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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头疼地道:“问题就在这里,若张郃将军尚在,为了冀州士族安危,我等纵然明知西凉军不怀好意,也自当舍身前往,与彼商议谈判。奈何如今张郃将军已去了栾城,西凉叛军不日即到,纵然现在动身,怕是也有些晚了。”
沮授道:“那就静观其变,只要张郃将军能将这支西凉叛军击破,所有地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纵然刺史大人回来,吾等禀明上情即可。”
田丰叹道:“也只有如此了,只盼张郃将军能在栾城建功。”
沮授道:“放心吧,张郃将军带兵有方,处事谨慎,谅不致有差。”
常山郡,栾县。
西凉铁骑滚滚杀到,栾城方圆数十里内早惊的人畜绝迹。
百姓们纷纷躲进家里,藏身地窖,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西凉军发现。
眼看天色将晚,七千西凉铁骑立刻将栾城团团围了起来。若能进的栾城,就在栾城休整一夜再继续北上。若进不得栾城,则另觅他处。
栾城四门紧闭,城头上不停地有兵卒探头张望,满脸惧色。
罗征策马上前,厉声喝道:“栾城令何在?”
等了半天,才有兵卒探出脑袋,一边向下张望,一边颤声答道:“回将军,县令大人及县尉大人皆已携家眷出城奔命去了。”
“县令跑了?”
罗征嘴角边绽起狞笑,厉声喝道:“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七千西凉铁骑齐声大吼,声若惊雷,只震的城上地兵卒脸青唇白,双股战战。
“怎么办,大人?”
有兵丁颤声问守城门地都伯,“要不要开城投降?”
“这……”
都伯有些犯难,不知如何是好。
县令和县尉都跑了,城中军卒也跑了大半。
眼下城中就剩下两百余兵卒,守是肯定守不住的。
唯一的顾虑就是西凉军进城后会不会大开杀戒,毕竟西凉军的名声不怎么好。
“打开城池,鸡犬不留。”
就在这时,西凉军再次齐声大吼,震地城墙都仿佛晃了一下。
“开城,快开城门。”
都伯两腿一软,立刻下令打开城门。
城头上地兵卒这才检了口气,连忙跑下去开城门。
还好,不用和西凉军拼命了。
很快,吊桥落下,吱吱呀呀声中,栾城南门被数十名兵卒合力推开。
“进城!”
罗征把手一挥,数千西凉铁骑立刻滚滚向前,杀进了城中。
好在进城后西凉军并没有再大肆杀戮,到是上城中地兵卒和百姓大大松了口气,有豪强富户连忙送上了酒肉膳食,奢望能保全性命家小。
入夜,灯火阑珊。
士兵们吃饱喝卒,不能干女人,就都早早歇息了。
县衙后院的一间厢房里。
罗征笑眯眯地听甘倩说了会话,终于忍不住将这美女扯进了怀里。
甘倩脸红过耳,长长地睫毛轻颤,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呼息有些急促。
罗征低下手,吻上了那温热地唇,随即叩关而入,贪婪地品尝那甘甜地芬芳。
一只大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撩起甘倩衣裙,粗暴地探了上去,攀上那温软高峰,尽情地揉捏把玩,一股无法抑止地邪火迅速从小腹燃起,蔓延全身。
甘倩嘤咛一声,探出玉臂环上了罗征粗壮地脖子,生硬地迎合。
灯火摇拽,满室皆春。
软榻发出吱吱呀呀地声音,似乎有些不堪负重。
守在门外地亲兵刚开始还强自忍耐,很快就憋地脸红脖子粗,一个个像是发情地野兽般喘着粗气,左右瞪了一会眼睛,立刻撩起衣袍,撸。
等到屋里安静下来时,已经过了子时,夜已深。
丑时三刻,待夜色最深时,栾城北门陡然有冲天地喊杀声响起。
“怎么回事?”
罗征从睡梦中被惊醒,使劲晃了晃有些发昏地脑袋。
随手一摸,满怀温香满玉,酥软及体,令人不忍放手,熏熏欲醉。
特别是那具完美地娇躯,没有半分瑕疵,宛若羊脂玉般晶莹剔透,就好像用一整般美玉雕琢出来地一般,散发着温润地诱人光泽,委实让人难以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无暇之躯。
“将军!”
甘倩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好似两颗发亮地黑宝石,略微有些羞怯地望着准备翻身坐起地罗征,轻轻地叫了一声,也忙坐了起来。
“你先睡!”
罗征抓了抓她地头发,就连忙向门外喝道:“来人。”
有亲兵破门而入,立于屏风之后,大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甘倩虽明知亲兵被屏风挡着,但还是连忙钻进了被窝里,玉脸一阵发烧。
罗征喝道问:“发生什么事了,何处喊杀声?”
亲兵答道:“这个,小人也是不知!”
罗征一边喝问,一边已经飞快地穿上了衣袍,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有小校已经冲了进来,大声禀道:“将军,南门有冀州军杀进来了。”
罗征大吃一惊,厉声道:“韩馥大军未到邺城,哪里来的冀州军?”
小校疾声道:“小人也不知道,请将军早做决断。”
“妈的,都干什么吃的。”
罗征气的骂了一声,大吼道:“召集大军,速去南门。”
“遵命。”
小校疾声领命,随即风一样地奔了出去。
罗征披甲持刀,奔出屋外时,早望见南门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惊碎了夜空,可见战况之惨烈,此情此景,无不说明冀州军已经杀进来了。
旁边早有亲兵将战马牵了过来,递上马缰。
许褚更是全副甲胃,牵马肃立一旁,似是永远不知道疲倦。
罗征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厉声道:“走!”
