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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树面目表情,愣愣地望着赵飞固,一言不发。
赵飞固还没有冲向苏满树,就被主将的手下拦下来直接押扣在地上。
主将走到了赵飞固面前,大声呵斥,“赵飞固,你胆子够野啊!竟然敢把兵刃比向的主将!”
赵飞固刚才是一时头昏,此刻才算是清醒下来,急忙解释,“主将,主将,我刚才不是针对你,我是要针对苏满树的,我……”
“不愧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你师父和你大哥干出了通敌叛国之事,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敢拿刀指向的主将,是不是有一天项上人头要落在你的手里,你才算是甘心啊!”前锋营地主将一脸怒容,根本不给赵飞固辩解的机会,也不管他身上是否还有伤,直接下了军令,“杖责三十军棍!求情者连坐!”
“主将主将,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都是他都是苏满树害得我啊!苏满树,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杀人犯,你算算你手上背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你个冷血无情额怪物!我师父庄永康,我大哥赵飞彦,还有季华盛季大哥哪个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自己说说啊,苏满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快穿'世界多奇葩!啊……”
他还没喊完,无情的军棍已经下去了,他喊些什么,南巧已经听不清了,只剩下一声声惨叫。
赵飞固闹了一通,苏满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只是朝着南巧做了个口型,让她先回去休息。
南巧点了点头,听话的转身。她转身时,听见那位主将喊了一句,“苏将军,请。您刚才跟末将提到了史昱谨的事情,只要他愿意来,我们前锋营的大门永远都是为他打开的。”
苏满树语气淡淡的,“那就先多谢你了,老黄,我回去问问史昱谨,看他是否有这意向。若是有,明年开春时调整时,我来保荐!”
“苏将军客气!”
然后,两人就进了主将营帐,南巧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们到达营帐时,就已经临近傍晚了,南巧没休息多久,营地里就开了晚饭。
苏满树回到他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带着南巧去吃饭了。
前锋营的伙食跟营地里的伙食差不多,主食以干面馍馍之类的为主,大概是因为苏满树来了,他们的餐桌上竟然还有肉。南巧咬了一口,就知道这是马肉了,因为口感很柴。
前锋营的主将坐在了苏满树的旁边,跟苏满树南巧说:“苏将军,夫人,这是前两日北夷蛮人来袭时,被砍断的战马,正好你们今天过来,给你们改善一下,苏将军我不担心,也不知道夫人是否吃的惯。”
苏满树说:“老黄,不要一口一个将军的,你叫我满树就行,这是你弟妹。媳妇儿,这是黄大哥,前锋营的主将。”
那个叫做老黄的主将立即就咧嘴笑了,一点都没有之前下令杖责赵飞固时的严肃。
晚上的时候,苏满树帮南巧弄来了热水,让她好生洗漱了一番后,跟她说:“今晚你先睡,我跟老黄还要谈些事情,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要等我了。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是汤婆子,你抱在怀里,暖暖身子。”
苏满树极其不放心地交代了一番,才出去。南巧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现在已经习惯有苏满树在身边了。
她想起今天那个叫做赵飞固的人,听他那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跟苏满树师出同门。他怨恨苏满树当年手刃恩师、斩杀同门,所以一心一意地想要找苏满树报仇。
她想起赵飞固口中提到的季华盛,顿时心中有了猜测。
姓季?莫非是季水儿的爹爹、季伯的儿子?她记得苏满树曾经说过,季水儿的爹爹是唐启宝的爹爹斩杀的!
南巧心中一惊,唐启宝爹爹战死沙场的时候,就是苏满树手刃恩师、斩杀同门的时候?
她又想起了史昱谨。每次他和苏满树见面后,苏满树的情绪都是十分地失落。她记得苏满树曾经说过,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当年苏满树干出的“手刃恩师、斩杀同门”之事,是不是跟唐启宝的父亲、史昱谨还有季水儿的爹爹之间都有关系呢?苏满树说过自己亲手斩杀过的叛将,是不是就是他的师父和师兄?
苏满树的师父师兄,竟然是叛将装X笔记'系统'!
南巧这样猜测,却也不舍得去跟苏满树求证,她不想去戳苏满树的伤痛,一点都不想。
夜里,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声音极为清晰,像是鬼哭狼嚎似的。这里驻扎的都是营帐,比不上他们营地里的那些大屋子隔音,所以外面才会听的这么清楚。她听了许久,最后可能是因为赶了一天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暖炉里,暖暖得,很是舒服,南巧忍不住靠了过去。她抱住暖炉蹭了蹭,然后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苏满树的里衣襟,他正抱着她,眼睛闭着,应该是睡得很熟。
南巧这才意识到,昨晚那令人舒服极了的暖炉正是苏满树,她当时睡得有些沉,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醒了不大一会儿,苏满树就睁开了眼睛,看向怀里的她,声音略带了一些沙哑,低哑暗沉地问她,“月儿,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南巧点了点头,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了的。
苏满树笑着说:“我和老黄说了些前线的战况,应该是过了子时之后吧,我也没注意具体时间。你昨夜可是冷了?”
