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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国主都在为自己辩护,软倒在地的娘炮更是满脸哭丧一把抱住了禄东赞的马蹄,哭爹喊娘的求饶道:“是啊!大论,小的可是出了名的反闽国,小的在北天竺的田庄还被闽国夺去了,小的恨闽国还来不及,怎么会私通闽国,通报消息呢?”
“呵呵,是吗?”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禄东赞盯着娘炮满是虚汗的额头足足几分钟,这才轻轻问道:“闽王答应封与你多大的田庄?”
不可置信的昂起头,旋即娘炮又是瘫软的坐到了地上。上午禄东赞约谈过的十来个百夫长,一百多个吐蕃兵全都被屠杀殉葬,如今他自己又被抓住了把柄,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残酷的命运呢。
回忆着他自己曾经下令剥皮,挖眼,剁手的奴隶,娘炮把自己吓得直哆嗦。
芒松芒赞还是那么一头雾水的样子,赤玛伦也是疑惑的看了过来,对此,禄东赞则是恭敬的拱了拱拳头,开口解释道:“回禀赞普,赞蒙,老臣上午勘察过闽国使团的墓地了,闽国正使秦怀阳,副使李雪雁,副使李缺应当都没死!”
“都没死?”
坐在十六人肩辇上,不论芒松芒赞还是赤玛伦差不点都没蹦起来。
一国使节代表国君的颜面,一旦使臣被斩杀,相当于隔绝了一切和谈可能,必须以战争,流血来解决,这也是为什么匈奴使节被斩杀后,鄯善王不得不完全倒向班超,倒向汉朝的原因,可如果闽国使臣没死,不论死了多少从人,都有斡旋的机会。
到现在,赤玛伦才恍然,自己当日急昏了头,根本没有仔细勘察郭待封献上的人头,主观意识上,她也不相信在数千人的包围圈下,几十个闽国使节能逃出防备森严的拉萨城,但现在想来,的确,三个人头如果真的是闽国使节,那么那个特殊的银面具为什么没有?
旋即,禄东赞的话语也是应了赤玛伦的猜测。
“闽国使者犬子都见过,副使李雪雁天姿迤逦,嗯,胸很大,是个妇人,可几具断头女人的尸体都是平胸,也就是未婚配的少女,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是劳动过的老茧,李雪雁自然可以排除。”
“另外一个副使李缺在闽国小有名气,作为一个女将,还颇为受闽王宠幸,除了她标志性的银面具外,李缺的武艺也是不凡,几个断头女人也没练出武人应有的肌肉,所以,李缺也可以排除。”
“就剩下一个秦怀阳不好判断,几个断头男子都颇为健壮,还好,受到袭击前,秦怀阳比了一天的马球,照理应当满身的淤伤,而不是向那几人,尸瘢全都均匀于一面,所以秦怀阳应该也活着。”
听完禄东赞的解释,赤玛伦终于豁然的点了点头,不过芒松芒赞却始终皱着眉头,片刻后一伸手又指向了瘫软在地的娘炮疑问道:“只是大论怎么就肯定这娘家人一定会是私通闽国?”
“此人老臣认识!”收起了卖弄,禄东赞恭敬的一拱手道:“从北天竺运来的官粮多数是此人经办,所以他才熟识赞普的粮仓,而且那一日老臣过问过,只有他与少数几个北天竺回来的贵族曾经在事发时间靠近过赞普的粮仓,只有他最有机会破坏焚毁粮草!”
“可那也不能表明国之干城娘氏就是叛国之人啊!”芒松芒赞还是不认同,语气破有些不善的责备道:“大论也不应该凭借莫须有的罪名来指控一个一等姓吧!”
这回,终于苦笑了出来,禄东赞却是一副神往的样子摇了摇头。
“赞普没有去过长安,也没有去过京师,长安,多少草原上的豪杰愿意丢掉部落而换去在那儿的舒适生活而不得,如今的京师,几倍繁华于长安,如果不是受先赞普的遗命,就连老夫都想搬去京师,更别说在北天竺生活过的那些贵人们了。”
禄东赞眼中的神往绝对做不了假,听的芒松芒赞却再一次惊愕起来,在他看来,布达拉宫所在的拉萨已经是天下一等繁华之所,他实在想象不出比拉萨还要繁华的地方,努力想象了片刻,芒松芒赞颓然的摇了摇头,旋即再次挥着衣袖指向了瘫软在地上的娘炮。
“那这位娘家人,大论想怎么处理?”
