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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松回过神,脸色再次凶狠下来,放过了碧冬,盯住了沈柔凝,没有开口话,无疑更加的让人觉得害怕。
沈柔凝心底一突,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笑容顿住了,疑惑地道:“松哥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妥?”着,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手指青葱如玉,面颊粉白如花。
沈端松眼中有一瞬的走神,立即就更加恼怒,又藏着一丝挫败,梗着脖子粗声问沈柔凝道:“你不怕我?”
他一开口,沈柔凝的心立即就松了一些。
不怕他开口。就怕他不开口。不开口,她自然就不知所以,无从应对。
沈柔凝心思电转,又佯作疑惑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堂弟啊?”
沈端松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扭头就走。
沈柔凝看着他的大踏步前行时候露出凶狠戾气的背影,微微摇摇头。沈三老爷和沈三太太怕根本就没有在沈端松身上用心吧,或者是用心没有找对法子?沈端松再这样执拗扭曲下去,当真就挽救不回来了……
不过,她就算是知道这一,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她与沈端松关系一般,从前就不怎么喜欢他,如今更不会如何喜欢他。虽然忧心,也不会去做那挽救人心的菩萨。她也挽救不来。
“姑娘。”碧冬在沈柔凝身后开口,声音有些发虚,跟紧沈柔凝道:“刚才五少爷是不是威胁奴婢,准备要奴婢好看了?奴婢可是听了,五少爷十分暴躁,经常打人了!”
“我刚才还在夸你胆子大……”沈柔凝淡淡地看了碧冬一眼,道:“怎么,他一走,你就怯了?”
☆、418 安宁
见左右没人,碧冬就缩了缩脖子,道:“奴婢是不怕什么虫蛇的,但奴婢怕疼啊……他要是真的堵住奴婢拳脚相加打一顿,奴婢只能自个儿躲着哭,没地儿理去呀。”
“姑娘,你是不知道。”碧冬低声凑近沈柔凝耳边道:“听他一回来的时候,就将族里的一个孩儿给揍了,就是族学您那位族叔先生的儿子,才十来岁!先生很生气,就领着孩儿向三老爷理论。三老爷和三太太是承认了理亏又赔礼道歉,也当场狠狠抽了五少年几鞭子做惩罚……但没过几天,五少年就又将那个孩儿狠狠揍了一顿!先生又告状,三老爷又狠狠去揍五少爷,甚至将五少年打的好多天都不能起床,但五少爷回头又去揍那个孩儿,打得那个孩连屋子都好长时间不敢出来的。”
“先生没法子,就连去找三老爷理论也不能了。”碧冬不断摇头:“三老爷赔礼道歉低姿态也没用啊,关键是五少年他根本就打不怕啊!越罚他,他就越报复回去,没玩没了的,谁受的住?”
所以。若是五少爷沈端松真的堵住她碧冬揍一顿,就算她家姑娘沈柔凝肯替她去与三老爷和三太太理论,他们也承认理亏了又是赔礼又是赔医药费的……但那又怎样?
那样,五少爷就不肯罢休,揍一顿再揍一顿的,谁能受的了?
她碧冬怕不怕?她碧冬当然怕了!
沈柔凝听到碧冬的情况心中也是一惊,忙问道:“你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碧冬忙道:“就是端英少爷,他已经好久都不敢出来了。当时事情恼的很大,姑娘您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而且,现在族里的少爷姑娘们都躲着五少爷走……听偶尔倒霉挨了打,家里大人也不敢去告状的,只能忍着。”
是啊,人家大人又不是不管教!都将人都打得躺床上不能走了。还嫌诚意不够吗?总不能就因为孩子打架,就要将人家的孩子打残了打死!只能自认倒霉,背后嘀咕几句!
