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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苦苦一笑,摇头不语,这时张九龄与李适之走来,张九龄对张旭拱手道:“伯高先生,今日殿上可是一鸣惊人啊,与云枫之前的见解可谓是相得益彰,异曲同工啊!”
张旭闻言一愕,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拉着杜甫与杨云枫走开,杜甫则是瞥了一眼李适之,随即跟着张旭而去。张九龄看在眼里,脸色微微一变,这时低声道:“不识抬举!”
李适之这时哈哈一笑,对张九龄道:“老师也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他性情就是如此!”
张九龄看着远去的张旭与杜甫,这时低声道:“适之啊,这杜甫是你旧友,你要好生拉拢才是!”李适之点头看向远去的杜甫,沉默不语。
这时李林甫与李昭元从含元殿走出来,李林甫这时低声对李昭元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张旭殿试结果未出,就混上了一个县令,你倒好,殿试结果还未出,就被剥去了士籍,还永不录用!”
李昭元满脸的不服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县令么?况且爹刚才看我在殿上说话之时,不也是满脸堆笑,自信满满嘛?孩儿被皇上剥去士籍之时,爹你不也是一句话也没说么?现在倒是来怪孩儿了?”
李林甫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扬起了手,道:“你这个兔崽子……”李昭元见状立刻跑了开去。
李林甫这时无奈一叹,想到李隆基今晚在紫宸殿举行宴会,唐显与吴澄江还要皇上亲自嘱咐高力士,也在名单中之内,心中暗道,看来指望这小兔崽子是不行了,还得看唐显与吴澄江的,想至此不禁又是满脑的懊悔,暗叹自己的儿子为何不能像唐显一般?
张九龄与李适之见李昭元从一旁跑过,转头看来,却见李林甫一脸失意的走来,这时两人相视一眼,李适之连忙上前拱手道:“李大人,今日令郎在殿上的表现真实令人刮目相看啊,也可谓是一鸣惊人啊!”
李林甫脸色一变,闷哼一声,拂袖而去,身后立刻传来了李适之与张九龄得意的笑容,李林甫听在耳内,心中暗骂道:“老匹夫,日后有你好看的!”
杨云枫与张旭、杜甫一路相谈甚欢,杨云枫知道张旭的得势,似乎对杜甫有不小的影响,立刻对杜甫道:“子美兄,你也不必如此,刚才你们还是殿试之时,皇上还专程向云枫问及了子美兄!”
杜甫脸色不变,心中却砰然一动,但是却始终没问杨云枫究竟李隆基对自己的评价如何,杨云枫刚欲说话,这时却见一旁蹿出一人,一把抓住了张旭的衣领,怒声道:“张旭,小爷如何得罪你了,你在殿上为何处处针对小爷!”
杨云枫与杜甫都是一惊,转头看去,抓着张旭衣领的正是被李隆基剥去了士籍、永不录用,李林甫之子李昭元,只见其满脸的怒色,张旭却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李昭元,冷声道:“张某向来是对事不对人,你的政策的确有问题,况且这含元殿上,你李昭元说得话,我张伯高却说不得话么?”
李昭元听张旭如此一说,怒火更甚,立刻一拳打在了张旭的脸上,张旭顿时应声倒地,杨云枫看在眼里,立刻一个飞脚将李昭元踢翻,怒声道:“大明宫内,如何容你这宵小之辈放肆?”一边说着还一边拉着杜甫挡在自己的身后,又在李昭元的腹部踹了几脚,这才扶起了一旁的张旭。
这时身后传来了李林甫的声音,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昭元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捂住自己的腹部,指着杨云枫道:“你算什么东西,连小爷你也敢踹?”
