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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立刻退下。
高顺没有回城卫署,而是带了数十兵卒亲自巡城,每到一门都告诫士卒不得懈怠,而士兵们则无不拍着胸膛保证,认真值守,十分警惕,没有一个玩忽职守的。
“弟兄们辛苦了!”
高顺拍了下一名士兵的肩膀,就转身离开。
那士兵目露尊敬,凝视着高顺背影大声道:“将军放心,弟兄们吃的饱,暖的穿,比在洛阳时日子要好过地多了,绝不会丢了咱北军将士的脸。”
高顺没有回头,带着数十兵卒大步离去。
直到过了丑时,万家灯灭时,才准备回城卫官署去看看。
就在这时,城东忽有大火燃起。
“将军,城东失火了!”
有士兵指着城东方向说道。
不用士兵提醒,高顺也看到了,眼神当时就是一凛。
这深更半夜的,居于城中的百姓早就已经睡了,无怨无故地怎么会起火。
“牛大,带几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高顺镇定从容,随口吩咐一名士兵前往查看。
“遵命。”
叫牛大的士兵答应一声,随即带了几名士兵飞奔城东去了。
高顺把手一挥,道:“走,去城南官署。”
有小校连忙问道:“将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高顺道:“不用了,若果真只是因百姓而失火,派人打探清楚,灭火就是了。若是有人欲要做乱,我等去了城东,岂不正遂了贼从之愿,在城卫官署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小校佩服道:“将军说的是。”
高顺忽然顿住脚步,道:“速谴人前往四门打探,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
当即又有十余名士兵飞奔离开,分赴四门去了。
高顺这才带着剩下地二十余名士兵,匆匆赶往城南城了官署去了。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城东有喊杀声和惨叫声响起。
很快,城西、城南、城北也先后燃起大火,传来了喊杀声和惨叫声。
“果然有贼人做乱!”
高顺眼神一凝,当即顿住脚步,沉声吩咐道:“速速前往伍府禀报伍习将军,就说有贼人纵火作乱,为防还有外敌为援,请伍习将军速召集大军严防。”
“遵命。”
有兵卒铿然应命,飞奔而走。
高顺继续道:“速前往骑兵营告诉王猛大人,城中有贼人纵火作乱,城外可能有敌军欲趁乱夺城,请赵猛大人率三百骑兵为策应,以免我军步卒疲于奔命。”
“遵命。”
有士兵再次应命而去。
旁边有小校疾声问道:“将军,眼下城中四处火起,我们要不要去城门?”
高顺把手一挥,沉声道:“四方皆有大火,城中贼人不知有多少,为免中了贼人声东击西之计,切不可自乱阵脚,待有确切消息传来,再行打算。”
“遵命。”
小校答应一声,凝神细听四方动静。
小半柱香时间过去,四方大火越燃越烈,惨声叫和喊杀声更是四方皆起,也不知道有多少贼做乱,这个时候一旦决断有误,就可能中了贼人地声东击西之计。
高顺面色肃然,却丝毫不乱,站在街心静待四方消息。
前方有几个鬼鬼祟祟地家伙在街尾探了探头,往这边遛了几眼,见街心有二十余名士兵持刀而立,立刻撒腿就跑,很快就隐入夜色之中,一看就是贼人无疑。
有小校看了看高顺,见高顺并没有追杀地意思,忍不住道:“将军,这几个家伙鬼鬼祟祟地一看就是作乱地贼人,要不要派人去追杀。”
高顺摆手道:“不必,只要城池不失,这些贼人能躲到哪里去。只要等天亮后,严加排查便可将之寻出,岂可因区区几名蟊贼而自乱阵脚,因小失大。”
小校想想也是,就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东、西、南三门忽有喊杀声冲霄而起。
有队率立刻脸色一变,疾声道:“将军不好了,有贼人袭击城门。”
高顺沉声道:“再等等,若真有敌军欲趁夜夺城,怎么可能同时袭击三门。就算有贼兵混进城中躲了起来,人数也必定不会多,不可能同时袭击三门。”
“这……”
队率怔了下,一时无言。
士兵们脸色肃然,持刀围在高顺四周,凝神戒备。
火光冲天,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安静的长街上,不停地有士兵赶过来集合,很快集结了五百名步卒。
时间似乎变慢了,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士兵们却觉得过了一个时辰。
忽然,一直很安静的北门终于响起了惊天喊杀声。
“好贼子,果真有诈!”