南巧摇头,跟他保证自己一夜睡得很好。。
两个人今日还要返程,也不能继续拖延时间,便很早就起了床,开始收拾。
前锋营的将士们大都不舍得苏满树走,他们临出发前,他们也不去训练了,都纷纷来送苏满树。
有些年纪稍微小些的,还不争气地哭了起来,“苏将军,您还什么时候来啊?我从小就想跟你一起上战场,并肩杀敌,可是我刚到前锋营你就走了,呜呜……”
苏满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跟着你们的主将好好干!”
南巧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什队还有营地里的人似乎都不怎么认识苏满树,反而是前锋营的这些将士,似乎是人人都知道苏满树,其中大部分好像还十分地崇拜他。
她好奇去问苏满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我从小就是在前锋营长大的,他们大多数人自然是认识我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而是后方营地,我不过就是这两三年才过去,他们对我不熟悉,我对他们也是不熟悉的。”
南巧以前倒是听闻过一些事情,西北边疆,屯田戍边,其中大部分的将士亦兵亦农,尤其是在边疆战事不频繁的情况下,很多将士都是只负责田里的工作,上战场的机会很少。她想,苏满树应该是属于那种一直在前线的将士吧。
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满树为何会做出那般事情?唐启宝和季水儿之间,怎么会隔着杀父之仇?
她欲言又止,想问又不舍得问。
她想,不管苏满树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他是苏满树就够了。
只要他是苏满树,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79|第79章
第七十九章山洞
苏满树和南巧要走的时候,天色并不怎么好,有些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变天了。
前锋营的黄主将亲自来送苏满树,不放心地跟他说:“苏老弟,这天色不好,你和弟妹不如稍作停留一日后,再行离去大夫,请自重!GL。”
苏满树拉着南巧直接婉拒了黄主将的好意,带着她上了马。他依旧如之前来时候一般,上马之后,直直接把南巧包在了皮袄地大衣怀里,一踢马腹出发了。
南巧知道,苏满树其实并不愿意留在前锋营里,毕竟这里曾经是他长大的地方,如今却不能永久地留在这里,他心中自然是十分地不舒服。
马背上的苏满树怕南巧冷,紧了紧双臂,低声道:“月儿,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傍晚应该就能到。”
南巧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是被苏满树包裹在长毛羊皮袄里,虽然寒风迎面扑来,但是她并没有觉察到有多冷。
他们行了不远,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花。鹅毛大的雪花从天而降,伴着阵阵寒风。
南巧起初还是睁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雪。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飞奔的马背上看雪的。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被寒风吹得略微发酸,十分的难受。她很是不舒服,索性就闭了眼睛,后背紧靠在苏满树的怀里。
苏满树一路上驾驭着马,一路狂奔。他细心地发现了南巧的异常,贴在她耳边,跟她说:“月儿,这雪要越下越大,我们必须快些前行,不然容易被困在雪里,先忍一忍。”
南巧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这次任性地跟苏满树过来,已经是给苏满树添了不少麻烦了,自然是不会再任性妄为了。
苏满树抱着南巧的手臂紧了紧,就驾着马一路飞奔。
南巧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他们究竟跑了多久,只觉得风雪是越来越大了。她身后的苏满树忽然道了一句,“不好,这架势是要来暴风雪!”
南巧一愣,暴风雪?
她知道西北边疆冬日酷寒难耐,熬不过这样冬季的将士也有许多。但是,今年入冬以来,她在营地里时,虽然下过好多场雪,大的小的皆有,但是却从未听闻过暴风雪一词。如今这种情况,连一向成熟稳定的苏满树都有些惊愕,想必是情况很是糟糕。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只觉得外面是越来越冷,风雪越来越大,苏满树自从喊完那句话之后,什么都没说,一路带着南巧在风雪中狂奔。
风雪太大,外面的天都已经灰蒙蒙了,天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日头,南巧无法去判断此刻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过了午时没有。
苏满树骑着马一路没停,也没有跟南巧说话,只是抱着南巧的手臂是越来越紧,时刻绷紧着,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似的。
南巧不敢去乱想,她知道,有苏满树在,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但是,路途上的风雪像是跟他们作对似的,越下越大,狂啸的寒风也不放过他们,似乎都要把他们连人带马一起掀飞!
南巧有些惊骇,此刻的寒风和大雪,比她这一个冬季见到的风雪都大,果然是暴风雪要来了!
她顿时心慌了起来,她不曾见过真正的暴风雪是什么样子的,她也不知道暴风雪究竟又何等威力,但是苏满树一路紧张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去想暴风雪的可怕!
他们现在不是在营地里,他们是在回营地里的路上。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避风避雪的地方,如若他们一直都在这样的路上狂奔,不说方向会不会迷失,他们可能没有到营地之前,就已经被冻死在雪里了
谁动了我的金爪子'娱乐圈'。南巧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她和苏满树究竟能不能活着回。
苏满树驾着马,不知道行了多久,忽然一勒马缰,然后侧身弯腰,长臂一伸,不知道从马下捞了什么上来。
南巧原本是窝在苏满树怀里,顿时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就见苏满树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心情颇好地笑道:“媳妇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