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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姑娘,水儿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啊!虫子!”季水儿吓了一跳,也没看清楚唐启宝手里的是什么虫子,直吓得往后躲。
唐启宝很是意外,季水儿竟然被吓到了。他有些愧疚地摸了摸鼻子,抱歉地说:“水儿姑娘,这是天牛,不是虫子,是我们什队里经常玩的。不信,你问我师娘,我师父曾经给我师娘也抓过,让她玩的。”
南巧自然是知道天牛的,而且苏满树当初可不就是把天牛当成好玩物送给她的!她看着被唐启宝捏在手里的天牛,又看见吓得躲到了一旁的季水儿,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个唐启宝,连讨姑娘家的欢心,都是跟苏满树如出一辙。当然,天牛并不是什么咬人的虫子,季水儿也不是胆小的姑娘,在唐启宝的耐心讲解看,她也算是理解了这个天牛的好玩之处。
看着大屋里亲亲腻腻的两个人,只见他们都低着头,头对着头,头顶无意地抵着对方,满脸笑容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天牛。
南巧坐在矮凳上,望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羡慕不已,小手无意地揪着大屋门口的野草,整个人很是失落。她撅着嘴,忍不住小声嘀咕,“我也想要天牛。”
苏满树,你快点回来,你的月儿一个人好可怜的……
当然,南巧的祈盼并没有实现,因为依旧没有苏满树回来的身影。又过了五日,唐启宝的伤算是完全好了,他除了早训和下田里做农活外,一直都缠着季水儿,甚至连她洗漱沐浴都想跟在身边,让南巧给赶了出去。
季水儿拉着南巧的手,忍不住红着脸跟她道歉,“满树婶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唐启宝他师父不在,我是做师娘的,自然要管教他的。他这般缠着你,虽然知道你们两个是心意相通,但是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分寸的。”
季水儿点了点头,也知道南巧这是为她好。她跟着南巧坐在了床边,忽然开口,神秘兮兮地问南巧,“满树婶子,你当初……第一眼看到满树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啊?”南巧一愣,一时间没能回答季水儿的话。
季水儿继续解释,“就是,就是……满树婶子不是上头发给满树叔的媳妇儿吗?满树叔掀开你的盖头时,你第一眼看见满树叔,是什么感觉?”
南巧这才明白季水儿的意思,但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满树,并不是成亲当日,而是在那个小树林子里。她第一眼看见苏满树时,只觉得他又高又壮,似乎一伸手就能把她掐死,当时她吓得够呛,生怕被他抓回去,根本就来不及去想别的。
如果说,她对苏满树最有印象的,便是他放过了她,不仅没有把她抓回去,还给了她两张干面膜膜。
“满树婶子?”
南巧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第一眼看见你满树叔,觉得他好凶啊,但是他却做出了最暖心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季水儿急忙追问。
南巧抿了唇,自顾自地笑着,却不准备告诉季水儿。
季水儿急了,缠着南巧追问,南巧却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被缠的没有办法,才说了句,“你满树叔是好人,这世上最好的人。”
季水儿什么细节都没问出来,有些失望,但是南巧却一直笑着,就连睡觉时,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
第二天,什队的兄弟们都去地里干活了,唐启宝缠着季水儿跟他一起去。季水儿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南巧,南巧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笑着说:“你去吧,灶房里的活我来就行。你快点跟唐启宝去,他肯定是有好东西要给你看的。”
季水儿红了脸,点了点头,说了句,“麻烦满树婶子了。”就跟着唐启宝一起走了。
南巧看着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起走,途中有说有笑的,心中很是替他们高兴。季水儿本就是为了陪唐启宝才来的什队,她没有道理把季水儿留下来的。
收拾好东西之后,南巧关好灶房门,坐在大屋里缝衣服。西北边疆的春脖子短,这眼瞧着春季就要过来了,她要抓紧时间给苏满树缝几身夏季的衣衫才行。
她刚缝了几针,忽然听到大屋门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南巧顿时一惊,立即扔下手里的针,什么都顾不上,拎着裙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她有感觉的,她能感觉到的,是苏满树回来了,是她夫君苏满树回来了!
她刚跑出去,就看见土道上远远有一匹马飞奔而来,南巧一眼就认出来了,马背上坐着的那个既高大又威武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苏满树。
走了一个月十五天的苏满树,终于回来了!
“夫君!”南巧也顾不上矜持,所有的想念都一涌而出,直接就迎着苏满树跑了过去。
苏满树一眼就看见了跑过来了的南巧,直接纵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朝着南巧迎了过去。
南巧朝着苏满树跑过去,苏满树朝着南巧跑过去,两人终于碰到了对方的手。
“夫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南巧什么都没想,直接扑到了苏满树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苏满树把怀里的南巧紧紧地抱着,贴着她耳边,柔声说道:“月儿,我回来了。”
南巧简直是喜极而泣,搂着苏满树的脖子,又哭又笑:“夫君,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月儿好想你,月儿好想你……”
“我也想你,月儿,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抱着对方,紧紧地搂着,谁也不放开谁。最后,还是南巧找回来理智,红着脸从苏满树的怀里钻了出来,带着苏满树去大屋洗漱。
苏满树既然是上午回来的,定然是昨夜赶了一夜的夜路,南巧心疼他辛苦,亲自下了灶房给他煮了肉汤,让他趁热喝。
一个月零十五天不见,苏满树变得黑了些,人也瘦了些,显然是外面这一路过的很不好。南巧心疼地抱住他的腰,小声说道:“夫君,你辛苦了。”
苏满树洗了一把脸,算是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放心伸手南巧的发顶,笑着问她,“月儿在家过得如何?”
