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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听杨云枫如此说,立刻气道:“你别装傻充愣了,我家小姐闲着无事做了?来这监牢暗无天日的腌臜地方干嘛?她好心来看你?你却将她气跑了,如此不识好歹,你杨钊是个什么人?我家小姐……”
贝儿见杨云枫一脸不屑,压根没听自己说话,更是来火,冲着杨云枫喝道:“喂,本姑娘正在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杨云枫这时回过神来,问贝儿道:“贝儿小姐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贝儿一愕,气呼呼地丢下一句话:“真是愚不可及,我家小姐真是猪油蒙了眼了!”说着连忙走出了牢房。
罗冬林这时冲着杨云枫笑道:“钊哥,我看来十有**准了,卫小姐只怕真是看上你了!”
杨云枫坐到一旁,虽然他自己心中也隐隐感到卫墨对他有一点这个意思,但是相信今日过后,卫墨定然要恨死自己了,想到这里杨云枫心中却涌起一股失落感,自己也是奇怪,不算杨钊调戏卫墨那次,自己不过与这卫墨见过两次,为何自己如此失落呢?莫非自己也……
杨云枫正想着,罗冬林在一旁笑道:“钊哥,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照我说,你干脆娶了那卫小姐,做了卫弘的女婿,何必在这里受鸟气?”
杨云枫闻言微叹一声,喃喃道:“如果一切这般好办,老子又何必苦恼呢?”正说着就听牢房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时衙役领着一人来到杨云枫的牢门前,杨云枫定睛一看,却是另白,只见李白手中还拿着一壶酒,冲着杨云枫笑道:“小哥,某来看你了!”
杨云枫连忙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太白兄,太白兄还记挂着小弟,特地送酒来给小弟解馋啊,小弟真是感激流涕啊!”
李白走进牢房中,哈哈一笑道:“小哥说的哪里话,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是某已经当小哥是自己的至交了,小哥如今虽然身陷牢狱,某如何不来?”
杨云枫也是哈哈一笑,接过李白手中的酒,喝了几口后,这才道:“好酒……太白兄记挂,小弟不甚感激!”
李白拿过杨云枫手中酒,也饮了几口,这才冲着杨云枫道:“古人分甘同味,今日某与小哥效仿古人,分酒同味,岂不快哉?”
杨云枫与李白一阵寒暄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酒饮尽之后,李白这才对杨云枫道:“小哥,李兄与你说的话,某都知道了,某想知道小哥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不答应李兄的条件?如果某猜的没错,小哥既然敢于卫弘翻脸,就已经下定决心与卫弘不是同道中人了,那么小个为何不站在李兄这边,一同扳倒卫弘呢?”
【第1?12章】当堂对质
杨云枫闻言淡淡一笑,心下却在暗道:“原来李白是给他的好友做说客来了?”心念微动,对李白道:“太白兄,我与卫弘注定不是同道中人,也不代表我必须与李大人同道!”
李白见杨云枫如此说,奇道:“某不明白了,你与李兄有同样的目的,为何不能同道?”
这时杨云枫想到了后世对李白的评价,李白是一个才华横溢,千古难得的绝世诗才,在这一方面,估计由古至今,无人能撼动他诗仙的地位,但是在政治方面却不尽如是,看来此评价一点不假,难怪李隆基没有重用李白,杨云枫想到这里,微叹一声,对李白道:“太白兄,小弟将你当知己,这才与你说明,李钦差虽然与小弟有这同样一个目标,但是目的却不一样,小弟如此做,只是不想沦为他人政权争斗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李白闻言一愕,怔怔地看着杨云枫,缓缓地站起身来,唏嘘一声后,这才叹道:“也罢,也罢,小哥既然心意已决,某也不劝说什么了,不过小哥你如果不与适之兄合作,只怕还要在这牢狱之中呆上一些日子,某是为你着想,即便你帮了适之兄,依然可以拒绝他的好意,岂不是一举两得,你年纪尚轻,在外面原可以大展拳脚,如此在牢狱之中浪费光阴,岂不可惜?”
杨云枫此时也站起身来,他觉得李白说的极有道理,自己的目标本就不再洛阳,何必在这蒲州浪费时间?既然李适之是在利用自己,那么自己如果与他一起扳倒卫弘,又未尝不可以说是自己利用了李适之呢?这世间的事本就是如此,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想到这里,握住李白的手,笑道:“杨某何德何能,能与太白兄相交为友,此生足矣!”
李白哈哈一笑,道:“小哥谬赞了,某羞愧不已!”
杨云枫与李白又寒暄了几句后,杨云枫这才对李白道:“听太白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想通了,请太白兄与李钦差说,小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扳倒卫弘!”
李白闻言哈哈一笑,拍着杨云枫的肩膀道:“有小哥这句话,某心里踏实了,看来这一趟牢狱没有白来,小哥放心,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相信这里你也不用呆上多久了!”说着拱手告辞,临行时还嘱咐杨云枫不必担心,牢狱之中已经有李适之的人在,卫弘的人不敢轻易放肆。
罗冬林在一旁的牢房怔怔地看着杨云枫,他未想到自己认识的杨钊如今却能认识这么多达官贵人,要么是朝中众臣,要么社会名流,要么是富家小姐,还真是让他惊叹不已,罗冬林问杨云枫道:“钊哥,我听说杨家已经举家搬迁去东都了?”
杨云枫点了点头,这时突然想到了杨玉环,心中一动,暗道:“是啊,老子可是要去东都洛阳找杨玉环的,如今却被这破事耗着,看来决心与李钦差一起扳倒卫弘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动,喃喃道:“李适之?对,没错,刚才李白是叫李钦差为适之兄,那么绝对是李适之没错了!难怪第一次见此人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呢,原来是皇家血脉!”