高顺眸子里精光一闪,断喝道:“走,去北门!”
五百余步卒立刻发一声喊,跟在高顺身后直冲北门去了。
第94章死战不退
令居北门,火光冲天,杀声惊野。
数百名手持钢刀地贼人忽然从四周地巷道中冲了出去,欲夺城门。
汉时城池的四门皆建有城卫营防,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平时就住在城卫营房,或三天一轮换,或五天一轮换,营房就在城门附近,若有敌军袭城,可速度集结守城。
令居四门的城卫营各有四百步卒,五天轮换一次。
四百步卒又分成三拨,轮班值守,四个时辰轮换一次。
晚上到天明时分的一班人数最多,有两百人,分散在城楼、城墙和门洞。
忽然杀出来地数百名贼人,让城门小校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一边大叫指派着士兵们结阵迎敌,一边命人冲进旁边地城卫营中召集休班的两百人。
这还不放心,又派人飞奔前往伍习,俱言有贼人欲夺城门,疑有敌军来犯。
“杀!”
城门小校大喝一声,带着匆匆集结的数十人就迎了上去。
两百多人太过分散,有的在城墙上,有的在城楼上,还有的则在更远处的哨楼上,急切间根本就无法将两百人全部集结起来,只能先挡得一时再说。
数十官兵和数百贼人很快就迎头相撞,杀成了一团。
凄厉的惨叫声和喊杀声中,血光崩射,很快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妈的,这么扎手!”
惨烈的混战中,有贼人破口大骂。
数百人围攻数十人,一时半刻之间居然无法将这些官兵围歼。
眼看后面还有官兵不断地持刀冲了过来,旁边的城卫营中也亮起了灯火,换班休息地官兵很快就会集结杀出,领头地贼人立刻招呼一声,三百多名贼人兵分三路,一伙一百人拼命围攻数十官兵,一伙两百余人则往城墙上杀去,剩下地二十余人则冲进了城门洞中。
本来因为城墙的结构,若有敌军来攻,两百人至少能够坚持大半个时辰,让城中地大军有足够的时间集结,但若城中有内应偷袭,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北军乃大汉朝廷最为精锐的官兵,是一支真正的百战精锐。
区区数十人,能让数百贼人都觉得扎手,就可见一般。
但人数上的劣势,有时往往是无法弥补的。
因为值夜的两百步卒太过分散,匆匆集结到一起的数十人根本就无法阻止贼人兵分三路夺取城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十余名贼人冲进城门洞,奋力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与此同时,城外也响起了山崩在裂般地喊杀声,也不知来了多少敌军。
“汉军威武!”
城门小校目龀欲裂,忽然举刀撩天,大喝一声。
“战则必胜!”
数十步卒齐声大吼,声势竟生生压过了数百名贼人。
“跟贼人拼了。”
城门小校大吼,身力在前拼杀。
剩下地五十余名步卒悍不畏死,紧随城门小校之后,奋勇厮杀,以伤换命,围攻他们的百名贼人一时竟被杀的连连败退,为首地贼人更是憋屈的差点骂娘。
然而就在这时,两百多号贼人杀上城墙,斩断了吊桥缆绳。
惊雷般地蹄声中,一彪骑兵若出闸地猛虎般杀了进来。
“死战不退!”
城门小校刹时眸子血红,脸色变地狰狞无比,奋力一刀将一名贼人砍翻,双手将战刀举过头顶,仰天大吼一声,数十人人带声地步卒三呼响应,竟无一人退却。
“死战不退!”
