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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阙打断他:“这没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这句话说完,他又继续问朝夕,“你想好借多少没?”
说书人:“……”
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本来就是他的事啊喂!
店主这下更加看不下去了,转身朝一旁的几个小二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去见官?”
那小二一时竟不敢上前,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啊啊啊啊,是侯爷!!姐妹们,侯爷在这!!”
很快,这家店铺门口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
“哎哎,我的瓷器啊!我的玉瓶!”
“啊啊啊,别摔啊!”
“……”
传来老板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下他才明白,他好像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萧阙是被朝夕拉着跑的,被她拉走的,还有那位说书人。
三人气喘吁吁地进了一条比较隐秘的小巷才停了下来,稳住脚跟喘气。
朝夕不由想,这场景……真特么熟悉!
说书人向他们抱拳言谢:“今日多谢二位相助,来日若需要在下帮忙之处,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朝夕笑着应声:“我也只是看不惯那奸商骗人而已。”
说书人也笑了,道:“在下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让两位见笑了。”
“哪里的话,不过公子所言的那个故事倒是很曲折,可是真有此事?”朝夕又想起他说的时候,每一句话都带着感情,仿若在说自己的故事。
说书人没有直接回她的问题,淡淡地笑了,道:“这世上的事,本就真真假假,那么真相究竟如何,又有何差别呢?”
这话说的太高深莫测,朝夕听不太懂,反倒是萧阙,很认真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赞同地点点头:“有道理。”
说书人也看着萧阙,然后笑了笑,仿佛是遇到了知音。
天色已晚,朝夕这才想起她还要去万花楼找找师兄,当即与他二人告辞。
说书人倒是先开口了:“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说完就踏进了夜色里。
夜色里传来他有些缥缈的声音:“在下名李琛,得了空闲二位不妨至悠云居一游。”
悠云居?
萧阙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待彻底看不见他的背影后,萧阙看着那片黑暗,道:“此人来历不明,你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
朝夕眨眨眼,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你不是你和他的接触的比较多吗,刚刚你还和他相谈甚欢呢?”
萧阙抬眸看她,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疑惑道:“有吗?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哦”
因为朝夕再三坚持不要他同她一起去,萧阙也只好自行回府,再三叮嘱她小心后,才踏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轿子。
只是,萧阙坐在轿子里,并未立刻下令回府。
临戈看着迟迟不出发的轿子,凑到轿门口去,准备问问什么时候可以走,一掀开轿子,才发现此事萧阙正低着头,看着手里一根木簪。
临戈认得,这是老夫人留下的。
“公子?”临戈问道。
萧阙挥了挥手,将木簪藏入袖间,淡淡道:“回吧,派两个人跟着她。”
临戈点头,然后轿子慢悠悠动了起来。
道侯府的时候,萧阙突然问道:“临戈,你可曾听说过这“双笙节”的来由?”
临戈迟疑道:“据说是为了纪念多年前的一位世家女子,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萧阙淡淡道:“今日听见了另外一个说法,觉得有些稀奇罢了。”
他想起那说书人最后的那一句“所谓的“双笙”,更是“双生”之意”。
这人出现的蹊跷,这个故事也蹊跷,看他那神情,又并不像是谎言。那么这一切,必定另有来历。
他有很强烈的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你去查查悠云居最近可有什么人来帝都?”最后萧阙说完这句,率先踏进了府门。
临戈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这悠云居可当真算得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消息灵通之处,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能避开悠云居的耳目。悠云居地处西州地界,和帝都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前几年,先皇在世的时候,担心它会对朝廷不利,也曾想过要剿灭它,后来达成了协议,凡悠云居内弟子,无事不得踏入帝都,这也算是给朝廷吃了个定心丸,索性这几年也没闹出什么什么事来,相安无事。
只是如今帝都里出现了悠云居的人,确实值得好好查下。
——
【三十一】楚陵其人
朝夕赶到万花楼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在门口遇见了那日的红衣女子。
红影。
她正坐在桌边,缓缓地抿着一杯清茶,那样子,倒像是等了朝夕很久。
简单打过招呼后,朝夕便直接问道:“我师兄可曾来过?”
红影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眼眸依然清亮,微微道:“来过,不过又走了。”
“走了?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朝夕又问道。
这里是师兄最常来之处,如果这里没人,那她也无从得知了。
红影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望向其他地方,淡淡地开口:“这个就不知了,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朝夕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分辨她是否在说谎,沉默过后,道:“也好,若是师兄回来,烦劳姑娘找个人通知我下。”
红影起身送朝夕到门口,突然又问了一句:“严公子的事,朝夕姑娘又得知多少呢?”
朝夕被这问题问得一愣,不由得止住脚步,侧目去看她。
知道多少?
