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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内的羌兵看到这一幕,再什么也不用说了。
“啊,快跑!”
羌兵们瞬间就炸了锅,乱成一片。纷纷扔掉武器,拼了命的就往后跑。
然而数千人挤在狭窄的山道上,又哪里能跑的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中。数千羌兵在这巨大的自然之威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紧随西凉军大营之后,很快被汹涌而下的洪水吞没,一个都没有跑掉。
洪浪去势不减,夹裹着断木巨石,很快就冲出山口。散向四面八方。
“快,快撤!”
山口外面,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好在这段山道不长。只有不到一里路程,在第一时间就反而过来的滇零、兀当、力突等头领全都在洪水打来之前冲出山口,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向数里外的大营。
汹涌而下的洪水冲出开口后,立刻威力大减。再不复先前。
正如赵云等人所料。眼下湟水正是枯水季节,而且山口外面地势平坦,就算聚集了近十天的水量,也不足以淹掉数万羌兵,在冲出山口后就散开流向山口外面的平原,最终也只是灭掉了挤在山口里面的数千羌兵,其余羌兵全都逃了出去。
不过,冲出山口的洪水虽然不再发威。但却将山口外面变成了一片沼泽。
山口外面的羌兵虽然逃过一劫,但是却不能再在这里扎营了。
滇零等逃回大营后。立刻就召集大军,下令拔营而起,准备将大营迁到高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侧后方忽然响起了一片惊雷般的蹄声。
“哪里来的骑兵?”
滇零先是一怔,继而脸色狂变。
“不好,是汉军骑兵。”
有羌兵忍不住扯开嗓门惊叫起来。
“快,列阵迎敌!”
兀突再也无法淡定了,凄厉的吼叫声直上云霄。
然而,非但无济于事,却只能更添慌乱。
毫无防备的羌兵眼看着数不清的骑兵漫山遍野冲杀过来,当时就慌了。
这个时候别说列阵迎敌,没有丢下武器就跑,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快,撤回大营!”
滇零眼看列阵迎敌已经来不及了,立刻大吼一声,拍马就走。
兀当和力突慌不择路之下,竟然一左一右,往两侧拍马便逃。
就在这时,一万五千骑兵已经滚滚杀到,如同一群下山的恶狼般,狠狠的杀进了慌乱的羌兵阵中,根本没有遇到半点阻力,只是一个冲锋,就将数万刚刚拔营而起,毫无准备的羌兵杀的溃不成军,哭喊着漫山遍野而逃,唯恐少生了两条腿。
“将军,那个骑白马的!”
混乱中,有亲兵指着百步外正策马往大营狂奔的滇零大吼道。
赵云惊抬头,一眼就在混乱的战场上看到了滇零。
没办法,骑白马太扎眼了,想看不到也不行。
“驾!”
赵云念头电闪,一催战马,就追了过去。
像这种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白马可谓十分罕见。
有时候,坐骑即是身份的象征,也代表了一个人的地位。
能骑这种白马的羌人,身份绝对不低,十有**就是羌人部落的豪帅。
赵云没有犹豫,立刻就追杀了过去。
要是能杀掉一个部落豪帅,绝对比杀一百个士兵还要有价值。
滇零正催马狂奔,陡听身后有凄厉的惨嚎声响起。
惊回首,就见一员银盔银甲的汉将策马追了上来,所过之路,拦在汉将前方的羌人就像是弱小的幼儿一般,以催枯拉朽之势被扫开,非死即伤,不由大惊。
“驾!”
滇零差点被赵云凛凛神威惊破了胆,连忙催马奋力狂奔。
赵云一抖马缰,双腿猛夹胯下战马,奋起直追。
怎奈滇零所骑战马神骏无比,非但没有追上,反而有被越拉越远的趋势。
眼看距离羌兵大营还剩下不到百步,赵云不由得大急,猛的从马背上直起身子,大吼一声,奋起全身神力,将手中的铁枪用力掷了出去。
“大帅小心!”
