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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水儿哭着摇头,“奶奶,我没有不听您的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和爷爷都要这样说呢?唐启宝他真的挺好的……”
“为什么?!季水儿,你问我为什么?!那好,奶奶今天就告诉你,因为你的爹爹就是被唐启宝的亲爹亲手杀掉的!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若不是他爹爹杀了你爹爹,你也不会变的没爹没娘了!”
南巧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季水儿听完之后,顿时僵住,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握着她奶奶的手里。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样样都来的那么突然,先是唐启宝忽然表白心意,她还没有想明白,她竟然就从自家奶奶的口中得知,唐启宝是她杀父仇人之子!
这边正吵闹着,季伯听到了动静,跑了过来,一看自家媳妇儿在这里了,顿时迎了过来,忙着说:“老婆子啊,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派人去接你呢!这一路上,你自己来的?”
季奶奶意见季爷爷,顿时就哭了起来,“你个该杀千刀的,我再不来,我们的孙女就要嫁给我们的仇人了!”
季伯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抬眼去季水儿,见她愣愣的,只好跟自家媳妇儿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么水儿的婚事一向都是你说的算,你说让她嫁谁,她就嫁谁的!哎呦,这大雪封门的,你这一过来,肯定遭了不少罪,你怎么不等我派人过去接你呢,不是说好了,过两天我就派人去接你吗!”
季伯努力地转移话题,还给自家的孙女使眼色。但是季水儿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季伯见她指望不上,只得继续去哄自家的老婆子。自从儿子死后,他家老婆子就变得格外蛮横不讲理,更是动不动就哭,好生伤心。毕竟是中年丧子,还是唯一儿子,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了,何况是把一辈子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媳妇呢?她的难过伤痛,没有人比他更懂了。
季奶奶哭了两声,便埋怨起季伯:“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听闻你们营地被偷袭,医药局毁了打大半,连他郑婶子都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哪能做的住啊?若不是前一阵子暴风雪刚过,我恨不得当时就跑过来找你们了!你说说你,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我们孙女的啊!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已经打发了那个觊觎我们孙女的臭小子了吗?怎么我们孙女又被缠上了呢?”
旁侧季水儿忽然开口:“爷爷奶奶,你们早就知道唐启宝的心思?”
原来,他们知道唐启宝的心思,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唐启宝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还莫名其妙地想,唐启宝虽然看起来虽然不是那么机灵,但是也是一个聪明讨喜的人,为什么她爷爷竟然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原来,不是防着他,是防着他缠上她!
“早知道怎么了?我还恨知道晚了呢!上次你爷爷给我送信提了一下这孩子,我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家,不会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没想到,没想到你……你这么不争气!你现在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你就跟我会镇子上去,你不是想嫁人吗?好,我让你嫁!回去我就给你说门亲事,让你明年开春就嫁人!”
季奶奶说完,丝毫不给季水儿争辩的机会,扯着她调头就走,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南巧一眼。
南巧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也顾不上打招呼,拎着裙摆开始跑,她必须尽快回去找苏满树和唐启宝他们去!
☆、88
第八十八章此生誓言
南巧跑回去的时候,唐启宝正跪在苏满树面前,哭着喊着道:“师父,您就让我去前锋营吧!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我有怎样的本事您最清楚!我一个人可以打三个,一点都不比前锋营的那些将士们差!我可以跟他们一起上阵杀敌,去杀北夷蛮子的!师父,你就让我去挣军功吧,我不想一辈子都留在后营里苟且过日子!”
唐启宝说完,拼命地朝着苏满树磕头。苏满树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唐启宝继续游说他,“师父,现如今正是好机会。我前几日听闻,因为北夷蛮人这次来偷袭,上面要加强后营防备,将士要大调整,会从前锋营要人回来的。前锋营缺人,正好我可以顶上的。师父,您就答应我吧?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娶水儿姑娘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水儿姑娘的,师父,你就成全我吧!”
苏满树哑着嗓子说:“唐启宝,我不是答应过你,只要季水儿点头嫁给你,我就帮你去提亲吗?你只要季水儿点头就行了,满脑子想什么去挣军功的事情,我不同意!”
“师父,我不想一辈子只是个种地的士兵,我想要跟您一样上战场去杀敌,我要凭我自己的本事为水儿姑娘换得好的生活!我要让她不后悔嫁给我!”
苏满树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看见了进来的南巧,便不再理唐启宝,朝着南巧走了过去,问她:“月儿,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南巧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唐启宝,拉过苏满树,低声跟他说:“夫君,事情变得糟糕了,刚才唐启宝的那些事,季水儿的奶奶听见了,大发雷霆,告诉了季水儿唐启宝是他杀父仇人之子了。”
苏满树听后,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他沉默了片刻,大掌握住的南巧的小手,安抚她说:“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跪在地上的唐启宝喊了声,“唐启宝,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满树带着唐启宝出去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年陶原本正在大屋子里玩,刚才被苏满树和唐启宝之间的气氛吓到了,躲到椅子背后。见他们都走了,他踮着脚悄声小跑到南巧身后,偷偷地问她:“满树婶子,为什么满树叔不让启宝哥哥去战场呢?等年陶长大,年陶也要上战场的血色中城!”
