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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齐王晋安娶了林挽月,那么她万宝璐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万宝璐的脸色变了变,眼神中透着凶狠。
林挽月,不能留,就算是她真的嫁了个粗汉子,也不能留下她的一条性命!
“万姑娘怎么还不睡?”忽然,有人从身后走过来。
万宝璐转头,看见来人正是西北军营女子军主将庄妙君。
“庄主将,你也没睡?”
庄妙君笑了笑,开口说道:“今夜有些烦闷,一时间睡不着了。不知道万姑娘为何睡不着,竟然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可是,不适应我们西北军营的环境?”
“庄主将,既然今晚遇到你,我也就直接说了。”万宝璐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所以跟庄妙君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庄妙君看不惯这样的万宝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中泛着冷笑。
万宝璐说:“庄主将,顾以把我送进军营,是为了要见齐王殿下的,你却好,一直让我留在你的营中做个小小的女将士,还要一天天的负责巡逻什队田地周围的安全,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到你这里来当兵的了?我告诉,我是万宝璐,是京城万家的嫡长女,是未来的齐王妃,甚至是太子妃,一国之母,你这么对我,故意不让我去见齐王殿下,小心我日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庄妙君翻了个白眼,心中冷笑:“真是个脑子有病的,如果你真的能成为齐王王妃,也不至于如今通过我进西北军营了。”
但是,庄妙君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却什么都没有说。
万宝璐见庄妙君没什么反应,有些急了,朝她吼着:“喂,你倒是说话啊,你把我弄到了西北军营里,却挡着不让我见齐王殿下,居心何在?”
庄妙君直接回答她:“作为一军主将,我都不能随随便便见到齐王殿下,更何况是你个小小的女将士?你进军营的时候,顾以应该跟你讲过吧?”
“我哪里是什么小小的女将士,我是齐王殿下未过门的王妃,我跟你们能一样?”
“那我只能爱莫能助了!不过,万姑娘,顾以说过,你们万家还有些军火生意,不知道万姑娘可否赐教?”
“我们万家的事情,是你能打听的?我告诉你,我告诉给顾以的事情,不会告诉你的!行了,不管你有没有本事,三天之内,我一定要见到齐王殿下,不然,我就直接冲到他面前,告你私自带我入军营,哼,到时候,你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万宝璐耀武扬威了好一通,然后挺胸抬头,昂着头,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庄妙君见了之后,暗骂了一句:“有病。”
“主将,你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在万宝璐离开之后,忽然有人站在了庄妙君身后,拱手禀报。
庄妙君似乎有些不放心,确认了一遍:“确定,明天能把苏满树从他那个媳妇儿身边引走?”
“回主将,一定!”
“好,我明日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敢跟我抢苏满树,我定然会让你尝尝,最痛苦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南巧醒来的很早。她醒来时,苏满树还闭着眼睛在睡觉。苏满树这一段时间很忙,整个人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如今更加的有了棱角,南巧看字心里,心疼不已。
她在他怀里一动,苏满树立即就醒了,见她正瞪着圆圆地眼睛望着他时,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问道:“怎么醒了这么早?”
南巧心疼地说:“夫君,你瘦了,也黑了。”
苏满树听完哈哈大笑,“你应该说我更壮实了才对,来,我们起来吧,今日还有些事情,早忙完,我们早些回去!”
南巧乖乖地跟着苏满树起了床,吃过早饭,苏满树就去忙了,南巧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
她在屋子里闲着无聊,就将带过来的针线笸箩捧了出来,刚缝了两针,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苏都统夫人,苏都统派属下过来接你。”
南巧有些奇怪,苏满树今天出门前,没有说过要她也一直跟着过去的。不过,她看见门口的将士是前几日跟苏满树一起的将士,便也没说什么,收拾好针线,便跟着他出门了。
那位将士一直带着南巧穿梭在什队的田地里,他逗的很快,南巧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得十分的累。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停了脚步,说道:“这位将士,我走不动了,我们去旁边的那个大棚子里坐下歇歇吧!”
一般来讲,每个什队都有个大棚子,供平日里放些杂物等东西的,还有地窖,可以储存一些不太好储存的食物的,一般离什队住的地方很远,像是南巧她们这些女眷,平日里是很少过来的。
那位将士似乎很不满意南巧提出的这个要求,但是因为南巧坚持,就只能应允了。
南巧不动声色地朝着大棚那边走去,她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总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必须找个应对办法。
还没有走到大棚子时,忽然有个人影出现,挡住了南巧的去路。
南巧一惊,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来人笑道:“林挽月,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还真的活着!”
南巧盯着眼前的万宝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意识到,她现在遇到的事情,可能会更棘手了。
不过,看着万宝璐仰着脖子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她与带着南巧一路过来的这位将士,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南巧想明白之后,便故作淡定地转头,与身后的将士说道:“劳烦将士去远处等等我,这位女将士是我的故友,我们有些私房话要谈。”
那位将士显然是不愿意,但是又碍着南巧毕竟是一位都统夫人,他不得不听令,按照南巧的要求走的远远的。
南巧打发了那位将士,就要专心应对眼前的万宝璐了。
万宝璐先开了口:“林挽月,你命好大啊,竟然圣旨下来,你们林家满门抄斩,都没能弄死你,你竟然还活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欺君犯上!”
