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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凝望着窗前这桃树,不禁有些恍惚。
似乎,她跟随这歌舞团,已经将近月余了。就算是她再从容镇定,漫长的一个月过去,她没有得到外面的丝毫消息,也没有同除铃铛飞柳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过话,她的心,不禁浮躁了。
父亲母亲外公表哥他们,都应该收到消息了吧?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格外焦急担心?会不会急躁冲动之下,为了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而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月……这消息,如何瞒得住?
若是瞒不住……
沈柔凝眼中不由生出一些晦暗来。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嘴角有了些苦笑。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努力不去多想吧。
沈柔凝病了。
她发起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面红唇干,身子滚烫,昏昏沉沉难以清醒。显然病的很重!
铃铛和飞柳都慌了,赶紧向上禀告!
没多久,一个长得一团和气的中年男了走了进来,掀开帷幔只看了一眼沈柔凝潮红滚烫的脸。轻轻放在她额头上试探一下就不敢多看多碰,放下帷幔时候,和气的面色就变得阴沉无比,一面打手势让人去请大夫,一面冷声问铃铛飞柳二人:“你们怎么照顾的?一路上都是好好的。各种补品膳食也没有亏待,怎么会突然病了!”
铃铛和飞柳连忙跪下请罪,丝毫不敢争辩。
那中年人也没有继续训斥二人。他心中清楚,无论怎么说,这位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家,经不住这一路颠簸,再加上失去自由心思焦灼,更是持续地用着一些使人虚弱无力的药物……沈柔凝能撑到现在才病倒,已经让这个中年人十分意外了。
但理解归理解,他也没有叫铃铛和飞柳二人起来。无论怎么说。沈柔凝是由她们二人贴身照顾的。沈柔凝病了,她们二人如何能脱的开关系。
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揉眉思索。
房间里一阵静默,只是偶尔听见沈柔凝迷迷糊糊的低声**声,听得人不由心惊肉跳。看她的面色,她烧的太厉害了。并不是一般小病。而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得,他们这些人只怕全部都要赔去性命。
就在这样的时候,大夫来了。
他们的大夫,当然不是在街上随便找的一般大夫。他一进来,那中年人就挥手让铃铛和飞柳起来。让她们去帮忙,自己依旧坐着,等着大夫的结论。
大夫一看沈柔凝的面色,心底就是一沉。他迅速地给沈柔凝诊脉。面色依旧没有好看多少。片刻,他收了手,向那中年施礼道:“大人。”
中年人摆摆手,问道:“什么情况?”
那大夫一脸慎重,面色微苦,迅速想了一下。禀告道:“以属下判断,她的病并非疑难杂症,只是肝热高烧之症。医治的方子属下就能开,能好转,但属下却不能保证痊愈。另外,属下必须告诉大人,软筋散不能再用了,哪怕是最小的剂量也不行。不然,她的身体五脏机能会迅速损伤,留下后遗症不说,就是眼下这高热之症,也会越来越厉害。而人一但高热久了,大人也知道……”
发烧不怕,就怕烧坏了脑子。
若是这位姑娘最后治好了却成了白痴,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就直接病死了呢!
中年人很快有了决断,道:“那药以后就停了。她一个病弱的娇女,想来不会逃也逃不了。”沈柔凝这些日子的顺服配合,他都看在眼中,也暗暗赞赏沈柔凝的聪明。
聪明人都知道识时务。
他相信,就算沈柔凝身体康健,在外面情况不明且明知道他们这些人个个有功夫在身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逃离。因为不管怎么说,她眼下并无性命之忧,逃离这里,到外面反而会有危险!
再说,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他知道这个大夫说的对。这个大夫对江湖上的那些药物精通,他说的关于软筋散的部分,一定是对的。但他却并非那些正统积累的医者,对于眼下沈柔凝的病症他还能开出方子,一但沈柔凝的病情有了转化,他就会束手无策了!。
“你亲自去煎药。”中年人让那大夫离去了,坐在椅子上继续沉思。良久,他的目光在玲珑和飞柳身上来回扫视,其中锐利之意直让二人心中发颤遍体生寒。又一瞬,二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当即面色一白,彼此对望之时,眼中都流露了怀疑和防备!
沈柔凝病的的确十分突然。
要知道,一个月中,她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适。若要忧虑过甚而诱发疾病,但看沈柔凝这一个月中的闲适表现,又不太像。如此,她突然病倒,其中是否就有蹊跷之处?
若真有蹊跷之处……会是什么?
要知道,那一位主子想要这姑娘能完好无损地送到他身边,但更多的主子贵人却绝不想!眼下,那一位主子有了行动,那么,那些贵人主子们就要让这姑娘死在外面,绝不允许她进宫!
这么一想,这姑娘突然病了,莫非是有人动手了?
PS: 这几日准备回乡过年了,更新飘忽,惭愧。恩,亲们新年快乐哈,大表哥很快就找来了~~
☆、390 艰难
那么,动手的是谁?
在这一个月之间,能接触沈柔凝的,只有铃铛和飞柳二人!就是中年首领,也只是每日三次远远看一眼沈柔凝,根本不能走近她十丈范围之内!
要知道,沈柔凝是要送到宫里庆隆帝身边的!
若这中年人有事没事就来转一圈,那等待他的,一定是主子的极度厌恶!虽然庆隆帝没有直接吩咐,但有些尺度,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不知道把握!
