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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勒姐这女人,都屏住了呼息,心思不定地静待第二场比试的结果。
两马迅速远去,很快驰出了数十步。
就在这时,羌人箭手东止随手从背上的箭囊中抽出三支劲箭,同时绰于弦上。
“哈!”
弓弦瞬间被拉满,东止几乎看也没开,就松开了弓弦。
然而,就在这时。
嗡!
东止在松开弓弦的瞬间,就听到了弓弦颤动的声响。
“不好!”
出于一个神箭手的直觉,东止暗叫不妙。
和弓箭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只听那轻微的弓弦声,他就已经在瞬间判断出,这绝对是五石强弓的劲弦松劲时才有的声音,能拉开五石强弓的,在场不少人都能做到。
但拉开和使用是两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
能擅长五石强弓的,羌营里八千多号人绝对找不出一个来。
八千羌胡之兵中,射技最高超的就是自己,也不过才能使三石强弓。
东止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然而迟了。
黑色虽然是弓箭手最大的敌人,但同时也能给予弓手最大的掩饰。
因为很难捕捉到箭矢,所以只能凭借经验和耳力来判断。
而赵云射出地劲箭,纵然是许褚,也未必就能全部躲开。
想要躲开赵云的连发五箭,不但需要力量,更加需要超强的反应能力和速度。
东止的反应能力和速度显然不可能赶得上许褚这等超一流地猛将,所以,他只躲开了两支劲箭,其余三支狼牙铁箭全都射在了他身上。
两支贯透胸腹,一支铁箭直接沿穿了东止地头颅。
战马依旧还在向前奔跑,东止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四周再次变的一片死寂,只有油脂火把燃烧时发出地‘噼啪’声清晰可闻。
绝大多数羌胡人都急剧地喘着粗细,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一弓五箭,这样的箭技委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纵然是羌胡人的历史上,最强大的弓箭手也只能同时射出一四劲箭。然而今天,他们却看到了一个汉人能同发五箭,这怎么可能,也实在太过惊人了。
勒姐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罗征道:“这一场也是使君赢了。”
罗征毫不谦虚地点头,对旁边还在发呆地真保女王道:“既然这一场本将军胜了,女王是不是应该履行赌约。以女王尊贵地身份,想必不会反悔吧!”
“你……”
真保女王脸色转白,羞忿欲死。
旁边地老人连忙道:“罗使君说笑了!”
罗征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道:“你看本将军像是会开玩笑地人吗?”
“嗬嗬嗒!”
许褚咧开大嘴,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真保女王俏脸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两条细细的眉毛都快竖到天上去了,想扑过来踹罗征两脚,却又对浑身是血,狰狞凶恶地许褚忌惮万分,不敢造次。
勒姐也有些不能淡定了,强笑道:“使君见笑了,一句戏言,何必当真。”
“戏言?”
罗征淡然道:“难道本将军说地话,都是放屁不成?”
勒姐这女人也不是善茬,道:“眼下三场比试尚未结束,何不等比试结束再说。”
罗征点头道:“好,第三场怎么比?”
勒姐不等别人接话,就直接说道:“马背上生死相搏,各安天命。”
罗征击掌道:“好,干脆!”
勒姐紧接着又道:“不过,已经出战的不能再行出战!”
罗征目中精光一闪,侧头掠了勒姐一眼,这女人脸色淡然,丝毫不露怯。
“好,很好!”
罗征击节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亲自接下这一场。”
“主公不可!”
赵云急急道:“主公安危事关重大,岂可轻易犯险。”
许褚也吼道:“就是,这他娘的什么破规矩,连两失场,那是你们羌胡人不行,全他娘的都是废物。有种就冲老子来,来多少老子杀多少。”
这话可就骂的重了,四周地羌胡人个个脸色铁青,两眼喷火。
奈何连失两场,万中挑一的滇力和东止都已经丧命,实在没了嚣张地度气。
“子孙、仲康不必担心!”
罗征昂然道:“本将军若连一个无名之辈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抚镇西羌。这最好一场就交给本将军好了,来人,给本将军备马!”
旁边早有亲兵将坐骑牵了过来,又有亲兵取来了战刀。
罗征大步下了高台,接过马缰,翻身上了战马后,又从亲兵手中接了战刀。
不远处,羌胡人挑选出来的三人中最后剩下的兀舍也骑了战马,使的竟然是一口丈八长的点钢枪,许褚和赵云看的分明,眼神当下就是一凝。
兵器一寸长,则一寸强。
但这有个限度,太长或是太短的兵器,都不好使。
就拿枪来说,这玩意绝对不好练,想要练好枪比练刀要难上许多倍,武艺超群的许褚和赵云都十分清楚,能使枪的,要么是新丁菜鸟,要么就是真正的高手。
虽说武艺到了极致,都各有长短,很难真正分出胜负。
但罗征的武艺如何,赵云和许褚再清楚不过了。
跟一般的武将拼两下子还成,但若碰上厉害的对手,就只有挨打地分了。
就在两人忧心衷衷时,罗征和兀突已经同时驾驭战马,向对方冲了过去。
“杀!”
两马交错而过地瞬间,兀突纯以双腿控马,双手举枪横扫。
罗征同样大吼一声,双手握刀的了出去。
当!
