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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不远处忽然响起了惊雷般的马蹄声,还有战马的长嘶声和喊杀声。
难民们慌忙回身,就看到不远处的黑夜中,一支骑兵鬼魅般的冒了出来,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能隐约看到是骑兵,吼叫着往这边杀了过来。
“不好,快跑!”
有难民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然而就在这时,左右两边也各有一支骑兵杀了过来。
难民们根本就没发现这里还埋伏有骑兵,顿时就炸锅了,眼看后面和左右两面都有骑兵杀了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最前面的难民立刻发一声喊,向坞堡里冲去。
这个时候,就算坞堡里面真有恶鬼,也顾不上了。
难民们拥挤着,喊叫着,奋力冲向坞堡大门,一涌而进。
惊慌之下,谁都没有发现,那些骑兵喊的虽然凶,却根本就没有杀一个人。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上万难民就全都蜂拥冲进了坞堡里。
然而坞堡里依旧一片平静,根本就没有一个难民。
罗征很快出现在坞堡大门外,身后还跟数十名亲兵。
“全都来了吗?”
罗征手提马缰,沉声问道。
许褚忙答道:“全来了,这些难民估计全都快饿疯了,末将依主公的法子,煮了十大锅肉分给难民,然后一鼓动,这些难民就全都跟着末将来了。”
罗征‘嗯’了声,一拨马头,进了坞堡。
许褚忙带着上百骑兵,一涌而上跟了进去。
菜园子里,磨盘大的火球县挂在天空中,似乎离地面很近。
上万难民全都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被惊任傻了,有胆小的更是吓的屎尿齐流。
数百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西凉兵呼呼喝喝,仿佛在赶牲口似的,将这些难民全都赶到菜园子南边,然后大声宣布一条条规矩,不准乱跑,不准随地大小便什么的。
已经适应了菜园子生活的数千壮丁也围了上来,在旁边看戏。
菜园子北面。一座木屋前。
贾诩、贾安哥俩站在门口,眼底深处还有难以置信的震惊。
宛城,南阳太守官署。
纪灵在堂下烦躁的踱来踱去。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该死的西凉贼,究竟躲哪去了?”
纪灵一边王八一样的来回踱,一边低声咒骂道。
事着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的杀到宛城,谁知道却扑了个空。
非但宛城被袭破了,而且那支该死的西凉骑兵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
纪灵已经派出了数十路斥侯探马,除了不断的地主乡绅的庄子和坞堡被袭破。竟然连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样纪灵憋了一肚子无名之火没处发。
外面响起了匆匆脚步声,斥侯小校快步奔了进来。
纪灵不待斥侯小校施礼。便大声问道:“怎么样,可曾探到消息?”
斥侯小校拱手道:“回将军,博望有消息传来,两日前有许多乡绅地主的庄子和坞堡遭到洗劫。只是。只是我军斥侯一直未曾寻找西凉军踪迹。”
“饭桶!”
纪灵大吼一声。“连西军的影子都看不到,要你们斥侯营何用?”
斥侯小校脸涨红,却无力分辨。
自从当斥侯以来,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连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找不到,实在让人有些窝火。
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西凉骑兵躲在哪里,莫非躲在老鼠洞里不成,否则数十路斥侯探马怎得连个影子也寻不到,如此怪事。可真是从所未有。
每次听到有庄子被袭破,但等赶过去。西凉骑兵早已经不见踪影。
任斥侯探马跑断了腿,也发现不了西凉军的影子。
纪继脸色沉声,冲斥侯小校吼了一阵,才咬牙道:“传令,大军杀奔叶县。”
“遵命。”
早有亲兵疾声领命,快步奔了出去。
谯县,袁术官邸。
谋士金沿匆匆奔进内堂,向袁术拱手道:“主公,宛城急报!”
“宛城?”
袁术念叨了下,漫不经心地道:“宛城有什么事?”
金尚脸色凝重,道:“纪灵将军谴快马来报,西凉骑兵不知如何潜进宛城,趁宛城守军不备,趁夜偷袭夺了宛城,城中富户乡绅劫遭洗劫,几成空城一座。”
“什么?”
袁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吃声道:“宛城也丢了?”
金尚点点头,道:“不过西凉军并没有占据宛城,纪灵将军率大军赶到时,西凉骑兵皆已引而远遁,不知所踪,纪灵将军正派谴数十路斥侯探马,寻找西凉军踪迹。”
袁术脸色数变,随即‘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勃然大怒道:“董卓老贼,纵兵劫掠南阳也罢了,此番竟敢得寸进尺,攻打宛城,董卓老贼这是想干什么?”
金尚想了想,道:“主公,在下以为董卓应该不是想要攻打主公!”
袁术道:“何以见得?”
金尚道:“西凉军袭破宛城后,并未占据宛城。若董卓有意出兵南阳,这支西凉骑兵攻下宛城后肯定会据城坚守,而不是果断的放弃宛城,引众远遁了。”
袁术‘唔’了声,点点头道:“有些道理,不过,董卓即无意出兵南阳,西凉军又怎得会跑到南阳腹地烧杀劫掠,甚至还敢袭击宛城,难道董卓老贼以为本将军老欺不成?”
“这……”
金尚哑然,也不知道这支西凉骑兵究竟想干会么。
袁术又有些脸色不好的道:“纪灵呢,他是干什么吃的,本将军把仅有的两千骑兵全都给了他,为何究竟西凉骑兵的影子都没找到?”
