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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不急着回宫,本要闲坐片刻,在酒楼里过过嘴瘾,可是看了那车,却只是冷笑一声,吩咐车夫:“回宫去吧。”
眼看着未下车的上官婉儿直接走了,秦少游有点干瞪眼,正待要追上前去问,却不妨有人唤他:“秦县男………本宫可久候你多时了。”
秦少游回眸一看,不是太平公主李令月是谁?
只是这个秦县男,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秦少游只好将婉儿放下,笑呵呵的上前作揖,对着这个狐媚的公主殿下行礼道:“今儿刮什么风,把殿下这样的尊客给吹来了,殿下,我是日夜盼着你来啊,天天数着日子,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李令月却是冷笑:“是么?我怎么觉得你这是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秦少游正色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是那样的人么?”
李令月旋身进了酒楼,对于这个极有主见的女子,秦少游一点办法没有,只得赶上去,李令月点了两个小菜,才慢悠悠的道:“我来,自然是有事和你相商,前些日子,我本想请母皇准你到公主府来执教,只可惜母皇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你瞧,你若是来了公主府,何至于有这么个事,不过总算也是皇天保佑,本宫听说你无罪,也着实为你欢喜。”
秦少游心里想说,你不会是想吃红枣了吧?
李令月笑吟吟地接着道:“本宫还听说母皇在孟西给你赐了地,你我还真是有缘,前两年,母皇也给本宫在孟西赐了一块地,倒也不算多,不过三四千亩罢了,据说我们的地还是紧挨着的,你瞧,这不是缘分,什么是缘分?”李令月笑起来,真是勾魂夺魄。
秦少游打了个冷颤,赶紧念金刚经。
却又听李令月道:“可是呢,你是晓得的,本宫虽受母皇厚爱,可是呢,却终究还是女流,打理和经营的事,本宫也是不懂,赶巧现在咱们既是近邻,那块地就索性交你打理了吧,本宫呢,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不过……那儿的庄子倒是有几十个母皇赐的庄汉和丫头,你只要养着他们,其他的收成都归你了。如何?”
卧槽……
秦少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被你娘背后打了一枪,现在你又来补一刀,娘俩都会吃人啊。
他忙道:“不好,不好,我管不来,下官何德何能。”
李令月皱眉道:“这有什么不好,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么?我还道我们是朋友,我很喜欢你呢。”
秦少游心里说,我也喜欢来这里用饭的食客啊,冤大头谁不喜欢?
他有点火了:“就是不好,殿下,请恕下官无礼,殿下另请高明。”
李令月怒了:“秦少游,我不喜欢你了。”
秦少游争锋相对:“我就直说了吧,那块不毛之地,一点收成都没有,殿下的庄子若只有一两个人,我捏着鼻子也认了,可是数十个壮汉,话就不是这样说的了,我秦少游,占人便宜一辈子,没吃过这样的亏,所以无论殿下喜欢不喜欢,下官也恕难从命。”
李令月拍案而起:“好,我记住你的话了。”说罢拔腿要走。
“且慢。”秦少游叫住她。
李令月以为有了转机,语气柔和了一些:“怎么,你害怕了?”
秦少游苦笑道:“殿下,下官只是想说,秋官侍郎周兴,智商有点低……你懂的。”
李令月又把脸拉下来:“可是周兴却是说你是个呆子。”
卧槽……又是周兴那个烂屁股。
秦少游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孙子到底背后说了自己多少坏话来着。
于是他抿嘴一笑,耸耸肩,道:“殿下慢走。”
李令月冷哼一声,突而又脸色缓和了一些:“罢了,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我确实不喜欢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目送走李令月,秦少游义愤填膺地用纸剪了个小人,上书周兴二字,拿着针,恶狠狠地喃喃自语:“姓周的,我扎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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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张良计
封爵升官,日子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而学里的事又开始忙碌开了。
此番测考,四门学独占鳌头,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于是乎,四门学上下都发迹了。
陈祭酒处死,接任的则是原国子监丞兼四门学代理掌学博士赵子业,而掌学博士一职空缺,则由督学的周博士填补,而秦少游升任博士,开始负责督学之事。
督学博士倒算是肥差,反正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无非就是赏善罚恶罢了。
秦少游在学里的威望很高,自有一番威严,做这‘训导主任’,倒也清闲自在,偶尔寻几个犯过的生员一通臭骂,不但发泄了情绪,而且无需劳心费神。
只是学里的生员,总觉得这位秦督导总有那么点儿‘心不在焉’。
就如前几日,一个生员上课睡觉,秦少游勃然大怒,直接将他叫来督导房,便是一通乱骂:“好你个不要脸的周兴,就晓得睡睡睡,你当你是猪么?噢……本官竟是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学生刘甚。”
“哦。”秦少游点点头,然后又是勃然大怒地痛斥道:“刘甚,你不好生学习课业,却去学姓周的烂屁股,他溜须拍马能做官,可你能吗?”
“……”
秦少游和周兴的矛盾可见一斑。
这也怪不得秦少游恨周兴,因为周兴那厮,也开始传播谣言了。
那家伙是恨透了秦少游,只恨不得将秦少游打翻在地,踏上一万脚,却不知是什么缘故,那厮得知了秦少游在如春酒楼里见过武则天,竟也开始鼓噪起来,到处都在宣传,现在的孟西是鱼米之乡。土地肥沃,物产丰饶。
秦少游不蠢不傻,当然晓得这家伙是要捧杀。
对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骂。
学里的事。其实秦少游并不担心,如今学里渐渐走上正轨,一切井然有序,唯一让秦少游伤脑筋的却是他的酒楼。
酒楼确实有些糟糕,自从太平公主不喜欢自己。这生意竟也落下了不少,据说公主府那儿,总是传出一些‘信息’,让人对如春酒楼望而生畏。
那位公主殿下想占便宜不成,八成是要霸王硬上弓,来逼迫自己就范了。
秦少游岂肯让步,虽是忧心,却还是表现得风淡云轻,可心里就不免有些焦灼。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怎样才能让公主殿下喜欢自己呢?