南巧抱着苏满树的腰,仰着头冲着他笑,跟他撒娇,“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都挺好的,唯独不好的,就是我想你,好好想你,天天都攀着你回来,但是你就是一直都不回来,我真的害怕你一直都不回来,不要我了……”
“我的傻月儿,竟会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我就算是什么都不要,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他说着说着,就低头吻向了南巧的唇,两个人抱成一团,亲热了好一会儿。
南巧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苏满树是赶了一夜的夜路,急忙拉着他到了床边,劝他说:“夫君,趁着什队里的兄弟们都没回来,你赶快上床好好睡一觉。”
苏满树抱着南巧不松手,他坐到床上,让南巧坐到他的膝头,低着头亲着南巧的脸颊,像是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
这一路来风餐露宿,苏满树的下颌有一圈细细的胡茬,应该是他没来得及打理的,扎在南巧细嫩的皮肤上痒痒的。南巧伸手去推他,但是又不忍心推他,转身又搂住了脖子,靠着他任由他的胡茬扎着她自己。
以前她是不喜欢苏满树的下颌有胡茬的,但是如今苏满树就在她的怀里,她欢喜得不得了,连他脸上的胡茬她也是十分喜爱的。只要苏满树在她身边,她就是欢喜的,哪里会来讨厌呢。
苏满树也确实有些累,抱着南巧又亲了一会儿,脱了靴子上床。临睡前,他伸手捏了捏南巧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道:“等你夫君我睡一觉,养精蓄锐,晚上好好收拾你!”
南巧立即就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小声说:“不许说胡话,快去睡觉。”
苏满树唇角上扬,满脸兴奋,低头又亲了亲南巧的唇角,意味深长地说道:“娘子,等为夫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
他说完,朗声笑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南巧,钻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觉了。
南巧一直红着脸,看见苏满树睡了之后,才帮他掖了被角,转身出去,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眼瞧着要中午了,她还要去大屋给什队们的兄弟准备午饭呢。
她想起苏满树的那些不着调的话,还说什么晚上的之类的,顿时整个人都脸红了起来,羞涩极了。苏满树走了这么久,她也是极其想念他的。
南巧一脸笑意的去了大屋,整个人都期待着晚上苏满树睡饱之后。她在灶房做饭时,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了,她仔细地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最后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她把饭菜准备好,又准备好碗筷时,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她忘了季水儿,她忘记告诉苏满树,季水儿是跟她睡在一起的。那么,季水儿一个姑娘家,又不能跟唐启宝睡着一起,晚上肯定还是要跟她一起睡的。
她正捧着碗筷,满脸纠结,不知道如何跟苏满树开口时,忽然整个人就被从背后抱住,苏满树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瞬间就把她包裹住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动作轻柔地磨蹭着,很轻很慢,好像是在跟她撒娇。
南巧放下手中的碗筷,微微侧头,问他,“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苏满树在她肩窝上蹭了蹭,有些委屈地说:“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再睡了。”
“我是过来做午饭了,哪里会不见呢,我就在这里的,一直在这里的。”
苏满树摇了摇头,故意使坏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故作可怜,“我离开的这一个半月多,每天晚上都以为你在我的怀里,但是每每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我好失落好难过,月儿,我真害怕,我会永远都见不到你。”
南巧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没有想到,在她想念苏满树想念的都要发疯的时候,苏满树竟然也在无时无刻地思念着她。
她把自己依偎在苏满树怀里,回手搂住苏满树的脖子,踮着脚,仰着头去文苏满树。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一个多月的小姑娘主动送了过来,苏满树自然是迎了上去,心满意足地亲着他的心尖尖。
两个人缠缠绵绵,甜甜蜜蜜,也忘了此刻他们就处在大屋之中,更忘了马上就是午饭的时间,什队的兄弟们很快就要回来了。
唐启宝拉着季水儿的小手,正窃喜着,自己总算是能摸到心爱姑娘的小手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大屋里正拥吻着他师父和师娘。
他顿时就脸红了,急忙挡在了季水儿的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嘴里大喊着,“师父师娘,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唐启宝一喊,已经入了迷忘我的苏满树和南巧顿时就清醒了。南巧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力气,竟然一把就推开了苏满树,然后红着脸低着头揪着手指,躲在了苏满树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猛地打断的苏满树自然是意犹未尽,不满地瞪向了罪魁祸首唐启宝。
唐启宝也是个看惯了眼色的人,尤其是他师父的眼色。苏满树的目光一瞪过来,他顿时就明白自己是闯了什么祸,打断了自家师父的什么好事。以往唐启宝可能会故作可怜地跟他师父插科打诨,但是如今他身后站着的就是季水儿,他自然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他大大方方地跟苏满树打招呼,“师父师父,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