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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穿过那里,东宫近在咫尺,三省六部的中央官署也近在眼前,太极宫中唯一的军事力量太子六率已经在自己掌控中,长安令带领着长安衙役亦是监视的那些公侯勋贵死死的,至于金吾卫那群废物更是不在话下,没人能对抗自己手里的三万北衙禁军,可以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
只要控制住这里,拥立雍王李宏称帝,他李辅国也就成了大唐的赵高,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
你们那些正人君子不是看不起俺们这群没卵子的阉人吗?杂家还就要做这个太上皇了!
千秋霸业近在眼前!就连阴沉如李辅国这等阴险的野心家亦是压抑不住的狂热起来,心头疯狂的呐喊着,脸上流露着得意与疯狂,在太监徒子徒孙的簇拥下,李辅国甚至哼着关西小调进了玄武门中。
纷乱的脚步声中,疯狂的呐喊中,两千多太监,虎牙都,还有不少大明宫禁卫都跟着钻进玄武门中,眼看着拐一道弯进入翁城门,李辅国就能抵达东宫的外墙,可就在这时候,刚刚还洞开着大门静候的翁城门守兵却是忽然触了电一把,从地上蹦起来飞速的关上了大门。
这一幕太突然了,甚至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李辅国心头咯噔一下回过头时候,身后也是嘎吱一声,沉重的长安城玄武门亦是轰然关闭,李辅国的大军顿时被夹成两段,两万七千多北衙禁军被关进了太极宫外。
哗的脚步声,无数弓弩手从换绕一圈的玄武门城墙上露出头来,闪烁着寒光的箭头指着被包围在翁城中央疯狂的太监们杀机十足。
正太阳底下的玄武门十四米高门楼下一个身穿黄袍,头戴紫金梁,傲气十足的年轻人拄着刀,威武的一只脚踩在了城垛上,神一般向下眺望着,用一种高人一等的语气豪迈的说道。
“难怪当年孤的祖父会把这里当做埋伏决战的地点!好一个瓮中捉鳖!”
还以为太子六率的大率虎大林出卖了自己,让雍王李宏,长安留守戴至德有了准备,提前发难,大明宫总管秦观尚且无比嚣张的对着上头大声嚷嚷着:“虎大林你个狗才,竟敢出卖杂家!雍王李宏你听着!我家干爹是奉陛下之命返回长安,诛杀戴至德这个叛逆之臣!你速速收兵开门,尚且能保证富贵不失,如果一意孤行攀附戴至德这个逆贼,杂家饶不了你!”
秦观还嚣张的叫嚣时候,李辅国的心已经沉到了极点,在李治身边位高权重,雍王李宏他见过不止一面,就算他母妃徐婕妤得宠,李宏见到自己依旧战战兢兢,绝不可能如眼前这个皇族一样锐气逼人,锋利的好像一把出窍的唐刀!更何况年龄也不对!
他是谁?
城头上那位却似乎根本没有耐心,不屑于与秦观志气争辩一般,脸色一刹那变得阴冷,年轻皇族仅仅高傲的向下挥动了横刀,刹那间,城头万箭齐发,刚刚还狂妄的跟着秦观*的宦官们不可置信中争相扑倒在地,时隔三十多年,鲜血再一次染红了玄武门坚硬的石板,惨叫声,哭喊声中隐隐有鬼哭一样的亡灵之音跟随着直冲云霄,震撼了整个大长安!
第1364章 。权阉末日
藏青色名贵的丝绸如同纸糊的一般一击就透,就算禁卫的皮甲在箭雨之下也没能支撑多久,刚开始那些宦官还惊怒交加的叫骂着,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受到了如此歹毒的对待,可当一个个横行长安,欺男霸女,抢夺民财,掠夺民田的同伴相继倒在血泊当中后,这些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宦官终于胆寒了,哭叫着跪在了地上,向城头求饶着。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一群依附皇权的奴才而已,依仗着皇权他们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贪婪的宦官集团却每每如同蛀虫一样亲自将皇权这颗他们所依仗的大树蛀空,浑然不知到没了皇帝撑腰,他们什么都不是!
