自己根本虚弱的根本连张口都无法,于是他就看着那个女子在一旁为他手臂上的伤口涂药。看着她轻柔的动作,璟麟直觉一阵疲乏无力,又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两三天里璟麟又断断续续的醒了几次,发觉这女子始终在身边,喂他吃药、喝粥,给他伤口换药,他仍旧没有办法动弹,只是觉得莫名的心安,这女子的出现,竟给了他久违的暖意,尽管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他连对方的身份都尚不得知。
终于在他渐渐缓过来了些精力,慢慢地抬起手似是想要伸向那个女子。
“你……”
女子原本在一旁煎药,闻声突然一惊转过头来,看到璟麟醒来,下意识的赶紧伸手模向自己面颊的丝巾,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险些将药壶打翻。
“你是谁?”璟麟再次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女子只是摇摇头,没有作声,随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璟麟。
璟麟见女子实在不愿透露,于是不再逼迫,只想着等自己再恢复的好些,再询问不迟。看着炉上药壶盖子扑扑的冒着热气,璟麟眼皮又开始变得很沉,很沉……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女子的身影,门外寒风呼啸,而屋内却是异常安静,等了半天也不见女子出现,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名女子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病的糊涂了臆想出来,甚至只是梦中人?
他挣扎着坐起身,扶着床沿走下了榻去,却见那破损的木桌上放着一小碗药,她是真的,她真的存在过!
那她去哪里了呢?她还会出现吗?她究竟是谁……一连串的问题让璟麟原本兴奋的心很快又冷却下来。
果然,之后那个神秘的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璟麟基本痊愈,可以活动后曾试图去四处寻找过她,荒野周边的村落,却无人知道女子的下落。
想来也的确渺茫,自己跟本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样子也没有见过,对她唯一的记忆便是拂面丝巾上面那一双灵动乌亮的双眸,以及她行走时腰间不知什么配饰撞击发出的清脆的、让人莫名舒心的撞击声。
寻找未果,他回到了荒野,还未走近他的小破屋之时,便远远的看到有人影在门口。
“莫非是她?”他赶紧跑向小屋,靠近一看,却发现那人是玄韶。
玄韶转头看到璟麟,亦是吃惊不已,并不是吃惊可以在这里见到他,而是吃惊数月未见,璟麟几乎变了一个人:黝黑粗糙的皮肤,满脸卷曲的胡须,凌乱的头发,以及褴褛的衣裳,除了那高挺的背脊和坚毅的眼眸,哪里还看得出这是熙昭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璟麟,我们回家吧。”不是太子,不是殿下,而是“璟麟”,这句话玄韶反反复复练习了很久,如何说的平常、随意,他只是想带他最好的兄弟回家。
“好,阿韶,我们回家。”出乎玄韶的意料,璟麟没有预想中的抵触、拒绝,居然一口便答应了。
这次大病痊愈,璟麟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关于他的失利、关于他的逃避、关于他的没有勇气面对。
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熙昭。
璟麟从深深地回忆中缓过神来,纵使如今已经走出阴霾,可那段过往仍是他不愿时时想起的部分,这天不知怎的,看到觅音走出大殿的一刹那,逆着光的背影居然让他想起了当初那个如同从天而降照顾自己又凭空消失的女子。
“你究竟是谁?现在在哪里?”璟麟默默念道。
转而,他又摇了摇头,瞧自己,如今是什么时候,母后的大仇未报,熙昭又风波不断,此刻又岂是自己儿女情长的时候,不要乱想了!
慕云沫近几日依旧藏身于七口街区,这天早上,她来到了旖梦馆,却发现当初门庭若市的赌坊大门紧闭,她推开走进去,发现这里已是人去楼空,偌大的坊子里赌桌酒盅皆在,然而落上了一层灰尘,显然这里已经空置多时。
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青漪又去了哪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赤羽将军
原本想要找青漪寻要一些消息,眼下看来应是无望了,自己离开赤穹的这段日子当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慕云沫正欲转身离去时,发现门口有脚步声靠近,她悄声靠向角落,摸出绯月,警惕的看着门的方向,这里既已无人,又有谁会突然前来,又或者是自己行踪已经暴露?
旖梦馆的外门被推开,屋内光线昏暗,慕云沫尚未看清来者容貌,只觉此人身量高大异常。
“赤羽将军?”
不等慕云沫行动,来者却是先开了口。而“赤羽将军”,是只有赤穹军中之人才会这么称呼的,她已经很久未曾听见过了。
“鲁恩?”慕云沫从那浑厚的声音和高大魁猛的身材辨认出男子,那正是当年自己亲自带兵将其尸身从敌营带回来,后来巫师赋予起新生的鲁恩。
对于鲁恩此人,慕云沫不知为何会生出莫名的信任,于是她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现了身。
“真的是你,赤羽将军。”鲁恩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激动。
“早已经没有什么赤羽将军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被四处通缉的逃犯罢了。”慕云沫摇头苦笑。
“熙昭一事,我虽不知具体情由,但我知道您嫁过去必然是有苦衷的,而那皇后被杀,您也必然是被冤枉构陷的。”鲁恩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唯一能让他服气的女子。
“谢谢。”慕云沫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这些日子被诬陷、被误会、被追杀,太多太多冰冷炎凉之事,如今却有一个许久未曾相见、当初交情也不算深的人笃定的说相信自己,她坚若冰石的心突然有点点松动。
“关于您的行踪,我几日前来七口街区寻人,却不想看到一个身影与您相似,虽然不敢相信还是各处寻找,一直没有找到,于是我多日来一直在七口街区守着寻找,今天终于又看到您的身影,跟上来发现果然是您。只是,既然我能够发现您,那么想来漆凌的人要找到你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赤羽将军,还请您多加小心。”
“好,多谢提醒,我会注意,你刚才说你在这里守了几日,找我可是有事?”
“白缚是漆凌的人,先皇之死也是出自白缚之手。”
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贺狄暝之死,白缚也有份,故此并没有过多的惊讶,“那么白缚现在人在?”
“几日前白缚曾在七刹出现过,现在便不得而知了,将军,还有……”
“嗯?”
“傅太后也派出人手抓捕你,但似乎是避开漆凌的行动。”说到这里,鲁恩很有些莫名,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