金尚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支西凉骑兵神出鬼没,除了那些侥幸没有被杀的地主乡绅家眷,再无人见过这支西凉骑兵出现过,若非多有城池被袭破,在下都要怀疑是否真是西凉骑兵在南阳劫掠了。不过纪灵将军已派出数十路斥侯探马,谅来不日就该有消息了。”
袁术这才点了点头,“传令纪灵,务必要将这支该死的西凉骑兵击破。”
“遵命。”
金尚拱了拱手,连忙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165章拜访荀家
西凉骑兵杀进南阳,引发了不小的波澜。
诸侯联军讨董结卓才过去不久,这就再次掀起了烽烟。
所有诸侯都想不明白,董卓这是要干什么。特别是宛城的失陷,更是引发震动。毕竟诸侯之间纵有摩擦,也仅限于边境地区的小规模军事行动。
西凉军杀进南阳腹地攻城掠地,这就已经是在宣战了。
现在连宛城都给袭破了,如果说只是小小的摩擦,那这摩擦的规格也太高了。
消息传到谯县,袁术固然气的爆跳如雷。
董卓接到消息时,也勃然大怒,就要差李利召回洛阳问罪。
西凉军事集团的麻烦本来就够大了,现在跟各与诸侯修好还来不及呢,以免再出现第二次诸侯讨伐这等祸事,李利这厮却派人杀进南阳腹地,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
所幸牛辅、李傕、李儒等极力劝阻,才没有罢了李利的兵权。
不过,董卓还是谴使前往武关,怒斥李利,让李利给了说法。
李利可谓是冤枉之极,最近根本就不曾劫掠南阳,那支杀进南阳腹地的骑兵,也根本就不是他麾下的西凉骑兵,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给他嫁祸。
苦口婆心的解番了一番,才将董卓谴来的使者送走。
董卓听了李利的解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么大的事情,李利是断然不会欺瞒的。
那就是说。那支杀进南阳的骑兵,根本就不是西凉骑兵。
董卓谴使前往豫州,给袁术解释。袁术哪里肯定,又是一顿破骂。
昆阳前往襄城的官道上,两骑快马正在匀速奔跑。
许褚像头狗熊一样跨骑在马背上,问道:“主公,再有二十里就到襄城了,颍川的流民可比南阳还多,要不要在襄城再筹集些粮草。收容一些流民?”
罗征道:“不急,先去趟阳翟再说!”
许褚抓抓头,不解地问道:“主公去阳翟干什么?”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奸诈的笑意。道:“要去阳翟找几个人,顺道去一趟颍阴,为文若接几个族人。若打草惊蛇,颍川各地封闭城门。如何进城!”
许褚这才恍然。道:“听说颍川多有高才之士,不知是真是假?”
罗征道:“当然是真的,若论人才之鼎,天下各郡无出颍川之右者。文若就曾给本将军举荐过几个大才,并以书信邀之,可惜本将军名声太臭,没人肯为本命效命,嘿嘿!”
许褚勃然大怒道:“不识好歹。此番统统绑回凉州,再行威逼!”
罗征大笑称是。心里就觉得许褚这家伙有时候也蛮招人喜欢的。
头脑简单的人,总是能让人放心。
许褚虽然不喜用脑,但同样没有那些复杂的心思和花花肠子。
只要是罗征的命令,就会不折不扣的去折执,从来不问原因和对错。
就好像绑架别人,这家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若论帐下武将哪个最得罗征所喜,自然非许褚莫名。
像许褚这样的人,因为心思比较简单,受忠义孝道的儒家思想影响也比较直接,不会说出良禽择木而栖那样的话,大多数时候,都只会终生侍奉一个主君。
而往往这类人,也最容易得到主君的信任。
虽然不善统兵征战,但却绝对是每一个主君身边最亲近的人。
古来坐北朝南,北为阳,南为阴。
颍阴位于颍川东部,颍水支流潠水之南。
正午时分,颍阴街道人行人稀稀,落显萧条。
颍川本是大邵,人口稠密,钱粮丰足,百姓日子一直过的不错。
奈何袁术入主豫州后,大肆征兵纳粮,百姓很快就苦不堪言,颍川虽然没有遭爱到战火的荼毒,但各县的街市也日渐萧条了下去,各种商贩也越来越少。
西凉骑兵杀进南阳,消息虽然传到了颍川,却并没有引起恐惶。
除了靠近南阳的昆阳略微加强了戒备外,其余各县的士族官绅并没有放在心上。
罗征很顺利的就混进了颍阴,带着许褚在大街上欣赏民俗人情。
虽然不是郡治阳翟,但颍阴街头戴着方巾的文人士子也是随处可见。
而闻名天下的书香门第之家荀家,基业就在这座小城中。
罗征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了荀家,带着许褚去了城东的一片宅子,数着数来到了巷子里一座稍嫌破旧的宅子前,驻足门口观望了良久,老摇摇头,敲响了门。
再大的家族,也有贫富之分。
就算是皇帝的子孙,也有穷的要饭的。
刘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身为皇亲,为了生活也得制鞋贩履。
只看这家宅子门上都打着补丁,就知道日子过的并不好。
至少在生活富足方面,也就比寻常的百姓家稍微好点,远不及那些世家门阀。
话又说回来,荀氏虽然是天下闻名的书香门第之间,但跟那些动辙良田千顷、豪奴私兵成千上万的世家门阀又有区别,跟那些世家豪强比起来,荀家可说是十分寒酸了。
当然,这里指的是物质上。
若论名气,荀家可就远非那些土豪地主能相提并论了。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拉开了,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
妇人穿着很朴素,衣服甚至是麻烦,但却透露着一种秀才夫人的知书达礼。
“你是是……”
妇人看了看罗征和许褚,面露疑惑。
罗征道:“在下陈平,敢问夫人荀攸先生是否在家?”
妇人道:“家夫去了阳翟,尚未回来,不知两位是找家夫何事,能否让妾身转告?”
罗征就是眉头一蹙,这他娘的也太不凑巧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颍川,荀攸那厮竟然跑出去访友了不在家中,错过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