有羌兵猛的脸色大变,狂吼一声。
滇零闻声回头,就看到一点银芒在眼里急速放大。
然而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贯空而过的铁枪从后背剖开甲胃刺了进去。
滇零甚至听到了自己皮肉被利刃剖开的声音,全身的力量顿如潮水般逝去。
铁枪很快穿过滇零,在滇零胸口留下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后,又足足穿透了五名羌兵的身体,最后又将一匹失惊狂奔的战马活活钉死在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滇零雄壮的尸体才轰然落马。
“大帅死了!”
羌兵们的惊呼声很快响彻战场,引发了更大的混乱。(未完待续。。)
第176章再干最后一票
初平二年十月。
羌原大汉,西海诸羌各部举兵六万入寇,欲劫掠凉州。
罗征不在金城,荀彧以骑都尉赵云为将,李蒙、王方、张横等副之,领骑步大军两万余众西出临羌,于写谷一带迎敌,并设计大破羌兵。
赵云阵斩烧当部大豪帅滇零,羌兵大败,死伤无数。
参狼部豪帅兀当、哥邻部豪帅力突率残部逃回西海时,出征时的六万余骑兵大步已经只剩下不到三万,且超过一半人带伤,可谓损失惨重。
烧当部乃西海一带最大的羌人部落,依靠强大的实力震慑各部。
如今滇零战死,烧当部损失惨重,再也无法震慑诸羌。
兀当和力突很快就瓜分了烧当部的人口和地盘,然后开始了互相征伐。
以往烧当部强盛时,还能震慑参狼和哥邻这两个除烧当部外实力最强的部族。
今烧当部没落,兀当和哥邻再也无人震慑,此番出兵凉州没有抢到过冬的粮草,为了部族生存下去,只有吞并对方,抢到足够的牛羊和粮食,部族才能活下去。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羌原上却燃起了熊熊战火。
羌原和漠北的大草原有惊人的相似,部族兼并之战几乎每天都有。
为了自己的部族能够生存下去,吞并其他的族部是羌人最常用的手段。
而出兵凉州的失利,则成为了战争最有利的导火索。
与此同时。
进入十一月之后。中原地区也迎来了隆冬的第一场大雪。
一夜之地,大地一片银妆素裹,山林间鸟兽绝迹。
忍饥挨冻的等了一个月。张邈忍无可忍,直接率军返回了陈留。
甚至在离开前,招呼都没跟曹操打一个。
带着数千大军在野外挨了一个月冻,张邈可谓满腹怨气,对曹操能力和智计的那一点信任,也因为没抓到罗征,而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曹操得到消息时。也只能仰天长叹。
这一个月,张邈不好过,曹操同样也不好过。
顶着巨大的压力就不说了。麾下将士们也是怨声四起。
甚至连夏侯惇、曹仁等宗族大将也觉得罗征早就逃出了圉县,多次劝曹操退兵。
“主公,退兵吧!”
曹仁不顾曹操脸色阴沉,硬着头皮道:“这都一个月了。如果罗征还在城中。不吃不喝也早就饿死了。眼下军中将士怨忿极大,若再不退兵,恐大变哗变啊!”
夏侯惇也附议道:“子孝所言极是,孟德,退兵吧!”
曹操脸色数变,终究没有将火发出来,而是喟然一叹,“罢了。就依子孝所言。”
“主公英明!”
