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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青漪挑了挑眉,“于是我随意抓了那两人来审问,他们一开始嘴巴当真是严的紧,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结果稍稍使了一点点手段,他们就全招了。”
“莫非也是黛雪?”
“看样子,你对此人已经开始有了初步的‘认知’了。”青漪目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那些人说,就是黛雪让他们身着黑衣,手拿弓弩,追杀那个来自赤穹的女子,并且黛雪将你贴身的血玉玉佩给了他们以设计引诱暮云沫去往那个荒岛。”
玉佩,玄韶想起暮云沫确实曾说过是因为看到黑衣人身上有他的玉佩,以为他身遇险境才立即赶往荒岛。如今想来,前几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黛雪确实有太多机会顺手拿走自己的玉佩。
“据说事后那些黑衣人全部被黛雪除掉了,而这二人则是在荒岛上的山洞洞口被你打成重伤昏厥,结果后来并没有死,醒来后发现其他回去复命之人都没了音讯猜想很可能是被灭口了,于是他们就悄悄逃去了蓝焰岛,改名换姓,只求安身活命。”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
“黛雪应是在我和觅音的交谈中得知了初次在烟渺州遭遇黑衣人的事情,然后就借着黑衣人的‘幌子’去设计害云沫,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若非我赶到,云沫很可能已经。。。。。。”若说方才玄韶对于黛雪尚且未至恨之入骨,那么此刻听闻她在烟渺州所为,已是彻底燃起了他的杀心。
“现下这二人仍在蓝焰岛,你若不信我所说,尽可随时过去找他们盘问。”青漪神情坦然。
“你又何必说假话,我自然是信的,只是没有想到她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一个女子,为了一个‘情’字,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何况,她背后还有幕后指使。”
“如此想来,当初的很多‘巧合’和‘误会’,应当都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竟如此后知后觉。”玄韶无奈的自嘲叹道。
“是,你们之间那些纠葛我不甚清楚也无意多做打探,但有一事我想还是要告知与你。”
“还请但说无妨。”
“此物,想必你一直在寻找吧。”青漪又取出一快包着的锦袋递给玄韶。
玄韶将锦袋打开,看到显现之物,惊愕的甚至倒退了一步。
他拿起袋中包裹的那一缕用红绳缠着的墨发,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这正是他曾日夜不离身的暮云沫的那缕发丝,然而突然有一天便消失不见,他曾因此寻遍了整个玄府和军营,甚至对下人大发雷霆却依然未果,曾以为不慎丢失,此生都再也见不到这缕墨发,却不想今**竟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可知,大约是你母亲生辰之后的几日,一名自称是你派去的士兵到七芒山下找到了暮云沫,说是奉你之命,将此物亲自交给她。”
“什么?!我根本从未。。。。。。”玄韶大惊失色,然而很快便已知晓其中关窍。
“自然不是你的意思,可暮云沫又如何知道,她自然是当了真。”
玄韶清楚的记得那日黄昏,他拿出这缕缠着红绳的墨发举到暮云沫面前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待到你我成婚之日,我便也截下一段头发,与你结发。”
暮云沫甚至自己这缕发丝自己想来贴身带着,无人知晓,所以若非是自己之意,别人又岂能碰到?所以她定是信了那士兵之言。。。。。。难怪那时暮云沫突然在聂城修养,却又不肯见自己,也难怪贺狄钰朔对自己的态度是那般反感。
“此事由谁所为,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没错,玄韶暗自回想,那些日子她在玄府帮忙照顾母亲,而这缕墨发也差不多便是那时丢失的,定是她趁机偷走,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他捏紧的拳头,森白的关节咯咯作响,他憎恶这城府极深却伪装的极好的女子,却更气恼自己知人不明,就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轻信了他人,才使得自己与暮云沫渐行渐远,亦数次害的她遭人毒手。
“好了,今日我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我先告辞了。”青漪拢了拢披风。
“青漪,谢谢你告诉我的一切。”玄韶作揖,“敢问一句,为何你会来告诉我这一切,过往,我与你似乎并无交集,而黛雪似乎也并未对你造成利益伤害。”玄韶在青漪离开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青漪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调查黛雪,如今摸清了她的底,而他。。。。。。”
玄韶已大抵知晓她所说之人是谁,却没有明言说出。
青漪眼中划过一丝苦涩,“前来告知于你,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罢。”
“你要回七刹城了吗?”
青漪摇摇头,抬头看向宫墙边的云,“我想我不会再回去了。”
守在那里这么多年,为了师父的遗命,为了闇心教,也为了他。。。。。。独独没有为了自己好好的活过,如今已经没有留在那里的理由了。
“玄韶,既然爱她,就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你可知,可以恣意的爱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上天的恩赐了,当失去爱那个人的机会之时,后悔也晚了。”
说罢,青漪拉上兜帽,纵身一跃,转瞬间只剩下灿灿的银杏树叶微微晃动,仿佛那树下从不曾有人来过。。。。。。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所以刚一见到黛雪出现我便有了警惕,她出现必然是有阴谋的。”两人一面向这片诡异的空地深处行走,一面玄韶将青漪出现之事全部告知与尉迟信。
“原来如此,我当时就好奇,以你与黛雪之间的。。。。。。咳咳,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亮出真实身份。”尉迟信话中有意的调侃了一番。
玄韶剜了他一眼,转而问道:“听你之言,你对此人也是早有戒备,你也全部知晓了?”
