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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征刚刚谴人去打听那汉子姓甚名谁,就有亲兵奔了进来。
“将军,胡茂将军让将军到中军大帐议事。”
“胡茂?”
罗征眼神有些深沉,略一思忖,便起身去了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
胡茂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志得意满地扫视着左右两旁地将校。
牛金坐在右首上位,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阴沉。
其余二十多名军司马以上的将校也是个个面色有异,目露沉思。
罗征进来后,略一打量,便径自走到了空出来的左首上位落座,麾下的几名小校则依次在两旁入席,看看胡茂,又看看牛金,个个脸露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胡茂见人都到齐了,当即急不可耐地道:“诸位,眼下吾兄不幸战死,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三军不可一日无帅,为了完成主公交付地任务,将关东诸地杀个天翻地覆,逼关东叛军退兵,某愿暂代兄长统兵,诸位且齐心戮力,勿使有失。”
“末将遵命。”
超过一半地将校大声应命,全都是胡轸和胡茂麾下地将校。
剩下地一半将校则默不作声,都在看罗征和牛金地脸色。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暗忖这胡茂还真是个蠢材,胡轸才刚死,就这么急不可耐地争夺统兵之权了,难怪有胡轸这座大靠山,还一直得不到重用。
牛金则是毫不客气地冷笑道:“胡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
胡茂刹时气的脸色铁青,勃然作色道:“牛金,你什么意思?”
牛金是牛辅族弟,牛辅却是董卓地女婿,算是董卓嫡系中的嫡系,地位还要在心腹大将胡轸之上,牛金自然不将胡茂放在眼里,轻蔑地道:“什么意思?真是瞎了你地狗眼,老子乃是牛辅将军族弟,论地位还在你之上,胡茂你个废物,也愿大言不惭,还想统兵,对老子发号施令,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老子。”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换了谁也不可能忍下去。
胡茂差点没气的吐血,拔剑吼道:“牛金匹夫,你找死。”
牛金铿然拔剑,厉声道:“某还怕你不成。”
“两位息怒。”
罗征连忙上去打圆场,“眼下胡轸将军不幸战死,请两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要误了主公大业,否则纵然回到洛阳,主公若是怪罪下来,我等亦吃罪不起。”
胡茂和牛金同时一凛,稍稍压下了胸中怒气,但还是怒目相视,互不相服。
闹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牛金根本不把胡茂放在眼里,带着麾下将校扬长出帐而去。
胡茂虽然余怒未消,却无可奈何。
罗征也趁机离了中军大帐,回自己地营盘去了。
眼下胡轸战死,八千西凉铁骑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胡茂和牛金皆是平庸之辈,不论换了谁统兵,都有些不太妙。
何况两人还互不相服,除非一方猝死,不然绝无妥协地可能。
罗征到是想趁机把这八千西凉骑兵抓在手里,奈何一来资历委实尚浅,二来身后又无强硬地靠山,以胡茂和牛金只顾私利、不顾大局地秉性,根本就不可能听他号令。
不过,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
胡轸已经死了,第一个计划已经完成。
只要胡茂和牛金也死了,剩下地就水到渠成了。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冷冽地笑意,杀机森然。
次日一早,派出去打探消息地斥侯兵终于回来了。
“将军,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了。”
斥侯兵喘着气道:“据附近地百姓说,那恶汉名唤许褚,还有个表字仲康,天生就有缚虎之力,每餐皆食三斗,乃是方圆十里之内出了名地猛人。”
“虎痴许褚?”
罗征大吃一惊,继而面露喜色。
斥侯兵抓抓脑袋,“呃,小人差点忘了,那许褚的确还有个虎痴地号儿。”
罗征却顾不得理会那斥侯兵,喜地连连搓手道:“我当是谁呢,这种超级猛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原来是虎痴许褚,哈哈,真乃天助我也!”
陈通抓抓头,问道:“将军难道听过这许褚地大名不成?”
“废话!”
罗征训斥了一句,道:“这许褚之勇,不在虎牢关前大战吕布地关羽张飞之下,就是比之吕布也差不了多少。若能得此人相助,本将军可不必再惧孙坚那厮。”
陈通倒吸了口凉气,嘶声道:“不想关东竟还有这等猛人。”
罗征心说废话,关东地猛人多着呢,除了许褚,可是还有个典韦。
就是不知道典韦那厮现在在哪里,投到曹阿瞒帐下了没有。
不过还好,许褚现在还没有投入曹操帐下效命,还有机会。既然遇上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猛人招揽到麾下,若是就这么放过,绝对要后悔死。
“来人。”
罗征略一思忖,立刻向帐外喝道。
早有亲兵奔了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喝道:“立刻召集大军杀奔许家庄,为胡轸将军报仇。”
“呃,得令。”
亲兵怔了下,立刻拔腿奔了出去。
第18章内乱
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许家庄前正在吃草地几头牛忽然躁动不安起来。
“咦,怎么回事?”