人就是如此,起初落魄的时候便忍不住要拼要搏,等到如今渐渐安稳下来,便轻松了,秦少游便是如此,有个县男在身,又身兼博士之职,虽然生活中总有一些隐患,却也渐渐享受这种平静。
天气渐渐炎热,转眼到了四月。酷暑已经露出了端倪,连续半月烈阳当空,也不曾有一丝甘霖的迹象,值此炎炎夏日。便是学里再刻苦的生员也变得懒洋洋起来。
秦少游每日只好蜷缩在公房,也懒得理会学务了,一些生员偷偷去学里后山的溪里洗澡,讲师们气急败坏的来状告,秦少游也只是问:“那儿的水凉吗,我也去吧。”
这样的举动。实在让人对四门学的督学工作不太有信心。
……………………
四门学如此,刑部这儿也是懒洋洋的,这倒也是理所当然,即便再卖力的人,也会被这酷暑打消劲头,栽赃陷害,毕竟也是要消耗体能的,因而部里的人都打着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的心思,索性先放一放,都懒洋洋的打盹闲坐。
唯独周兴近几日却很有干劲,他办公的地方并不是在部里,而是在大狱附近的一处公房,这位周侍郎是个很勇于任事的人,许多人犯,他都是亲自审问,因而为了用刑方便,所以索性就近办公。这位周侍郎不但亲力亲为,而且还总能推陈出新,比如他总是能奇思妙想,发明出许多刑罚,如“定百脉”、“喘不得”、“十号大枷”等等,使囚犯一看到这些刑具就已“战栗流汗,望风自诬”。
这几日,他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每日埋首案牍,却不知在谋划什么。
周晨是周兴的远房亲戚,因而深得他的信任,虽然没有官身,却一直都在给周兴打下手,照例在这个时候,周晨都会到达这里,给这位堂叔汇报一些工作。
“那个刘猛已经招供了,他承认牵涉到了谋反,又拉下来了个杨鑫,叔父,是不是现在就拿杨鑫?”
周兴只是打着哈欠,一副慵懒的样子,浑身上下提不起精神。
天气太热了,他不得不拿起帕子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周晨见堂叔不答,心里便思量了一下,晓得这位堂叔现在希望听什么消息:“现在神都上下都在传孟西的事。”
周兴果然眼眸一亮,瞥了他一眼:“你说。”
“昨日在门下也听到有人谈及此事,大家都说好呢。”
“是么?”周兴兴致勃勃的道:“却不知圣人可听到风声吗?我听说宋国夫人入宫了?”
“侄儿也听说了,是昨日入的宫,宋国夫人当真是不易,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师,这个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圣皇很是高兴,特意开了则天门,将她迎进去的。”
周兴显然对这位宋国夫人很感兴趣,圣皇的母亲荣国夫人在前几年便去世了,而圣皇倒是有个姐姐,被封为魏国夫人,偏生坊间传闻这魏国夫人生得也很是美艳,被高宗皇帝看上,因而被圣皇所害,不管怎么说,当今圣皇除了一个太平公主,真可谓是孤家寡人,不过……却还有一人是不同的,那便是武则天的妹妹宋国夫人,这位宋国夫人和圣皇的母亲、姐姐都不同,素来静谧,性子温和,嫁去了蜀中,圣皇几次下诏让她进京来团聚,她都以年纪老迈婉拒,想不到这一次竟是来了。
圣皇的心思,其实大家都清楚,其实她也有她的初衷,一个母亲,据说不是什么善茬,竟是与自己的外孙通JIAN,另一个姐姐也是声名狼藉,唯独这个妹妹是颇受人敬重的,据闻她举止从不轻佻,虽是丧夫,却并没有改嫁,而是养育几个儿女成人,这几个儿女也都淡泊名利,嫁人的端庄醇和,男子则只读经史,并不热衷于权利。
难得有了这么个靠谱的亲戚,圣皇自然看重。
周兴目光幽幽,沉吟了老半天才道:“我看哪,火候到了。”
“叔父……什么火候?”
周兴淡淡一笑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
次日清早,照旧是宣政殿的朝会,武则天垂问了政务,正待退去,周兴却是起身道:“圣人,臣有一言。”
武则天近来对周兴有些不喜,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周卿有何事?”
周兴摇头晃脑地道:“天气炎炎,臣看圣人气色不好,圣人的身子关系社稷,岂可有所毁伤。”
武则天对周兴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朕……倒还过得去。”
“臣还听说,宋国夫人入宫了,夫人千里迢迢,舟车劳顿,以全圣人姐妹之情,实在让臣感佩。只是近来天气炎热,闭门于宫中,臣怕夫人闷出病来,倒是臣听说,这神都左近有个消暑的好去处,圣人若是有闲,不妨与夫人同游于此地,借此消暑,也好解一些烦闷。”
武则天对这个妹妹很是看重,这妹子一向是识大体且端庄的人,平时就喜怒不形于色,她虽入了宫,却并未焕发什么笑容,这让武则天也留了心,现在周兴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武则天禁不住道:“是么,却不知是什么地方?”
周兴道:“就在孟西,臣听说,孟西那里乃是鱼米之乡,鸡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