一听这话,娘炮的全服注意也是提了起来,满眼祈求期盼的看向了禄东赞,毕竟富贵之人谁想死?有一丝希望都要把握,谁料到禄东赞在他的目光炯炯下却再一次苦笑出声。
“赞普,我们要寻找到闽国使者,可全靠这位娘家后辈了,老夫如何还能处置他,胖子,听老夫说,如果你能联系到闽国正使秦怀阳将军,老夫就赠与你千户,如今闽国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如果你能带一千户吐蕃人投靠闽王,哈哈,没准你就能封爵了!”
“这几日老夫会在拉萨河边等候秦将军大驾光临!”
禄东赞说完,整个送葬队伍再一次庄严的踏上了归途,迎着阳光,侍女撒着花瓣,僧侣转着经筒,赞普的步辇也踏上行程,原地仅仅留下娘炮肥嘟嘟的身体还瘫软在哪儿。
好一阵,直到队伍都消失在了视野中,娘炮才如梦初醒一个激灵蹦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恐惧与兴奋交织的神光,手忙脚乱也是奔着拉萨城跑了去,全然不顾尿湿了的裤子。。
一晚过后。
“你说,禄东赞与赞普要见我?”
久经周折,一个晚上没睡,娘炮才经过各种暗线联系上秦怀阳,被蒙着眼睛咋一进了帐篷,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经捏在了他肩膀上,疼的娘炮一阵龇牙咧嘴,赶忙狠命的重重点了点头。
“没错!大论已经复出了,昨日大论还将贵国使团的遗体安葬在了赞普王陵附近,取名万忠墓,而且当日攻击贵使团的族兵全都被斩杀殉葬,长安使节还被大论缉拿,就锁在万忠墓旁边,大论是真心要与闽国和好的啊!”
要拿好处,娘炮自然也是全副心思都拿了出来,苦口婆心的说着好话,这一变故,却让闽国使团几人都沉默了。
这些天,其实秦怀阳几个也不好过,一方面拉萨城内的汉商大量出逃让他的眼线锐减,另一方面,吐蕃为了抵抗象雄入侵而向所有部落颁布了征兵令,李道宗掩藏身份的小部落自然也不例外,暴露已经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如今又出这一变故,秦怀阳当然得掂量一下。
“你们看,禄东赞可信吗?”思量了好久,秦怀阳才无奈的摊起了手,这事儿关系上千人姓名,他也决定不下来。
“哼,禄东赞也不是什么好饼,当初到长安就以狡猾著称,谁知道是不是他的计策,引我们上钩!”话刚说完,李雪雁却气呼呼的嘟起了嘴,她差点远嫁吐蕃都是因为禄东赞,到现在她对禄东赞还没个好印象。
“丫头,休的胡说八道!”
可惜,李雪雁的意见刚一说完,就被李道宗给否了,吹胡子瞪眼,李道宗作势一声大吼,当即让李雪雁没了电。呵斥退了李雪雁,李道宗却是又转身拱起了手。
“如今我们面临两个选择,要么与禄东赞接触一次,要么现在就立马撤退,不然的话一旦暴露了身份,我们很可能陷入吐蕃军的包围!你是正使,你拿主意!”
李道宗说完,满含杀气的还盯了娘炮一眼,当即让这个胖子浑身一哆嗦。
“不要看我,末将只不过来度假的,不会做任何决定!”