也只有如今大难临头才能让这些宦官醒悟过来,然而,已经晚了,傲立在城头的皇族年轻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反倒是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裸的屠杀,城头上的将士亦是不断将死亡的箭雨倾泻在太监们的头上。
就连刚刚嚣张跋扈的太子六率观军容使秦观此时都被如此冷血无情的屠杀给吓尿了,腿儿发软的龟缩在虎牙都撑起的盾墙后头,这么多人中,冷静的也只有李辅国这个大宦官了,没有注意外面党羽的惨叫,李辅国反而尽力把耳朵贴在地上,听着墙外的声音。
地面,刨除墙内的混乱声音,墙外头同样也有沉重的震动声不断传来,那震动比城内整齐了无数倍,听的李富国就是一喜。
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之所以成功,是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根本没有料到李世民竟然敢在皇宫对他们动手,太子东宫与齐王府的精锐卫士根本没有随行,而他不同,李辅国在外头有三万大军啊!整个皇城守卫除了三千东宫六率,也就只有几百个大内侍卫样子货。
只要自己坚持下来,这仗还有的打!
倒是没有辜负李辅国的期待,城门外,刚刚经历了拦腰截断的混乱,负责指挥副观军容使仉公公立马杀猪一般嘶嚎了起来。
“长安留守戴至德反了!雍王李宏反了!大家快冲进去把老祖宗救出来!不然大家都得玩儿完!”
历来政变可从来都是血粼粼的,没有一丝妥协与宽恕,李辅国要是倒了,自己等人作为跟着他临阵脱逃,还谋害皇帝与五十万大军主力的帮凶,被斩尽杀绝都是轻的,甚至很有可能祸及家人。
这帮北衙禁军绝对算得上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此时倒是拿出了与诸胡决战时候没有的凶狠与魄力,此地距离大明宫的武库不远,当即有北衙禁军急速跑回去取梯子,火油等物,带弓箭的亦是纷纷向上抛射,一时间玄武门上也是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
片刻后,取来火油的北衙禁军将猛火油泼洒,倾倒在城墙上,滚滚黑烟从背后冒了上来,乱哄哄射来的火箭倒是给玄武门守军带来了些困扰。
也不知道谁这么能射,一支火箭居然抛射出去十四米高,从城门楼子直勾勾追下,正好钉在了一只脚踩在城垛上装13指挥屠杀的皇族少年衣袍子上,把他锦绣的黄袍燎着了一大块,慌得那皇族什么风度都没有了,当即就是一阵乱蹦乱跳。
此时,四千多宦官已经被屠杀的差不多了,成堆的尸体倒伏了一地,乱糟糟的箭杆插得如同芦苇丛那样,血腥味冲天,还有中箭未死的宦官捂着伤口拼命扑腾着,一些机灵点的则是抱着同伴的尸体在地上撞死。
虎牙都不愧是李辅国依靠的绝对王牌,这么猛烈的屠杀下五百来个军士居然也没有惊慌失措,用尸体,战马还有盾牌组成了个圆形堡垒,堡垒已经被箭矢射的满了,活像一丛玫瑰花,人却没死多少。
眼看着这么下去也攻不下,扑灭了身上火的年轻皇族干脆恼火的一摆手,停止了箭雨屠杀。
可算松了一口气,从盾牌的缝隙中,李辅国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着城头就是叫唤了起来:“城上大王请听我一言!”
“陛下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已经在西州败亡,五十万朝廷大军毁于一旦,百万胡虏不日就要寇掠关中,此时天下无主,老奴愿意拥立大王为帝!请大王停止攻击!”
“城外还有老奴三万大军,老奴死不足惜,可是那些蛮军蛮汉惊扰了大王,就是罪该万死了!此时是用人之际,还请大王给老奴,给将士们一个机会!”