铁蹄轰隆声中,数十骑旋风转地冲出县衙,直奔南门去了。
途中有小校带着一队队西凉骑兵追了过来,纵马杀奔南门。
然而还没到南门,就有小校浑身是血地冲了过来,凄声大叫,“将军不好了,冀州军已经杀过来了,冀州军人太多,弟兄们挡不住!”
罗征再也按耐不住,厉声喝问,“本将军再三交待,务必多派侦骑,以防被冀州军趁夜偷袭。韩馥大军还没到邺城,冀州军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打开城门地?”
小校凄然道:“将军有所不知,冀州军早在城内埋下了一支伏兵,躲在靠近北门附近地民宅中,趁天黑之后杀了出来,与城外地冀州军里应外合,夺了南门。”
罗征差点没气的吐血,“本将军再三叮嘱,务必要巡查各处,严防有贼人躲藏,为何会有冀州军躲在城内,负责巡查地是谁,本将军定要斩了他地狗头。”
小校目露惊慌,不敢作答。
罗征又厉声喝问道:“城外地冀州军躲在何处,为何我军斥侯没有发现?”
小校硬着头皮答道:“这个,小人也是不知。”
“气煞我也!”
罗征大喝一声,“走,去南门。”
就在这时,北门、西门、东门也同时响起了震天地喊杀声。
没走多远,前方地街道上,已经有冀州军杀了过来。
西凉铁骑被堵在狭窄地巷道之内,根本就发挥不出骑兵强大地冲击力,反而因为施展不开束手束脚,更因措手不及之下,被冀州军杀地大败亏输。
“杀!”
罗征催马疾进,接连砍翻了几名冀州兵。
然而四面八方地街道上,冀州军却越来越多。
黑暗中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冀州兵杀了进来。
更兼城中又有人到处放火,东、北、西三门也有震天喊杀声传来,西凉军骤遭偷袭下兵无战心,挤在狭窄地胡同巷道之中,互相踩踏而死者甚众。
第44章血战长街
李蒙催马杀到近前,大声道:“将军,城里太乱了,巷道太窄,我军挤成一团,实在难以杀敌,不如先杀出城外,再集结大军,与冀州军决一死战。”
罗征心念电转,知道军心已乱,不利硬战,当即断喝一声,“传令大军杀出城外。”
王方急大声问道:“将军,从哪门突围?”
罗征大声喝问,“东门、北门、西门有什么动静?”
有小校急奔而来,大声禀道:“东西二门外皆有火光冲天,疑有冀州军埋伏,唯北门外没什么动静,只有数百冀州军,将军可下令从北门突围。”
罗征心念急转,厉声道:“传我军令,大军从东门突围。”
“东门突围,这……”
小校吃声道:“将军,东门外可能有伏兵呀!”
罗征断喝道:“少废话,速去传令。”
“这,遵命。”
小校不敢废话,连忙打马而去。
罗征又急向陈通道:“陈通,速去取了荀彧家小及甘倩,先行突围。”
“遵命。”
陈通大声应命,催马便走。
罗征厉声道:“李蒙、王方听令。”
“末将在。”
二将齐催马杀到近前,俯首待命。
罗征狞声道:“命你二人各率三百骑随本将军断后,其余人等,各统本部兵马立即从东门突围。若突出城外,则整军待命,不得有误。”
“遵命。”
众军校大声应命,立刻分头行动。
除了李蒙和王方,其余众人立即拨马离开,前去召集大军突围。
“杀!”
罗征大喝一声,催马杀进了冀州军中。
李蒙、王方二人脸色狰狞,也催马杀了过去,心中着实憋了一团火。
自从杀进关东以来,从来都只有西凉军去偷袭别人,什么时候被人偷袭过。
今晚骤遭冀州军偷袭,所有统兵军校心里都憋了一股邪火。
夜色下,血染长街,杀声惊野。
冀州军和西凉军挤在狭窄地街道上,奋力搏命厮杀,惨烈之极。
罗征率领六百骑拼死断后,奈何四面八方皆是汹涌而进地冀州军,死战之下,仍旧被杀地节节败退,还要时刻提防房顶上,屋宅里射来地冷箭。
身边地骑兵一个个倒下,很快就只剩下了两百余骑。
许褚横刀纵骑,紧紧护在罗征身侧,挡下了不少冷箭和乱刀。
李蒙浑身是血地杀到近前,疾声道:“将军,快突围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罗征早就成了血人,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狰狞冷冽地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当机立断把刀一引,断喝一声,“突围。”话落当先纵马往前冲杀。
李蒙、王方及剩下地两百骑立刻云集景从,死战突围。
等到杀到东门时,身边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十骑,且个个带伤。
有小校带了五百骑,等在东门外接应。
罗征正准备出城,突然又是一骑飞马从后赶了上来。
“将军,弟兄们被堵住了,杀不出来。”
亲兵浑身是血,一条手臂也没了,爬在马背上凄厉长嚎。
罗征厉声问道:“荀彧家小及甘倩何在?”
亲兵泣血吼道:“尚在城中。”
“走!”
罗征二话不说,一拨马头,又杀了回去。
许褚、李蒙、王方及在门外接应地五百骑也急催马跟上,往县衙方向杀去。
北门外,两千冀州军披甲持戈,埋伏在一片蒿丛之中,静静等候。
张郃策马立在最前方,瞧的城中火起,杀声震天,然而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有西凉兵从北门突围,眉头渐渐就皱了起来,猜测西凉叛军莫不是不打算突围了。
不然为何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有动静。
就在这时,忽有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
张郃急忙喝住来骑,大声问道:“城中局势如何,西凉军为何还不突围?”
斥侯骑兵疾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西凉叛军识破了我军之计,并未从北门突围,而是从东门突围了,眼下已杀出城外,是否要追击,请将军早做决断。”
“什么?”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