如此一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铃铛和飞柳了。
中年首领想到了这一点,看这二人的目光之中,自然就有了凌厉之气。二女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彼此也自然就防备了起来。
谁知道谁是谁的人。
就算前一刻还忠心耿耿的,后一刻也许就背叛了。
所以,就算二女往日里有几分相处下来的情谊,此时也无法完全信任对方了。
中年首领自然也不再能完全相信二女。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将二女撤下去惩罚了。一来,他手里没有多少女子能充作丫鬟贴身伺候;二来,谁知道换上了新人就一定可靠?而眼下,他也没有证据。
中年首领什么话也没说,负手走了出去。片刻,他再次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中年妇人,冷声道:“从今天起,你和铃铛一组;你和飞柳一组,必须形影不离。”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道:“我什么意思,相信你们也都明白。话不用多说,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他再不作停留,立即就离去了。
屋里很安静。
静的只能听见沈柔凝沉重而难受的呼吸声。在大夫端了一碗药进来之后,铃铛才迈出一步,从大夫手中接过药碗,道:“大家一起吧。”
两位妇人,两位年轻姑娘,四双眼睛之下。没有人敢作手脚。大家也都能放心。
给沈柔凝用完药,铃铛又道:“今后姑娘服药,也按今日这般。想必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吧。”
其他三人俱是摇摇头。
她们都清楚,眼下慎之又慎的。就在这药上。她们这般做,就是沈柔凝病情恶化,也难以责怪到她们头上。总不能说,她们四人,全是有着别的主子吧!
若真有那个可能。庆隆帝必然雷霆震怒,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沈柔凝的问题那么简单了!任谁知道自己依仗的刀其实是早就握在别人手里的,都绝不会姑息罢休!
四人再次小声商议一番,很快就两两做事。
沈柔凝的体质终究还是不错的。用了药之后,发过了汗,当天夜里,她就虚弱地醒了过来。一苏醒,她眼底的茫然就褪去了大半,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因为她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沈柔凝动了动。动静立即让人察觉到,那二人近前,一个是铃铛,一个是一位没见过的中年妇人。沈柔凝示意铃铛扶起自己,口中吐出一个“水”字,目光迷惑地看向那位妇人。
“奴婢姓张,姑娘唤奴婢张嫂就是。”那妇人道。
二人给沈柔凝安置好了大靠枕,让沈柔凝坐好了,竟然是一起去给沈柔凝倒水。一个动手,一个看着。
沈柔凝眼睛微微一缩。没有言语。
用了水,起身沐浴更衣,再用了些稀粥,又换好了床上的铺设……一番忙碌下来。沈柔凝再次回到了床上躺好,虚弱地开口道:“铃铛,张嫂,我累了。”
“姑娘好好休息,奴婢们就在一边守着。”二人联声开口道。
沈柔凝眼底露出一些歉意,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待帷幔遮挡了内外。沈柔凝不禁露出一个苦笑。她看的很清楚,虽然她这一病,让伺候她的人手多了些,但看刚才她们的样子,分明是彼此防备,监视的越发严密……估计,这一次,她是白白受罪了。
不错,这一次病情,她是有意的。
之前她的确已经有些不舒服,但一直都在忍耐,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知道忍耐不住了,又刻意让自己睡觉的时候受了些寒,才让病情仿佛突如起来,格外凶猛。
她本来想着,她病倒,行程肯定是耽搁了。而这些人又不敢不给她医治,只要闹出些动静来,说不定就能给在找自己的人一些痕迹线索?
她不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哪里。但一个月过去了,在城镇也停留六次了……估计,此时距离京城,已经不算很远了。说不定,陈氏已经扩大搜寻范围,人手已经布置到这里来了。
反正,无论怎么盘算,弄出些动静来,除了自己受罪之外,总没有坏处。
但她却没有料到,会发生眼下这个情况。自己的病,竟然一下子就要全好起来了的样子。至于动静混乱……她反正没有察觉到。
也不是。
沈柔凝静下心慢慢细想,眼中生出一些明悟——似乎,这些人之间彼此生出了些猜疑?那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有什么用处呢?沈柔凝慢慢思索了起来。
只是,她才扎实地病了一场,尚有想出些头绪,就又陷入了沉睡。
次日一早,她再次醒来,看到的是飞柳,和另外一个中年妇人,说是姓王,唤做王嫂。飞柳和王嫂也同昨夜铃铛二人表现的一模一样,彼此监视的十分严密,也格外沉默,一日里总共说的,都没有十个字。
沈柔凝默默观察了许久,也没有找出些什么来,内心不禁生出了失望和焦灼。
“给我找本书吧。”沈柔凝露出淡淡地倦意,道:“我闷的难受。不然,你们随便聊点儿什么也好。”
飞柳和王嫂彼此对视一眼,道:“姑娘,奴婢们还是给你找本书吧?不知姑娘喜欢什么类的书籍?”
沈柔凝想了想,道:“有没有潜公的小说?”
陈氏潜公的小说,说起来,她竟然没有认真看过几本。甚至,因为潜公的著作总共竟然有五十余本,共计几百万字,其中许多沈柔凝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其中内容还是完全陌生的。
反正这会儿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心情……潜公小说故事精彩引人入胜,她的时间也好打发一些。
☆、391 夜
夜。
沈柔凝突然惊醒了。
或许是因为病了的缘故,她这几日睡眠实在算不上好,便是安神香也是没有太多用处,总是不断地醒过来,接着胡思乱想一阵,困倦了,才能再次睡去。
她没有动弹。
今晚是飞柳和王嫂值夜,两个人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