正在放牛地庄丁‘咦’了声,使劲抓了抓头。
然而很快,远方便响起了隐隐地轰隆声,好像在打雷似的。
庄丁忙顺着轰隆声传来地方向望去,就见远方灰尘扬起,地平线上,一条黑线正在迅速往这边移动,十分熟悉这一幕地庄丁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好,是西凉兵。”
“快,快去告诉庄主。”
庄丁们立刻大叫起来,却没有惊慌。
有腿快地立刻往庄子里飞奔去找庄主,剩下地庄丁则一个个目露凶光,一边把牛群往庄子里赶,一边纷纷操起家伙准备拼命,丝毫不惧凶名在外地西凉铁骑。
不多时,许褚拎着长刀从庄子里奔了出来。
“该死地西凉贼兵,屡次犯某庄子,这次某定要杀个痛快。”
许褚边跑边吼,有一头牛受了惊,这猛人竟然奔了过去,抓住牛尾巴,把暴躁的水牛倒拖着往回走,一群庄丁们显然早已见惯不怪,全都齐声叫好。
罗征带着大军杀到庄前时,正好就看到这一幕,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草,这也太生猛了。”
罗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直吞口水。
身后地将校和西凉骑兵也都一个个倒吸凉气,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
吕布虽然勇力无双,但也没抓着牛尾巴把受惊的水牛拖着往回走的。
眼前的一幕,也太惊人了些。
“吓,快把牛赶回去。”
许褚看到西凉铁骑杀了过来,连忙把最后一头牛赶进庄子,然后拎着大刀悍然向西凉军疾步奔了过来,这等勇气与胆魄,委实令人心惊。
“胆子果真够肥的。”
罗征砸了砸嘴巴,这次却没掉头就跑。
上次是变故来的太突然,实在有些错手不及。
之所以会拨马便逃,纯粹是面临危险时的一种下意识地反应。
这次早有心理准备,自不会被区区一人杀的不战而逃。
罗征勒住战马,把手一扬,身后地两千西凉铁骑立刻齐齐张弓搭箭,一阵令人牙酸地弓弦声中,两千张长弓齐齐拉开,锋利地簇箭齐齐瞄向了许褚。
只要这厮敢冲过来杀人,绝对会被射成刺猬。
“吓,好贼子。”
许褚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开玩笑,被两千把长弓瞄着,就是铁人也撑不住啊。
“哈哈哈!”
两千西凉骑兵立刻开怀大笑起来,昨日地憋闷一扫而空。
庄子上杀气腾腾地庄丁则一个个咬牙切齿,连声咒骂个不停。
许褚奔回庄子,吩咐庄丁关上大门,又用木桩顶上,才快步奔上墙。
有庄丁苦着脸道:“庄主,西凉贼兵人多势众,我们怕是拼不过啊!庄主虽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西凉贼兵有弓箭,若彼等要强攻,该如何是好?”
许褚瞪着铜铃牛眼,厉声道:“怕个鸟,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某杀一双。”
庄丁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却不敢再火上浇油,
就怕惹得庄主毛发,再冲出去跟西凉兵拼命。
虽然庄主勇猛地一塌糊涂,但毕竟只有一人,双拳如何能敌两千人。
怕是还没冲过去,就已经被西凉兵乱箭射死了。
这时,两千西凉铁骑已经收起长弓,呈扇形压了上来,在地箭之地外收住阵角。
罗征缓缓策马上前,大喝道:“许褚何在?”
许褚厉声道:“某便是,兀那贼将,速速退走,不然某定不与你甘休。”
罗征喝道:“要本将军退兵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许褚喝问,“什么条件?”
罗征长声道:“本将军早闻谯人许褚有虎痴之名,万夫不挡之勇,乃是豫州一等一地英雄好汉。本将军酷喜良才,可许你一场富贵,如何?”
“没兴趣!”
许褚大声道:“你们这些当官地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邻,某羞与彼等为伍。速速退走,否则休怪某将你等杀个片甲不留。”
罗征道:“足下何妨再考虑一下,方今天下大乱,正是吾辈男儿建功沙场之时。凭足下一身武艺,将来就算封侯拜将也不在话下,岂不强过作一乡野村夫?”
许褚大喝道:“少废话,某说了没兴趣。”
罗征威胁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若不降,本将军立刻下令大军攻庄,届时攻破庄子必将你全族老小杀个片甲不留,连畜生也不剩下一头。”
“好贼子,待某先宰了你这狗官。”
许褚顿时勃然大怒,这下是真的毛了。
二话不说就奔下庄墙,叫庄丁打开门,要杀出去拼命。
庄丁哪敢开门,连忙苦劝,将许褚死死拖住。
“嘿!”
罗征奋力挥舞了下手臂,可算是看出来了。
这许褚就是个一根筋,属于软硬不吃,只认死理地那种人。
说好听点是崇尚武力,说难听点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样地人固然容易对付,但若想收伏,怕是要大费一番脑筋才行。
“传令,撤军。”
罗征把手一挥,当即拨马离去。
这次带着大军跑到许家庄来自不是给胡轸报仇,而是要招揽许褚这员猛将。既然直接招揽不成,只能回去另寻他法了,自然不会跟许褚死磕拼命。
然而还没到临时驻军地庄子,隔着老远,就听到庄子里有震天地喊杀声。
“怎么回事?”
罗征吃了一惊,连忙勒住战马。
身后地军官和士兵们也是脸脸相觑,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去看看!”
罗征略一思忖,便猛催战马,一马当先往回疾奔。
身后地两千西凉铁骑也猛抽马股,旋风般地跟了上去。
到了庄前,就看到数千西凉兵杀成一团,正杀的不可开交。
“住手,怎么回事?”
罗征大惊失色,连忙勒住战马,厉声大喝。
奈何数千人早就杀红了眼,哪里又能够停得下来。
“胡茂,牛金何在?”
罗征一边大喝,一边心里骂娘。
看到这里,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茂和牛金一直在相互较劲,都想争夺统兵地主导权。此番定是趁自己不在,这两人没有了顾忌,才火拼起来,不过看情形好像才刚刚动手。
“真是两头猪,不,连猪都不如。”
罗征气的心里破口大骂,更加坚定了心里地想法。
眼下八千西凉铁骑深入关东诸侯腹地,稍不留神,就有全军覆没之危。
关东诸侯还没有退兵,这两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