她只知道,师兄的父母遭奸人所害,自小孤苦伶仃,被师父收养后一直勤奋习武,来这帝都也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还父母一个公道。
其余的,好像不知道,好像自己也从来没问过。
红影转眼去看外面来往的人群,目光淡薄。他们有的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有的锦衣华服怀里搂着娇俏佳人,有的步履阑珊白发苍苍,这便是世间百态,红尘阡陌。
又有谁会真正的那么重视另一个人呢,到头来,也无非只剩下自己一人。
没有其他人,也不需要有其他人。
她的语气有些淡:“不过随口问下,姑娘快回去吧。”
朝夕点点头,走了两步又道:“姑娘的话我虽不懂,可我把师兄当做亲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红影朝她看了一眼,微微愣住。
朝夕冲她笑了笑:“这世上,总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事值得去相信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弯弯,脸上的笑似乎能融化这个夜里的所有的寒意。
看着朝夕踏着步子,一步步消失在这长街里。她才回头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倚在栏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嘴边却露出了一丝笑,这笑极浅,似乎被风一吹,就要散去。
她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她已经回去了。”
严婺略略点了点头,真诚道:“多谢。”
说完微微转身,往屋内走。
红影在他身后注视着他,沉默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又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知从哪里开口。
直到严婺唤了她一声,她方才回过神来。她站在楼梯底下,看着高处的男子温声对她道:“红影姑娘,早点休息。”
似乎有些懂了。
严婺把门关上,红影站在原地,呆了很久。最后,她微微动了动唇,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太小,除了她自己,再无任何人能听见。
——
果然如萧阙所言,沈老将军在三日后被放了出来。一大早,朝夕就带着阿月去了刑部大牢,看见他爹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老将军不肯撒手。
沈老将军也感触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头。
他对这个女儿其实一直是有亏欠的,早些年他壮志凌云,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对她不管不问。甚至她走失了都是好几个月才发现的,当时人在外面也没能及时接回她,可以说,朝夕的童年时光,他完全没有尽到这个做父亲的责任,那么小一个小姑娘,没有娘亲的呵护。年纪大了,在这里面待过了,不免总回想起过往,越来越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这个粗人最好的礼物,何其有幸。以后的日子,他定会把最好的都留给她,不叫她受一丝委屈。
想到这里,沈老将军已然是泪眼朦胧,只是不停地拍着朝夕的背。
“爹,没事了。”朝夕擦了擦眼泪,笑得灿烂。
沈老将军点点头,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朝夕笑:“您也是个好父亲,不过嘛……要是不板着脸就更好了嘿嘿。”
“你呀。”
朝夕挽上他的手臂,道:“我们先回家吧,都在等您回去呢。”
阿月也哭红了一双眼,破涕为笑道:“是呀是呀,二夫人做了好多菜,等老爷您呀,回去吃呢!”
老将军应了声,三人便向外走去。
没想到快出刑部的时候会遇到楚陵,这是朝夕万万没想到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确定是真的有这个人的。那日递给她的瓷瓶还在她的屋内搁着,如见看见她,朝夕不免有些心惊。
本来朝夕想装作没看见他,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没有见过面的,不认识也说的通。
朝夕扶着沈将军往旁边让了让,假装去和阿月搭话。没想到楚陵却率先向他们打了招呼,他脸上带着笑意,朗声道:“见将军平安,本王也就放心了。”
沈将军向他拱了拱手,道:“多谢王爷关心了。”
楚陵将手里的一把折扇子撑开,扇了两下,笑道“将军哪里的话,这次将军能平安,想必令爱费了不少心思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朝夕脸上,似笑非笑。看得朝夕整个人都很不舒服,虽然她很想回他“不好意思我没怎么费事你那个破药我也不会去做你别想威胁我”,但终究忍住了,对上他的目光,朝夕道:“这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与其有这闲心,倒不如多体察体察民意,多听听民意。”
朝夕说这话不过是想想起他威胁她的事,拿这话来堵他。没想到他倒是考虑的很认真的样子,然后回她道:“沈小姐所言甚是,本王会常常体察民意的。正好本王今日得了闲,不知可否有幸邀沈小姐一游,据说西隅的牡丹花开得盛繁。”
朝夕:“……”
不约!
还好楚陵并没有为难她,笑了几声道:“看来沈小姐并不是很乐意,那本王也不强人所难了。”
朝夕真心感谢他:“是王爷客气了。”
楚陵露出一丝遗憾:“只是可惜了这好天气,本王还是去问问侯爷吧,也不枉辜负这片好春光。”
朝夕:“……”
这分明就是在变着法提醒她!
这都夏中了,春光个毛线!
楚陵随手折下旁边一片绿叶,继续道:“这么个好日子,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朝夕第一次感到无力,动了动唇,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既然是王爷相邀,自是朝夕的荣幸 ,还请王爷带路。”
楚陵很诧异地看着她:“沈小姐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朝夕咬碎一口牙,忍了又忍:“据说那花特别好看!”
楚陵笑着赞同:“这倒是,那盛景也不过只此一处,那就更应该叫上侯爷了,沈小姐你说呢?”
……
他说的真是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