李辅国说的恭敬,实际上却是威逼利诱了,以皇位作为诱饵,又以城外的三万大军作为威胁,看着城头一片死寂,李辅国心头禁不住阴毒的想着,只要玄武门一撤围,他就立马率领大军把太极宫杀个血流成河,反正高宗皇帝李治还有几个幼子,拥立个孺子婴更好,就算万一诸胡打进了关中,大不了学东晋跑去江南,五胡乱华时候南朝不也是滋润的活了好几百年吗?
可就在李辅国想的美好时候,城头上却是忽然传来了一声尤其不耐烦的声音。
“孤本来就是太子,你这阉奴也配谈废立之事?全都杀了!”
就在李辅国惊怒中,城垛上忽然伸出了一根根的铁管子,足足愣了一刻钟多,李辅国颓废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嚎啕大哭着。
“是闽唐太子到了!”
轰隆~
虎蹲炮与一些野战轻炮的轰鸣声仿佛打雷那样,震撼的玄武门都是隆隆作响,亦是震撼的城外那些正在忙碌攻城的北衙禁军们惊愕的停顿在了那里。
这火炮仿佛一个信号那样,大明宫与长安城所间隔这个宫道的左右,沉重的马蹄声忽然大作,数不清的玄甲黑衣骑士八人一列,马身上都包裹着鳞片一样的铁甲,高大的战马像一堵墙那样推了过来,还有三四米长的长矛斜指下方,虽然涂抹了黑漆防锈,可是那股杀机依旧足以令人寒透骨子里。
在不可置信中,一个勋贵子弟军官忽然指着突如其来的骑兵在阳光下闪耀的双头金龙大旗惊骇的大叫着!
“是闽唐!是胡人!”
一句话瓦解了军心,前头好不容易壮着胆子组成的枪阵哗啦一下直接溃散了,这些外战外行的老爷兵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扔下武器转头就跑,后头的闽唐重骑兵也毫不客气地把背对自己的北衙禁军捅死,碾压在马蹄子之下,不到十分钟,一人伤亡没有付出,三千铁骑已经击杀了五百多北衙禁军,剩余三万多人则是呼啦的一下全都散了,一股脑的溃逃向大明宫。
“都回来!都回来!”翘着兰花指,仉公公还在败军中哭喊着拉扯着,冷不防背后一声狞笑,回过头去,仉公公立马吓傻了。
昨日还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的礼泉县令崔思古此时竟然也换了一套闽军的重甲,一口白牙狰狞的笑着对着自己,锋利的骑矛分明是直奔自己后心而来。
熬的尖叫一嗓子,这个阉党中坚人员也是拖着长袍子,哭喊的逃向了大明宫。
早在十多天前,背后中了噶尔襄陵一枪的吐蕃赞普芒松芒赞在青海到底是撒手人寰,这位吐蕃雄主野心勃勃的与大闽做对了一辈子,终究还是落得了这般下场,而且闽军没有赶尽杀绝,反而送还了俘虏的吐蕃将士,吐蕃上层对闽唐也是恨不起来,只能怨天了。
早已经在吐蕃边界徘徊已久的李瑾立马率领了两万轻重骑兵直扑长安,也是跑死了上万匹马,抢在李辅国两天之前,抵达长安,把西域的消息带了过来。
就这么两天时间,就决定了成败!
此时,已经烧黑了的玄武门大门终于洞开,随之传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里头的将士还在挨个尸体检查,活着的拎出来,已经半死不活的干脆补一刀,更多的闽唐大军也是汇聚了过来,带领重甲骑兵的闽军大将裴行俭则是找到了从城楼上下来的太子李瑾缴令。
“殿下,北衙禁军已经击溃,末将还派了长孙将军守住大明宫以北,估计到晚上,这些人就都会投降的!”
谁知道气急败坏的提着身上烧出破洞袍子的李瑾却是很诧异的扭过头反问道:“谁说要接受那群阉党混球投降的?都杀了,现在带兵入宫,只要不是女人就都杀了!”
李瑾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不点没让裴行俭喷出来,足足哆嗦了几下,裴行俭方才急促的劝解道:“太子,陛下一向不喜杀戮唐人,如果在长安杀戮过重,陛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