南巧愣了愣,她虽然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猜测,苏满树一定是因为他自己从小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些苦那些罪他都深有体会,所以他才不舍得唐启宝去战场的事情。毕竟,唐启宝是唐大哥唯一的血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苏满树根本无法跟已经过世的唐大哥交代。
很久之后,南巧都要等睡着了,苏满树和唐启宝才回来。
唐启宝一脸失魂落魄,整个人十分颓废,无精打采,回来之后就直接往大炕上走,直接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蒙头睡了,就连南巧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
什队的兄弟们都看见了之前唐启宝求苏满树的那一幕,现在看着无精打采倒头就睡的唐启宝,都有些担心。有人悄悄第凑到了南巧身边,问她:“嫂子,唐启宝究竟怎么了?”
南巧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她想,唐启宝这个样子,估计就是苏满树把过往的一切告诉他了吧。
她朝着苏满树走过去,默默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她不知道这样的时刻如何去安慰苏满树,但是她希望他可以知道,她一直都在。
苏满树伸手抱了抱南巧,叹了一声说:“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唐启宝了。日后,他是想上战场,还是想娶季水儿,就都让他自己决定吧,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南巧点了点头,仰头亲了亲他,“夫君,你别难过。”
苏满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夫君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南巧之后并没有回到医药局,季伯的妻子来了,又因着和唐启宝的事情,她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必要。
傍晚时,苏满树把还在装死的唐启宝从炕上拎了下来,命令道:“不管你现在心情如何,你是一名将士,将士就要服从军命,我们今晚继续轮流夜守,你赶快去洗把脸,马上出发。”
他把唐启宝推去洗漱,又不放心地走到南巧面前,跟她说:“月儿,不要胡思乱想,唐启宝的事情有我呢,我不会让他吃亏的。如今,只要他自己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结果。”
南巧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却丝毫没有散去。
唐启宝和季水儿的事情,明明以为是天作之合的两个人,没想到却这般命途多舛。而且,对唐启宝来说还有更加复杂的事情,不仅他是季水儿的杀父仇人之子,更因为此刻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季水儿还没有来得及对唐启宝动心。
苏满树也知道,他劝她也是没用的,她不可能不担心,只得让她晚上好好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这一晚上,南巧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在夜里还醒了一次。她睁着眼睛,好半天也没有睡着,尤其是窄炕上就她一个人,显得空荡荡。
她已经习惯了苏满树在身旁的日子,苏满树不在,她却是有些睡不太好。后来,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只感觉到脸上一股凉气,顿时就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就对上了苏满树带笑的眼眸。
苏满树见她醒了,低头亲了她的唇角一口,道:“本来想看看你睡得怎么样,没想到还是把你惊醒了
主宰大夏。我身上的凉气凉到你了吧?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南巧发懵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没事的没事的,天色不早了,我也要起身了。夫君,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已经到了要起床的时辰,南巧也不能继续赖床了,便坐起来穿了衣裳。
苏满树说:“今日任务完成的早,我们什队先回来了。唐启宝他们去吃早饭了,我想你了,就想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又把你吵醒了。”
南巧扑进苏满树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他撒娇,“你哪有吵醒我啊!我昨晚想你想得都要睡不着觉了,能睁开眼睛就看见你,我很是开心的……”
苏满树原本还顾忌自己身上凉,根本不舍得去抱南巧,结果这小丫头竟然自己扑了过来,他也忍不住了,回手就搂住她,狠狠地亲了一番,才带着她去洗漱吃早饭。
他又像昨天一样,把南巧送到了医药局。临出门前,他回头刻意看了一眼在炕上坐着的唐启宝。南巧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唐启宝今天没有像昨天那般缠着他们一起去医药局,只是静静地坐在炕上,也不知道想什么,整个人都在发呆。
南巧有些心疼他,心中忍忍作痛。
平日里一向活蹦乱跳的家伙,竟然变得这么安静,实在是让人心疼不已。
苏满树只看了唐启宝一眼,也没说什么,带着南巧就去了医药局。
他们在医药局并没有见到季伯一家人,听医药局的妇人们说,季伯今日一早就出营送季婶子和孙女回镇子上,应该不会出现在医药局了。
南巧一听,顿时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季婶子竟然是这么个雷厉风行的,这才仅仅一个晚上,就真的带着季水儿走了。
她有些发慌,她忍不住去抓苏满树,悄声问他:“夫君,季水儿已经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苏满树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
南巧去给帐篷里受伤的将士们送汤药时,苏满树帮她端了过去,然后跟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先办些事情。”
南巧点了点头,从苏满树手里接过药材,进了帐篷。帐篷里如今养伤的将士已经不算多了。见到南巧来了,都很高兴。有人还跟南巧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