“不,关于黛雪此人有问题,我与璟麟和觅音只是猜测皇后遇刺一事与她有关,虽然试探过她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仍没有确凿的证据,至于她做的其他事情还是方才从你口中才得知。”
“试探?”
尉迟信点点头,将觅音和璟麟当时设计的一系列试探以及黛雪的行动告诉了玄韶。
“如此说来,皇后遇刺一事亦是她所为然后嫁祸给云沫,其心当诛!”
正当玄韶气愤之极,尉迟信突然伸手拦住他,然后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两人停下了脚步,玄韶顺着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发现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地上似乎有人影,他们二人警惕的走过去,竟然是身穿熙昭士兵制服模样的人趴在地上,小心的将其翻过来,玄韶探了探那人鼻息,发觉他似乎尚有气息。
而就在这时,那年轻的士兵突然颤抖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开口说着:“鬼。。。有鬼啊。。。。。。放过我啊。。。。。。”边说边全身挣扎乱动。
“醒醒,快醒醒。”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旧敌重现
“醒醒,快醒醒。”尉迟信帮玄韶按住那士兵。
士兵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依然颤抖着叫着:“放过我吧,不要跟着我啊。。。。。。”
“你冷静一点,是我,尉迟信。”
士兵闻言才稍稍冷静下来,看清眼前的两个人,“统领大人。。。。。。您。。。。。。”
“你是北境消失的士兵?究竟发生了什么?”尉迟信赶紧问道。
“大人。。。。。。救。。。。。。救我啊。。。。。。”
“不要怕,我们就是前来寻救你们的。”
“那。。。。。。那天。。。。。。我们在军营。。。。。。唔。。。。。。”话还未说完,士兵似乎突然呼吸困难,他双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再难以发出连贯的声音,紧接着眼睛开始充血,口鼻流出黑色的血,五官变得极其痛苦而狰狞,他的气力越来越弱,最后终于没了声息。
“这。。。。。。”玄韶试了试士兵的脉搏和鼻息,确定已经死亡,心惊的看着眼前人的惨状摇头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将士会不会也是这般。。。。。。。线索又断了。”
“不过既然他在此处出现,那么或者沿着这里,会找到其他人也说不定。”
“不错,黛雪带我们走的路必不会错,我们继续朝前走吧。”
却说嘉阳璟麟与众人分散后,自己在迷林里独自对付着穷追不舍的三眼毒蛛。得益于战场上多年的拼杀和当年在荒漠中独自的历练,璟麟身手敏捷,虽身处迷雾之中却没有半分慌乱,多次有毒蜘蛛几乎要跳至他的颈上和后脊,皆被他一一躲过将其杀死。
怎奈何这蜘蛛似乎越来越多,无论璟麟如何快速的杀死它们,都有更多的蜘蛛从四面八方的枯枝上、地面上朝他的方向爬来,且每每杀死蜘蛛,它们体内便有毒气喷出,璟麟掩鼻屏息却仍是吸入了一点。
感到身上有异,眼前有片刻的模糊,他使劲甩了甩头,再看看这些源源不断出现的毒蛛,璟麟避开了正面迎击,边躲闪边向一边跑去。
终于,路上的蜘蛛渐渐变少,直到不再出现,璟麟停了下来检查自己的身体,见并再未有何异样,才继续顺着眼下的路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浓雾竟如同帘幕一般,突然向两边散褪,显现在璟麟眼前的一堆堆没有墓碑的坟冢。
“这。。。。。。”璟麟奇怪的走上前去,眼前无数的坟冢一眼都望不到头,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枯坟。
“好奇这些都是谁的坟冢吗?”
璟麟的背后突然有声音响起,他心下一惊,猛然回头,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初将他俘虏的盘龙寨寨主詹弘。
“怎么会是你!”璟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不,他应该早被带回熙昭处死了才对,那么眼前这个。。。。。。
正当璟麟暗自思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时,詹弘再次开了口:“啧啧,你说说这些士兵可不可怜?有你这样一个俘虏太子做主子,生前死忠于你,却因你的鲁莽而断命战场,死后尸身无法回到故里,连墓碑都没有。”他面露鄙夷,语气是无尽的嘲谑。
“你是谁,休得在这里惑我心智!”
说着,璟麟双手握住宝剑炽阳向詹弘刺去,而詹弘并无半分闪躲之意,定定的站在那里,如同期待好戏般的看着璟麟。
当炽阳刺进詹弘的胸膛时,他竟如同幻影,消失在璟麟的眼前。
“太子啊太子!”璟麟的背后又有声音响起,他转过身,看到那最前面的坟冢前站着那次讨伐盘龙寨时他的副将。
“我们跟着你出生入死,最后却不能魂归故里,而你依旧在那东宫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做着你的储君,你早已经把我们忘记了吧。。。。。。”副将满眼幽怨的质问着璟麟。
“不,不是这样的。。。。。。”
璟麟脑中轰鸣作响,这么久以来他看似走出了那段阴影,然而他心中其实从未放下过愧疚和自责,以及被俘虏的屈辱,如今被这“副将”一提,无疑是再将他的心魔引出。
正当璟麟哑然于原地,眼前突然又烟雾弥漫,当片刻过后视野再次清晰时,璟麟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那片自己曾独自历练的荒原。
而眼下他根本无暇去分辨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正有狼群迎面向他而来,他只得握紧炽阳,准备对付那一群凶残的畜生。
而暮云沫走至一处平地,眼前的迷雾亦是突然褪去,然而她所见并非如璟麟一样是自己曾经历过的场景。
她面前不远处,矗立着六面两丈余高的石镜,以六芒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