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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轻或重的伤,反观大清东海舰队,不过只战沉了两艘战舰,另有四艘重伤退出了战列线,双方间的胜负已是不言自明了的。
“命令:第一、二、十七、十八分舰队向前推进,挤压敌舰队之机动空间,其余各舰即刻转向,不给敌以喘息之时间!”
尽管先前一战取得的战果不算小,然则王长庚却并未因此而稍有松懈,一待双方舰队交叉而过,他便已是紧赶着下达了两道命令,旋即便见原本在战场两侧游曳机动的四支分舰队纷纷开始向中间挺进,进一步压缩战场空间,而战列线上的各战舰也纷纷开始了调头,准备与联合舰队再次进行战列线之对决。
“报告将军,葡萄牙与西班牙舰队退出了阵列线,他们投降了!”
就在清军作出战术机动的同时,爱德华·弗农也在进行着战术调整,只是不等其将命令下达完毕,阵列线的尾端突然传来了一阵响似一阵的喧哗声,爱德华·弗农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正要开口发问,就听高大桅杆上的瞭望哨高声嘶吼了起来。
“该死,这帮懦夫!”
上一回与清军渤海舰队苦战之际,就是葡萄牙与西班牙两国率先撤退,这才导致了战局彻底崩溃,而今,又是两国舰队率先举了白旗,这等情形当真令爱德华·弗农气得浑身打颤不已,气恼至极地便骂了起来。
“报告将军,法兰西舰队司令白兰度上将发来旗号,言称此战已无胜算,突围无望,唯剩投降,方可保全将士之性命。”
没等爱德华·弗农从葡萄牙与西班牙人擅自投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法国舰队司令又发来了投降之建议。
“报告将军,狄更斯中将发来旗号,言称战恐不利,请将军明示行止。”
尚未等爱德华·弗农对法国舰队司令的请求作出答复,“百眼巨人号”的舰长狄更斯中将也发来了消息,虽不曾明言投降,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降!”
爱德华·弗农倒是一心想捍卫大不列颠海军的荣誉,可面对着这等众叛亲离之场面,他也没了办法,再一看清军的战列线已然调头杀了过来,爱德华·弗农无奈之下,只能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极之不甘地吐出了个字来……
“启奏陛下,海外情报局何涛、何大人来了。”
申时三刻,日头已然西斜,可弘晴却依旧在养心殿中端坐着,手捧着本折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显然心思并不在这本折子上,正自走神间,却见李德全从外头匆匆行了进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紧赶着禀报了一句道。
“宣!”
弘晴之所以会心不在焉,等的便是何涛带来的消息,此际一听其已到,精神顿时便是一振,一挥手,已是有些个迫不及待地道了宣。
“喳!”
弘晴金口既开,李德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恭谨地应了诺,匆匆退出了大殿,不多会,便又已陪着满头大汗的何涛从外头转了回来。
“微臣叩见陛下!”
一见到高坐在上首的弘晴,满脸喜色的何涛自不敢失了礼数,赶忙疾步抢到了御前,紧赶着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前线战况如何了?”
尽管瞅见了何涛满脸的喜色,可弘晴还是有些个放心不下,也不等何涛全了礼数,便已是紧着追问了起来。
“回陛下的话,东海舰队司令王长庚发回捷报,我军大胜,西蛮五国舰队全军覆没,无一逃脱,现有电文在此,请陛下过目。”
一听弘晴问得如此之急迫,何涛自不敢卖甚关子,赶忙将大体内容称述了一番。
“递上来!”
这一听东海舰队全歼了西方五国联合舰队,弘晴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也没再详细追问,而是一挥手,声线高亢地下了令。
“喳!”
弘晴旨意一下,李德全自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应了一声,小跑着抢到了何涛面前,伸手接过了电文,转呈到了弘晴的面前。
“好!传朕旨意,即刻给东海舰队发去祝捷电文,就说对卿等之用命,朕心甚慰,所有参战将士皆升一级,有殊功者,待叙功之后再另行嘉奖,另,着南海舰队即刻出发,按预定之作战部署行事,不得有误!”
联合舰队的覆没宣告着西方诸国在南洋一带的主力已然不存,如今之南洋就宛若一枚成熟的桃子,已是唾手可得,对此,弘晴自是心如明镜一般,自不会放过这等横扫南洋之大好机会,但见其豪气十足地一挥手,已是满脸坚毅状地下达了远征之令谕……
第1133章 关门行动(一)
淡马锡,位于马六甲海峡的南口处,隔着狭窄的柔佛海峡与马来西亚半岛紧邻,早在三世纪初便已有土著在此小岛上居住,十四世纪时,更曾建立过马六甲苏丹王朝,后被葡萄牙人在十七世纪初焚毁,衰落成了个半荒弃的小岛,诚德元年时,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为与大清之贸易往来,以强大的武力为胁迫,从葡萄牙人手中以一百英镑的象征性价格买下了此地,并强征了马来半岛数万劳工,建造出了座港口以及城堡要塞。
这些年来,不止是来自大清的“八旗商号”船队每年必来大规模交易一次,也有不少来自大清民间的货船前来贸易,甚至窃据南洋的西方各国货船也时常在此补充淡水等补给,仅仅短短数年时间,淡马锡便已发展成了马六甲海峡上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常住人口已多达数万,为捍卫此港口之主权,大不列颠王国不遗余力地在港口各处加设了炮台多处,又特派了一个营五百余人的陆军常驻此港,并于诚德五年任命了乔治·格林子爵为淡马锡第一任总督。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淡马锡之所以能高速崛起,靠的正是与“八旗商号”的大规模贸易往来,然则不知出于何等原因,近两年来,“八旗商号”的船队都不曾再来过,尽管有着不少来自大清民间的货船零星前来贸易∈,可对于原本繁荣无比的淡马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原本的繁华自不免便有些个衰败了下去,也就只是靠着为往来的各西方国家商船提供补给勉强维持着港口的运转罢了,再不复往年那等巨商云集之盛况。
淡马锡的经济是萧条了下去,可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却是不减,此无他,控制住此岛,也就扼守住了马六甲海峡这个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的最重要通道,精明的大不列颠人自然不会因“八旗商号”的不出现,便彻底废弃了此港口,反倒是因着控制南洋之需要,以及应对此番远征东瀛之战事,特意又从印度加派了一个营的陆军前来淡马锡,这就使得淡马锡的防御比往常更森严了几分,港口处那高大的灯塔上,随时都有着一个班的士兵在轮值,以确保不会被外来之敌所偷袭,这不,两艘挂着大清龙旗的中型货船方才在十海里外的洋面上刚露个头,灯塔上的瞭望哨便已将消息传递到了总督府以及东印度公司的办事处。
“打旗号,让他们停船接受检查!”