面对秦怀阳的询问目光,李缺也是耸了耸肩,问题又回到了自己手中,秦怀阳的额头上,豆粒大的汗水禁不住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足足犹豫了一刻钟,秦怀阳这才抓住了李雪雁为他擦汗的小手,歉意的对左右说道:“虽然很凶险,但秦某不愿意城中的兄弟部下白死,还请诸位随我再冒险一次!”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虽然刚刚反对,这会李雪雁却是坚定的拥护了起来,另一头,李道宗也是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畏首畏尾的女婿他可不欣赏。
“既然如此,全军准备,咱们再去会一会禄东赞这个老狐狸!”终于下了决定,抓起挂在墙上的横刀,秦怀阳目光中满是决绝的喝令着。。
第740章 。重启谈判
拉萨河畔,河水滚滚流淌着撒着欢,不论王朝政权如何变化,似乎这雅鲁藏布江支流都是这般永恒的亘古不变,蓝天,低云,河的渲染下,连带着,河上垂钓的渔夫似乎都变成了永恒的景色一般。
戴着斗笠,一根鱼竿高高竖起,一竖就是一天也不见动静,禄东赞一点儿也不像吐蕃大相,宛若成了一个真的渔夫那样,烦乱的朝政也被他抛到了一旁。
“又是一无所获,呵呵,姜太公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又是一天日落,提着空空如也的鱼篓,禄东赞摇晃了下坐麻了的肥胖身体,却是一点儿也不恼,悠闲的回头向拉萨城方向走去。
不料没走两步,身后一声朗朗笑声忽然顺着耳边传来。
“大论可不是信人,这可没落日呢!而且,好像不止大论一个人吧?”
“没办法,老夫还有不少事情还没做,还不敢死。”满是苦笑,禄东赞慢慢的回过头,亮晶晶的河水中,一个竹排子在水中起伏着,不是多日未曾谋面的秦怀阳还是哪个?跟在他身后,李缺撑着船,李雪雁打着伞,闽国使团倒是来齐了。
听着禄东赞的无奈,秦怀阳也是叹了口气,同样怅惘的摊了摊手:“后辈也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那先生如何才肯上岸呢?”终于恢复了点从容,放下了鱼竿,禄东赞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
不怪他为难,看来闽使的确费了一番心机,拉萨河的河水还是挺深挺急的,秦怀阳要跑,船一放就没影了,更何况为了不惊动人,禄东赞还不敢布置骑兵。
也难怪,如今横亘在闽国与吐蕃间,最严重的就是这信任问题,刚被袭击一通,命都差点丢了,谁能不小心?
也是犹豫了下,秦怀阳这才将这几日计划好的条件说了出来。
“吾等闽国使节是来拜见吐蕃赞普的,所以还请赞普移驾一见。”
为难的皱了皱眉头,禄东赞直接回头摆了摆手,原本一人未有的长草地中,立马钻出了几个精壮吐蕃甲士,听着禄东赞的小声吩咐,甲士一言不发,扭头就向拉萨城跑去。
太阳落山可是快的很,不一会,就仅剩下半轮余晖,看到藏不住的一群保护禄东赞甲士也干脆冒了出来,看着昏暗的阳光下甲士愈加模糊的身影,秦怀阳的心又是悬了起来,这可是吐蕃的领土,吐蕃人要是再有什么歹意他们几个三头六臂也容易交代在这里。
如果不是放弃太可惜,如果不是看到真有新修建的万忠墓,长安的使团郭待封等人猴子一般被关在木笼子里为闽人守墓,秦怀阳说什么都不会再冒险。
还好,事情还是朝向好的一方面发展,闽国需要吐蕃,吐蕃更需要闽国,浓郁的花香伴随着阵阵念经声,百多个僧人摇着转经筒,年轻少女撒着花瓣的赞普队伍影子再次出现在和岸边。
卫士分为两队,坐在肩辇上的芒松芒赞与赤玛伦被显露了出来,吐蕃国主亲临,吐蕃的诚意倒是显露了出来,秦怀阳终于放心的远远一鞠躬,高声行礼道:“闽国使节,右卫将军秦怀阳拜见赞普。”
跟在赞普背后竟然还有一个步辇,赞普的步辇微微向一旁移动了下,给另一个步辇让出了位置芒松芒赞竟然也是抚胸微微一鞠躬。
“前些日寡人治下不严,匪类勾结奸人,让先生受惊了,请先生上岸登辇,与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