“万宝璐,你私自跑进西北军营之中,难道就是守了规矩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齐王殿下未过门的王妃,我嫁给齐王殿有皇上的圣旨的,就算是我私自入了军营,不过就是来看我的未婚夫的,和你可不一样?你如今活着,就是罪大恶极,欺君犯上,难道你还要连累晋安哥哥吗?你要知道,他如今是虽然呼声很高,却依旧没有被封为储君太子,行将踏错一步,就可能前功尽弃,你竟然敢活着来连累他?”
“万宝璐,我既然见了你,也想听你一句实话,我们林家被满门抄斩,与你们万家一定有莫大关系吧?”
“林挽月林挽月,你还是真蠢啊,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今天我来见你,也不管晋安哥哥是否知道你活着,我都会解决的你的。在解决你之前,我大发慈悲好心地告诉你吧,你们林家确实是我们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从政治立场上来讲,林相一直坚持着要厚待西北边疆将士。你可知,厚待这些将士,需要花费多少国库银两?这些银两都是白来的吗?都是我们万家辛辛苦苦为皇上征来的,结果林相几句话,我们万家的功劳没有了,那些银两也成了别人口袋里的。呵呵,不说别的,你可知这一年年为西北边疆军的将士买良家子做媳妇儿,一个人就是十五两白银,这些钱如果留在国库里,做什么不好?”
南巧气急,没想到西北边疆将士如此卖命地保家卫国,万宝璐和万家竟然是这么想他们的?
万宝璐说:“当然,这些不过就是我们万家实在是看你们林家碍眼的事情罢了,真正促使我们万家要动手的□□,便是你及笄了。”
南巧顿时一愣,及笄?她及笄,竟然是害得林家满门抄斩的□□?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齐王殿下一向都是太子储君呼声最高的人选,也是当今圣上疼爱的儿子,未来他做太子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但是,齐王殿下若是做了太子,他的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怎么可能是姓林的呢?这绝对不可以!”
“所以,你们万家就寻了借口,说动了皇上给我的父亲扣上了谋逆叛国的罪名,甚至让他连一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这事你们林家不能怪我们万家,只能说树大招风,重点是当今的圣上信了。”万宝璐得意洋洋地话说,根本就不管南巧脸色的惨白。
其实,南巧早应该想到是这样的,不然他们林家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被满门抄斩呢?
世间最心凉,不过君不信臣,她父亲死的时候,应当是多绝望的。
万宝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笑着说:“我跟你讲了这么多话,你应该也听够了。既然你已经死了,就就该死到底,不应该在这个世上继续活蹦乱跳,你,林挽月,必须死,我,万宝璐才是齐王妃,才是未来的太子妃,乃至未来的皇后!”
她说完这些话,握着匕首就朝着南巧砍了过来,南巧也被她的话激怒了,怒气冲冲地脚下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万宝璐砸了过去。
万宝璐虽然手里握着匕首,她却是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比得上晚上跟着苏满树跑步的南巧伶俐,一个不防,就被南巧占了上风,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南巧捏着石头,用石头尖怒气冲冲地抵着万宝璐的喉头,威胁她道:“你若是敢动一下,我就戳破你喉咙!”
万宝璐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娇滴滴的林挽月会不知道只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女子,她哪里还敢动,万一她真的下了手,她可就是要一命呜呼了!
万宝璐说:“林挽月,你放了我,你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不把你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只要你远离晋安哥哥,不在他面前出现,我就一句话都不说,就算是我的爹娘,我也一句话的都不说,行不行?”
南巧把石头尖抵住万宝璐的脖颈时,真想一下子就戳破她的喉咙,让她永远都不要说话的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她也不敢杀人。南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流出来,豆大的眼泪瓣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淌,滚烫的眼泪都打在了万宝璐的脸上。
南巧说:“万宝璐,我真想杀了你!”
可是,她下不了手!
随后,南巧一咬牙,直接拿起手里的石头,朝着万宝璐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万宝璐一阵哀嚎。她万万不敢相信,一向以优雅高贵著称的京城第一贵女,竟然有一天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这样发疯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疼得爬不起来了。
南巧打了好一会儿,渐渐地没有了力气,正要停下来时,忽然听到了一阵阵踏地而来的马蹄声。
陌生、嘶鸣的马叫声,让南巧的顿时警觉了起来。
她记得的,冬日里的后营被袭时,她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南巧也顾不上别的,攥着手里的石头,立即从万宝璐身上坐了起来,起身就朝着大棚子方向跑去。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南巧的预感越来越糟,那些夹杂着她听不懂的言语,可以明确地肯定,就是北夷蛮人。
北夷蛮人出现在西北军营什队田地附近,如果不是偷偷地来溜进来,就是跟去年一样,是来袭营的。
吴嫂子曾经说过,几乎年年夏季,北夷蛮人都会在西北军后营扫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