没等两艘大清货船进入港口,一艘大不列颠单桅巡洋舰便已从港口中高速行驶了出来,前甲板上,一名身材高胖的中年人满意贪婪之色地打量了大清货船好一阵子之后,这才趾高气昂地一挥手,高声喝令了一嗓子,这人正是淡马锡港务官詹姆斯·肯特,东印度公司属员。
“停船!”
尽管疾驰而来的大不列颠单桅巡洋舰实在是寒酸得可怜,拢共也就只装备了十数门轻型火炮而已,可毕竟代表着的是大不列颠官方,一前一后行驶着的两艘大清中型货船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这不,大不列颠人的旗号方才一打出,打头的“乘风号”货船上,自有一名身材矮壮的黑脸汉子扬手高呼了一声,此人正是“乘风号”的船长杜顺声,广州人氏,长年走海的主儿。
“哟,这不是詹姆斯先生么,一年不见了,您还是这么富态,真叫人艳慕啊。”
从康熙末年开放海禁时起,杜顺声就开始了走南洋的生涯,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罢了,几近二十年的历练下来,如今已是坐拥两艘中型货船的船主了,更学会了多国的语言,论起来,他到这淡马锡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跟詹姆斯等东印度公司的属员们混得个烂熟,还没等两船彻底靠拢呢,杜顺声便已是满脸堆笑地朝着巡洋舰上的詹姆斯·肯特一拱手,很是客气地高声用流利的英文寒暄了一嗓子。
“嗯。”
面对着杜顺声的热情招呼,詹姆斯·肯特也就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顺着大不列颠水手们仓促搭好的跳板,领着十数名士兵,一步三摇地登上了“乘风号”。
“詹姆斯先生,老规矩了,小的这两船都是散装货物,货主名录还有货物清单都在此处,绝无半点违禁品,还请您多多关照。”
一待詹姆斯·肯特登上了“乘风号”,杜顺声立马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一边说着讨好的话语,一边将事先便已准备好的几张纸以及一个小布袋往詹姆斯·肯特的手中塞了去。
“嗯,那好,你们几个去舱里检查一下,看是否有违禁品存在。”
詹姆斯·肯特收取杜顺声之流的大清商人之贿赂也不是头一回了,只一掂量,便知小布袋里装着的银子分量十足,心情顿时大好,不过么,倒是没表现出来,而是麻利地将小布袋往裤袋里一塞,装模作样地一挥手,让跟随上了船的士兵们去船舱里走上个过场。
“哟,詹姆斯先生,瞧您说的,小的是懂规矩的,怎可能藏有甚违禁品,不瞒您说,这满船舱里都是丝绸、陶瓷之类的高档货,若是有所损毁,小的可不好向货主们交代不是,要不,您看……”
这一见那帮子凶神恶煞的大不列颠官兵挺着枪便要往船舱里行了去,杜顺声自不免便有些急了,赶忙一把拉住詹姆斯·肯特,再次悄悄送上了个沉甸甸的小布袋。
“哦,亲爱的杜,下不为例啊,走,回船!”
自打“八旗商号”的大船队不来淡马锡之后,那些个零散前来的大清商船可就是东印度公司最求之不得的贵客了的,上头早有交代,不得随意得罪了去,这可是铁律来着,身为东印度公司的属员,詹姆斯·肯特又怎敢轻易违反了去,先前之所以坚持要搜查,那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等的便是杜顺声的再次行贿,而今,又是一小袋银子到了手,詹姆斯·肯特哪还有甚不满意之说,也就这么顺水推舟地给了杜顺声一个面子,连表面上的搜查都不曾进行,便领着一众大不列颠士兵们回到了巡洋舰上。
“呸,该死的狗东西,吃了爷的,早晚要你吐出来!”
杜顺声一直陪着笑脸地恭送着大不列颠巡洋舰的离开,直到巡洋舰已走远了,方才恨声骂了一嗓子,而后一挥手,示意众水手们继续开船,他自己则是快步行进了船舱之中,顺着梯道直接到了二层,在一扇隐蔽至极的舱门前停了下来,伸手一轻二重地敲了几下。
与船舱等高的一扇木门无声无息地向边上滑开了一道小缝,一只满是警惕的眼在小缝处盯着杜顺声看了看,而后方才接着推开了拉门,露出了内里不小的空间,赫然有着十数名手持左轮手枪的大汉正戒备地将一名年近五旬的中年汉子围护在正中,这人赫然是大清海军陆战队第一旅旅长王宽!
“老杜,情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