“要真是这样,那只能委屈你了。”沈柔凝摇头轻叹。道:“我若是护着你,就是害了你。”见碧冬面皮塌下来,沈柔凝又安慰她道:“以我看,刚才五少爷虽然表面凶狠,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你别惹他。多顺着他,他也不会随便就动手的。”
“但愿吧。”碧冬心中哀鸣一声,脑袋耷拉下来,只能自我安慰。
沈柔凝边走边回想刚才两次与沈端松的接触,走了一阵之后,有了一些明悟,对碧冬道:“碧冬,你若是再见到五少爷,一定要对他热情恭敬一些,就像对榕哥一样。不要一见他就无缘无故露出害怕之色,更千万别让他觉得你有看不起他,明白吗?或许这样,他就不能动手了。”
“不是有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沈柔凝露出一些轻松之色,道:“碧冬,你觉得是不是?”
碧冬想了一会儿,觉得还真有些道理。沈端松可是一直与沈柔凝沈端榕姐弟不对付的。刚才他拦住沈柔凝,那气势分明就是十分凶狠暴虐。而以他那天不管地不怕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在乎沈柔凝是姑娘家还是他堂姐。想动手的时候肯定就不管不顾地动手了。而他两次拦住沈柔凝都没动手,除了沈柔凝一直都对他笑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么一想,碧冬觉得放松了许多。精神劲儿又起了一丝。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她身上的稳重就不知哪儿去了,开始好奇地问沈柔凝道:“姑娘,你,五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就不服管教呢?面对自己的父母爹娘也敢忤逆?”
“我哪知道?”沈柔凝没好气地白了碧冬一眼,道:“你一个丫鬟。管那么多做什么。”
碧冬嘿嘿笑了笑,眼珠直转,像是自己在那儿思考起来了。
沈柔凝也没有唤她。只要她走路不撞石头就好了。
将该拜访的长辈都拜访过之后,带回来的礼物也分发下去之后,沈柔凝在沈家村的生活也就平静安宁了下来。从这个宁静安详的山村走出去五年,其间经历种种,难以综述,如今回到安宁,让她的心不禁涌出了疲倦,只想安静地在自己院子待着,不愿意再出门了。
就是陈厚琪想要游览这附近的黟山风光,也是由沈四老爷领着他去的。山峰秀美,山风光无限,登山却是不易。沈柔凝这几年看多了峰风光,这会儿生不出揽胜的心情,也就没有跟着去。
她也没有动笔作画。
日日多半时间,都在静坐。
看干净美丽的蓝天,或是看沈柔湲充满活力的奔跑欢笑。
在傍晚的时候,若是情绪涌动,想起了他,就随着心情给陈厚蕴写下几个字,绑在信鸽上放飞。收到返回的几个字,会微笑,心底流淌起宁静的柔情来。
京城,应该是暗潮涌动吧。
这样的形势,他会不会十分喜欢?觉得畅快至极?都慧极必伤……恩,看他面相,绝不是短命的……
沈柔凝任由思绪飘飞,也不管它们飘到了何处去。
京城。
整个城池都掩映在一片金与红的交织之中,喜气洋洋。长而宽阔的街上,铺着厚厚一层鞭炮炸碎后的红纸屑。看着梧桐上上挂着的红绸喜花,人们似乎还能够听见那嘹亮无比又喜庆无比的奏乐!
一曲《白鸟朝凤》,倒尽了那龙凤花轿之内那位女子的荣耀!
而就在这唢呐声声在长街奏鸣之时,一比龙凤喜轿稍微平凡一些的喜轿,领先一步,从侧门抬进了东宫,送入了一座宫殿之内。
宫殿内红绸遍布,红烛滴泪。
太子身穿大红黑金的太子喜服,走进了这座宫殿,满怀着激动喜悦,揭开了女子的红盖头,如愿看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伊人红颜,不禁痴了。
“琼华……”太子捧着伊人那如花如玉的面颊呢喃,道:“你真美……”
☆、419 东宫
陈府。
陈厚蕴轻柔地理了理灰白信鸽头上的羽毛,将其往空中一抛,含笑看着那只信鸽在空中盘旋片刻,而后高高飞起,越飞越远。
到了下午,阴云遮住了七月酷阳,很快就落下了一场雨。
雨下的不大,却连绵下了半日,也没有停歇的迹象。
陈厚蕴站在半山斋看向雨冲刷下的皇城,宫阙巍峨,但一片肃穆沉默。听,庆隆帝又一次病倒了。不知这一次,其能否再次挺过去?