曹仁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与夏侯惇等对视一眼。心头阴云尽去。
天气越来越冷,别说士兵们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就是他们这些统兵将领,也快有些顶不住了,曹操现在连一块自己的地盘都没有,一应军粮物资全靠他人接济,麾下八千部曲连件过冬的衣裳都没有,若再不退兵,士兵们真有可能哗变。
不过还好,总算可以撤回雍丘大营了。
天黑之前,曹操率领八千部曲离开了圉县,返回雍丘大营去了。
白雪恺恺,只留下圉县一座空城。
深夜,城卫营。
一条黑影鬼魅般的出现在一间营房内,折伏了足有一刻钟左右,才潜到窗前,又等了足足一刻钟左右,才轻手轻脚的推开窗门,跃进了院子里。
黑影贴着墙壁,轻手轻脚的往外摸去。
一路无惊无险的出了城卫营,探头探脑了一阵,才摸出城门。
“吁,总算出来了。”
罗征长长嘘出口气,二话不说,牵出战马,召出许褚,和许褚一人一骑,一路狂奔进了茫茫夜色之中,足足奔出了数十里,才停下来歇息。
“嘿,躲了足足一个月,真他娘的憋气。”
许褚恨恨挥舞了下手臂,一脸的憋闷,实在被闷坏了。
罗征脸色有些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曹阿瞒这奸鬼,竟敢在圉县设下了天罗地网伏击本将军,若不还以颜色,给曹阿瞒个深刻教训,如何能解吾心头之恨。”
许褚精神一振,忙道:“主公,可是要攻打曹操?”
罗征阴沉着脸道:“不急,曹阿瞒有八千部曲,本将军只带了一千骑兵,就算杀上门去也只能给曹阿瞒送菜,这仇以后再报。走,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等天亮再说。”
说罢拍马便走,许褚连忙跟上。
黑夜中难辨方向,又跑了十多里,前方出现了一座庄子。
“主公,有灯火。”
许褚勒住战马,沉声说道。
罗征‘嗯’了声,立刻打开了菜园子。
很快,一千骑兵全部开了出来,迅速在雪地里集结完毕。
罗征马鞭前扬,厉声道:“看到前面的庄子了吗?”
“看到了?”
一千骑兵齐声大吼,个个脸色狰狞。
在菜园子里躲了整整一个月,不但罗征闷坏了,这些骑兵也全都闷了。
罗征狞声道:“很好,给本将军踏平那座庄子,不准放走一人。”
“得令!”
一千骑兵狼嚎响应,群情振奋。
就在所有人振奋欲狂时,罗征炸雷般的大喝陡然撕裂夜空而起。
“不得奸淫妇女,不得滥杀无辜,不得……”
一千骑兵立刻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将脑袋里一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下。
惊雷般的蹄声打破了夜空,庄子很快被震动。
狗叫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庄子了里立刻乱成了一团。
半个时辰后,庄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将瑟瑟发抖的庄丁们赶到牛圈里看押起来。一队队士兵正在查抄粮食和一切可用的物资,几头肥猪被拉了出来,当场宰杀,洗干净煮到了锅里。
内院,一间宽阔的厅堂内。
罗征坐在上首,双脚蹬在桌案上,右肘撑在膝盖上。撑住脑袋皱眉沉思。
被堵在圉县一个月,也不知西凉局势如何了。
本来打算顺路在陈留再劫掠一番,就准备回凉州了。
结果白白耽搁了一个月。竟拖到了深冬。
眼下最担心的,莫过于凉州局势。听说秋上羌原大罕,世居于西海附近的诸羌各部秋粮欠收,是否会举兵入寇金城。荀彧能否稳住金城局势。
虽然心急如焚。却实在毫无办法。
只能等到天亮,再尽快择道赶回凉州。
次日一早,罗征辨明方向,只身上路,身边只有许褚一人相随。
一路过了高阳亭,路过雍丘时,才停了下来四下打探。
曹操的八千部曲就驻扎在雍丘以西十里,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罗征潜到曹操大营附近。守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能混进大营的机会。
“主公。混不进去!”
许褚扯了扯头皮,有些不甘心。
罗征脸色阴沉,却是果然的一挥手,“走,不必再等了。”
虽然比谁都想干掉曹阿瞒这个患祸,但却根本没有混进曹操大营的机会。
纵然再不甘心,也只有等下次机会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回金城主持大局。
想来自己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