杨云枫自然知道这个李适之,李适之是与李白同为饮中八仙的,他本是李世民的第一个太子李承乾的子嗣,后来因为李承乾被变为庶民的缘故,这个李适之也就流落民间的,历史上有明确记载,李隆基一朝的宰相无数,其中的两个姓李的宰相都是皇室后裔,一个就是李适之了,另外一个当然就是李林甫了,不过李林甫的皇族血脉关系就比较远了,要追溯了唐朝开国君主李渊的身上,这个李林甫的祖先就是李渊堂兄弟李叔良的曾孙了。
杨云枫不及细想,立刻对罗冬林道:“冬林,方才我对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只要你指证唐长峰,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到时候你出狱是要跟着我去东都,还是留在蒲州,或者去其他地方做个小买卖,都随你心意!”
罗冬林闻言心中一动,他替唐长峰顶罪,不过得了一两银子罢了,如今杨云枫张口就是一百两,这一百两莫说是做小买卖了,买下一座酒馆都绰绰有余了。连忙问杨云枫道:“钊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云枫立时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罗冬林道:“身上带的不多,这点你先拿着,只要你答应此事,剩下的事后给你!”说着见罗冬林还有犹豫之色,立刻又对罗冬林低声道:“刚才我与李适之李钦差、李太白说话,你也都听见了,要对付卫唐两家的不是你我,而是朝廷的宰辅张九龄,你站在李钦差与张宰辅的一边,试问你还有何克担心的?”
罗冬林看着手中的银子,立刻点头道:“一切听钊哥的!”说到这里,立刻又将银子还给了杨云枫,道:“银子我就不要了,不过钊哥可要答应我去东都,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蒲州城呢!”
杨云枫立刻拍着罗冬林的肩膀,笑道:“放心,办妥了此事,你就只管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这银子你还是收下……”说着将银子塞到罗冬林的手中,立刻又沉声道:“一会只怕钦差大人还会再来,你就立刻喊冤,你尽管说是唐长峰逼着你顶罪的!”
罗冬林闻言连忙摇头道:“我毕竟受了唐长峰的银子,如此说,他定然不认!”
杨云枫冷冷一笑,道:“何时轮到他不认了,你尽管如此说,如果他提到银子,你也可以说是他逼着你收的,唐长峰的为人蒲州城谁人不知?即便这么说,也符合他的作风!”
罗冬林听杨云枫如此一说,顿时点了点头,道:“钊哥说的不错,那就这么干了?”
罗冬林本来还担心卫弘会对他与杨云枫不利,在牢中安排杀手之类的,杨云枫劝他不用多心,果不其然,一直到第二日,都相安无事,看来李白说的不假,这牢中已经有李适之的人手了,不然还真难保在关键时刻卫唐两家不对自己狠下杀手。
不过李适之一夜未来,似乎明显是做给自己看的,想杀杀自己的威风?杨云枫既然已经答应了李白,就不会轻易变卦,况且经李白一说,杨云枫真的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也就无暇去猜度李适之的心理了。
倒是罗冬林一夜担心的不敢睡觉,在牢房中走来走去,搅和的杨云枫一夜也没睡好,好在不多时,一拨官兵进了牢房,为首的走到杨云枫的牢房前,对属下道:“将杨云枫带走!”
杨云枫知道定是李适之派人来提审了,连忙向一旁的罗冬林使了一个眼色,罗冬林立刻跪倒在地,高呼道:“小人冤枉啊……小人要状告唐长峰逼小人顶罪!”
为首的官兵见状,立刻冲着一旁的下属,道:“一并带走!”说着一行人将杨云枫与罗冬林**了牢房。
杨云枫与罗冬林被带到大堂上时,大堂正中的“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李适之已经换上了一身官府,颇有威严的端坐在官案前,卫弘则也换上了官府,坐在下手处一旁,脸色却不甚好看,见杨云枫进堂后,脸色更是惨白。
这时李适之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罗冬林闻言一惊,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小人罗冬林,拜见大人!”
李适之瞥了一眼罗冬林后将眼光投向杨云枫,只见杨云枫怔怔地站在那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后,看着杨云枫,沉声道:“你为何不跪?”
杨云枫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完全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升堂办案,贫民是要给当官的下跪的,他倒也说不上有什么古圣贤的气节,只是除了从小给爷爷奶奶过年磕头,亦或者被老爸打的时候跪过,还从来没如此在外人面前跪过,这腰板与膝盖还真是弯不下来。
杨云枫此时心中一叹,暗道,来到这封建时代了,除了自己做皇帝,这下跪也是寻常礼节,避无可避,也罢也罢,自古道死者为大,老子就当拜你的长生牌位好了,想到这里,杨云枫的心里也就舒服了许多,立刻弯膝倒地,道:“草民杨云枫,见过钦差李大人!”
李适之这时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大胆杨云枫,你可知罪?”
杨云枫知道这一切就如演戏一般,虽然打架都心知肚明了,还是必须要走个过场,立刻拱手道:“大人,草民冤枉!”
李适之闻言喝道:“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你垄断菜市口在先,哄抬物价在后,又关闭菜市口,将菜尽数倒入黄河之中,搞得整个蒲州城物价混乱,民不聊生,你还不知罪?”
杨云枫立刻道:“大人明鉴,垄断菜市口确有其事,但是草民垄断菜市口,靠的是自己的脑子,在商言商,商人本就是追求利益,哄抬物价却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