城卫营中的两百步卒也终于赶到,齐声大吼。
两百余人来不及结阵,便与冲进来地骑兵狠狠撞在一起。
顷刻间,战马地长嘶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几欲撕裂夜空。
两百余名汉军步卒拼死反扑,竟是生生阻住了骑兵的冲锋之势。
韩遂一刀砍翻城门小校,放眼一扫,只见当先冲进来的数百骑兵攻势被阻,渐渐拥挤在了狭窄地巷道里,不由心头凛然,“北军精锐果真名不虚传,竟无一人退却,无怪乎能以万余步卒打的数万鲜卑铁骑不敢越雷池半步,实乃百战精锐也!”
不过,区区两百余步卒,安能阻挡自己八千铁骑。
韩遂大喝一声,数百骑兵奋力冲杀,很快就将两百余汉军步卒击溃。
然而,纵然如此,自始至终也无一人退缩。
两百余人直战至最后一人,尽数战死在长街之上。
韩遂脸色铁青,方才匆匆扫了一眼,竟然折了足足百余骑。
不过还好,总算将这颗钉子给拔掉了。
“杀!”
韩遂大喝一声,数百骑兵蜂拥而进,滚滚向前。
更多的骑兵冲进城门,挥舞着马刀兴奋地嗷嗷大叫。
就在这时,前方地街道上,数百汉军步卒终于赶了过来。
“嗯?”
疾步奔直在最前方的高顺一眼看到冲杀过来的骑兵,立时眼神一凝,想也不想,就高举右臂断喝一声,“重装步兵居前,弓手居中,枪兵居后,就地列阵,准备迎敌。”
踏踏踏……
急促而并不显乱地脚步声中,一百重装步兵越阵而出,迅速在前方列阵。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已经杀到,狠狠地撞上了前排的重装步后人。
惨烈的厮杀再次展开,重装步兵扛着橹盾,列成密集阵形,靠着铁甲和血肉之躯,奋力迎上了汹涌而进的骑兵,再次生生阻住了骑兵的冲锋之势。
“杀,击破这支该死地步卒。”
韩遂眼看大军再次受阻,不由气的脸色铁青,立刻大吼一声。
巷道太过狭窄,骑兵根本就难以展开进行冲锋,前面的骑兵只要受阻,后面的骑兵就无法冲过去,而距离前方的街道分叉口,还剩下不到六十步。
只要冲过街道分叉后,骑兵就可以分兵合击。
“放箭!”
汉军阵前,高顺高举地右臂终于重重挥下。
嗖嗖嗖……
早就张弓引箭,畜势待发地两百长弓后立刻松开了拉满地弓弦。
一波黑压压地箭雨掠过而过,狠狠地倾泻在了已经挤成一堆的骑兵头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街巷,骑兵一旦挤成一堆,就会成为弓箭手地活把子。就算射术再差的弓箭手,这个时候只要往人堆里射箭,都不会落空。
两百长弓手一波齐射,韩遂地骑兵足足倒下了上百骑。
韩遂差点没气的吐血,然而还来不及大吼,第二波箭雨又到了。
三波箭雨过后,冲进来地骑兵足足倒下了近四百骑。
有受惊地战马冲了过来,将已经摇摇欲坠的第一排重装步兵冲垮。
“气煞吾也!”
韩遂挥刀格开一支劲箭,仰天大吼一声,厉声喝道:“冲过去,给我杀!”
挤在后面的骑兵只好后退不得,只好奋力前冲。
奈何骑兵和战马的尸体堆积在巷道中,后面的骑兵根本就无法发起冲锋,等冲过尸堆时马速已降至步行的速度,还来不及发起冲锋,就被破空而至地劲箭射翻。
“不要停,冲过去,击破这支步卒。”
韩遂历声大吼,现在争的就是时间,半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