东宫。
太子神色焦虑,匆匆回来,直奔琼华殿而去。
琼华殿住的正是木良娣。
太子匆匆进来,琼华殿中的宫女丝毫没有意外,行礼之后,便各自做事。待太子到了正殿前,木良娣就已经迎到了门口,侧身一福,看太子眉头深锁眼神悲痛,便也收起了笑意,道:“殿下稍坐。”
她快步走到太子殿下背后,一双柔荑放在太子肩上,力度正好的揉捏起来。她没有话,太子正也觉得放松舒适,不禁闭了眼睛,没有开口。片刻,木良娣停住了动作,待太子睁眼,就见她正端着一份燕窝粥呈给他,又听她道:“殿下,妾身试过了,温度正好,殿下赶紧用了吧。”
温热香甜的气息传入鼻端,太子殿下便就觉得腹中空空。他头,端过玉碗一饮而尽,正是温度洽好,再熨帖不过,又满意又满足。
但他才放下碗,木良娣便肃然向他行了一礼,道:“妾身恭送殿下。”
太子面色一苦,轻叹一声,摇摇头,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又病了。
他身为太子,又是儿子,既要处理繁琐的政务,更要在病榻之前尽孝。根本就难有休息的时间。便是这会儿抽空回到东宫,略做梳洗之后,就又要去乾清宫了。总不能父皇病重,太子却在自己宫殿大摆宴席。又呼呼大睡。真要这样,他这个太子,就要被天下人指责唾骂了!
木良娣正是知道这一,才不肯浪费太子一儿的休息时间,尽量让他能舒适休息片刻。填充肚子,却又不会留他逗留,让人觉得太子太不懂事!也正是木良娣的懂事之处!
太子走出琼华宫,正要直接走出东宫去,却被一个宫女拦住道路,道:“殿下,娘娘备下素斋,请殿下略用一些,方才能保重身体。”
太子对太子妃的才情容貌还是满意的。他也觉得自己回来只是见了见木良娣有些失当,迟疑一下。便道:“恩,孤正好也饿了。”其实他才用过一碗燕窝粥,哪里会饿?
左右一碗燕窝粥也不多,他还能吃下一些。
太子转头,去了正殿。
太子妃起身迎了迎,请了太子坐下,开口问道:“殿下,不知父皇病情如何了?昨日臣妾祖父过来,许多大人们不知内情,十分忧心忡忡。竟然开始胡乱猜测了。”言语之间,十分关切。
太子左右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饭菜摆在何处。而太子妃问起皇上病情就算了,以她的身份也不能不过问。但她偏偏提到了自己的祖父,这让太子立即觉得抵触起来——
朝上又没什么事情,又已经明确了让他们各安本职,龙体安康不必他们操心……那杨公又问什么问!存了什么心思来问的!
庆隆帝就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是亲兄弟。
太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经历过半皇室之中“父子相疑”“兄弟相残”之类的残酷竞争。所以,在他心底。对庆隆帝的感情十分的真挚深厚!就算他是太子,庆隆帝一个不好他就是皇帝了,是最大的获益者,太子殿下也绝不能容忍,有人盼望着自己的父皇早儿死!
“你问这个做什么?若是闲的慌,就去帮皇祖母做事!”太子殿下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太子妃俏面一僵,随即就通红起来,道:“臣妾也是关心……”
她的容貌十分突出,这样面色通红的样子也是十分美丽,太子殿下看着美人儿,就没有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