李昭元话音刚落,杨云枫立刻又是一脚踹在李昭元的肚子上,李昭元一个站立不稳,摔了一个狗吃屎。
方才有杜甫挡着,李林甫虽然怀疑自己的儿子在被人打,但是却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这一脚却看的真真切切,立刻扶起自己的儿子李昭元,随即转头瞪着杨云枫,怒声道:“大胆杨云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大明宫内,你竟然当众打人?”
李昭元哪里受过这种鸟气,见自己的父亲在身边,更是毫无忌惮了,立刻上前一脚踹在了杨云枫的肚子上,杨云枫腹部本来就有伤,如今被李昭元这般一踹,顿时伤口破裂开,鲜血不止。
这时张九龄与李适之也已经走来了,见杨云枫腹部有血,立刻对李林甫道:“李大人,令郎被剥去士籍,心中不忿,也不能拿别人撒气嘛!这大明宫内,竟然发生这种事,皇上若是知道了,你令郎只怕就不是剥去士籍这么简单了!”
李林甫冷哼一声道:“张大人没看到是杨云枫先动手的么?”
张旭这时上前,擦了擦嘴角,冷笑道:“恐怕是令郎先动手的?”
李林甫这时才看到张旭的嘴角含有血丝,转头看了李昭元一眼,这时道:“罢了,罢了,本官也不和你们争辩!”说着一把拉着李昭元就往大明宫外走,李昭元自是不服,连胜道:“爹,别人都欺负到我李家头上来了,你还是如此……”话没说完,立刻就觉得脸上一痛,李林甫一巴掌打在了李昭元的脸上,怒声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如今那边都是张九龄的人,与他们争辩又有什么意思?到时候他们众口一词,你又如何反驳?况且张旭脸上的伤不也是你打的么?况且杨云枫此刻又受伤了,到时候你说皇上会信谁的话?”
李昭元听李林甫如此一说,心中着实一凛,这时回头愤愤地看了一眼众人,这才跟着李林甫出了丹凤门。
张九龄这时扶着杨云枫,询问道:“云枫,你的伤势如何?”
杨云枫摆了摆手,道:“无碍,无碍!”这时心中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立刻道:“只怕今夜不能赴宴了,还请张大人与李大人代为向皇上通报一声!”
李适之闻言沉吟片刻,立刻笑道:“云枫果然是好计谋,如此一来,皇上定然要追问,那么就可以查到是李昭元将云枫你踢伤的,看李林甫如何收场!”。
【第3?26章】为伊憔悴
张九龄听杨云枫与李适之如此一说,看了一眼杨云枫,立刻嘴角露出了笑意,这时也赞道:“云枫原来早有打算,也好,老夫就替你想皇上禀明此事……”
张旭与杜甫似乎完全听不懂三人的对话,但是又似乎隐隐感觉到三人好像在用计划对付李林甫,两人站在一旁相视一眼,同时又看向杨云枫,两人心中均在想,杨云枫来长安之后,似乎已经不是洛阳的那个杨云枫了。
却听杨云枫这时摇头道:“两位大人误会云枫的意思了,若是将李林甫逼急了,两位大人与云枫都没有什么好处,况且此事只能惩治李昭元,而李昭元刚被皇上剥去了士籍,以后对丰王,对二位大人也没有什么威胁了,而向皇上状告此事,又不能伤及李林甫,反而触怒了李林甫,此乃得不偿失之事,万万不可为!”
张九龄与李适之闻言眉头皆一皱,张九龄这时奇道:“那么云枫你为何要请假?”
杨云枫这时嘴角洋溢出一丝笑意,道:“这是为了另外件事!总之今晚二位大人千万不要提及此事,到时候事情就自有分晓了!”