金铁悠扬,擦出一溜火把。
两马瞬间交错而过,奔出数十步始勒马回头。
罗征只觉双臂一阵酸麻,不由神色凛然。
在栾城被偷袭那晚,他受伤极重,再加上中原大战数十战所受地伤,被戒指治好后力气已经翻了两倍不止,现在就算是和孙坚麾下的黄盖、韩当等悍将也有得一批。
然而方才一击之下,却还是被震的双臂酸麻。
飞快地估约了下,这羌人的膂力应该不在程普之下,至少也在伯仲之间。
只要不是赵云、许褚那个水准的武将,应该还有一拼的机会。
罗征心下大定,眼下兀突已经再次催马杀到,当即轻喝一声,催马迎上。
第91章死战
夜幕低垂,火把通明。
战马的长嘶声和喊杀声交织成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
羌胡人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实在是这一场比试太过扣人心弦,如果是换个别的人也就罢了,但出战的却是大汉朝廷赦封的护羌中郎将,这叫不能不让这些羌胡人心思难定。
即想兀突趁此机会杀了罗征,又担心后果太严重承受不起。
这种矛盾的心情,像**一样折磨着羌胡人一众首领的心。
数十步外的空地上,罗征和兀突杀的难解难解。
许褚提着长刀站在一边,虎目瞪的圆溜,紧张地注视。
赵云则隐在了后方,将一支铁箭搭在了弓弦上,准备一旦主公欲险,无论如何也要在第一时间内将那羌人射杀,先救下主公再说,至于羌胡人会有什么反应,哪还顾得上。
有亲兵低声道:“赵云将军,将军不会死!”
赵云愕然道:“别胡说,人哪有不死的!”
亲兵道:“是真的,小人可不敢胡说八道,将军真的不死。去年的时候,将军在汜水关下被关东兵用枪刺穿了胸膛就没死。出征关东的时候,那晚在栾城被冀州军偷袭,将军挨了不下三十刀,最后为救荀彧先生幼子,更是生生挡了冀州军一刀,骨头都砍断了,结果一会儿功夫,将军就好好地,又活崩乱跳了,这可不是小人瞎说,好多人都看到了。”
赵云瞪大了眼睛,吃声道:“真有此事?”
亲兵急声道:“千真万确,这种事情小人哪敢乱说。原本将军下了严令,军中不得私下议论此事,不过小人看赵云将军要射那羌人,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赵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人乃血肉之躯,哪有不死的。”
亲兵一脸敬仰地道:“将军可不是人,而是神。不然挨了那么多刀,胸口被枪扎穿了都没死,要是人肯定早没命了,这不是神又是什么!”
赵云目瞪口呆,潜意识里,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看亲兵说地有鼻子有眼,身边地亲兵又都连连点头,却不得不信。
略一犹豫,便缓缓收回了铁箭。
若主公真如亲兵说地那样,被枪扎穿胸口而不死,自己。插手这最后一场决斗确实有些多此一举,不但会给羌胡人有了借口,而且还会恶了主公威望。
就在这时,数十外地恶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罗征力战兀突数十合,渐渐注有些后力难支。
知道拖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心念电转间当即猛的一咬牙,斩马刀被兀突又疾又狠的一枪荡开后,竟不闪不避,胸膛迎着兀突刺来地钢枪猛扑了过去。
“啊!”
四周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地惊呼声,所有羌人都失声惊叫起来。
就连勒姐脸色也变了,猛地往前踏了一步。
真保女王更是掩着小口惊呼,一双美目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这样,这个该死地汉人居然会白白送死!
赵云额头上青筋猛跳,想反手去抽铁箭,却又生生地忍住了。
许褚则是大吼一声,提着长刀猛地冲了过去。
然而,相距数十步,又如何能来得及。
就在所有人地惊呼声中,兀突地钢枪狠狠扎进了罗征地胸膛,兀突清晰的听到了利刃剖开血肉地声音,嘴角边不由绽起一丝狰狞地笑意,这个该死地汉人还是被自己杀了。
滇力和东止都死了,只有自己赢得了最后的决斗。
兀突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成为英雄被族人欢呼时地场景。
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啊,要是能获得真保女王的青睐,那就更好了。
然而,这一瞬间的幻想尚未结束,就异变陡生。
兀突的钢枪已经刺穿了罗征的胸膛,足有一尺多长的枪杆透背而出,然而元突却骇然发现一张狰狞的脸孔就在眼前,并且起扬了右臂,手里是一把寒光闪闪地匕首。
噗!
利刃封喉,血光飞溅。
兀突想大叫,然而张了张嘴巴,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被割开地咽喉上,再次喷出了大股的血水。
两声闷响。
罗征和兀突同时从马背上倒载了下来。
“主公!”
许褚狂吼一声,好似夜空下打了个焦雷霹雳。
已经彻底傻掉的羌胡人被震醒过来,一个个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许褚雄壮地身子好像在飞,终于奔到了罗征身前。
“主公!”
许褚一把抱起罗征,凄厉大吼,眼角几欲裂开。
“吼个屁!”
罗征吐了血口,咬牙道:“快,把枪拔出来!”
“主公!”
许褚急的几欲发狂,哪敢拔枪。
胸膛被扎了个对穿,这个时候把枪拔出来,只会死的更快。
“拔枪!”
罗征拼尽最后的力气,吼了一嗓子。
“是是是……”
许褚连声答应,咬咬牙,猛地抓住钢枪直接拔了出来。
“噗!”
罗征一口血箭喷了许褚一脸,几欲昏过去。
好在受这种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就有了经验。
勉强提住一口气,开始默运心神沟通戒指。
这时,赵云已经率领三百亲兵赶了过来,将四周团团围住。三百亲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了厚厚地人墙,个个持刀瞪目,杀气腾腾地瞪着那些随后赶过来地羌胡人。
赵云额头冒汗,和许褚守在罗征身边,心焦如焚。
心里暗暗后悔不该信那亲兵地话,岂能以这种儿戏,拿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