杨云枫带伤回府,着实吓了宗露一跳,连忙让下人请来了大夫为杨云枫重新敷药包扎好伤口,张旭与杜甫站在一旁,看着杨云枫的表情,显然没有一丝为自己受伤而苦恼的表情,甚至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且让人不解的笑意,他们同时想起了在大明宫时,杨云枫与张九龄、李适之三人的对话,杜甫毕竟是官宦世家,虽然还不知道杨云枫晚上将有什么行动,但绝对是要对付某个人,或者是某群人,而张旭虽然没有杜甫的城府,没有想到这点,但也觉得今晚的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
杨云枫包扎好伤口后,宗露与贝儿、翠儿三人连忙为杨云枫去煎药,这时谢阿蛮走入堂中,看着杨云枫却没有说话,杨云枫见谢阿蛮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担心,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究竟是杨玉环比较担心自己,还是谢阿蛮她自己呢?
杨云枫想到这里,冲着谢阿蛮微微一笑,道:“阿蛮,我的伤势没有什么问题,你……让玉环不用担心!”
谢阿蛮这时冲着杨云枫冷冷一笑,道:“公子如何得知是小姐让我来的?”
杨云枫笑而不语,却听谢阿蛮这时又道:“公子,听闻你就快去蜀中了,小姐让我请你过去,说有事要对你说!”
杨云枫让杜甫、张旭在殿试结果没出来之前,放心的住在杨府,随即立刻起身与谢阿蛮前去杨府的后院去见杨玉环,说来杨云枫这阵子忙于赈灾征粮的事,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杨玉环了,这一次来到后院的小屋前,发现屋门并没有关,而杨玉环仍是一身道袍的坐在屋内。
谢阿蛮这时让杨云枫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是走到杨玉环的身边,轻声道:“小姐,杨公子来了!”
杨玉环这时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转过神来,杨云枫看在眼里,这眼前的杨玉环,还是昔日的杨玉环么?昔日杨玉环虽然还没有历史上说的那般肥胖,但是至少也不是倩瘦的女子,但是此刻眼前的这个女子,完全可以用瘦弱来形容,短短的半个多月,杨玉环就已经瘦成了这样了?杨云枫顿时惊呆了,眼前的昔日丽人哪里还有半点风采?
杨云枫这时只感到眼角一阵湿润,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的喉咙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杨玉环这时却微微一笑,对杨云枫道:“钊哥,你怎么了?”
杨云枫连忙走到杨玉环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杨玉环的手,道:“玉环,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杨云枫淡淡一笑,随即问道:“钊哥,听闻你要去蜀中了?可否带着玉环一起去?玉环自幼离家,已有十数载,心中时刻挂念母亲!”说到这里眼神中透射出一份哀怨之色。
杨云枫此刻才注意到,杨玉环对他,对她自己的称呼都已经变了,这时心中一动,暗道:“对了,如果将杨玉环带去蜀中,一来可以暂时避开寿王李瑁,二来还可以去杨家,让杨母来劝杨玉环还俗,三来自己与她一路相处,说不定还能……”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道:“不瞒玉环说,即便玉环不找我,我也有此打算,在皇上的调令下来的那一霎,我心中第一个想到了就是,这次去蜀中,若是将玉环也带上,让玉环与伯母,母女重逢,玉环定然开心!”
杨玉环闻言立刻喜道:“真的么?钊哥!”说着紧紧地握着杨云枫的手,脸上的一丝笑容,仿佛立刻给杨玉环增添了几分色彩,挽回了一点昔日的风华。
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感动,他当然明白,杨玉环之所如此,完全是因为他杨云枫。杨云枫知道在长安自己目前没有机会出头,而且树敌太多,加上之前李隆基的赐婚,搞的自己处处受制于人,如今只要自己一旦出了长安城,那就是天大地大,任君逍遥了,那如果带上杨玉环一起离开长安这个是非地,也许杨玉环心中就再无牵挂了,心中也没有什么压力了,反而会活的更加开心一点,那是也许就能与以前一般了。
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紧紧地握住杨玉环的手,微微一笑,柔声道:“玉环,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你此刻就与阿蛮收拾一下,过几日我们就一起离开长安!”
杨玉环闻言不住地点头,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完全就回到了